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焦土

而且这个后天武者比一般的先天一二重的武者还要强，最关键的是这个武者还懂一些毒，还偷袭，灭这伙土匪消耗最大居然是赶路，哎，你说气人不。

铁牛之所以跟过来也是怕他们遇到那个大当家的，到时候好就救下他们，铁牛看着那些跟鹌鹑似的人群，半天的路怕是要走一天啊！这回去都赶不上晚饭了。

也不想想你们遇到了土匪还能活命吗，要是山上有匪你们也不用回去了，直接自己挖坑埋了就行了，免得暴尸荒野。

“走的慢就能救命咋的，还不给我快点走。”这谁看了不着急啊，铁牛突然玩性大发，想吓一吓这伙人，铁牛捡起一颗石子，向人群的后方扔去“我给你们提提速。”

“大哥，你说黑风寨真的没了吗，咱们的妹子还能活着吗？真是对不起妹子，可是我们又有没有能力去保护妹子。”人群中一个拿着锄头身形有些瘦弱看装扮就知道是一个土里刨食的人在悄悄的说话。

“小妹已经被吴家抢走好些日子了，听吴家说会有饱饭吃的。”另一个与他长得有五分像的人说到，看着他脸色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

“别傻了，上了山还能有好日子过，在咱们那最多也就是挨饿，在山上指不定遭什么罪呢？又是个女娃子，还在个土匪窝里，这不得天天被人给~唉”旁边的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人接过话茬，说到这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两个兄弟也知道妹子的处境凶多吉少，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心中总有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的小妹会是幸运的哪一个。

这个时候大家的精神都挺紧张的，后方突然的传来“砰”的一声，大家伙都停住了，每一个人敢回头看，愣了有个三秒钟。

“跑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拼了命的往前跑，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如果后面是土匪，自己往山上跑不就是自投落网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就知道一个劲往前冲。

跑了一会，就有点气喘了，都是一群没吃过几天饱饭的农民，又是上山路，就这一会就耗干了体力，有人往后边看去。

“后边没人，大家停下歇歇吧”众人闻声就停了下来，赶紧找了个地方歇歇。

“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了，就没跑着上过山，可累死我了。”众人看了眼四周。有人发现情况了。

“你们看，我们已经到半山腰了，连个土匪的毛都没看见。”

“你们闻这是，好大的烟火气。”

“我也闻到了。”

“李大人不会说的是真吧，土匪真的被灭了？”

“快、快，快走，去山顶，去山顶”

也不知道他们又哪来力气，一伙子人急匆匆的向山上走，越走心里越是兴奋和忐忑，怕自己见到的不是心中期待的那个结果。

众人走出最后一片遮挡视野的林子，映入眼前的景象那还有什么山寨啊，是一片还在冒着烟的焦土。

“土匪是真的没了，县衙的告示是真的。”众人就盯着那片焦土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又揉了揉。

最后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黑风寨真的被灭了，接着有的人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我的大哥啊，你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这伙土匪死了，烧没了都，你的仇报了，安息吧！下辈子投个好胎啊。”

“妹子，妹子呢，我的妹子没了，大哥妹子真的死了”那两个兄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哪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有的人冲上去对着那残缺的尸体拳打脚踢，来发泄心中的怒火。有的人坐在地上哭的不成样子，还有的在感谢灭了黑风寨的人，也有的在骂灭黑风寨的那伙人为什么不早来，那样自己的亲人也不会死。

铁牛看到地上二当家的尸体也被烧个差不多了，他知道大当家的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如果他小心的话，腐骨散可能没中，但是只要接触了尸体，那追风散就一定中了，只要出现在我附近，他就跑不了。”

等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门口人们在焦急的等待，等看到人影的时候，人们大喊“回来了，回来了，上山的人回来了。”

人们都跑过去迎接，问道“怎么样了，见到黑风寨了吗？”

上山的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见到了还是没见到啊”

“见到了，也可以说没见到，因为黑风寨已经烧没了，烧没了，再也不用担心黑风寨的匪徒了。”

“哈哈老天有眼啊，在县城的人和上山的人反应差不多，有的哭有的笑。”

就在上山的人回来的第二天，县城的人又组织一次规模更大的上山行，也是在那片废墟前又哭又笑。这次铁牛让阿福跟着去的，铁牛感觉大当家的已经不会在黑风岭上出现了。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还老是有人去黑风岭上观摩哪一片焦土，有人还捧着牌位，拎着烧纸还有自家酿的酒，好像是去祭奠某人。

后来哪里还发展成为了一个景点，每一个来蓝田县的人都要去哪里参观，也不知道在参观什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铁牛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一笑，他知道那片焦土上燃烧过的火是人们的希望之火、重生之火。

黑风寨被灭的消息已经坐实了，那些流民得到了消息，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下山了，就在县城附近组建了一个村子，因为里边都是山里的流民，所以干脆村子就叫“流村”

铁牛觉得太难听就改为“刘村”自那以后村子里的人都改姓刘了，说刘就是上天赐给的姓。铁牛很是无语“是踏马老子我赐的姓氏，好吧。”铁牛其实也是很开心的，没想到自己还有刺姓的那一天。

......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个月过去了。

黄昏，铁牛站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夕阳，远处崇山峻岭连绵起伏，微风徐徐吹着，带来一丝凉意。近处，田里人影晃动，村里炊烟升起。可惜耳边传来的只有虫鸣鸟叫，没有所谓的鸡犬相鸣，相信以后会有的，现在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呢。

县衙已经完全改建好了，人们也从吴家支配的恐惧中走出来了，时间总是最好的疗伤药剂，相信再过一段时间。

“吴家，吴家是什么，那算个什么东西。”

县衙的人手也都找齐了，尤其是听说黑风寨的土匪被灭了以后，报名的人很多，毕竟这个时代有个稳定的工作不容易，招的都是一些有点武艺傍身的好手。

铁牛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这些百姓也见识到了铁牛的手段，刚灭了地头蛇吴家，就又开始对付那些以前仗着吴家的小帮派和地痞流氓。

县衙每天都有案子在审判，案子由大到小，现在判的都是些小偷小摸事了，这不又开始了。

“升堂”

“威，威~，武，武~”

“啪”惊堂木一拍，

“张三，你当街企图盗窃他人财务，被本官亲手抓获，可有异议，有异议也没用。”

“现判你苦役一个月，就不罚银了，如有再犯，罪行加倍。来人，带下去。”

“大人，我就偷了一只烧鸡啊！不能判这么重啊”

“再吼，判你个咆哮公堂，带下去”

刚开始大家还都看个热闹，现在都是见怪不怪了，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壮汉逮住一个看热闹的人问到。

“老大哥，你们这县令这么闲的吗？这么小的案子也公开审理。”

“听这话，就知道你新来的吧！是不是从山里出来的流民，要登记去那边。”老大哥不耐烦的说到。

“老大哥，我确实是外地来的，劳烦老大哥解个惑”说着就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来递给那老大哥。

“兄弟你很上道啊！那我就给说道说道。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们这很久都没县衙了，一直都是吴家做大，吴家与那黑风寨的土匪勾结压迫我们平头百姓。”

“直到这李大人来了，上任的路上就把那黑风寨的三当家给宰了，还把人头挂了出来，接着吴家给李大人接风洗尘，在宴席上你猜吴老狗说什么。”

“说什么”

“要把李大人交出去平息黑风寨的怒火，这李大人能忍吗，那吴老狗没想到咱们李大人有功夫在身，三下五除二就把吴家灭了，看到这县衙了吗，就是那吴家的宅子改的。”

“然后黑风寨就被灭了，说是被几个侠客给灭了，寨子都烧没了。不过我猜啊，是李大人把黑风寨给灭了”说着还在自己的喉咙上比划了一下。

“这些年仗着吴家作乱大有人在，吴家没了后李大人就开始算账了。你是没看到刚开始的时候杀的那是一个人头滚滚啊”边说那老大哥还边比划，跟杀人的是他似的。

“每天都有人报官，天天菜市口都有杀人的，你知道吗，咱这没有侩子手，都是李大人亲自操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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