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谜样少年

这是装了什么重物？金银珠宝还是武器？也不知道这队人和自己的目的地是不是一样的呢……

        杨九猜测的时候，赤阳再次出现。以赤阳的模样气质定然会引起注意，杨九也确实在那个牵着马的下人眼里看到了思索和戒备。

        杨九突然放下窗帘的一角，然后迅速窜到车门处，掀开门帘，对赤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赤阳的口型，“主人”二字怕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杨九对赤阳挤眉弄眼了一番，示意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上马车搬东西然后离开。而杨九则继续潜伏在车厢内，借着窗角观察对方。

        那下人看着赤阳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才将双马大车拉到一个角落，抱了一捆草料放到食槽里，照料了一会儿。然后看赤阳又来了一趟，贼眉鼠眼地偷偷注意着。又等了一盏茶还没见赤阳出现，这才离开。

        杨九摸了摸下巴，眼里出现了几分兴味。

        为何偏偏牵到角落？一般都是放在一起方便饲养吧？这样隔的远远的，岂不是反而惹人怀疑？若是财物，放在这儿肯定不安全，若是武器……那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所谓何事？

        其他事杨九都可以不在意，但这路人的目的地若和自己相同，带着危险物品杨九可没办法装作不知道！

        这般想着，杨九立刻开启了透视。

        然而，结果却让杨九大为意外！甚至是惊诧万分！

        杨九看到了什么让他这般难以置信？！不，他不是看到了什么，他惊诧的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关键不是马车里没东西，而是透视所见中。有一团扭曲的黑暗，遮去了真相！

        这还是第一次开透视出现这种情况，杨九震骇之后就是浓浓的兴趣了！之前在小白的测算下对付蛊虫失利后，杨九对这个世界就多了几分认真和忌惮，今日看来，这个世界的奇异还要超过自己的想象很多啊！

        杨九放出了感应，见那下人果真离开了。因为担心对方不知何时又会返回。杨九立刻便要掀开帘子出去。

        却就在这时，“铛铛铛”的声音从那辆马车上传了出来。声音不大，但以杨九的五感。听得却很清晰。

        杨九挑眉，下了马车，又听到了一阵这怪声。铛铛，铛铛铛。

        难道还是活物？！

        杨九鬼鬼祟祟地颠到了那马车边。用他比开挂还无耻的自然生命气息俘获了两匹大马。顺了顺鬃毛，杨九满意地翻身上了马车。

        在杨九调戏马匹的时候。车厢内的怪响就停止了，这让杨九越发确信这里面装着的是个活物，多半还是个智慧生物，也就是人类了。

        什么人要留在马车里？

        杨九带着这样的疑问。有些小激动地掀开了帘子。然后，他便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

        早便猜测到活人的杨九此刻却依旧被眼前所见给惊到了！因为他没想到这里面是一个那么瘦弱的少年，而且。还是被成／人手腕粗细的玄铁锁链锁住的少年。

        少年大概十三四岁，有着凌乱而发黄的头发。苍白而瘦小的脸颊，这显得他因惊吓而睁大的双眼越发无助而狰狞。少年穿的衣服不好也不差，但保暖性相当好，裹住了他那可以想象的干瘦身材。杨九特别留意到，少年的双手双脚都是被厚实的布料裹住的。杨九没由来地觉得这不是为了保暖才如此的。

        “你……”

        杨九刚说了一个字，少年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整个人朝着车厢角落瑟缩，抱着头不敢看杨九，颤抖着，嘴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嘟囔。

        这是自我保护的姿势。如果在现代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家暴。

        但杨九更熟悉这副姿态，他从小不知道见过多少孩子露出这般害怕而无助的模样。但是，大多数人在十岁以后就知道该怎样用其他更有效的手段保护自己了，所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杨九还是有些新奇的。

        当然，更奇怪的还是少年身上的铁链。一个孩子，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少年的害怕让杨九停止了靠近，他蹲在车厢门口，看着少年，开启了感应。果然，还是一团漆黑。

        这个少年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别怕，我就在这里不过去，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年还是那番作态。

        “我叫杨九，你呢？”

        “……”少年依旧不说话。可是等周围安静了良久后，他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了杨九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人走了没有。见杨九微笑着看着自己，立刻又把自己藏了回去。

        少年像一只初生小兽一般，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惶惑不安。他的眼神，让杨九有些触动。尽管害怕，但那双黑亮的眼睛，干净得仿若稚子。

        心理年龄怕是不超过五岁，杨九下了定义。

        这很奇怪！十三四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怪胎？！难道是智障儿？！

        随后，少年又偷偷摸摸地看了杨九几眼，见这位总是笑眯眯的大哥哥真的什么也不对自己做，似乎有些放下心防，虽然依旧缩在角落，但也敢小心翼翼地看着杨九了。

        少年看得有些呆了，乌黑的眼里，有害怕，有好奇，有疑惑。

        微笑是世界通用的语言，人类似乎天生就能从微笑中感觉到善意。这种说法，似乎也适用于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更何况，杨九的模样，再造得那么人畜无害。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杨九突然出声又吓了少年一跳，等他慢慢适应后，便看着杨九，张了张嘴，吚吚哑哑了半天似乎是在尝试着发出完整的音节。

        “咯。咯……怪，唔……怪，物，怪物。”少年最后突然笑了一下，学着杨九的模样，只是嘴角弯得有些僵硬。他似乎对自己可以说出自己的名字感到高兴。

        “怪物？”杨九挑眉。这可不像是人类的名字！不过杨九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因果，瞧这小子傻得可怜的模样。估摸着人家骂他怪物。他还以为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呢！

        杨九的重复被少年当做了呼唤，还点了点头。杨九看着对方不设防的蠢样，却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们为什么锁着你？”

        少年疑惑地歪头看着杨九。似乎没有理解杨九的意思。杨九便拍了拍黝黑的铁链。

        少年恍然，“我，我，不可以……大家。大家要坏，坏掉……死。死了……叫我怪物，打我……怪物好疼……老爷，老爷说我要乖，乖乖的就不痛了……”

        后面的话说的利索了不少。看来是经常听那位老爷说这句话吧。

        少年断断续续的话里，信息量还挺大，杨九琢磨了一会儿。推测出两点。

        一，少年身上的秘密。让他变得危险，人们因此称呼他为怪物，还施以暴力。这个秘密应该也就是红外感应失效的原因了。

        二，少年被某个人物救下了，但这里有两个可能。美好一点的呢，就是这少年存在什么狂化状态，铁链是压制的手段；或者呢，就是这小子被当做了人形杀器，铁链是控制的枷锁。

        杨九开始对少年的秘密感兴趣了，一个瘦小而且心智发育不全的家伙，有什么能力可以致人死亡？

        “喂，小家伙，你做了什么就会有人死掉呢？”

        “我，就……”少年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说着还抬起了手，似乎想跟杨九演示一下。杨九脸色有了几分认真，可就在下一刻，杨九突然脸色微变。

        “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留下这句话后，杨九便一闪身消失在了少年眼前。

        少年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看着晃动的车帘。然后收回手，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抱着自己蹲在铁链之中，有节奏地叩击着铁链。

        不一会，之前离开的男人便从转角后走了出来。待男人靠近马车后，似乎才听到铛铛铛的响声，然后到马车后面拿了一个木桶过来，放到了车帘外。又过了好一会儿，一只苍白干瘦的手伸了出来，将木桶拿进了车厢。接着，车厢里传出了嘘嘘的声音。

        再次递出的木桶里面装着的量可着实不少，可以猜测，少年应该有被要求减少大小便的次数吧……

        男人将尿处理了后，又将一个木盒放到了车帘外。隐隐有食物的气味从中溢出。

        最后，男人收拾了食盒，便又离开了。但是这一次离开得并不久，回来后，便抱着一床棉被搭着干草在马厩里将就着假寐，等天色慢慢转黑。

        从车厢外收回视线，杨九有几分遗憾没有机会再接近那个小家伙了。然后从男人视线的死角飞出车厢，借着马车的掩护，迅速地离开了。

        第二天等杨九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便发现昨天见到的奇怪的一行人已经离开。看了一眼地上深深的车辙，杨九并没有太介怀这突然出现又匆匆消失的际遇。虽然很想知道真相，但是没有小白，杨九很光棍地觉得自己一个人反正是没辙的。

        出了客栈，杨九从车辙的新旧程度上看出，昨天的双马大车估摸着是从自己要去的方向来，到自己来时的方向去了呢。不过，这里本就山多路窄，勉强能算作大道的路就这么一条，所以也不能断言走的就是一条路线。

        揭过这一个插曲，杨九和赤阳再一次踏上了行程。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多天后赶到了邬突城。

        走在邬突城的街道上，杨九抬头远远地望着仿若连接着天际的雪山顶，心口突然有些热烫，想到快要见到那个人了，竟迫不及待起来！

        那山名为千雪峰，峰后是为千雪谷，千雪峰终年积雪，千雪谷四季如春，峰谷共属千雪门。

        就算没有任何人提及。杨九也没有忘记即将到来的那个日子，月弦二十岁的及冠礼，古人眼里最重要的一个生日。

        之前杨九总觉得自己得了婚前恐惧症，十分回避和月弦厮守这个话题，可是久别之后自己再一次如此靠近对方，杨九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想要见到月弦！想要抱抱那个人，亲亲那个人。想要和他耳鬓厮磨……所有yy的最后反正都滚上了床单！→_→

        杨九捂着自己*辣的小心肝脑补着自己把月弦这样推那样推。走在大街上笑得那叫一个骚浪贱……

        月神医要行及冠之礼，前来祝贺的人当然不少，杨九单是这两天在邬突城内看到的估计和他一个目的的江湖人就数不胜数。当然邬突知府代表朝廷据说也备了厚礼要出席月弦的及冠礼。

        想要借此在月弦跟前刷脸的大有人在，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想要参加月神医的及冠礼，得有邀请函。也只有朝廷、一些大门派和饱受盛名的侠士才能收到千雪门的邀请。

        杨九作为一个行踪飘忽不定还老是易容的潜水党。就算月弦有心也找不到人啊！杨九对自己没有收到邀请函这件事便是如此自我宽慰的。

        杨九没有先找月弦讨要一张邀请函，是他想给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一个惊喜啦~但是突破千雪门防守直接在礼宴上从天而降这种拉风的惊喜。杨九觉得自己如果打算在实力上引人注目到暴露身份，或者是想对千雪门防守系统啪啪打脸，除此之外自己还是不要考虑这种方式了……

        所以最后，这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便是。妙手空空！哦呵呵呵……

        找哪个倒霉鬼下手呢……

        杨九思考着这个严肃的命题，散步在街道上，左边看看。右边瞅瞅。

        哦，那边穿银线暗纹长袍的就是银剑山庄的人了吧？也不知道逃婚的大白有没有来……唔。好歹是熟人的门派，还是不要啃窝边草了。

        嘿，那一群人好像是星辰派的诶！哼！劳资可还惦记着聂不凡这老男人对我老婆眉来眼去（并不是！）的怨恨呢！要不……？杨九鸡贼地搓了搓手，但转念却还是觉得算了，武林盟主所在的门派邀请函被盗神马的，闹大了可就麻烦了~切，算你好狗运！

        唔，那边的美眉们，貌似是百花宫的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啪啪啪，杨九突然拍了拍脸。

        有点出息杨九！大丈夫得有脾气！转过背就消气神马的你是三岁小孩吗！次奥！

        杨九在心里给自己做负面引导，转头不再看刚到的百花众人。其实在闹出那场闹剧后杨九早早便离开了，他又没有特别留意什么消息的习惯，还偏偏挑了人烟稀少的路走，故而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蓝止后来昏迷的事情。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冷笑着毒舌两句便又装作不在意了吧……

        傲娇神马的~~╮(￣▽￣)╭

        “哟呵，这不是二少么！你们银剑山庄的人也到了？”就在杨九纠结不已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道相当嚣张的男声。

        杨九回头，果然在两队相会的人马中看到了白慕辰，对面站着的一个青年，模样还算不错，但一看就是不咬人的狗，就知道吠！

        熟人呢！杨九赶紧溜到一旁的小面摊里，点了一碗羊肉面，吸溜起面条准备看戏。

        白慕辰有些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洛兄，真是巧。”

        “诶，这可不巧~你也知道我爹前几日也有所领悟在闭关了嘛，这不，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丁，一下成了顶梁柱自然是要替我爹出面的……”

        白慕辰皮笑肉不笑。

        杨九咬断面条笑了两声。这小子可真能扯掰！小白有问你这些有的没的了吗？又是拼爹又是晒继承人身份的，骚包得够可以啊！

        “对了，听说白兄也来了？唉，都是家妹不懂事，让白兄下不来台，委屈他出来避风头了。”

        杨九挑眉。好么，看来这就是传闻中白慕枫未婚妻的娘家人了啊！那什么门派来着……哦！狂刀门！丫的，这两兄妹也的确够狂的~狂犬病的那种！

        白慕辰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语气也由一开始的敷衍变得冰冷。“家兄只是出来与会友人的，还望洛兄莫要妄加揣测。我还有点事便先离开了，就此别过。”说完。潦草地行了一个拜别礼，转身便走了。

        那位洛姓青年也不客套几句拦着，看着白慕辰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胜利者的得意洋洋。

        杨九从白慕辰的背影上收回了视线，也是摇了摇头。白家家教太好，这碰上流氓简直战力负五渣啊！看哥给你们出头！

        抹了一把嘴，杨九扔了几个铜板给老板，出了面摊。微微低头混在行人中朝着那洛姓青年靠近着……

        开了透视的杨九早便确定了邀请函的位置。藏在胸口的，想要拿到光有速度还不行。

        杨九心想，早知道。就应该除了易容术再跟离歌偷师第二只手了！现代他能接触到的小偷，那些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可惜真没有神偷级别的，这想要在胸口摸出东西而不被察觉的招。杨九自己想，就只能想出最原始的笨办法。

        “啊——”杨九短促地惊叫一声。然后朝某人扑了过去。

        “没长眼睛啊！”青年叫骂道。

        “呃，抱歉，我……”杨九低头有些唯唯诺诺地道歉，但就在刚才撞上的那一下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邀请函的尖角。剩下的就是勾一勾手指迅速抽出的事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杨九始料未及的惊变！

        [主人！快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快！]

        卧槽！原来小白你丫真的没“死”！

        电光火石之际，杨九心里就闪过了这一个感慨。然后注意力便全落在小白的话上了，这般十万火急的口气他可是第一次从小白的嘴里听到！

        可就是这突来的变化让杨九停顿了一瞬！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一瞬间若是连身上被人动手脚都没被发现，那他也真的可以挥刀自宫了！

        青年一把按住已经露出半边的邀请函，然后一脚踢出，同时大喝一声：“大胆宵小！竟敢在我狂刀门的头上动土！找死！”

        杨九敏捷地侧身避过那一脚，听着青年的叫骂，却一脸的无动于衷，因为这会儿小白正在催促他转移呢！

        那青年还以为杨九的呆滞是被他们狂刀门的名号吓到了，愤怒之余又不免有几分得意，可是下手却丝毫不慢。自负的他连腰间的刀都没有动，直接挥舞起双拳就对着杨九招呼了上去！

        但杨九却是半分纠缠的意思都没有，脑子里快速地将他知道的邬突的各个地方过了一遍，筛选着合适的地点。可惜他才来也没多久，哪里有多少了解！结果最后还是决定朝城外跑，反正城外有山，人往山里一钻，是又隐蔽又安全！

        决定下来的杨九，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对面的青年一眼，转身就施展了“轻功”，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还摆着架势的青年顿时愣住了！这速度……

        杨九虽然还有理智能控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惊世骇俗，但心急之下这速度依旧够骇人的！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青年连象征性地追两下的打算都没有了！莫说是这洛姓青年，就是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惊诧不已啊！

        对方逃之夭夭，可自己完全没实力去追，这依旧让青年觉得丢人，便忍不住想要在口头上为自己挽回点颜面。“哼，这样的轻功，此人多半便是夜枭离歌了！看来他自诩神偷也不过如此嘛！”青年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得意洋洋。

        “少爷/少门主/师兄神武，能让离歌失手！”青年身边的人立刻开启狗腿模式。

        围观的人似乎有信了青年的话的，但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离歌轻功是好，可是轻功好的不一定就是离歌啊！离歌能自诩神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迄今为止，离歌失手的事件寥寥无几，而且对象全是防护周密的大门派大家族，而且最后结果虽然保住了东西，但据当事人说，也着实让他们头疼不已，险些不保！

        这样的离歌，会在这么手到擒来的事上失手？！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俺是不信的！

        见了周围人看笑话的眼神，青年觉得没了意思，带着人也灰溜溜地撤了。

        而另一边，出了城的杨九便立即扎进了山里。而邬突城外的山，连着千雪峰，处于积雪山和落叶山的过渡地带，气温偏低，雪层较浅，通常容易孕育一些山珍奇药，所以其实常有采药户光顾，并不适合藏身。可是没办法，其他三面现在都是前来参加礼宴的人马，都是江湖人，更不安全！

        杨九第一时间开启了感应，笼罩住一大片区域寻找适合藏身的山洞低洼等地形。最先发现的是一个有几分人气的山洞，杨九担心会有猎户或者山农出现，便放弃了。继续往里走后，才又相中了一只黑熊的地盘。一拳搞定黑瞎子，杨九把昏迷的大家伙扫地出门后又搬了一块大石堵在了洞口，准备工作便总算是落定了！

        求老是被杨九鸠占鹊巢的猛兽们的心理阴影面积……_(:3」∠)_

        [好了吗主人？]

        “好了！”杨九答完才发现疑点，“你‘看’不到？！”小白所见所感是和宿主的五感共享的。

        [小白现在还被锁在里面的啦~先不多解释了，主银我就简单两句说明情况：我被系统锁在了中枢，没有系统指令开启通道是出不去的，之前系统检测到有危险病毒，出现了短暂的松动，随后判定病毒可识别就没有特别发出指令。但小白还是借此机会将另一个早就入侵但被隔离在中枢的不可识别病毒激活了，现在需要主人的帮助，我可以将这个病毒再次隔离并尝试解析，同时打开系统通道出来！]

        杨九被小白噼里啪啦一长串的专业术语搞得头大，几分清醒几分醉。勉强凑出个大概，忙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主人需要进入亚睡眠状态，暂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全力操控脑电波配合小白将中枢的病毒从主人的大脑转移到小白的程序载体里。]

        “你我有什么危害？”

        [转移失败的话主人可能受到未知影响，转移成功的话小白可能受到未知影响。]

        “这么听来还是视而不见最保险？可是不动的话，小白你就会被永远隔离了是吗？”

        [是。]只是一个程序的小白，说着这样生死攸关的话题还是这么一板一眼到冰冷的程度啊……

        杨九突然笑了，那么随意地决定：“那就开始吧~”

        在意识陷入到一片黑暗的时候，杨九却在心里骂了一句，傻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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