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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生子


  跟锁恩念和弃儿,三人下山后,偷偷进家。顿时家人喜疯了,早就急死了,据说打枪了,还死了人。因此意外,猛欢喜,锁子抱跟锁,哭诉道:“吓死我了,半夜见爹娘,跑到坟上哭,对不起你。”黄立也抱儿子哭,菜花就骂:“宝贝儿呀,你还回来,都不送消息。”胡银花骂道:“弃儿呀,畜生呀,害娘都能担心死了。”三人也哭,但是高兴,胡四说道:“快,去谭家,为人赔罪。”于是大伙儿都去了,进谭家,都不好意思。原来,他们不断骂谭家,悔恨谭彪不帮忙,说道:“人命啊,关天呐。”谭彪道:“没事早跑了,再是躲起来。”他们不相信,逼问道:“你肯定,子弹会长眼?万一打死了,我们不活了。”说着泪水哗哗流,大哭,恨得谭彪不得了,还要说道:“放心,军人不会乱打枪,枪口是抬高一寸,反正不是日本人。”他们问:“你说了,你关照过了?”谭彪道:“那谁敢?等于暴露,却这往往是常规。”因此他们不相信,主要传说死人了,才越哭,越是抱怨,不断找来。气得谭彪很恼火,骂道:“啥事嘛?好事都办不成,还受委屈。”

  于是,当他们来,谭彪这才解脱了,说道:“你们三人呀,再不回来,我都死了。”人都来赔罪,三人道:“叔啊,谁让你是叔?莫生气,我们报到来晚了。”谭彪才道:“会说话,还算小的,让想气都气不成了。不过要警告,正遇麻烦,田二魁专门对我,借刀杀人,借用你们。”霎时人都惊慌了,慌忙问:“为啥呀,哪咋办呀,该咋做呀?”谭彪道:“理由说我放乡党,故意犯军法,追查人已到了,我在犯难。”人们就都提示他:“不对,他官小,还有人想害你?”谭彪道:“没错,他是李文青,上下配合。”人们问:“咋是他,为啥呀?恩将仇报。”谭彪道:“为了重新配置人,才要争功劳,他在上面他有便利。”三人忙道:“那我们,再跑吧,让他无把柄?”谭彪道:“这才真聪明,不枉我在帮你们。剩下他们,就不怕了,反倒是能玩死他。”三人问:“那么,躲哪儿去,才保险?”谭彪道:“可以上黄河,日本人想过黄河,在中条山一带。因此你们当民夫,去送粮,还可再挣钱。”三人道:“倒无所谓,可是进部队,怕人认出来?”谭彪道:“绝不会,是两条线的,倒让你们跑远了。”三人道:“远不怕,能见世面,不连累你。叔啊,你却要谨慎。”谭彪道:“是要谨慎,来的人是部队的,能先斩后奏。”顿时人又紧张了,急忙问:“那咋办呀?你要当心。”谭彪道:“放心,我能应付,他们走就没事了,然而要快。”三人道:“能快,马上就能走,先和谁联系?”谭彪道:“明天吧,回去等通知,可能是晚上。”于是,大家回去了,在家等通知,又不安。

  第二天,至黄昏,有人来了,给传话。三人问:“去哪里,向谁报到?”来人道:“去祖庵,有专门人接应,是一姓魏的。但是不要提谭彪,提张德奎,是他介绍,才来报到。”三人问:“那送完粮以后,再上哪儿?”来人道:“送粮还能有完呀?征夫,你知多难?可是要当心,出去了,注意安全。”三人道:“知道了。”因此出门去,告别家人,来人也告别家人。事成以后,谭彪才放心,于是心想咋对付?要玩着对付。他很憎恨,感觉憋屈,何曾要做人下人?却只能做个人下人,从旁保护。因此,他想步骤,看咋戏弄这些人?追着他跑着,总找不着,始终围绕他。也许是时运到了,让他有啥可利用,黄河那边在打仗,城里人心慌,于是下乡。乱下乡,其中有妓女,他要用妓女,引诱入窑子,百姓就骂那些人,如此花样了。因此,他告诫老鸨:只准说我来,不准说我行踪,并替我留意,最好的窑姐,看谁敢便宜给外人?从此,他出入窑子,飘忽不定,于是就拉一溜人,也出入窑子,却找不到他。因此百姓骂他们:“没好人,有心逛窑子,害人还再要害人。”这样一月,就使上级也急了,大骂他们,齐都无能。于是李文青才也急了,亲自来,谭彪才见他,依旧在窑子。谭彪问:“咋是你,也好这个?我是粗人,明着好这个。”李文青道:“少胡说,有正事,专门找你,为啥神秘?”谭彪问:“这种事,难道也拿大街上,不让神秘?”李文青道:“跑题了,为啥跑?”谭彪怒道:“我跑?犯事了,啥罪名?”

  李文青道:“暂时说不上,你村人跑了,你不给解释?”谭彪道:“要啥解释?好心临时去帮忙,不信去问田二魁?他敢胡说,是良心坏了。”李文青道:“他没胡说,三人确是你村的,也是你送的。再还有,我啥时找过田二魁,让他去汇报?”谭彪道:“两件事,头一件,咋不怀疑田二魁?他是集贤人,他也押送,集贤人也跑。第二件,你说了,说过想见田二魁,替他报功,只是时候不一样。另外我问:那一夜,你是否准备材料,要进省城?难道我错了,引深来帮他?依我看,不是我错,有人想害我,而存心不良,实际却是害谁呢?怕是想夺位子,嫌位子占着,在打他手足?”李文青忙道:“说复杂了,你也多心了,只是把事弄明白。”谭彪道:“弄明白,是针对我?我在家乡遭人恨,无不骂我,不帮他,反倒再你们?”李文青就无话了,知道也骂他,因此找台阶,他道:“可是,为啥躲着,总不见面?”谭彪暴怒,说道:“对了,是在躲,难道抛我屎盆子,还要我迎接,还要我欢喜?”李文青道:“然而,是人上级要说法,咋办?”谭彪道:“上级是谁,谁认识我?我倒早是想巴结,可怜卑微挨不上。这回来,正好,我也见见,趁机巴结,混个大官?”李文青是说不过他,才败了,更怕是事情弄大,就道:“说清了,也就算了,都过去了。咋样,美女有收获?”谭彪道:“别打岔,我还没过去,定要找上级。你想找美女,晚了,只一个。”李文青道:“还真有?”就问老鸨:“确有此事?”老鸨道:“已属他了,美妙绝伦,可惜你是来晚了。”李文青道:“胡说啥呢,让先看看?”

  谭彪道:“不能,你想看,怕是你会走不动了。”李文青道:“不理他,你先介绍?”老鸨就介绍,说道:“不光漂亮,会琴棋书画,而且卖艺不卖身,难得有幸碰到了。”李文青道:“是吗?好啊,羡慕你,因祸得福了。”谭彪道:“还得谢你,你们共同造机会,不然怕是轮不到。”李文青再次脸红道:“别卖乖了,先说咋想?”谭彪这才供台阶,说道:“我哥,是三个老婆,这回我也一样了。”李文青道:“她多大,也愿意,不强迫吧?”谭彪道:“她十八,主要家中无人了,难道我不配?谁还敢接待,不大话吧?”李文青道:“她叫啥?”谭彪道:“人称凤姐,再多别问了,问也晚了。除非再来,替你留着,需要耐心。”李文青道:“我不要,好好待人家,那事过去了。”谭彪道:“也怜香惜玉?别,别呀,我去见上级。”李文青道:“续春梦吧,我走了。”说着出门去,谭龙已等着,带领一杆人。都走后,谭彪道:“就这呀,还配做个人上人?美人出来,看我可否保护你?”于是一人出来了,美若天仙,婀娜多姿,行动犹如风摆柳,这就是凤姐。

  这也是官场,人害人,人又爱人,都舞钱财,舞百姓钱财。因此啊,百姓咋能不受苦?缺衣少食,万般无奈,又惴惴不安,还要生产,生产是在恐怖中。于是吃草,食的是糠,往往经年不见粮,还愁种子。一切全交了,都还不够,再要忍耐等挨打。因此呀,咋活啊?生都不如死,不如猎物,羡慕它,也能比人强。这就是岁月,难以活,无法接济,只能卖丁,是拿命再换回来,自己的粮食。于是啊,分外珍惜,都不敢吃,是要种,让他人也种,以收利息,除生孩子以外。因此锁子也种了,也借了,只让娘敢吃粮食,再想烧瓦盆。烧瓦盆,根本没人买,已停好久了,他是想:再做,还烧,借人先用,为使大家忙起来,能等以后。但是,也不行啊,谁敢用,谁还有希望?于是瓦盆又停了,再进山,砍柴贩炭,城里人须用,是唯一的生意。可是也都不行啊,田二魁封山,是论人,按次数,按家收税。因此挣的,齐拿不回来,太黑了,弄不好还遭打人,再抓人,不准人闲。不闲可以,然而惩戒扒房子,再押人,死了白算。人才进山不回来,要逃亡,要躲清闲。但是,田二魁搜山,入庙,抓人以后就打死。根本都无法活了,人才骂:“畜生啊,咋可能是人生的。”于是,半夜,又偷跑回来,都怕被抓住,必然死定了。

  因此,齐恨哪,连集贤人也骂他:“生于斯,害于斯,不如他死,看他咋死?”于是找人,为民除害,会是谁呢?因此,人都来求曲老大,他是拳师,刘曲村人。曲老大道:“让他死,容易。可是问题不解恨,民怨太大了,咋解恨?”人们道:“是啊,于是来找你,求解恨?”曲老大就受命了,才派弟子,四方联络,决定后天举义事。因此行动,才一日,周围村镇都联络了,严格守风声。至第三日,入夜,人都无睡,准备随时要出发。到子时,出发了,马上包围集贤,很快进镇子。进丑时,开始绑人,都无声息,严厉警告是家人,是当兵的家人。紧接再出发,口唌棍子,上兵营,包围兵营,已寅时。天分外黑,于是走着,很快封锁,防止一切人进出。兵营位于城北外,是单列的土城,都在里面,因此已经成鳖了。于是,下令:齐亮火把,已是卯时,霎时夜空照亮了。紧接大喊:“田二魁,出来,你逃不掉了。”这就是民意,民怨呀,沸腾了,才使哨兵发现了。顿时害怕,先见家人,是被排列挡前面,因此惊慌,赶紧汇报。

  但是,田二魁问:“啥?敢民变,还敢闯兵营?”哨兵道:“是呀,人很多,黑压压一片。”田二魁道:“莫怕,拿枪,都跟我走。”哨兵道:“恐怕不顶用了,家人在前面,让挡子弹。”田二魁道:“那也不怕,我为国家我怕谁,看谁敢?”他还很霸气,直上城头,可是也慌了。发现是无际的人,没有尽头,还在漫延,最怕家人在前面。火光中,照耀在头顶,是斧头,镰刀,棍子,家人别想救。于是士兵都哭了,魂飞天外,恐怖城头。趁机家人也哭了,还叫道:“孩子,回吧,军人不当了。”一方叫,双方哭,可怜泪眼望不见,摇撼哭声在夜里。因此,田二魁止不住了,还再见,人群继续往上涌,如潮水,似游龙,乱阵的火把。于是咋能不害怕?还镇定,故意道:“压子弹,看谁赶上来?”然而,士兵道:“不用上来,是家人先死,我也不活了。”因此,田二魁想:先团结士兵,还真打呀?上级也不饶过他,身边首先撕了他。但是,咋办呀?莫非大限是到了,他不甘心,才要商量,姿态道:“乡亲们呀,何意呀?只当没发生,都回吧,绝不追究。”可是,人们道:“你看,还回得去吗?我们要活,你得死。”霎时,人都喊:“你死吧,别人才能活。”这喊声,穿黑夜,上天空,就使火把越亮了。于是啊,豪迈,浩壮,恢弘,是将一切湮灭了。因此,士兵后退,都胆寒,反而使得田二魁,越向前了。

  只能向前,唯有他了,于是他恳求:“乡亲们哪……”然而谁还听得见哪?都在不想留机会,都在吼。猛然平静,由家人在喊:“儿啊,回来,我们没脸见人了。儿啊,回来,丧良心饭不吃了。”这是瓦解,才真正可怕,因此有人丢枪械,脱衣服,然后顺城爬下去。就见,一个,两个,接着不停了,尹荡就鸣枪,糜鹏大喊:“停下,杀无赦。”田二魁道:“冷静,想现在死?”于是面对人群中,他再喊:“乡亲们哪,这是造反,不敢啊?今日之事不追究,可以回去了。”人群道:“你先听,你媳妇说,看咋说。”他媳妇道:“为孩子,为亲人,为族人,你得死呀。”田二魁愣了,震惊道:“是你,也都让我死呀?”他媳妇哭道:“不死咋办呀?要换多少人。”人群又呐喊:“死吧,快死吧,一死全能抵消了。”田二魁先哭,后笑了,说道:“齐都盼我死,我明白。但是,我哪儿错了?为国家呀。”人群就愤怒,都问:“为国家?难道国家要无人,问你害死多少人?”田二魁道:“看我是恶人,恶人却是谁造的?是时代,是日本人呀。抗战要物资,只能是你们,我国虽然大,可收税的地方,才几处呀?因此必然要受苦,也算我头上?都说抗战要牺牲,咋牺牲?不止在战场,还有你们,受苦叫牺牲,都明白吗?”

  人们道:“谁不明白?然而你是太残忍,害死人,也不偿命?”田二魁道:“承认是残忍,不然任务咋完成,让国家咋办?于是你们糊涂啊,最该恨是日本人。”人们道:“没用,少找借口,辩解,歪曲,还得死,否则大家活不成。”田二魁大笑,长叹,说道:“生不逢时,生又逢时,为啥不让上战场?我呀,是老天不帮,你们也害我。我的梦,岂是白活?到死都是英雄鬼。”人们道:“那死吧,一死就成英雄鬼。”田二魁道:“既是英雄鬼,却是恶人,就再拉恶人,********。”说罢拔枪,打死尹荡和糜鹏,踢下城去。人们叫道:“不要替身,主要是你,也从城头栽下来。”田二魁笑道:“能答应,但是不甘心,我只是个办差的。还有谭龙,谭彪,才是首恶,要咋办?”人们道:“当然也要找,先是你,你死以后。”田二魁道:“那说定了,我无遗憾。”说着举枪打自己,也栽下城去。顿时人乱了,齐都冲上来,要打,要剁,才见他成肉酱了。

  确信以后,人才轻松,因此欢呼,庆贺。可是,也不敢大意,还有谭龙和谭彪,于是包围镇公所。而这里,人家早已布兵了,排列士兵,枪口对外,因此对阵对峙着。罗瞪眼问:“谁是头领?”人群怒道:“都是,咋啦?都来了。”罗瞪眼道:“别误会,先冷静,允许人进去,人少好说话。”人们骂:“骗谁呀?还骗,已经上当多少回了?都不是人。”于是冲击,都要进去,正在进,头上房顶却亮了。就见,张德奎举火把,是谭龙谭彪,站着,被绑着。张德奎道:“在这里,镇长要对话。”谭龙才道:“乡亲们呀,我认罚,我有罪,无能管住田二魁。因此,我赔罪,先跪下了,然后听我说。”说着跪下了,谭彪也跪下,张德奎道:“别误会,镇长是好人,厚道才被架空了。”人们道:“少说话,让他说,田二魁已死,看他咋办?”谭龙这才站起来,放开声音,说道:“这事呀,不怪大家,他活该。为啥呀?他活别人不能活,谁不想活,谁又咋活?于是呀,他死有余辜,名为国家,实为自己,害人太多了。因此,我保证,绝没有秋后算账,这事我还管定了。”人们问:“既然管,以前,为啥不管?”谭龙道:“以前是我也管不上呀,是他有实权,上面封的,他才霸道没有我。”人们问:“那现在,凭啥就能管,咋保证呀?”谭龙道:“现在他已死,只有我了,该我管了。咋保证?上级要管人,就得听我的,不然镇长不当了。请相信我,上级靠谁呀,我靠谁呀?都是大家,才不会秋后算账。”于是,人的愤怒才平息,接着要听,看他咋说?

  谭龙道:“人呀,是分类的,有人天生就善良。不是我自夸,在以前,替民除害,抓捕恶人;在以后,建庙,弘扬美德;还以后,安置灾民,一直至今都未停。但是要说,以后还也羞愧了,丢人丢实权,是迫不得已。这却又是为啥呀?实为国家,前方在吃紧,都要保国家,百姓咋能不受苦?明知啊,可职务所限,要人承担。因此话就说回去,还得收税,抗战要到底,只能靠大家。不过话再说回来,百姓也要活,不活抗战咋到底?于是,我考虑,我建议,减少收税,我来找上级。因此能保证,大家必是安全的,自古以来,有人才有国家,也才有政府。如今政府靠你们,就上级也靠你们,于是敢保证,你们定是安全的。因此,请回吧?放心吧。”他的态度很真诚,话也在理,人们只好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于是,人们哭了,说道:“没错,是心声,不然谁愿冒危险?”谭龙道:“我知道,上级也理解,一段日子以来,穷人富人都难活,就当他抵罪。因此,请回去吧,要生产,好好干活,支援国家,我们才能打胜仗。”是啊,要生产,为国家,还得抗战,人们默默在离开。也不断回头,望着,谭龙依然坚守着,一躬到底。这情景,再被一人发现了,他来暗查,躲在人群中,正是李文青。他想:好聪明啊,谭龙,既能自保,也能避嫌,而且还能控以后。于是,他进去,找谭龙,是来安慰他。

  见面以后,他道:“不简单啊,看你处事不危险,生姜还是老的辣。”谭龙疑问道:“你化装了,是在人群中,也不出来?”李文青道:“只顾欣赏你,我不如你,很是佩服。”谭龙道:“民生变,你咋看?我想政策要调整。”李文青道:“先不谈,我想问,今日何人带的头?”谭龙道:“你还想追究,不怕民再变?你可知,多少人呀?全来了。”李文青道:“此风不可长,那就缓一缓。”谭龙道:“不是缓,是真不追究,否则镇长不当了。还要刮风,再出田二魁?”李文青道:“哪咋办,上级咋交待?他也算军人,你能咋说话?”谭龙道:“说话是,算了。难道为一人,就要失民心?我看上级别当了。”李文青道:“就是算了,也要说法,请指点?”谭龙道:“山中有土匪,他剿匪,不力,反倒遇害了。”李文青笑了,说道:“哪咋埋?总也要埋,他是军人。”谭龙道:“偷偷埋,不张扬,莫使人知道。”李文青道:“那都是小事,你安排,主要是收税,全靠你了?”谭龙道:“我知道,我有分寸”李文青就回去了,这场风波过去了,一切由谭龙。

  下来咋安排?谭龙命令道:“种地,必须种庄稼。”以前是路子不对,为捐税,因此种大烟。但这东西不能吃,只是图省事,省运力。第二,谭龙开始用善人,弃用恶人,以前专是造恶人。第三,他还下令:共同找种子,亲自带头,如此地就种上了。入隆冬以后,上级才下令:灭鸦片,必须种庄稼。倒是好消息,可惜晚了,人已改变了。再不久,越有好消息:中条山是守住了,日本人过不来了。因此,欢庆,是军与民共同的功劳。可是,日本飞机又来了,专门撒传单,也扔炸弹,炸塌人们瓦盆窑。却不料,人们反笑了:是给人鼓气,他们已黔驴技穷,肯定过不来了,局势在扭转。于是,振奋,嘲笑:你看,飞机,也就屁屁一点红,像红头苍蝇。因此欢呼:下来呀,来呀,想见长成啥样子?这心态,已赢了,还在鼓励相互问:谁说亡国奴,谁敢说是亡国奴?我中华,已几千年了。于是啊,再熬啊,再熬彻底就赢了,等艰苦胜利。然而,毕竟艰苦,真饿呀,精神慰藉只大人。可惜孩子等不了,尤其在腹中,贾榆花就骂锁子:“白眼狼,你是咋活的?不给吃的,他咋长?”

  因此锁子受委屈,还只能忍,可怜新爸不在了,娘也可怜,她为弟弟。这时候,唯有娇娇能说话,家里只剩三个人,娇娇就劝娘:“娘啊,各家都是无吃的,也已尽力了,你再忍一忍。”娘就骂:“我忍?腹内孩子也能忍,还想害一人?你个扫把星,我的男人已死了。”娇娇就心疼,捂嘴哭,锁子跪地,呼道:“娘啊别骂了,我去连夜找猎物。”说着出去,娘还诉道:“我该死,是我问你要吃的,却想死还死不下,不敢啊。”锁子已出去,只剩她二人,娇娇就点灯,她再骂:“败家子,不知省啊?已经败你手。”娇娇又熄灯,她还骂:“刚要上茅厕,想拌死人呀?”娇娇不敢哭,重新点灯,流泪等丈夫。已经半夜了,丈夫不回来,天太黑,咋找猎物?娇娇忍耐着。其实根本找不见,锁子跑在上坟哭,要父母。怕声音,将嘴堵上,捂进土里,如此才能哭完了。哭完回来,见妻子,可怜妻子巴望他,委屈不敢睡觉。二人都怕,怕娘醒了,加紧摸索偷偷睡,满腹的话,咋说呀?于是紧张相依着,靠身体询问:咋过呀,这仗何时打完了?因此痛,无人怜悯,无人知道。共同想:怕是集体遭瘟神,瘟神是谁呢?太多了。

  接着再想:还有弟弟,跟锁,在哪里?而且正在把罪受。不该呀,该自己,顶替自己在承担,于是想爹娘。才下炕,说是找猎物,想起猎物。他上山,哭弟弟,向黑夜里哭,直到天亮。天亮才回来,不敢空手,再捎柴,怕娘询问。娘也果然要询问,顿生气了,发脾气,是怕孩子生不好。因此,娇娇回娘家,由她想办法,找吃的。她哭道:“再没有,不回了,我也不活了。”母亲喇叭就劝她:“你爹已去了,上鱼塘。你也要理解,怀孕之人心思多。”娇娇叫道:“不管,不管,我要鱼,要虾,不给死定了。”母亲笑话她,说她像孩子,她再叫:“还要生了,咋办?我只是个儿媳妇。”母亲道:“我也怕血光,有你翠芬姨,已经说好了。”她还叫:“那就赶紧都来呀?我也好过了。”母亲道:“去早吃啥?再添事端。”如此她才冷静了,无话了,于是等鱼,只是鱼。终于鱼回来,才见父亲,以及虾,她忙带,赶紧回去,见锁子。都已出门了,她才道:“要快呀,让我姨。”说着人已飞出去。至第八天,姨来了,和父亲,又带鱼,螃蟹,螺蛳,还有面,及白米。这回娘才高兴了,喜不尽,请上坐,都是珍惜。

  翠芬姨道:“这个季节不容易,但是为你,庆功劳,喜庆生子。”娘忙笑道:“同喜,是同喜,先要谢你,格外迎接。”这才其乐融融了,都笑两天,还不生子。于是,再等,还不生,翠芬姨道:“你要活动下地呢。”因此娘下地,可是摔倒了,娘惊慌,腹内疼。翠芬姨道:“反倒是好事,也许能生了。”于是,让娇娇烧水,锁子出外,不可见娘,要躲着。然而,时间已经黄昏了,又平静下来,二人很着急,翠芬姨道:“生儿不容易,记得感激谢娘。”因此,再等,彻底天黑,娘才叫了。这次叫,撕裂,失魂,惨烈流汗水。翠芬姨说道:“重烧水,再烫剪刀,铺干草,推你娘上去,这回真的要生了。”她还道:“锁子,把灯点旺,关窗户,躲出去。”于是锁子躲出去,听娘惨叫,绝望,撕裂疼痛不敢动了,他也失魂。许久后,再听,翠芬姨道:“使劲,用力,好了。头,胳膊,新鲜儿已诞生了。”因此门内满堂彩,擦拭儿,剪脐带,又笑了。锁子惊喜慌忙问:“是弟弟,说给我?”娇娇喜道:“是弟弟,传喜吧。”于是锁子栓红绳,在门上,叫道:“我添弟弟了。”再找树,顺树一路绑下去,还叫,让风传播。

  正绑着,忽然窜出一群人,问道:“生了,男孩?”锁子道:“弟弟,是弟弟。”这群人又回去了,回家备厚礼,等明日再来。到明日,女人先来,可以进门,能看孩子。跟着男人也来了,只是在门外,祝贺道:“大喜呀,傅全娃,你也有后了。”说着又哭,就道:“你却咋是无福呀?不见自己儿,老天,无眼哪。”接着又欢喜,毕竟喜,说道:“到底你是有后了,能安心,放心吧。”这一切,贾榆花是听不见,她在炕上,喜抱孩子,蜜语道:“我的礼物,上天给的。”翠芬问:“那痛苦,值得了?”贾榆花笑道:“值得,我的儿,我有他了。”再抱怀里,不肯罢手,娇娇道:“娘啊,再喜也要吃饭呢,让我来。”翠芬姨道:“不可,婴儿要休息。”娘才也放下,先喝水,娘道:“这阵子,我乱发脾气,你们都是受委屈了,莫介意。”娇娇锁子一齐道:“咋会啊娘,是为弟弟。”娘就醉心看弟弟,二人也看,浑身写惬意。娘又道:“最是你,娇娇,太委屈了。”娇娇道:“没事。”翠芬姨就道:“看看,多好,都幸福。”因此全家再笑了,总也不够,齐是婴儿带来的。

  至于其他的人,就修桥,补路,十分主动做好事,以此迎接小生命。因为,都无吃的,才难以表达,心里直泛酸,谁没求过傅全娃,咋补救呀?于是,走在风里,让风传播,说道:“他有孩子了。”再对傅全娃说:“见谅啊,容以后补救。”终于,春盛了,猎物齐出来,因此浩荡打猎物,先送给她。这样,她好过了,有盼了,于是高兴戏弄儿,儿也笑了。笑半年以后,更笑了,再是好消息,我国宣布:对日宣战。可是笑着也哭了,说道:“咋会才宣战吗?都打几年了。我们苦,白受嘛?不被承认。”接着又笑了,说道:“能宣战,肯定赢,因此提气,提气呀。”然而还是不放心,于是打听,才知道:日本蚂蚁啃大象,扩大战争,又打美国,因此我们盟军到了。“这是真希望呀,是正式有望,不再谨慎不说了,必赢了。”人们哭,哭着高兴,奔走相告,传达喜悦,让扩大。于是,艰难之中走亲戚,已经多年不走了,这回空手也不怕,是按捺不住。

  但是,见面依旧还是哭,要表达,要倾诉,乱的心情。还咋表达?就修房子,整家园,瓦盆窑再建起来。总体表达,是欣欣向荣,宣泄浩气与精神,要必胜。因此望庄稼,也争气,喜个盈盈,如婴儿。于是贡献给国家,竭力供应,让战争缩短。供应了,还高兴,才就见:天是那么蓝,风是那么盈,水是那么清,齐灿烂。忽然在想:后人恐怕不理解,要理解呀,为啥呀?强敌压我百年了,都数数,几代人呀?谁无儿,无女,无妻子,及老幼,还等呀?吃亏就是这代人,也算了。更还有,大一统思想,早奠定,天南地北一家人。因此,要想祖先呀,不敢愧对他,他们多大气,活着都意义。于是,我们,何况交粮食,是责任,避无可避。

  可是全交了,也不够啊,我们太穷了。因此,不敢休息,谨慎抱怨,还要种菜,多种菜,找猎物,才补充自己。于是,是饿,是冻,然而感觉不冷了,主要心暖了,是希望。因此,鼓励自己:“挺一挺,再挺一挺,直至胜利。”虽然胜利还不见,但是,已感受了,是口气变了,谭龙道:“不易呀,于是能缓。”能缓就是不急了,再不会有田二魁。唯李文青说道:“还不是胜利,因此,物资仍是第一位。”第一位就第一位,难得要赢了,忍耐有希望。于是,人忍,勒紧裤腰带,也为庄稼。到再一料成熟时,人们都喜悦,笑道:“我们家乡成聚宝盆了,后代有吃的。”他们望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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