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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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的心意了么?”亲完人的阮乐仪,大言不惭的问道。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之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喜欢人的经验。
但裴禹搪是她的例外。
裴禹搪没醉,他现在很清醒。
但阮乐仪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让他愣了足足三秒。
再迟钝的人,都明白阮乐仪的心意了。
阮乐仪喜欢裴禹搪。就像裴禹搪喜欢阮乐仪一样。
世间最难得的,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是我太笨。”裴禹搪喃喃自语,声音有些低哑。
阮乐仪点点他的额头:“笨蛋!”
裴禹搪将人抱在怀里,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给她听。
“我也喜欢你,乐仪。”
“我们是天定的缘分,从此救我那一刻起,我们就绑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你愿意,跟我回京城吗?”裴禹搪小心翼翼的问。
但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定睛一看,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
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还轻轻用脸蹭了蹭他。
乖顺极了。
和平时在外面强势冷静的女郎中,判若两人。
只有自己能见到阮乐仪这副模样。裴禹搪满意的想着。
将人轻轻地抱起来,放在床上。
将门关上,裴禹搪抬头看向今日的月亮。
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不知照在了谁的心上。
摸摸自己被她亲过的脸颊,裴禹搪的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
翌日,宿醉清醒过来的阮乐仪。
无数喝断片之前的记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本来一切正常,后来呢?
自己喝醉了,只剩下裴禹搪和自己两个人在这儿。
裴禹搪将自己抱在怀里!
自己还,亲了他。
阮乐仪用了一晚上的睡眠才消散下去的脸上的热度,又回到了阮乐仪的脸颊上。
绯红的脸颊,反映出了主人起伏的心思。
但最甜蜜的记忆,还是最晚,自己睡觉前听到的。
从裴禹搪嘴中说出的:“我也喜欢你,乐仪。”
这不是阮乐仪第一次收到表白。
但确实是阮乐仪最希望听到的表白。
两人现在不比从前,是心意相通的人了。
阮乐仪见院中静悄悄的,大家应该都还没起床。
昨晚刚刚亲了裴禹搪,阮乐仪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裴禹搪。
是她女儿家的羞涩。
趁所有人都没醒,阮乐仪打算出去转转。
洗漱完,来到院子中,骑上潇月,离开了家。
去原主父母的墓地看看吧。阮乐仪这般想着。
我占了你们女儿的身体,理应替她向你们尽一尽孝道。
这般想着着,阮乐仪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阮清山夫妻两人的墓地。
阮乐仪从马上跳下来,轻手轻脚的来到阮清山夫妇的墓前。
许是经过了许多年,这儿的杂草的长势已经十分茂盛。
阮乐仪走上前,用手仔仔细细的清理着这一些杂草。
直到杂草都被拔出,阮乐仪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墓碑都很简单。
“阮乐仪父母,阮清山夫妇之墓。”
因为有着原主之前的记忆,阮乐仪知道,这对父母十分恩爱,形影不离。
这才在阮清山离世后,也跟着去了。
“阿爹,阿娘。我是你们女儿。但我只是占用了她的身体。其实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
“来到阮家村之后,我很开心,我有了朋友,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阮清风一家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放心吧,你们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
阮乐仪像一个真正的女儿一样,跪在阮清山夫妻的墓前,碎碎念。
还伸出手将两人墓碑上附着的尘土擦了擦。但是,
还没擦两下,阮乐仪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上面的尘土怎么擦不下来?
阮乐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酒还没醒。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在再重新去看,发现,上面的尘土是真的擦不下来。
阮乐仪跑到河边,沾了水。
再擦,却发现,沾了水之后,墓碑上立马变成了血迹。
这等诡异的场景,让阮乐仪有些心中发毛。
怎么会这样呢?
早就知道阮清山夫妻的死因有异常,却不知那人如此狠毒,连墓碑都让人不得安宁。
阮乐仪如今在阮家村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再过几天,就能去省城,会会那味香楼的老板了。
阮乐仪将上面的尘土取了一些放在纸袋子里,准备去找孙明诚。
阮乐仪已经是孙府的常客了。
开门的小厮一见是阮乐仪,立马态度恭敬地请她进去。
“阮姑娘来了。我去告诉家主。”说着,就朝屋内跑过去。
此时的孙明诚正在给自己种的扶桑花浇水。
“家主,家主。”小厮边跑边大声的喊着。
孙明诚皱了皱眉:“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还没聋呢!”
小厮说着:“阮姑娘来了。”
孙明诚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活,擦了擦手,“哦?我宝贝徒弟来了。给她拿些好吃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阮乐仪已经走了进来,孙明诚立刻换了副嘴脸。
“师傅,好久不见,您老人家最近在忙什么呢?”
孙明诚见阮乐仪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心知这丫头来,就没什么好事。
“别客套了,你又有什么事啊?”孙明诚板着脸看着阮乐仪。
阮乐仪变戏法的将装尘土的纸袋从怀中掏出。
“知我者,师傅也。”
孙明诚瞥了一眼纸袋:“这里面是什么?”
眼中的嫌弃多的要溢出眼眶。
阮乐仪简单的为孙明诚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事关阮乐仪的父母,孙明诚也从不屑变得神情专注了。
“你说,这粉末擦不掉,但是遇水会变红?”孙明诚反复向阮乐仪确认着。
阮乐仪语气肯定的说:“没错,就是这样。我在我阿爹阿娘的坟墓前亲眼所见。”
孙明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如此古怪的事儿,这样子,听起来倒像是南疆一代的蛊毒。”
孙明诚这才想起来,南疆这个地方。
南疆是万元与北荣之间的边陲小国。
虽然地方小,但国力也不弱,不能让人小觑。
“南疆?”阮乐仪疑惑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阿爹阿娘会与南疆扯上关系?
阮乐仪十分好奇的想着。
孙明诚眉头紧锁的对阮乐仪说道:“将粉末放到我的血玉皿中,我查验一番。”
见孙明诚这样说,阮乐仪小心翼翼的将纸袋中的粉末倒出来。
倒进孙明诚的血玉皿里。
血红色的器皿中,土质粉末显得格外突兀。
孙明诚将血玉皿放到火上烤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孙明诚带着阮乐仪走到血玉皿跟前,两人仔细的观察。
只见里面的粉末已经被燃烧殆尽,而血玉皿中出现的是一条黑黢黢的会蠕动的小虫子。
“是蛊毒!”孙明诚只看了一眼,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阮乐仪心惊,“师傅,这是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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