情深196米 你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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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一片深沉的黑暗,隐隐看得见头顶上一弯散着清辉的下弦月。她眯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肩胛骨碎掉的感觉,竟然是这般疼啊。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用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然后给了她一枪。
这……真是一种嘲讽。
“南浅,你别睡啊南浅!”池锦楠抱着气若游丝的她一路朝银色大奔狂奔而去,他低沉着嗓音,“我求你南浅,你不要睡!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医院的人很多吧,她这么想。
“锦楠……”她嘶哑的嗓音几不可闻,像是随时都要泯灭一般,“闫森……找闫森……”
她的肚子里面有孩子,不能去医院,媒体会曝光。可怜啊可怜啊,宝宝,你本来是妈妈准备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对不起啊宝宝,今日起,你便没有爸爸了……
终于听清了她最终呢喃着的二字,是闫森。池锦楠敛着眉眼,手忙脚乱地将她放在副驾驶上,“好,找闫森,你别睡,南浅,我只求你别睡。”
“为什么,不让我睡呢……”她轻轻喘息着,感觉神智被一只手偷走,“我好累呢……我好累好累……”
人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如果睡去,那便醒不来了。
银色大奔像是闪电一般在黑夜之中横冲直撞,他频频回过头唤她两句。真是该死!
看见她的脸颊处的血痕,是要多么的悲痛欲绝,才能流出血泪来?
他不应该让她单独进去的,他是万万没有料到池慕辰竟然凉薄至此,朝她开枪!这是什么概念,是想杀死她吗!
男人眸底闪出阴鸷嗜血的光来,握住方向盘的指骨透着惨碧色,南浅,别怕,我会帮你讨回来。
讨回这一枪。
*
“浅浅,从今日此刻起,你便是我池慕辰的姑娘。”
“浅浅,能娶到你,便是上天的恩赐。”
“浅浅,让我一人,成为你的千军万马。”
……
在迷迷蒙蒙之中,她听见好多好多声音,像是滋生出来的藤蔓一般仅仅将她给缠绕住。可是……为什么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啊?
感觉浑身都被抽空了,仿佛大梦三生,将自己的前轮后世都梦到了。但是好像,结果不大好呢。
“南浅……南浅?”
是谁在唤她?
眼皮轻轻一动,睫毛轻颤之际她缓缓睁开了眼——
所有的物体像是被光晕罩上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大致的轮廓。约莫过了一刻钟,才觉得视线变得清明,眼前出现的是锦楠的脸,满脸的焦急和憔悴。
“你终于醒了,南浅。”他长长呼一口气,“闫医生还说失血过多,太怕醒不过来。”
“闫森?”
这才发现闫森默默地凝立在一旁,眉眼之间全然没有了素日的笑意,只是满眼深沉地看着她。说实话,她还真是有点受不了闫森这样严肃的眼神。
连忙想扯出一丝笑意来给他,轻轻一动肩胛骨处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禁让她连连吸了一口冷气。
闫森的脸色立马更难看了,“你小心点。”
真真切切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池镇天死了……而他给了她一枪。
为什么不是梦,她很想这样问。多么想要睡一觉起来,然后一切都回归了原样的梦。她突然很想做这样一场梦啊。
“好厉害的枪。”闫森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嘴角夹杂着一丝嘲讽,“还是说,我应该称赞池公子的枪法好,把左边肩胛骨直接打穿了,南浅,那个子弹洞就跟着你一辈子,没法儿愈合了,那一块是粉碎性的骨裂了。”
在昏暗的的灯光下,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哦。”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这样一个印记,至少证明她爱过。
肩胛骨传来的钝痛是那么明显,像是肌肉和骨头被一寸寸切割,偏生骨肉相连又不断,疼得让人钻心透骨还得生生受着。
苏南浅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划过一丝苦笑,然后想坐起来,池锦楠连忙伸手去扶,却听见她淡淡开口,“我可以。”
瞬间,两个男人的眼底都溢出心疼,看着她动作迟缓笨拙地想坐起来,右手撑在床上,一点点像是颓败的墙重新立了起来。
“走路怎么的没问题吧?”苏南浅唇角缓缓牵出笑意,梨涡隐隐若现,她在对闫森微笑。
但是闫森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没问题,三天换一次药,别沾水。”
“好。”苏南浅抿了抿干裂的唇,然后望向池锦楠,“锦楠你回避一下,我想和闫森单独谈一谈。”
池锦楠眸光轻轻闪了闪,还是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
“孩子……没事吧?”她的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鼻尖被淡淡的血腥味缠绕着,是啊,现在她身上穿的羊毛衫可全是血呢。
“没事。”闫森将自己的薄唇抿紧,旋即走近床边,“很疼吧,因为顾忌到你肚子里面有孩子,所以才没敢用麻醉剂给你减缓一点疼痛。”
闫森果真是细心的。
“我不怕痛的。”光晕暗淡的杏眸眼底有什么东西划开来,“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七年前堕胎那一次,就已经领会到了。这可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得好好记下。”
长离啊。
她幽幽叹息一声,眸光对上闫森,他眼神深邃意味不明,“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嫁了,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渣男。”
指尖轻轻一颤,她知道闫森说的是那林许以及那五岁孩子的事情。苏南浅的眼底浓浓悲伤像是涟漪般四散,“千金难买早知道……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嫁给他。”
闫森的眼中布满错愕,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回答。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样的温柔……没有第二个人能给她了,再也没有了。
“能给这般恩宠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耳畔边突然回想起他的话,便觉得突兀又嘲讽。原来,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大梦三生一般,只要苏醒,便什么也没有了。
*
苏澈来了。
他早已经是个男人,挺拔的身姿,英俊的眉眼,能够让好多过路的姑娘频频尖叫。
苏南浅微微一笑,“小澈,我——”
“别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然后敛着眉眼俯下身来将她打横抱起。
他在生气吧。
“闫森。”她的嗓音听起来还是很弱,“我就先和小澈走了。”
闫森的白色大褂依旧是泛黄,他目光深沉地点点头,然后将包好的药塞在了苏澈的大衣之中。
走出诊所,迎面便是冷风一阵一阵吹来,她忍不住将脸往苏澈的怀中一缩,有些发抖。
“你开车来没有,不会走回去吧?”
“你再多话就把你扔在路边。”
她连忙闭嘴。
走了没两步,池锦楠便迎了上来,“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好意思。”苏澈一双黑瞳清冷无比,目光淡淡,“我现在对池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请让开,我自己开车来的。”
池锦楠嘴唇一抿,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脾性还挺大。冷风呼呼,苏澈淡淡道:“借过。”
说完便绕过他朝前走去。
“嘶——”
苏南浅倒吸一口凉气,旋即闫森的脚步便陡然放慢,“怎么了,是不是太快了?”
“有点。”她吸吸鼻子,冻死人了,“你走慢一点?”
他果然将步子放得极为慢。
从这里转个弯,前面再转个弯,接着再直走就是巷子口了,他把车停在巷子口外的街道上。
虽然是走得极为慢,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肩胛骨传来的钝痛,雪白羊毛衫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暗红色血迹,以及干涸掉了。
“怎么嫁个人能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他从未觉得鲜血能够这般刺眼,现在,他这么觉得。
苏南浅眸光微微一闪,想微笑着说点什么,却感觉他的脚步陡然一停。她微微抬起脸来,可以清晰看见男人有着流畅线条的下颌,以及他的目光以凛冽的姿态看着前方。
前方有什么?
她的眸光轻轻一转,望向前方的同时勾住苏澈脖颈的手也骤然收紧了——
那个男人如松似柏,只是亭亭而立在那巷子口。那熟悉的眉眼,那英俊的容颜,此刻幻化做一支啐了剧毒的箭矢,将她穿透。
仅仅一秒,她将目光收回,将脸偏向苏澈的胸膛,缓缓闭上了眼,“小澈啊,带我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沉默两秒之后,他坚定回答,“好。”
旋即便是感觉到了他再一次迈开腿来,苏澈觉得自己手中抱着的人是那么轻那么轻。姐姐,我第二次抱你,你越来越轻了。
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苏澈的眉眼越来越沉,将将要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苏澈感觉到手臂被人握住,“浅浅。”
那个男人唤的却是她,苏澈只觉得怀中之人身子一僵,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面对这个男人,她竟然是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睫毛在颤,她的指尖在抖,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放手,池公子。”看似毕恭毕敬的话语之中却充满了挑衅,苏澈将唇一扬,“别再纠缠我的姐姐,不然我们,一命换一命?”
好生突兀的话语。
苏澈再次望向男人,眼底却有一丝惊骇,池慕辰的眼中遍布血丝,瞳眸像是随时能够碎裂化作虚无,他哽了哽,轻轻开口,“我只想和她谈一谈,行不行?”
“没什么好谈的。”苏澈的语气冰冷声音,“从一开始你娶她,就是一个错误。你已经耽误她两年多的时光了,池公子,放过我姐姐吧。”
竟然要用……放这个字眼?
男人颀长如松的身子震了震,眸底涌动着不可置信,黑瞳紧紧盯着苏澈怀中的人。她竟然是不愿意睁开眼开看他?
“浅浅,我——”
“你不要再说什么来扰乱我姐姐的心神了。”苏澈一口一个姐姐,宣告着主权,“离婚协议池公子最好自己签,我姐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没有空和你打官司。”
池慕辰英俊的容颜上出现裂痕,像是结冰湖面上出现的第一道冰缝一般。他用另外一只手去触碰到她的脸颊,“浅浅。”
那微凉的指尖,那熟悉的龙涎香,她蹙了蹙眉,“池慕辰,你我之间,从此陌路,请你让开。”
她羊毛衫上暗红色的血迹刺痛了他黑色的瞳仁。
“我不是故意开枪的,浅浅。”好看的凤眸中迸发出凛冽的光,有些迫切,“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那样的语气,仿佛跌落到了尘埃里面,这怎么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池公子?
终于,她缓缓睁开早已灰败的杏眸,眸光一转,锁住男人苍白英俊的容颜,看着他睚眦欲裂的眼眸,她的心狠狠一痛。
“我相信你。”她轻轻开合着唇,就在男人的眼底露出一抹喜色的时候,她接着开口,“相信你又如何,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的父亲毁了我母亲的一生,我激死了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你那么喜欢的母亲,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所以才跳楼的。”
一个字便化作一道惊雷,劈得他体无完肤。那一瞬他明白,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阻隔,变作一道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样深那样深的鸿沟。
不知不觉之间,他握住苏澈手臂的手竟然无力地坠落下来。
苏澈眸光淡淡扫过,擦肩而过,那一瞬,她也重新闭上了双眼。
他一人凝立在巷子口,神经噼里啪啦的全部断掉。他的父亲母亲,和她的母亲,上一辈的恩怨,却蔓延到了二代身上。那么深重的仇恨,她恨他入了骨,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恨她?
冬日的冷风猎猎,他恨不得就此站成永恒。亦或是让风将他带走,反正没了心,其他也无所谓了。
他久久凝立,再不能思考。
*
苏澈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回屋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竟然是女士的女士的T恤和大衣还有牛仔裤。她有些哑然,“你这里怎么会有姑娘家的衣服。”
“简瞳的。”
哦,她的脸一红,都给忘了,简瞳的。
“等等。”她拿着衣服抬头看向他明澈的五官,“同居了?”
“她有时候会过来,住在这里。”有时候……几乎每个周末都会跑过来。有时候他都替她觉得累。
肩膀上又是一疼,她却脑抽问了一句,“你们那个啥了?”
男人的眼底划过星星点点笑意,眸光却极其温暖,“她……太热情,咳,你懂的。”
“学生睡到教授了,了不得了不得。”她苍白的唇角也浮出笑意,望着面前的身姿颀长挺拔的他,“简瞳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对她。”
他沉默半晌,眸光之中满是坚定,“我会的。”
“姐。”
“嗯,再叫。”
“姐,我是想说——”
“我让你再叫。”
“姐,姐,姐……”
她微微眯眸,灯光之下的那张高浓度相似的容颜,“我觉得好幸福啊,小澈,你在我身边呢。”
男人的容颜美好得不可思议,眼睛也学着她的样子轻轻一眯就像是随时能够重合起来一般,他望着她,“即使是现在这个境况,你仍然觉得幸福吗?”
在他看来,她的人生,好像完全支离破碎了。
“幸福啊。”她的唇弯成将将好的弧度,露出点点贝齿,“我问你,如果说我一辈子都不再嫁人了,你愿不愿意养着我?”
苏澈在她身边缓缓坐下来,沙发微微塌了。他扭过一张干净纯粹的脸,凤眸轻轻眯起,“愿意,只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会永远保护你。我们已经分离太久了,所以,姐啊,只要你好,就好。”
心里面的感动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怎么也挡不住,她轻轻笑了,“好。”
*
林许将将打开门,便被一只凉薄的手扼住咽喉,对上的便是一双漆黑的瞳,男人逼视着她的眼,“林许,我查到你和池锦楠有往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林许心头大骇,她本来不想公布的,但是没想到锦楠竟然将实情做得这么绝。想必锦楠是想要让苏南浅那个女人对池慕辰彻彻底底的死心。
“你先放开我,再说话。”她双手狠狠吊住男人的手,一张秀气的脸涨得通红,下一秒肺腑中的空气就要被完全抽走。
池慕辰凉薄的唇抿得死死的,容颜似雪,却像是马上要崩裂。深深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之后旋即立马松手,林许踉踉跄跄地扶着们站好。
“你是池锦楠派来的,是不是?”男人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身后的阳光,将娇小的女人整个都罩在了阴影之中。
好像是撒旦修罗。
这绝对不是外界传闻的那个风度翩翩的池公子,这样子浑身戾气的男人,根本不像啊。可是林许也不知道,他昨晚找了她整整一夜,翻遍了安城所有的医院,最后才去了闫森的诊所。
他亲耳听到了她说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话,这让他如何去做那个风度翩翩的第一公子?
“我不认识池锦楠……”林许的喉间哽了哽,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膨胀出心虚和害怕。此刻的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慑人。
“不认识,嗯哼。”男人哼了一下,不屑与玩味都从眼底泛滥出来,“不认识会深夜去你之前的公寓,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傻?我问你,小童在哪里?”
孩子?
“就在里面。”林许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舌头隐隐打结。
池慕辰微不可微地叹口气,眸光凌厉,声线凉薄,“元智。”
一边的元智收到指令,一个眼神,两个黑衣人便径直窜进了别墅之中,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林许。
“你做什么,池慕辰!”女人瞪大水灵双眸,十分错愕。
“做什么?”男人反问,极致的容颜之上散出狂傲来,“原本我对于你和这个孩子是深信不疑的,毕竟你还有我那块手表。但是,只要和池锦楠沾上了关系,我便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了。我现在,要带上孩子去医院,亲自去做鉴定。”
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她的唇微微颤抖。
“不——”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了小童的哭声,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抱着孩子朝门外这里走来。
“不行!”林许眼里蹦出泪来,只是望着容颜凉薄的男人,“你不能就这样带走小童!”
男人的指尖已经夹了一只点燃的白色香烟,流墨般的黑瞳染着玩味,“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带走,在这安城,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话音落下,男人转身,林许想追上去,却被一个黑衣人直直抱住。
林许缓缓跌坐在地上,怎么办……如果事情败露,那岂不是,岂不是……会粉身碎骨!
毕竟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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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哦!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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