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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乱世


  瓦盆生意很红火,根本不愁卖,人都需要这种东西。在以往,靠外地人运来,贵不说,还粗糙。如今不同了,精致又便宜,还好看,再能赊账。苏泉是个大能人,先紧名声,然后生意,为了以后好开拓。如此到年底,都知道了,方圆都在流传他。因此,生意越红火,人都有事做,是挖土,泡泥,捞泥,砌泥墙,再砍柴,还烧窑,齐都沾光了。又得卖,能得现钱,于是人们闲不住,年轻人要当徒弟。因此,他村羡慕,他村人们在赌博,或是种鸦片,无意学坏了。

  但是,正当人大干的时候,不停传来坏消息,日本人进犯,我国失利,再败了。于是,政府号令,让人捐钱,捐物,谁不愿意?都爱国呀。可是,好景难长,自己日子也艰难,缺吃的,难持续呀。然而,政府不考虑,要打仗,怎能停下来?人们也理解。但是,物资跟不上,前线吃紧,政府不得不逼人,却逼得太紧。因此,人没办法,才想懈怠,就是躲,难交钱。于是,政府限令,必须完成,否则论敌论军法。可是,咋完成呀?因此,田二魁开会,他的手下一个团,专门收税。然而,开会只召两个人,一糜鹏,二尹荡,都没结婚呢,在自家酒楼。田二魁道:“今天,我要谈理想。”二人就笑道:“大哥,你还谈理想?”田二魁道:“严肃些,”接着道:“国无理想必灭,家无理想也亡,人无理想那是庸人。你们也知道,我的名字咋起的?”

  糜鹏道:“你是学田魁,就一土匪,还单个土匪。”田二魁道:“但是我学他,是他的本事,再有理想,才能比他大。试问,多少人学他?像贼文,贼武。可是不笨也灭了,为啥呀?缺理想。”二人不明白,田二魁道:“缺理想,目光就短,图一时之快,哪能不灭?”尹荡道:“有点道理,哪咱咋办?”田二魁道:“收税,拼命,要将事情搞大了。”糜鹏道:“原来为此,直接说。”田二魁道:“然而说了咋理解,要和理想连起来。目的是,用理想,以抵御良心。”糜鹏道:“良心是受谴责了,感觉像坏人。”尹荡道:“我也害怕,没好结果。”田二魁道:“于是才开会,再听我说。”再道:“所谓英雄,不论出处,乱世出英雄,如今是乱世。张飞买肉,杨志买刀,二人何以是英雄?那是后来夺天下。否则,像我们,顶多恶霸,不想改变?”二人激动又惊慌,也怕听恶霸,因此问:“咋变,咋办?”田二魁道:“恶霸不可怕,否则百姓难出头。关键在,最终漂白了,需要智慧。”

  二人忙道:“大哥智慧,先说咋漂白?”田二魁道:“宋江投宋就是漂白,但是他错了,自己找上去,于是才灭了。又看程咬金,是唐王求他,因为自己有力量,因此漂白了,封为王爷。于是,我先要力量,也使人求我,然后漂白。”糜鹏道:“就你,求你,凭啥求你?”田二魁道:“问对了,那是力量还不大,因此要积攒,收税就是积攒。我的目标是,扩大军队,你俩是萧何,张良,我是韩信,看谁不想来求我?”尹荡道:“可是,万一提前让人给灭了呢?”田二魁道:“放心,我有两道保命符,关键时刻能救命。”二人问:“是啥呀,你快说?”田二魁道:“一道是抗战,另一道还是抗战。第一道,让我积攒,再能辩解,于是保命。第二道,我要上前线,万一打败了,还靠它保命。然而,我肯定不败,读过兵书,必然立功劳,因此荣归,不就还是漂白了?”二人惊叹道:“还是大哥,目标大呀。但是,太遥远,像是梦。”田二魁道:“跟我就不是梦了,我有步骤,从收税开始。”糜鹏问:“那么,先说谭龙咋对付?”

  田二魁道:“这我知道,他恨我,才刁难我,让我收税,实际架我火上烤。可是,正合我意,我的目标靠近了。而且,我知道,他离不开我,我才能是安全的。我俩就像皮,和毛,我是毛,然而毛会飞,迟早会很远。”尹荡道:“还说谭龙咋对付?”田二魁道:“看来,你们怕他?我不怕,咋办我知道,跟我走,一路辉煌。”二人道:“还是没说咋对付?”田二魁道:“目标明确了,下来说咋走,还是积攒,为扩充。至于谭龙,我能牵制他,使他让我,他离不开我。再咋做到?是逼民变,浩荡收税,使他惊慌。”糜鹏道:“那他,借上级,拿你开刀?”田二魁道:“这就用到保命符了,万一民变,先平息,我来平息,然后送大礼,为了能说话,一切为抗战。抗战,有啥说的?并且,我一路积极,要上前线,真上了,我的事情又成了,这才头道保命符。”

  尹荡问:“第二道呢?”田二魁道:“最好用不上,只是防,我不想平庸,我敢死。”糜鹏问:“真敢死?”田二魁道:“英雄哪个是怕死?我的目的是封侯。凡将军,无一不是打出来的,我不怕。”二人道:“哥哥呀,听着都浩气。”田二魁道:“我要你们也浩气,现在知道了,为啥,不让你结婚?我都后悔了。”二人道:“知道了,怕拖累,愿追随哥哥。”田二魁道:“这就好,到一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缺女人,咱有妓院。”二人笑了,田二魁也笑,继续道:“但是,最终也还是女人,出色的女人,于是现在要奋勇。”二人道:“能保证,只要你指路。”尹荡道:“可是,眼下谭龙也不安分?”田二魁道:“不用怕他们,以前都不怕,何况到现在。在以前,我想流血,但是现在不用了,因为谭家思想变了,主要谭德义。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起事靠实力。可是,谭德义不追求了,他要保现状。因此,可惜了,谭龙谭彪是人才。”

  于是,二人浩气,敬酒,说道:“你懂他们,他们可懂你?”田二魁道:“也懂,也防,是他的职责,害怕社会搞乱了。因此,我们是死结,迟早要吃掉,都在攒力量。只是说,暂时相安,他需要我,再无人了。他的赋税要完成,大势不可抗拒。于是我要逼民变,是手段,追他的责。这样才能拿住他,为我争时间,让我图大志。”糜鹏问:“然而,家乡呢,名声不要了?”田二魁道:“因此你呀,只能是小弟,啥叫英雄?是腥风血雨,百姓只能算蚂蚁。再我问你?打胜仗回来,你做将军,所有罪不全抵消了?还欢迎你,你为民族,为大义。当然,也能说,现在去当兵。但我不愿意,要一去就是将军,只待定封号,从现在准备。”二人道:“明白了,大志。可是,你这都是咋想来的?”田二魁道:“看书,三国,水浒,兵法。然而,三国让人浩气,水浒令人意冷,最好看兵法,起码谭龙你不怕了。”

  二人道:“哥哥呀,今天才知道,你为啥了不起。但是,谭龙眼睛也睁着,重用罗瞪眼,和你并列。”田二魁道:“他,还值提?顶多难看烂瓦罐。我只盯谭龙,谭彪,我也醒着。”二人道:“醒着就好,下来说咋办,具体?”田二魁道:“具体是行动,任意发挥,想咋收咋收。道理是,交换税,这税有来头,故意让发挥。就想,人不买东西,可是要交换。在哪儿交换,交换多少,啥叫交换,于是都由你来想,你不成王了?对,你就是法律,爱收多少是多少,谁敢抗拒?包括走亲戚。至于手段嘛,用恶人,造恶人,恶人造手段,你只同意。”二人笑道:“这在行。哥哥呀,你是统帅,躲在幕后,连我们都躲在幕后。”田二魁道:“统帅咋?也是人做的,然而要帮衬,是你俩,再还要有人。”二人道:“接受,图大事靠人多,令我们都心大了。难道有你,就学你,面对手下。”田二魁道:“本来,你俩也不一般,只是让我发掘了。”二人道:“多谢,承蒙夸奖。从此我们三结义,你是刘备,三人将命拴上了。”田二魁道:“说的好,将命拴上了。来,大碗酒,大块肉,一醉方休。”因此,一醉方休,直到天亮,真醉了。

  醉醒以后,再约人,造死党,都是恶人。但是,恶人齐都有理想,借口国家,为抗战,于是找对策。可是,这些对策,都是对老百姓,拿百姓落实,因此百姓受不住了。然而,却不敢怨言,理由短哪,难道民族不要了?于是,这些人,武装进家,明抢,干脆打人,无不正当。因此人们受不住了,就哭,独自才敢怨言:这还能是中国嘛,日本人未到,谁打我们?但是,也只敢谨慎想一想,不敢说出来,大中华,还是要保。可是,实在受不住了,才想各家挖地道,盼望躲一时。然而,还得出来,不然咋生产?为国为家搞生产。于是,人们出来,陪着笑脸,忍着疼痛让挨打,才能拖一时。但是,也拖不了了,那是恶人心变了,一心向上,只望爬。因此,人才艰苦整一年,一年以后变了,谭龙警觉,可能民变。于是,他收权,划分两块,将变税交给罗瞪眼,还告诫他:“哪怕不完成,我顶着。”因此,人才轻松了,轻松就改变,真正种庄稼。可是,田二魁不死心,另外想计策,引诱人,说他支持共产党。于是,他布暗哨,流动抓人,依旧为钱,还能争功劳,人也果然上当了。

  一天,胡四去赶集,和锁子,各担瓦盆。然而,来到集贤,一直没卖,如今生意不好做了,双方都交交换税。因此,至中午,二人一件也没少,却饿了。于是,找吃铺,以货抵押,但都不成功。店主人道:“怕呀,万一被发现,双份交换税,谁交?而且,还罚,都吃亏,不成了。”因此,二人无吃的,也心疼,才又等,照例无交换。于是,两个乞丐哭着笑了,他们道:“本想你们吃,也能给一点,我们无望了。”胡四才看他,不是本地人,他们道:“这瓦盆,真巧,真像呀,我的家乡。”胡四问:“你家乡,也做瓦盆?”二人道:“做呀?都会,老家在开封,可惜这里没人要了。”胡四道:“那我要呀?我们正缺大师傅,只有苏泉一个人。”一人叫:“谁,苏泉?他是我表哥,老家在开封?”胡四激动道:“是啊,是他,你们是亲戚?”那人道:“真亲戚,总算找到了,要带我们去?”胡四道:“去,天下小,这都找到了?”二人竟然哭,说道:“你咋能知道,路上艰难?乱,害怕,谁害的?据说,共产党好,却在延安。”因此,胡四警觉了,他说道:“一会儿走,还要卖,也无吃的。”二人追问:“难道你不恨社会,你们去过共产党,咋样?”胡四道:“不知道,我没见。”二人道:“你肯定见了,没反对,等于赞同。”于是紧急亮身份,要抓他,是田二魁的人,店主都慌了。

  因此,抓人,捆绑,不容分说。于是锁子赶紧逃,心想救他,唯有谭彪。因此二人很快到了,对方还未走,谭彪问:“为啥绑他?”二人道:“他骂社会。”胡四道:“我没骂,你们骂的。”二人就打他,骂道:“抵赖,还想说谁是疯了?”谭彪道:“住手,我是谭彪。我保证,他没骂,也是我亲戚。”二人道:“那也不行,我们咋办,咋交待呀?”谭彪怒道:“找打,难道我怕田二魁?先打你,一直打出集贤镇,信么?”二人才害怕,这才走,紧张道:“管好你亲戚,这事就算了。”谭彪骂:“滚,还找茬,当我不知道?”于是胡四救下了,他感激,说道:“真是栽赃我。”谭彪道:“我知道,别害怕。”胡四道:“咋能是我,为啥呀?”谭彪道:“因为你背后有钱,瓦盆窑。”胡四道:“难怪。”谭彪道:“咋都瓦盆都没卖?给我吧,帮你销。”胡四道:“不敢,已经感激了,替家乡谢你。”谭彪笑道:“啥呀,谁让咱们是乡党,不来帮你帮谁呢?我也不为难,是给罗瞪眼,再发手下。”因此瓦盆全卖了,二人担过去,给罗瞪眼。

  这事以后,人们重新看谭家,觉谭家变了。于是,人也变,防祸从口出,甘心当哑巴。并且,店家也变了,告诉人,莫谈国是,防止陌生人。从这以后,谭德义才出门了,最常说:“爱咋变,也树不挪窝,这样好。”唯谭龙没变,反而更深沉,更压抑,是李文青变了。李文青现在,总不满意,老压他,逼粮要款,还有兵,他不能完成。但是,田二魁就顶替了,替他完成,因此李文青,转向田二魁,长此以往,要他何用?于是,谭龙危机了,他恨罗瞪眼,真无能,无法顶用。而且,在这个时候,李文青派兵,更吃粮,等于浪费,还征兵。因此,他得防,怕颠覆,谨慎道:“罗瞪眼,你得积极,更要警惕。”还不放心,就建立第二武装,序列紧跟保安团,是第二保安团。建立后,他命令,张德奎当团长,一直跟着他,才觉安全了。情况更好转,陕北吃紧,要防渗透,****不够。趁此,他推荐,重用田二魁,真征用了,这才真正安全了。

  但是,也不轻松,一直在加税,分税,和赋。税赋应用在两方,一方是陕北,专款专用,防渗透;一方在抗战,交给国家,打日本。可是,对于百姓却一样,拿钱;对于他也是一样,收税。于是他压大了,才难,既要想完成,还要防民变。然而还好,上级态度转变了,他的危险过去了。但是,也还是李文青,他再来,催促他,可能担罪责。因此,他抑郁,回家,找二爸解困,谭德义道:“到哪儿都一样,光怪你?”谭龙道:“最怕盯上了,他是李文青。”谭德义道:“找借口嘛,饥民这么多,还不让活?这是你的保命符。”谭龙道:“只怕不管用,他们只要钱,究罪责。”谭德义道:“那是风,不让风吹?放心,让饥民救你。”谭龙道:“只能这么想了,还是税,别人也能当镇长。”谭德义道:“那么,贴近他,莫烦他,这个娃娃。”于是谭龙告辞了,再赴任,极力贴近李文青。终于,轻松了,因台儿庄大捷,霎时都欢喜,欢庆。这时候,上级也才表扬他:“胜利了,不容易,大家不容易。”因此,庆幸,快活,然而仅能只一阵,接着又败了。是华北,华中,华南,逐次沦陷,才成立汪伪政权,有人甘心当汉奸。就意味着,战事时间要加长,还要艰难。可是,咋持续呀,拿啥战呀?整个国家太穷了,唯有意志,人都明白,也要坚守。就这时候,葛先生仙逝了,死于抑郁,系祖国命运。

  他痛心,追问:咋就国家不团结?困陕北,再其它呢?还有,有人心甘当汉奸,误导人啊。他痛哭,作为一名老学究,学孔孟之道,是必须的良心。于是不吃饭,要留着,为抗战;再是饿死,来警示世人,终于使命完成了。因此,人们哭,相互问:中华呀,何以千年总不灭?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一生平淡,但是留精神,让人要学。于是祭奠,咋祭奠?不敢铺张,让风传播,吹拂大地。因此春生了,是勇气,坚强活,浩义奉献,等待胜利,这就是,民族魂。于是才,悄悄葬了,埋在鹰沟里,鹰嘴下面,回归秦岭。这之后,忽然才来另一拨人,人不多,正规军,是押粮的队伍。然而老换,不固定,终于固定了,进驻虎头山。于是,傅八问:“为谁磨面呢,送到哪儿?”一排长道:“北方,如田二魁,给他们送的。”

  傅八问:“倭寇在东面,咋还打,自己人?”排长道:“我也愿意,可是没办法,还要防,却让力量分散了。”因此,傅全娃问:“你家哪儿,咋会来这里?”排长道:“东北,羞愧,家都丢了,还来这里。然而咱是当兵的,要听指挥,也良心不安。”傅全娃问:“哪,尊姓,大名?”排长道:“再羞愧了,与皇族同姓,汉人名字那木达,该恨我吧?”傅全娃道:“咋恨你,你就当兵的,和我们也差不多。”那排长道:“恨也应该,我都恨,我家六口都死了,我走以后。但是,我恨谁呀,咋恨呀?成空恨,不如死又不敢死。”说罢他哭了,流涕道:“我随少帅进关中,受骗了,现在像解散,他都不知在哪里。”说罢再哭,再道:“本想逃,独自打回老家去,然而怕呀,糊涂让谁枪杀了,是军法。”说罢,大哭,走出去,仍道:“都恨自己是男人,也男人?怕死,咋瞑目啊。”傅全娃才也悲伤了,无法劝,无力啊。于是,二人分手,排长再去又哭了。

  第二天,排长还来,他问:“我们不是好人么?百姓怕我们,骂我们,我们也痛苦。枉活人了,向谁诉说,咋说呀?”傅全娃道:“才知,你们也为难,不过总会有机会。”那排长道:“关键国家都丢了,我还在这里,我还是军人。”说罢,他等,想安慰,但傅全娃不知咋安慰,他才道:“当然,军人也有害,如打人,戏妇女,先担待,可是莫让我知道。谁家无妻子,女儿?然而我也难呀,要忍耐,一心打回老家去,只怕是梦,梦呀。”说罢还哭了,这回真走了。真走后,再不见面,难说话,到夏日。忽然一日,他再找来,穿很多衣服,傅全娃问:“不热吗?已夏日。”那排长道:“是因命令下来了,也许打仗,万我一死,这是寿衣。看,七层呢,打死就被剥衣服,至少留我一身,还会掩埋。不然,谁埋呀?怕臭了,都这样。”霎时,傅全娃骇然,就道:“保重,一定要回来噢?”那排长道:“我尽量,不真打,打谁呀?但是怕流子,撞上了,就回不来了。那样,我家香火就断了,彻底无人了。因此,来见你一面,希望你记得。”说罢才走,洒泪而别,不停回望虎头山。

  他走以后,傅全娃有心事了,挂念他。于是等,去军营,打听都一直没回来。可是,已两月了,还没回来,他再去军营。这一次,有位军人接待他,先哭,诉道:“都没了,只剩我了,不值啊,打谁呀?白白便宜日本人。可怜他,腿炸飞了,肠子流一地,他哭着捂,捂不住。还懵了,让人捡腿,要装上,最终硬是疼死了。”军人哭晕了,他也不听了,赶紧回,就病了。连日来,他恍惚,做梦,全让家人听到了,叫道:“肠子,腿,装上。”因此,家人害怕,急叫:“咋啦?快醒来,不敢啊。”锁子叫道:“新爸,新爸。”然而他却不醒来,依旧呼:“堵上,堵上,咋也堵不上啊。”贾榆花都疯了,骂道:“啥魔症?死排长,你死还祸害人。”可是他醒了,非常疲惫,告诫:“莫骂他,是我,我咋啦?”锁子道:“做梦了,还得休息。”于是,他休息,同样是梦,疾呼,大叫。

  因此家人真正慌了,忙请大夫,请杨****。杨****到了以后,他道:“是心疾,得静养,靠自己。”贾榆花问:“可你是大夫呀?咋得的,总要有办法?”杨****道:“是身体空了,累到极限,本来身体就不好,又旧病复发。于是,靠补,尽量要做好吃的。”因此,天天打猎,给喝肉汤,但是还是总不好,反而重了,不能下炕。于是天塌了,再请杨大夫,杨****道:“身体空了,要温补,还是要静养。”就寓意着,不能急,可是无法下咽了,饭都喷出来。因此,虎头山着急,大家共同想办法,黄立道:“请神,做法,让神挽救,一定能好。”于是才找赵光明,请楼观台的道士,设立法场,登台做法。然而,不计事,再请喇叭,翠芬,集体念经。这倒灵验,他醒了,能吃还能动了。但是行为很怪异,爱穿多衣服,不准人更换。贾榆花道:“依旧是魔症,咋办呀?”苏泉道:“在我老家是冲喜,冲喜能好。”贾榆花道:“可是谁呀?太急了。大夫还说,要静养。”赵灯旺道:“不怕,周双全正好要结婚,也算傅家人。”因此同意,就找周双全,他也同意,说道:“正愁无人呢,恰好能见证,我的爷爷不在了。”他的爷爷,指傅老大,浩义收养他。

  于是,事定了,赵灯旺问:“你说那女子,哪儿来的,咋换来的?”周双全明知是戏他,也道:“安徽,两个馍,我说我还有。”赵灯旺问:“只一人,爹娘呢?”周双全道:“就一人,爹娘全死了,死在半道上。”胡四道:“那,对人好些,老家没了。”周双全道:“会的,我知道。”因此等,等吉祥时辰,在三天以后。这三天,人都来,帮他盘炕,修门窗,补屋顶,修葺整理草房子。这三天,周双全再来,认新爸,报喜,说道:“新爸呀,是我,周双全,要结婚了。”傅全娃终于明白了,模糊道:“好,好。”于是等,就才等到第四天,由傅家人操办,送一升白面,三碗米,已成最重的礼了。这一天,天不亮,傅全娃就起来,他要参加。但是,要人抬,就黎明,抬过去。他坐于厅堂,新人先叩拜,再不断来人,相继道贺。因此,他喜出精神,居然站起来,人立刻鼓掌,笑道:“就等这一刻了,成功了,是双喜,喜能冲喜。”于是,周双全哭了,感慨不知咋感激,说道:“爹娘呀,多亏爷爷,天上还帮我。”可是,新娘不懂,直傻站着,周双全道:“容我以后告诉你,先忙谢。”因此,新娘忙谢,一直陪着傅全娃,看客,敬茶。于是,傅全娃道:“看大伙,好好生活。”啊?他竟然说话清晰了,人都听见了。因此,人群欢呼:“快叩谢,多好的祝福啊。”于是新人忙叩头,人再鼓掌,喜悦达顶点。

  然而转变了,是正午的时候,谭德义来了,还鸣鞭,放炮。周双全道:“你回去,不请你,不欢迎。”胡四忙道:“今天不赶人,喜日子,还有你新爸,怕着急。”周双全只好忍住了,却想爹娘,还是道:“悄悄走,莫停下,礼物拿上。”于是谭德义脸红,倒退走,告别喜悦。过午以后,傅全娃才累了,他要走,说道:“都留,我走,再热闹。”因此人抬他,稳送他回去,回来又热闹。但是,这种热闹不管饭,空热闹,家贫寒,于是老人都走了。可是,年轻人不走,等着闹洞房,要等天黑。好不容易天黑,因此点篝火,摆在院子里,再摆桌子。桌子两侧各坐一人,男人名叫刘门柱,女人叫胡兰兰,往往是他们,在行议程。他们之后男女参杂,推推搡搡,都耍新人,实际为自己。于是,刘门柱创造机会,他道:“热身,先练一练。”因此,男人女人在冲撞,都耍新人,先扳倒,然后压。于是乱了,不知把谁压倒了,感觉怪异。都累了,刘门柱道:“再把新人绑在桌子上。”因此上,男女们,共同绑新人,再冲撞,习惯了。于是,新人站在桌子上,刘门柱道:“还练一练,新人练习。”因此,桌下人就用针刺,小心刺,新人就动了,拥抱,呼叫:“不敢啊,使不得,疼。”刘门柱道:“可不就疼。”胡兰兰道:“身疼心不疼。”于是都笑了,单个男女左右看,看谁看他,胡兰兰道:“有人暗着急,还造机会,是将新人拉下来。”因此,拉新人,再解开,抬起来,然后飘荡。最终又是压上了,新娘子叫:“痒,疼。”新郎道:“不敢,她单薄。”姑娘们道:“你又不单薄。”就掐他,拧他,都又累了。

  都累以后,都痛快,流汗,笑了。刘门柱道:“将新人推在桌子上,他们不能歇。”于是,新人站去桌子上,主动了,能休息。胡兰兰道:“该文的,引导对答荤段子,实际男女在比拼,都可参加。”姑娘们道:“不说是你俩,谁会呀?脸厚。”胡兰兰也不生气,是她一直在担当,她道:“新人很单薄,但是很兴奋,按捺不住,咋办呢?”桌下人道:“那就再练习,再出力。”新郎大叫不敢,刘门柱道:“不敢也成,可是要配合?”新郎道:“我配合。”刘门柱道:“那么女娃都退远,莫怪,脸红。”姑娘们道:“都热闹,光你们?不行。”然而也是退下去,知道肯定没好话,才躲远外。因此,胡兰兰道:“柳木发芽是逢春,今晚你我在成亲。新郎说。”新郎不说用针刺,他只好说了,胡兰兰道:“成亲这事撩的太,今晚你我要做爱。新娘说。”新娘害羞哪敢说呀?左右人就用针刺,她后退,新郎代说了。却听姑娘在骂他:“没脸,没羞。”但是兴奋,昂起头,等待人看她,她也瞄他,都笑了。胡兰兰道:“你烈火来我干柴,咱黑白不停只管来。新郎说。”新郎不说又挨几针,他又说了。胡兰兰道:“这么辛苦为的啥?就图明年生个娃。新娘说。”新娘还不说,人就又挠她,再刺周双全,她心疼,终于说了。于是,姑娘们就也骂她:“才结婚,咋就不要脸?”因此,小伙们看她,她也看他,一溜目光对上了,都臊了。刘门柱道:“男人败了,谁来争光?”马强道:“我说,春雷一声咕咚咚,咱俩今晚演灯影。”他是胡兰兰的男人,很怕媳妇。刘门柱道:“去去去,说啥嘛?听我说:你的脸、我想舔,你的奶、我想揣;你的肚子我摸摸,你的渠渠我戳戳。新郎说。”霎时炸锅了,女人都骂他:“太荤了,太不要脸。”于是打他,趁机男人也打他,想冲撞,他呼叫:“打错了,谁新郎?”

  终于平静下来,新郎道:“活该。”新娘道:“咋这样?”人们道:“没完呢,还得续。”因此,刘门柱道:“新娘说。莫说你的端又尖,我的沟子也不浅;莫道你的钢口好,一会让你变面条。”顿时又炸锅了,男人趴下笑,姑娘捂脸叫:“下流,流氓,真不是东西。”刘门柱问:“谁咋知道,再让摸摸?”姑娘们霎时住口,都恨他,也不走。胡兰兰道:“是腥了,该素的。”就道:“清静房子凉床子,衣服搁在靠墙子;抱在一起挤暖子,明年生个大小子。”却连姑娘们也不满意,都道:“太素了,谁家不这样?”刘门柱道:“那么来真的,亮相。”说罢绕过去,扳倒胡兰兰,就脱衣服,再叫:“哎呀坏了,两个瘤子,咋还长大了?”男女趁机冲上去,齐压他们,胡兰兰叫:“压死,死了。”马强赶紧救媳妇,急拉人,新郎也参加。扒开人,再压刘门柱,顿时叠罗汉,刘门柱也叫:“我死了。”于是到半夜,气氛到高潮,人都满意。这时候,姑娘要回去,却道:“太黄了,再不来了。”都走后,仅剩男人们,因此没意思,才进家。

  进家才管饭,要求新娘要下厨,还有人陪她。但是,胡兰兰不陪,要陪男人们,坐在炕上。她道:“今夜确实太腥了,人才刚结婚。”刘门柱道:“不腥,姑娘早走了,哪有热闹。”马强道:“也是,人生难得才一次,又为他人献机会。”胡兰兰道:“你没找到,浪费了,还无洞房。”这样说,是指自己是二婚,丈夫马连升死了,她才改嫁。于是马强无洞房,当然没人闹,也没热闹。因此,刘门柱道:“那补上,算个啥呀。”于是压马强,又压胡兰兰,还是叠罗汉,胡兰兰叫:“老媳妇,没意思了。”新郎也叫:“炕塌了,饭熟了。”因此停下来,都吃汤面条,每人一碗。吃完了,也不回去,还要杂居,叫闹洞房,新婚三天无大小。于是,锁子跟锁也不回去,理由代表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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