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次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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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愿意”,白初年眼见谭景楚面色越来越冷,甚至有点伤心,不禁脱口而出,“我也很欣赏谭少,并不是他一厢情愿!”
话一出口,白初年就后悔不迭,这么一说,虽然给足了谭景楚面子,可是待会更难解释了。不过,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了,白初年安慰自己,“待会好好解释吧,拒绝就是得温柔又坚定,才能又不让人伤心,又能说明白自己的想法。”
“不说这些了”,白初年端起服务生送上来的红枣枸杞豆浆,“我以豆浆代酒,敬两位一杯。”
谭景楚坐在白初年和乔少钱中间,难得心情大好,举起酒盅一饮而尽。“欣赏?”谭景楚默默回味白初年刚才的用词,有点意思,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接受和承认吗?谭景楚心花怒放,但是表情仍没有太大变化,他不确定白初年说这些究竟有几分真心。
接下来的餐桌上,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多提这些,主要围绕目前游戏业的前景讨论了一番。
吃后,乔少钱和谭景楚、白初年一同走下楼梯,“二位,乔某送你们一程吧?”
“不用了”,白初年对乔少钱说,“我自己开车来的,也没有喝酒,我把谭景楚送回去吧,正好顺路。”
“也好,那我就不送了,改日再约。”乔少钱对两人道别之后,就自己离开了。
“上车吧”白初年把车开到谭景楚面前,摇下副驾驶的车窗,邀请道,“你喝酒了,我带你回去吧。”
谭景楚只是略饮几杯,还清醒得很,不过也不敢酒驾,就应了一声,钻进副驾驶位置,系好安全带,可怜兮兮地对白初年说,“姐,乔总来劝我回去,我可不想就这么对我爸妥协了。还是,要先在你家麻烦你几天,你可别赶我走啊。”
白初年本想早点把这尊大神送走,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开口了。
“谭少”,白初年看着前方安民路口的红灯,鼓足勇气开口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执念,觉得我是你的女神。但是,那并不是喜欢,更算不上爱。”白初年目视前方,并没有去看谭景楚,她生怕自己对着他的目光会说不出重话来。
“我年轻也不小了,可我是真的不想考虑个人感情问题,只想好好做一个游戏宅女”,白初年顿了顿,“你还年轻,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哪一个都比我年轻,比我更爱你,所以你……”
“所以?你要我选喜欢我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选一个喜欢你的人呢?”谭景楚之前怕影响白初年开车,一直不敢多说什么,眼看快到家了,白初年主动开口说出这么一番话,谭景楚是真的忍不住了,“初年,回去再说,好吗?”
白初年被谭景楚的话噎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她便不再多说,默默把车开到广陵名居的地下车库。
“到了”,白初年狠下心来,对谭景楚说,“找到住处的话,就尽早搬出去吧。”说完这些,白初年感觉眼底竟有一丝酸涩,赶紧朝电梯走去,也不管跟在身后的谭景楚是什么表情。
谭景楚被连续拒绝了这么多天,心情一直很低迷,本来今天晚上听到那句“我也很欣赏谭少,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时候,他好像真的感到了希望。可白初年刚才说的那些话,似乎又把他拉回了绝望的深渊。
谭景楚慌忙追上白初年,紧跟着她进了地下车库的电梯。
晚上的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从谭景楚进电梯的那一刻起,白初年就强装镇定,不敢看他,一直盯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心里默默数着数。“以前也不觉得这破电梯走这么慢啊”,白初年汗颜,“看来21楼还是太高了点?”
电梯终于到了,谭景楚抬手挡着电梯门,让白初年先下,他则跟在白初年后边,一言不发。
白初年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刚把外套脱掉,打算换鞋的时候,谭景楚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白初年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就站不稳了。这个拥抱有点紧,紧的她透不过气来。谭景楚凑到她的后颈,低下头去,用鼻尖轻触她的脸颊。
白初年甚至能感受到谭景楚炙热的鼻息。
“初年,我对你不是执念,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喜欢。”谭景楚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喷在白初年后颈。白初年一时间竟怔住了,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对大众情人那种喜欢……”谭景楚怀里抱着白初年,感觉她的姿势有点僵硬,生怕她不舒服,就稍微放松了下,调整了下姿势。这一调整,白初年的一根发丝调皮地飞到谭景楚嘴里。谭景楚觉得嘴唇痒痒的,这根调皮的头发就这么点燃了谭景楚,他突然声音就哑了下来,“你是我一直想要的人。”
白初年听着耳畔的话,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我比你大八岁,我不能……”
谭景楚扶着白初年的肩膀,轻轻把她转了过来,面朝自己。他捧着白初年的双颊,“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白初年比谭景楚矮了整整一个头,她转过身来面对的,正好是谭景楚的胸口。谭景楚外套扣子已经解开了,露出里边浅色的衬衣,白初年又看到了晚饭时就已经注意到的若有若无的胸肌轮廓。
白初年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局面就控制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谭景楚的眼睛。“谭少,我之前一直把你当弟弟,对你并没有非分之想”,白初年狠心道:“所以,你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吗?”
谭景楚听到这里,实在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他左手揽过白初年的腰,右手抱住白初年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谭景楚把下巴抵在白初年的脑门上,他闻着白初年头发上的香气,愈加不愿放手。
“初年”谭景楚轻轻吻着白初年的头发,“我不能放弃你,我不想孤独终老。我只想要你,不想要别人。”
白初年目光所至之处,正是谭景楚的喉结。这席话入耳的时候,看着面前谭景楚的脖子,白初年有一瞬间的恍神。但,她很快清醒了过来,用力想推开谭景楚。
“谭景楚,咱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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