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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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涯……
京年年在口中细细念了几遍。
但此刻不是闲谈的时候,她知道了板砖兄弟对自己没有恶意,就再次回到了蒲团上盘坐下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京年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成了灵窍,吐纳着太阴真火。
她甚至感知到了结丹的临界点。
月无涯却阻止了她:【暂且别急着结丹。】
他解释道:【先稳固住筑基的修为,将灵力练得更精纯一些再结丹,对日后的修为大有裨益。】
不知为何,京年年下意识地选择去相信他。
所以直到丹田内的灵力涌出滔天巨浪,又有火山喷发,异相频出,皮肤上结出厚厚的一层霜雪,京年年仍是岿然不动,控制着太阴真火游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京年年身上的霜雪已然结成了一层冰壳,丹田中的灵力更是神华漫天,直接变成了一片浩瀚大海,骨骼血肉几乎重铸,神识的精纯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一缕太阴真火汇聚在她眉间一点,沁了进去。
板砖这才落回地上,月无涯的虚影也化为了一道流光,回到了板砖里。
京年年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上古的景象,众神并起,诸仙林立,遍地皆是早已灭绝的灵植仙兽……
她身上一层乌青的冰壳慢慢剥落,冰壳之下,说不上来哪里有了变化,只觉京年年的肌肤更见玉泽,面容灵动,长发飘散,多了几分仙韵。
她睁开眼,乌亮的眸子神华璀璨。
京年年张开手又握了握,明明没有结丹,她却感觉与之前相比,实力已是天差地别,丹田识海筋脉扩展,灵力也凝为了实体,应是筑基大圆满了。
“等等,灵力实体?”她意识到了不对,“筑基期的灵力竟能到如此地步?”
她从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修仙者,只有到了金丹期,灵力才可以凝成金丹实体,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金丹而已,绝没有见过灵力化为一片汪洋的。
【自然可以,在上古,人人灵力皆可化形。】清越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识海中。
上古?
传说在上古,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补天石尚存一颗,她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这颗补天所余的五色石之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
可眼前朴实无华的板砖,谁都不会想到,会和补天石会有什么关系。
他真是补天石?
“你叫……月无涯?你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早先没法说话,你灵力微末,连维持我的意识都不够,不然你以为你之前能对我为所欲为吗?】月无涯情绪有些激动。
京年年稀奇道:“我怎么就对你为所欲为了?”
月无涯无奈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不记得了么?】
嗯,她回忆了一下对板砖做过的一些事,但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就是偶尔踩他,将他当成枕头、扶手、负重之类的么……作为自己的本命灵器,为主人小小的牺牲一下而已,应该也没有很过分吧。
板砖不就是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京年年张望了一圈:“你那道虚影怎么回板砖里去了,我还没仔细瞧完呢。”
【不是板砖,是补天石啊……】月无涯道,【我既是神器,自然有些特殊能力,你现在灵力还是不够,以后修为提升上去了,别说虚影了,化形都是可以的。】
“特殊能力?”京年年想了想,“方才太阴真火来的蹊跷,和你的能力有关?”
提到太阴真火,月无涯语气有些心虚:【太阴真火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等你慢慢修炼,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于是顺手把太阴异火净化了,真火对你来说更有用些。】
【我现在无法化形,能力记忆也有残缺,自从我恢复意识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你的灵器了,本命灵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日后会督促你加紧修炼的。】
方才环顾四周的时候,京年年就发现了,自个儿的洞府是被太阴真火摧残得一片狼藉。
她将板砖捧起来与自己平视:“那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谢……谢什么,大恩不言谢,你莫要靠我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月无涯慌张地从京年年手中跳出去,在地上往后弹了几下。
京年年笑道:“你一块石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月无涯刚要反驳,就被京年年一把抓起揣进怀里,她道:“不逗你了,我闭关这些时日,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京年年神念一动,换上了新的法衣,她走到门口撤下禁制,一张绯红的传音符飘到掌心。
展云的声音从中传来:“年年,你闭关结束后,尽快来峰顶一趟!”
京年年灵力激荡,这次直接踏虚空而起,冲上了峰顶。
飘然落地后,京年年唤道:“大师姐,我出关了!”
展云愁眉不展地从师父的小观中走出来,她见到京年年,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年年,你……”
展云上下打量着京年年,眼中浮现出讶异之色:“你结丹了?不对啊没结丹……可你的灵力好强……”
甚至比展云一个金丹期还要强。
“我还未结丹,可能是三师姐赠予我的丹药的缘故,我已是筑基大圆满,看着是比其他筑基强一些。”京年年没有提及太阴真火,“大师姐叫我来是什么事?师父呢?”
展云面露愁容:“二师妹下山去南浔了,师父又在闭关,我无法跟下山,幸好一位叫龙辽的体修跟着二师妹一起去了……”
“什么?二师姐去南浔了?”京年年脸色铁青,“我闭关之前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七日前。
朱丞在无情峰脚下的屋子里,仿佛被世界遗忘了。
他吞下一颗辟谷丹,苦涩的味道溢满喉咙。
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孟流音再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过,连那个野蛮的小师妹也不见了!
“那两个贱女人……”朱丞恶狠狠地说道。
他一度想坐着轮椅找到孟流音,把她抓回南浔狠狠折磨,但他一出去,便被诸多阵法搞得分不清方向。
这日晌午,他正在午睡,梦到从前青楼里的小翠小红,他父皇妖娆的宠妃,那还没见过的将军独女……
而孟流音和那个小师妹变成了他的洗脚婢,任他拿捏。
好梦未完,就被大力晃醒。
“殿下!醒醒啊殿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殿下!”
朱丞睡眼朦胧,面前一众人围在他旁边吵吵嚷嚷着说着。
“你没事吧殿下。”
“你没事吧?”
“殿下你没事儿吧?”
朱丞勉强分辨着面前的人,随后万分激动:“孙坚!你们终于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孙坚是他在南浔时候的心腹,也是他这些天唯一坚持下来的希望。
“殿下,你这腿是怎么了?”孙坚眼含热泪,其实倒不是为了朱丞,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朱丞若是夺得皇位,他也可以一路高升,可看朱丞现在的模样,胡子拉碴、不良于行,还能成功夺嫡吗?
朱丞还没傻到告诉他们自己的腿再也没有治好的可能:“仙家赠我灵药,这点腿伤不在话下,不过费点时间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臣等来迟,殿下受苦了。”听到朱丞这样说,孙坚将信将疑。
“对了,你们可有携带食物?我这些日子一直服用丹药,甚是想念凡间食物。”朱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他在这里这么久,就从未吃过一餐正经饭。
朱丞为了证明真实,就随手将手里没剩几颗的辟谷丹送给了孙坚:“我之所以受这么多苦,都是仙家盛情,邀我修行,修行艰苦啊。”
孙坚拔开瓶塞,他还算识货,认出此丹非凡,便放下心来:“自然有,殿下稍等。”
朱丞捧着孙坚奉上的干粮狼吞虎咽,还不忘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既然你们来了,帮我梳洗打扮一番,我一会儿要接仙子回南浔。”
朱丞想的简单,孟流音没有修为,当初也答应他和他成亲,现在他来了这些帮手,只要他温言软语一番,哄得她出了无情峰,就是他说了算了。
孙坚对几个手下一招手,几个男子七手八脚地给朱丞擦洗了身体,换上了华服,还将他已经留到络腮的胡子一并刮了。
“玄天宗见我们是南浔皇室派来接殿下的人,就没有阻拦,还给了我们一张破除迷阵的令牌,所以殿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孙坚颇为狗腿地站在朱丞前面替他端着镜子。
朱丞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又找回了自己那对于容貌的自信:“上山!找人!”
朱丞有轮椅在手,又有了破迷阵的令牌,轻轻松松便上了山,可怜孙坚和几个侍卫,一路连爬带拉,才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无情峰顶。
朱丞理了理衣衫,大声喊道:“孟流音,你当初承诺与我成亲!现在人在哪里!”
他大喊了好几遍,孟流音还是没有出现。
朱丞气急败坏,便要求孙坚一众人和他一起喊叫。
这下总算有了点作用。
展云走了出来:“何人在此喧哗,扰我师父闭关?”
展云一身红衣如火,柳眉倒竖,朱丞势头上矮了一截,声音小了许多:“孟流音在哪里?我是来接她回南浔的。”
“二师妹?她不在无情峰,怎么,你要走了?那你就走啊?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朱丞被展云的话噎住,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属下们,他绝不能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
“今日我不见到孟流音是不会走的。”朱丞喊道,“我看是你无情峰不放人,把流音关起来了吧!”
朱丞转身抽出孙坚的配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如果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让你无情峰背上私押弟子,杀害凡世皇子的罪名!”
“你!”展云没想到这朱丞竟然如此无赖。
朱丞这一闹,有一些别峰弟子停下了御剑的身影,在远处观望着。
两相僵持不下时,展云身后小观中一阵轰鸣。
一身白衣蹁跹的华清真人强行破关而出,只是他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病气沉重。
“展云,你退回观中,此事与你无关。”华清真人深深望了一眼展云,便撇开了头。
“朱丞,方才我峰弟子已经说了,流音不在无情峰,你若以死相逼,执意不肯离去。”华清真人负手而立,眸中闪过雷霆万钧,“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华清真人说罢,朱丞架在脖子上的刀不受控制地逼近了皮肤,划出了一道血口。
朱丞明显慌了神,他没想到无情峰峰主竟然并不在意名声,他声音颤抖:“你要是杀了我,玄天宗就等于得罪了南浔国!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一艘宝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了无情峰。
“朱丞!”远处孟流音站在龙辽驱使的宝船上,目睹了这一切,怒气滔天道,“你在做什么?!”
孟流音跳下船的刹那,朱丞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失去了几分力度,自己又重新拿回了刀柄的掌控权。
孟流音一路走到华清真人身前跪下:“弟子不肖,数次给师父添麻烦了。”
华清真人并未作答,只是看着孟流音。
“若师父还肯认我,待我回来,再与师父解释一切。”孟流音说完转过身面对朱丞,冷声道,“我与你走就是了,不过我不愿再嫁你。此去南浔,只是为了给南浔百姓和南浔王一个交代,我要退婚。”
孟流音对朱丞失望透顶,她决定跟他去南浔,一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自杀威胁的闹剧,二是她引起的麻烦,她想亲自去解决。
朱丞惊道:“退婚?!凭什么?我不同意!你是被你那泼野的师妹教唆成这样了吗?”
“我当初喜欢你,所以愿意听你的废去修为,但你屡次辱我师门,今日更是威胁我师父师姐,朱丞,我今日便告诉你,在我心里,我的师门比你重要千百倍。”
朱丞仍是举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仿佛成了一个丑角。
他只好把刀放下,语气温柔地靠近孟流音:“流音,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回去好好聊聊行么?”
孟流音后退了两步:“我跟你去一趟南浔,已是全了我们旧日的情分,你莫要再说什么了。”
朱丞想要继续逼近,龙辽拦在了孟流音面前:“你听不懂人话?你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不如咱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龙辽亮出自己石头大的拳头挥了挥。
龙辽声如洪钟,体型壮硕,朱丞面对龙辽,完完全全地熄了火,他不甘心地离开了孟流音身边:“行行行,算我倒霉,咱们走。”
反正孟流音现在不过是一弱女子,朱丞就不信,到了南浔,在他的地盘上,孟流音还能掀起什么浪来,到时候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孟流音拜别了一众人,跟着下了山。
孙坚雇了马车,当天就出了玄天宗。
马车里香烟袅袅,朱丞冷着脸,对孟流音说道:“你执意要退婚吗?”
孟流音看也不看他,只低头静静地翻阅张叔给她的秘籍:“是。”
朱丞眼神阴狠:“出了玄天宗,你就不怕?这里可没人护着你了。”
孟流音泰然自若,她如今虽然不复当初的修为,好歹重入练气了,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她只怪自己从前瞎了眼,没看出自己倾心相许的人是如此可笑。
可朱丞不知道这一点,他在马车里弓起身,就要朝孟流音扑过去。
还不等孟流音出手,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几缕阳光照进来,一个豹子般的身影跳上马车,给朱丞脸上来了重重一拳,接着将他扔下了马车。
“龙师兄?你怎么来了?”孟流音惊喜道,这时候看到龙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龙辽挑了挑眉毛,爽朗一笑:“孟师妹,我说过要护你周全的,这一路,有我跟着,你不用怕。”
而朱丞用脸接了一拳,在草地上疼得打滚,孙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去扶起朱丞。
他看到朱丞脸上巨大的拳头印子,忍不住笑出声:“殿下,孟仙子这拳头可够狠够大啊……”
朱丞冲着孙坚一行人骂道:“你们这群废物,随便就让别人上了我的马车,要你们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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