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大获全胜

何温柔达到白芳芳所居的馨兰苑，热闹了，白氏，莫丞相也在，一个小小的婢女，倒也惊动到了莫丞相，何温柔心底嗤笑一声。

        何温柔还未来得及开口，白芳芳便开始哭诉：“苦命的小如啊，虽然你只是一名小小婢女，但你自幼同我一起长大，我在心底早已经将小如当作亲生姐妹。”

        “表嫂，我好心好意送点心与你，你却这般算计我的丫鬟，表嫂，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

        何温柔先是对着莫丞相服了一礼，然后一脸疑惑的对着白芳芳：“表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装什么不懂，小如是吃了那点心才中毒的，这点心中途就只经了你的手，不是你，还能有谁。

        “表妹，那点心可是你送给我的。这说话做事，可是要凭良心的，不然，可是要遭天谴的。”何温柔语速不快不慢，很是柔和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是我下毒害了小如？”白芳芳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又转身求莫丞相，“姑父，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莫丞相只是在上座喝茶，并不言语。

        “表妹，这点心可是你送给我的。那你的意思岂不是，我自己下毒给自己。？”

        “这一切，明明是你早就设计好的。”

        “哦？”何温柔冷笑，“那我是如何设计你的呢？如表妹所说，你那玫瑰酪，乃是今年初春所做的玫瑰露，我那时候，还尚未认得表妹呢，难道表妹是说，这桩婚事也是我自己设计好的？再者，自打我进了莫府之门，表妹自持尊重，每每见到我这个嫂嫂，连礼都不行，那难道是我设计表妹心甘情愿下厨为我做点心么？我自己都不知，原来我有这般本事。”

        白氏皱眉，胡怜染那丫头不是告诉自己是个何温柔胸无大脑的么？怎么一点都不像。白氏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快刀斩乱麻：“你还狡辩，分明是你心狠手辣。我们莫府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蛇蝎之妇，真是家门不幸，照我说，就应该休了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

        “老爷，这样的毒妇，休了她。”

        “住嘴。”莫丞相呵斥道，“瑾儿媳妇，你且继续说。”

        “是。”

        “我叫你一句表妹，是抬举你。白家是个什么东西，跟我称亲论戚，也配？我堂堂上将军府嫡长女，就算打发一个丫头，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你……你终于承认了，姑父，姑父你要为我做主呀。”

        何温柔并不予理会，只是沉声道：“莫谐，带人。”

        莫谐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进来，白芳芳同白氏一见，心下大惊，面露惨色。

        白夫人到底年岁经验都在那里，比白芳芳道行还是深上了许多：“这不是为小如诊治的大夫么，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夫人……夫人救命啊。”那大夫跪着爬到白芳芳面前。白芳芳连忙错开：“你找我做什么，掳你来这里的又不是我。”

        那大夫被吓得不清，只对着白芳芳磕头：“小姐，小人只是将药卖给你，这事情跟小人可没有关系。”

        白芳芳神情慌乱，眼里满是恐惧，她求助的望向白氏，白氏视而不见，这个时候白氏可不敢搭理她，不然两个人一齐下水，那就麻烦了。

        “小姐，您倒是说话啊，小人只是将这夹竹桃卖给您，并不知道您要做什么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大夫常年为京城各大家问诊，大宅门里肮脏龌龊多，他也经常在这里面捞下许多油水，这一次他只是以高价卖出了二两夹竹桃，没想到惹上这种麻烦。

        “芳芳，姑母平时是怎么对你的，没想到你竟这样暗算你表嫂。”白氏此时急于撇清关系，反正都是死，她多加一刀又算得了什么，白芳芳显然是难以置信：“姑母……”

        只见白氏转头面向莫丞相：“老爷，芳芳年幼无知，是妾身没有将她教好，老爷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莫丞相仍是不语，他本是不欲参合这些内宅之事的。但这一次他想看看何温柔会如何处理，结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世人皆说将军府独女娇蛮任性，是个德才兼不备的粗鄙女子。

        莫丞相却不这样认为，他也算看着她长大，何亮那老小子虽说固执己见，但为人刚正，他也是佩服的，莫丞相相信何亮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不差的。

        果然如此，见何温柔今日处事，说话做事样样周到，莫相瑾虽说身子骨差一些，但学问极好，将来中个金石什么是没有问题的，又有这样的贤内助在，莫家的未来，在他们手里是绝对不会败坏的。

        莫丞相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为人老道圆滑，说话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夫人，以前我怜你我没有女儿膝下承欢，才让芳儿在此，不过，未出嫁的女儿到底没有经常住在姑母家的道理，这样对芳儿的名声也是不利。如今瑾儿媳妇已进门，芳儿也可以送回白家了。”

        “姑父，芳儿知错了，求您不要把芳儿送回家。求求您了姑父。”白芳芳可不想回家，白家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虽她在白家也是锦衣玉食，但姑父是一人之下百官之上的丞相，吃穿用度衣饰用料都是精益求精，再者，她如何舍得放弃莫相瑾。莫相瑾这样的人中龙凤，家世又是数一数二的，哪个女子不心动，但是让何温柔白白捡了个便宜。

        “老爷，芳儿这些年养在我跟前，我早已将她视如己出，老爷，您教她回家去，这实在剜切身的心啊。”白氏苦苦哀求，她是不会轻易舍弃白芳芳这枚棋子的。

        莫丞相也念着白芳芳这些年承欢膝下，心中也露出不舍来：“罢了，夫人，你今后好好管教芳儿。”

        又对着何温柔道：“瑾儿媳妇受委屈了，今后这府中再有人寻你的不是，打出去就是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氏和白芳芳，以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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