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热情似火 分开冷静

汽车行驶在没有人的山道上，天越来越暗，他们离家却越来越远……。

        窗口灌进来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瞿沐沐紧了紧衣衫，却没有要关闭车窗的意思，轻靠在车门上，任凭夜风吹熄心头升起的情义，让思绪逐渐冷静。

        肖霂回头看了了眼瞿沐沐，没有强行关上车窗，只是拿了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想吹风就吹吧，披着些别感冒。”轻柔的话，像对待放纵的孩子，语气里尽是宠溺。

        瞿沐沐微微一怔，夜风吹熄的情义又急速增长起来，大有淹没她的架势，手动关了窗户，瞿沐沐望向肖霂，笑了。

        由内而外的笑，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对自己的感情有了回应。

        那个笑容持续了很久，多年之后，肖霂还清晰的记得那张笑脸，总是午夜梦回之时，撩动着他孤寂的心。

        瞿沐沐望着开车的肖霂，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的抓着方向盘，车速不算慢，却平稳的让她的安心，挺拔的身姿，让他看起来英俊又迷人。有些疲倦的脸上，胡子依稀可见，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猩红的双眼熠熠生辉，跟他疲倦的面容截然相反，眉宇之间也透着股精气，是兴奋、是喜悦，是由内而外的高兴。

        望着这样的肖霂，瞿沐沐突然就想到了那条被她放在草稿箱一直没发出也一直没删除的短信，今晚的情形似乎有那么一种味道……私奔。

        哈哈……，瞿沐沐笑出了声，这次的笑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觉得好笑。

        “笑什么？”肖霂挑了挑眉，一个笑划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压抑的气氛。

        ……

        汽车停了下来，肖霂打开车门，紧了紧裹在瞿沐沐身上的外套，牵了她的手下车。这里不同于学校后面的荒山，这里视野更开阔，能俯瞰整个A市。

        没有灯的山顶，显得阴森可怖，望着前面牵着自己的男人，瞿沐沐却只感受到了安心，健硕的身材，强有力的臂膀，什么时候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然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个让自己情动，不可控制的所在。

        “沐沐，快看。”他们站在了边缘，肖霂指着入眼的灯火辉煌，有些热切的开口。

        “很美，从来没见过入夜的A市，比想像中的还美。”瞿沐沐没有抽出肖霂紧抓住的手，任由他牵着站到了他身边。

        “沐沐，相信我。”肖霂说的坚定没有了下午的力不从心，瞿沐沐心一暖，却又有些莫名，她从来没不信他，他的这句话又是何意，来不及想其他，她的脸已经在他深情的注视之下红了又红，低了又低。

        肖霂松开她的手，捧上她的脸，一点点抬起，面对着他，眼睛里有熊熊烈火再燃烧，带着股热切的爱恋，有一抹放纵，近了、再近了。肖霂终究是没再压抑，吻上了她的唇，一点一点，轻柔、深入，缠绵、不舍。

        瞿沐沐迎着风、扬着头、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这个吻，不是初吻的深吻，带给她悸动、柔情，还有由内而外的放松、愉悦。

        良久。

        肖霂揉着瞿沐沐的长发，把她压进了自己怀里，深吸了口气，镇定了被自己挑起的*，感受着山顶的风，望着入眼一片一片的灯火，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沐沐，相信我，有能力给你想要的幸福，相信我终有一天可以打破束缚在你身上的枷锁，还你自由。任你翱翔。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站着，望着脚下这片土地，这个被称作家的城市。

        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个人都恢复了冷静，挑起的*，在夜风的作用下得到压制。

        “走吧！”

        “嗯。”

        肖霂揽着她的腰，把瞿沐沐送回了车上，回身想要退出去回驾驶室，却被瞿沐沐拉住了手。

        手有些冰凉，还在发抖，车内没有开灯，肖霂看不清她的表情，瞬间有些忧心，整个人贴了过去，轻轻把她抱入怀中。

        “沐沐，不怕，我在这。”直觉上他是认为这样的黑夜，她害怕了，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霂，我不是害怕。”瞿沐沐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些湿气，润润的软化了肖霂的心，瞿沐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温柔。一直以来她的声音虽然也很轻，可总是透着些寒冷，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沐沐。”肖霂声音有些急，动作也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没什么停顿，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开始的温柔，带着些占有欲，带着些迫切的索取。

        不同于开始的被动接受，这次的瞿沐沐有了更多的回应，学着他的样子，探出了舌……。

        小手也环上了他精壮的腰，她的举动无疑是催化剂，本就热情似火的年纪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拔。

        抓着小身子的手收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肖霂想要更多。顺着脸颊，逐渐向下，身体再叫嚣着，心里同样有个声音再叫嚣着。

        瞿沐沐是冷静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不后悔，她一直知道肖霂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只是不清楚自己能为他做到那一步，感受着他手抚过身体带来的涟漪，心里却隐有一丝悲伤。

        此刻的肖霂却处在决择的边缘，一面是现实的诱惑，一面是理智的克制，其实无论从那一面来说肖霂都是不愿意这样要了瞿沐沐的，都说爱她就要给她最好的，作为男人，肖霂不愿意委屈了她，从心到身，从名到誉，一丁点也不行，他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对着全世界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无论心还是身，名誉上冠上他的姓，亦或者他冠上她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完整，她所有的生活轨迹都要有个他。

        瞿沐沐的手一寸寸抚上了肖霂的脸，眉、眼、鼻，一点点印入心里，打包封存，不再开启。手压在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带着絮乱，带着压制着的冲动。

        “肖霂，对不起。”声音有些哽咽，却异常清晰，肖霂停下了流连于她掌心的吻，打开了车内的灯。慢慢的让自己冷静，盯视着她的眼，他想寻找到答案。

        瞿沐沐闭了闭眼，适应了突然的光明，缓缓睁开，没有肖霂想像的红晕，只是超出他意外的冷静，静的可怕。

        “沐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的沐沐让他很担心。

        “无事，回去吧！”瞿沐沐推开肖霂的手，还回了他的衣服，自己又窝到了角落，远离了肖霂的位置。

        肖霂心里一凉，下意识的想要靠近，瞿沐沐却拒绝了，表情冷淡的让肖霂都怀疑刚刚黑暗里他亲吻的那个火热的小人儿不是她。抓不准她的心思，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热情回应自己的是她，现在的也是她。

        肖霂坐回了驾驶坐，发动了车子，回去的路上静的可怕，车子却依然快速平稳，而两个人的心思却发生了变化。

        瞿家楼下。

        “肖霂，上了大学，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瞿沐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背对着车门也背对着肖霂。肖霂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只觉得针扎般的疼痛。瞥到楼上窗户上瞿克宇探出的身影想要抓住瞿沐沐的手又收了回来。

        “沐沐，你先冷静下，我给你时间，别那么快做决定，好吗？我会心痛。”肖霂转过身，面对车门却背向瞿沐沐。

        两个人都沉默了，谁也没先挪动一步，良久。

        瞿沐沐擦干滴落的泪，叹了口气，轻声开口：“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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