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祭祀会场

祭祀会场在登葆山西麓，山脚下大片平地上一个石块垒砌的方形祭台建在中央，祭台四周是层层台阶，再外围是木质围栏，围栏外已挤满巫咸国百姓，有王室侍卫在周围维持秩序。
  老头儿带着易装的雷生风滢跟着人群走到祭祀会场，风滢看着周围人山人海，问：“这么多人，怎么混进去？”
  老头儿朝二人招手，指向祭台后，三人穿过人群到了祭台后的登葆山的山脚。
  山脚处长着几棵古树，三人躲到古树后，老头儿对二人说：“待会儿会有王室成员进入祭祀会场，他们身边每次都有很多侍卫，到时会有侍卫来这里巡逻，你们就混在侍卫队里跟进去。”
  果然，不一会儿，两队侍卫开路，护送四辆马车达到，从马车上下来了十几位衣着华丽的男子，风滢疑问：“巫咸国的王室成员怎么都是男子？”
  老头儿：“巫咸国传统，祭祀会场不能有女子进入。”
  风滢一脸惊讶，心想华胥国的祭祀都是由女子主持，看来传统因地各异，巫咸国是以男子为尊。
  老头儿见王室成员陆续进入祭祀会场，随后的侍卫分成几批，有的跟在王室成员身后，有的在围栏外四处巡逻，刚好有两名侍卫朝山脚古树走来，等侍卫走近，老头儿出其不意将侍卫打晕。
  风滢看老头儿身手不错，疑问：“你还会武功？”
  老头儿说道：“会一点，防身用的，来，过来帮忙，把他俩藏到树后。”
  雷生将两名侍卫拖到树后，用杂草遮掩好，老头儿催促道：“快点，祭祀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你俩快进去吧。”
  雷生风滢二人进入祭祀场地，见一位年长的王室成员坐在离祭台最近的地方，身后还站着两名侍卫，风滢朝雷生递了个眼色，雷生心领神会，二人站到年长王室成员身后。
  不多一会，大祭司御风而来，大祭司一身黑色衣服，黑色的帽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随风飘动，祭场外百姓一阵骚乱，纷纷说道：“大祭司！大祭司来了！”
  大祭司巫封缓缓落在祭台前，众王室成员纷纷起身向大祭司行礼，巫封微微点头，说道：“此次祭祀的物品准备好了吗？”
  年长的王室成员恭敬地说：“本王已命人准备好了。”接着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来人，将准备好的祭品抬上来！”
  国王身后的侍卫听令将祭品从马车上抬进祭场，雷生风滢也混在侍卫队里，一起抬着祭品到祭台上。
  祭品是一只纯白色的羊，火烛用的是未燃尽的百草，铺在地上的白席用五色花纹相区分。
  侍卫们摆好祭品，都退到祭台台阶下，雷生风滢挑了一处离祭台最近的位置站定。
  大祭司右手一挥，燃起祭台上的百草火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大祭司用的是巫咸族专用祭祀咒语，百姓都听不明白，只知道是大祭司与山神对话，风滢倒是听懂一二，因为这里的祭祀咒语跟华胥国的降神咒语有些相似。
  风滢听了一会儿，发现祭祀咒语大意是：请山神保佑巫咸国风调雨顺，林茂粮丰；保佑巫咸国百姓老小平安，免生疾病。
  大祭司念完祭祀咒语，拿起祭台上刚落下的香灰，倾洒在一盘白色羊绒线上。大祭司从中取出一根走下祭台，将毛线记在国王头发上，朗声说：“生灵神系住，由此命百岁！”
  国王感激地向大祭司行礼，“多谢大祭司！”
  大祭司巫封指向祭台上的白色羊绒线，说：“那些羊绒线已被山神祝福，请国王把它分给巫咸国百姓吧。”
  国王谢过大祭司，亲自走上祭台，手刚接触到羊绒线。
  忽然，狂风大起，吹得到处飞沙走石，混乱中，风滢的帽子被狂风吹走，乌黑的长发散落到肩上。
  狂风随之停止，又是艳阳高照，风滢披着乌黑长发在祭台边上，格外显眼。
  祭场外的巫咸国百姓开始议论纷纷，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女子进入祭祀场地，触怒山神，山神会降罪巫咸国的，杀了她，平息山神之怒！”
  百姓被煽动，纷纷喊起来：“杀了她！杀了她！……”
  风滢一时无措，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要问大祭司的话还没问呢，自己的小命就要搭在这里了！
  国王见侍卫队里混进女子，心中大怒，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冒充侍卫的女子抓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雷生护在风滢身前，但对方人太多，将雷生风滢团团围在中间。
  国王见又出现一个同伙，命令道：“把这两个刺客统统抓起来！”
  侍卫变刺客，祭祀场外开始骚乱起来，风滢见马上要被侍卫们带走，忙对大祭司巫封喊道：“大祭司，我们不是刺客，我们来此是有事要问你！”
  巫封听后，静静地说：“慢着！”
  侍卫们见大祭司开口说话，都停住脚。
  大祭司走近风滢，问：“你有何事问？”
  风滢拿开侍卫们放在自己身旁的刀，说：“我们是要问怎么才能找到神巫一族？”
  巫封：“你们找神巫所为何事？”
  “救人！”
  巫封打量雷生风滢二人，最后还是说话：“神巫一族居于灵山，他们行踪飘逸，就算是巫咸族大祭司也很少能见到他们。”
  “总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们吧？”
  巫封摇摇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去灵山的路，但能不能见到，就要看你们造化了。”
  巫封随手抛了一张羊皮图到雷生手中，说道：“路指给你们了，但今天这位姑娘确是扰乱巫咸国祭祀，为平民愤，你们还要闯一关，闯过此关你们就能离开，否则就得留下性命为山神谢罪。”
  风滢气愤道：“什么谢罪？巫咸国这破传统，明显是歧视女人嘛。”
  巫封也不解释，只是看向国王，国王以前见过这阵势，忙下令道：“众侍卫退后，大祭司要发动青红蛇阵！”
  祭祀场外的百姓听后，也纷纷退后，议论道：“青红蛇阵！这是山神用来惩罚破坏祭祀罪人的阵法，听说很厉害，十年前就有人擅闯祭祀会场，结果被山神招来的蛇生生吃掉。”
  风滢听了众人议论，心想，这又不知是什么怪蛇阵，不过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风滢下意识地与雷生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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