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流氓

1

        最近，右肾的位置常常发出刺痛感，直到某堂化学课，我疼的冷汗直流，直拍前桌老姜“快帮我喊班主任，我不行了”。

        班主任来的很快，老姜扛着我准备往医务室送，刚走到走廊，我就倒下了，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医务室的阿姨说可能是肠痉挛了，她帮我按压了许久，还指导我身边的某个人教他按压。

        “好点了吗？”是l君。

        我疼的没力气说话，只能泪眼婆娑，点点头。

        后来我母上大人来了，医务室阿姨说我可能是肾结石，把我母上大人吓得直接就带我去了湘雅医院，把跟肾脏有关的检查全做了一边，最后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当成虚惊一场。

        后来莎莎跟我描述那天的情景说“你在走廊上哭，l君直接冲出教室，帅爆了好么”，林江也说“那天，你躺在地上，他一只手帮你揉，一只手握着你的手，班主任就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知道，他在。

        手心里的温度，很暖。

        当时我就在想，即使将来不能在一起，手心里的这份温暖，也足够让我怀念一辈子。

        林夕写过一首《身体健康》：“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

        2

        穆娜说了，“总得有一个人先耍流氓”。

        有一天，l君突然问我“边上有人没？”

        “没有啊！”我一度以为l君要和我说什么大事，还神神秘秘的。

        结果·······

        l君：“我有个上亿的项目要和你谈谈？”

        我：“什么项目”

        l君：“脱氧核糖交接项目。”

        我：“啥？”

        l君：“生物书翻到98页，第二段”

        “睾丸的组成··精子的成分··”

        我一本正经的在这头读者，只听到那头传来l君低沉的笑声

        我：“笑什么”，我仍旧一脸不解。

        l君：“在翻到生物书的128页。第三段”

        我：“卵子的构成，受精过程·····”

        l君压抑型的笑声已经变成放纵型哈哈大笑，这会我还说不懂，那我是得有多蠢？

        为了抬起我高傲的小头颅，缓解这一秒的脸红心跳。

        我略带嗔怒的直呼l君本尊大名“l君，你对我耍流氓。”

        l君：“爱情都是从耍流氓开始的。”

        我：“·······”

        l君：“还是你想让我对别人耍流氓？”

        我：“不行，不准，不可以！！”还故意加了好多个感叹号，表示加强。

        l君：“嗯”

        正思考着“嗯”是什么意思，三秒之后，l君的下一句传来

        l君：“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我：我脸又红了，心也跳得很快怎么办？

        事实上，他只是在复习生物的时候顺便对我“耍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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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正在参加学校举办的某届朗诵比赛，快要开始时，l君把我拉到旁边的楼梯间，跟我说朗诵的技巧和相关注意事项，让我语速放慢，保持平常心，注意分清nl。我仰着头，看着眼前滔滔不绝、有理有条的他，甚是崇拜。他说着说着，突然双手穿过我的胳肢窝，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在了比他高一节的台阶上，笑盈盈地说，“这下好了，你不用一直仰头看我了”

        人生几十年，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别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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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有次约会，一起乘公交去看电影，没座位，我俩站在一起，中间还隔了半个人的距离，彼此都很局促。他说了句话，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就凑过耳朵问l君：“啊？你说啥？”

        l君笑着看着我说：“不重要了，不过，既然你都送上门了，不亲白不亲。”

        然后在我唇上(￣3)(e￣)了一口～

        老夫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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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中午在食堂打饭碰见了室友。

        室友端着盘子问我和l君：“你们怎么不出去吃饭么？”

        他看了我一眼：“啊？为什么要出去啊？”

        室友很理所当然：“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啊！”

        他显然很诧异，我告诉他是白色情人节。

        一周年的时候，我们都在教室里默默补了一天作业，白色情人节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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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君喜欢纠正我的错误，强迫症似的。

        有一次，我们吵架了，我吵着闹着要分手的，正准备细数在一起以来，l君犯下的累累罪行。

        刚说了句，“我们在一起一年，……”

        l君立马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们在一起一年零八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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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们吵架了。

        我们又和好了。

        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分。

        <>

        8

        我们年级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总说他眼神儿不太好，我不明白，眼神哪里不好，视力测试50已经很健康了，而他左眼52，右眼51。

        我们的高中时代，我为他折过星星，在运动会上给他递过水，人生的第一封情书是给他的，他是我洗澡时擦擦手都会回复的人，他蹲下来帮我系过鞋带，背着我压过马路，大姨妈时帮我揉过肚子，他低下过他高傲的头颅来跟我平视对话，我们手牵手走过湘江河畔，我们一起深夜聊天，斗嘴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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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你觉得男生涂指甲油娘不娘？”

        l君：“娘啊!”

        我：“哎，我的乖儿子！”

        这是我从别处学来的段子，出奇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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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元旦了，和l君越好去橘子洲头看烟花。

        我比他先到。

        开着位置共享，看着他一点一点来到我身边，我助跑加跳跃，不要脸的蹦到他身上，他用手托住我的两只腿，他还问“你不怕别人看到啊”，我抬头看了眼周围，狠狠拥抱了一下，还是松开了。

        我有一个男朋友，他有一颗有趣和干净的灵魂，在人群中会发光，向我走来时是心动是小鹿乱撞。

        此刻，我们在橘子洲头看漫天烟火秀，我依偎在他怀里，我暗自思考：我们明明用同款洗衣粉，为什么他身上穿的衣服就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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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和林江and他女朋友宋小姐两口子一起吃饭。

        吃完之后，l君和林江相约开黑，宋小姐在刷剧，我就坐l君旁边看，看他手指行云流水，他抬头看着我笑，我那一瞬间就很想很想亲他一口，但我旁边都是人，不好意思……

        结果就这个时候，他忽然转脸在我嘴巴上吻了一下。

        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心有灵犀？我表面云淡风轻一笑，其实内心，乐的一批。

        耳边微风，落日余晖，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我希望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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