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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温庭姝刚打开小门,没走几步,便撞见看戏归来的秋月。

        月明如昼,秋月见温庭姝行步匆匆,神色略显慌张,不禁有些奇怪地问∶"小姐,您不是身子不爽快歇息了么你这是去哪儿了"

        温庭姝心瞬间慌了下,恰好一只流萤在她面前一闪一闪飞过,她便道∶"我躺了片刻,便没事了,又觉得屋里待着烦闷,想出来看看月色,到了廊下,见月色很美,庭院里飞来好些萤火虫,扑闪扑闪,甚是可爱,  便想捉几只萤火虫来玩。"

        秋月疑惑地看向她的双手。

        温庭姝脸上含着温婉的浅笑,补充道∶"一只也没抓到。"

        秋月心中疑惑,小姐一向沉静稳重,何时喜欢过扑萤火虫玩,奇怪,真是奇怪。但秋月也没提出质疑,只是道∶

        "小姐,  夜深露水重,沾了露水,对您身子不好,你若喜欢萤火虫,待奴婢给您扑一些。您先进屋去吧。"

        "不必了,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温庭姝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今晚的戏好看么"

        秋月扶着她走上台阶,谈起戏来,顿时兴致勃勃,"小姐,您不去看真是可惜了,那个扮演小旦的角儿唱得是真好,且人生得极俊俏。"

        温庭姝含笑睇了她一眼,"怎么春心萌动了"

        秋月没想到自家小姐也会这般打趣人,脸不由一红,羞道∶"小姐笑话人,奴婢不理你了。

        说着慌里慌张地往里走去,温庭姝望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随后又暗松一口气。

        回了卧房,温庭姝换上寝衣,秋月将温庭姝换下的衣服叠好时,发现衣服的背后落了很多灰尘,又觉得奇怪,"小姐,您这衣服上怎么沾了好多尘土"

        温庭姝坐在梳妆台正除钗环首饰,听闻秋月的话,纤指一顿,不觉想到今夜与江宴在床底下的情形,面上一红,硬着头皮解释∶"方才可能不小心蹭了墙面。"

        "哦。"

        秋月有些郁闷的声音传过来,温庭姝伴装镇定地摘下最后一只耳环。

        秋月走到妆台前要给温庭姝梳头,却瞥见她那唇有些肿,方才在外头,光线太暗,她没看清楚。

        "小姐,您这唇是不是被什么给叮了好像有些肿。"秋月一边接过温庭的梳子,替她梳头,边奇怪的问。

        温庭姝闻言脸瞬间涨红,只因知晓她这唇不是被什么叮的,而是被江宴亲的,江宴亲她时并不激烈,而且很轻柔,温庭姝也没想到如此也会留有痕迹,她又没什么经验,此刻只觉得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大概是被蚊子叮的。"温庭姝支支吾吾道,随后掩唇轻打了个哈欠,装作很困倦的模样。

        "哦,是这样啊。"秋月见状也不好再问,赶忙帮她梳好头,好让她上床安寝。

        伺候温庭姝躺上床之后,秋月便自去睡了,温庭姝躺在衾窝里,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她脑海中尽是今夜发生的事,神思不觉恍惚起来,伸手抚着自己的唇,只觉得唇上仍旧遗留着那人的温度,她越压抑自己不去想,却越禁不住地去想,随后浑身肌肤不由得发烫,心口乱跳不止。

        温庭姝自知于礼不合,强迫自己不去想旁的男人,而是想着自己平生所学的礼法女诫,纷乱的心绪这才逐渐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朦胧睡去,又仿佛回到了苏雁儿的屋里,耳畔萦绕着男人的呢喃低语以及喘息声,引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心志忑不安,然后她看到躺在榻上的一对男女。

        然而,不是宋子卿和苏雁儿。

        她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切。那个与她有着相同样貌的女人坐在那个男人身上,媚眼含春,未着存缕,挑衅地笑看着她。

        温庭姝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从梦中惊醒过来,帐外已是一室光亮,温庭姝捂着如擂鼓般心口,回想起梦中情形,她脸瞬间红透,且十分羞愧。

        听闻动静,春花赶忙进来,连温庭姝靠着床栏杆,抱膝而坐,也不知怎么了,连忙上前掀开床帐挂起来,担忧的问∶"小姐,您怎么了"

        春花一抚她的背,发现她的薄衫已湿透,"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温庭姝此刻羞于见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那般差耻的梦,而且醒来之后她发现……发现……温庭姝不由合起双膝,只觉得没脸见人,她真不敢相信梦中那放荡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春花,你去叫人准备热水,我身上黏腻得很,想洗个澡。"温庭姝没有抬头,仍将头埋在膝上,她出了一身冷汗,觉得浑身极其不舒服。

        "奴婢这就去。"春花应声,也不知晓小姐做了什么梦,但见她瑟缩僵硬的身体,大概是做了极可怕的梦。

        秋月醒来之后天尚早,来到主屋,恰春花出来,"小姐呢"秋月一边问,一边揉揉困倦的眼。

        "小姐在里面洗澡。"春花回答道。

        秋月放下手,有些惊讶,"怎么一大早就要洗澡那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

        春花面色发愁,"小姐不让我伺候。小姐好像昨夜做了噩梦,醒来出了一身汗,便要洗澡。我觉得小姐怪怪的,衣服也不脱便直接洗了,我提醒了句,她好似还不高兴,就把我赶了出来。"

        秋月听闻春花的话,不由想到昨夜的事,随后呆呆地出起神来,直到春花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秋月想了想,叮嘱春花道∶"今日之事你别像任何人提起,小姐可能只是最近太疲累,精神有些恍惚。"

        春花点头同意,两人正要回屋去,宋子卿从庭院的小门出来,秋月和春花见状,便上前给宋子卿行礼问安。

        "少奶奶呢"宋子卿淡声问。

        "在屋里洗澡。"秋月回答。

        宋子卿闻言也有些奇怪,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这妻子一早便起来洗澡,他抬步进了内屋,坐在桌前等待片刻,温庭姝才一身水气的走出来,看到宋子卿,温庭姝惊了一跳,想到昨夜之事,她不由皱了眉头。

        宋子卿觉得温庭姝今日看他的反应颇有些奇怪,她平时在他面前向来是温柔和顺,这会儿但是有些不想看到他似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便以笑脸相迎,随口问道∶"夫君昨夜宿在雁儿那里了么"

        "嗯。"宋子卿目光打量着她的神色,感觉她笑容有些略显勉强,不由猜想她是不满意他昨夜没有和她说一声便去了雁儿那处,这事他的确应该与她说一声,宋子卿起身刚要握她的手。

        温庭姝却不动声色地避开,"夫君可要喝茶"言罢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宋子卿望了眼落空的手,没由来一阵失落,他目光盯着温庭姝的背影,"我在雁儿那里喝过了

        温庭姝动作一顿,收回了手,站起身无言地看着他,往常的她在他面前就算没话也会找话聊,不似今日有些冷淡,宋子卿本身也是冷淡性子,见状颇觉得不适应,正要说话,秋月却走了进来,禀报道∶"少奶奶,李总管来了。"

        温庭姝闻言看向秋月,微笑道∶"知道了。"

        随后看向宋子卿,"夫君,这个月便是婆婆的寿辰,我准备与李总管商量一下筹备寿辰宴的事宜,不能与夫君一同用早膳了,夫君自己先吃吧。''

        "好,你去忙吧。"宋子卿温声道,  心头也不知为何,感到有些闷。

        温庭姝一直忙到午时才得空,之后又被叫去了孙氏那处一趟,在孙氏那边吃了午饭才回到院子。

        温庭姝早晨才吃了几块点心,在孙氏那里又不敢多吃,回到院子仍觉得有些饿,想到孙氏叫人送来的两尾新鲜顶大的鲫鱼,忽然想喝鲫鱼豆腐汤,便让秋月去叫厨房弄一条煮汤,再留一条到晚上做成熏灸射鱼脍。

        却不想这一去闹出一事来,秋月回来时一脸愤愤,温庭姝问起缘由,原来她去到厨房的时候,正巧苏雁儿的丫鬟香桃也在,苏雁儿午饭没胃口,想喝新鲜鱼汤,便让香桃去厨房看有没有鱼,秋月去迟了一步,鱼被香桃拿了去,秋月便与她抢,说这鱼是给温庭姝煮汤喝的,香桃虽然不敢反抗,却小声嘀咕了句,"不是在夫人那边吃了么怎么还要吃"

        秋月听闻香桃小声嘀咕的这句话,心中气得不行,直接扇了她一巴掌,那香桃直接哭了回去。

        温庭姝听闻事情经过,不由蹙了下眉头,"这事香桃虽有不对,你也不应打她,不过一条鱼而已,你让厨房做了给那边送去吧,我不吃了。''

        秋月心中不服,"小姐,凭什么要给她啊明明鱼是夫人给小姐补身子的啊。"

        "秋月,你没看见我很忙我没有这心思为这一条鱼生闲气。"温庭姝正在盘算几项开支,却还得耐心回秋月的话,"况且为了满足这口腹之欲,与人争来争去,实在惹人笑话,我说什么,你去做便是了。"

        这根本不是口腹之欲的问题,秋月心里急得跺脚,她家小姐这般不争不抢,总有一天,要被那女人骑在头上的。

        就在秋月一脸愤愤地准备离去时,宋子卿走了进来,温庭姝看见他不由有些诧异,见他神色有些冷。

        也许是为了苏雁儿的事而来

        宋子卿的确知晓了这件事,只因香桃回去的时候,他恰巧也在苏雁儿那里,听闻香桃的哭诉之后,宋子卿有些不满,觉得温庭姝这脾气是冲着他而来的,因为他昨夜留宿在了苏雁儿那里,她才故意为难雁儿。

        "夫君怎么回来了"温庭姝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拿起一张单子看了起来。

        宋子卿见状心中不悦更甚,觉得他这妻子越来越没礼数。

        "鱼的事我已经知晓,那鱼是我香桃去拿的。"

        宋子卿一撩衣摆,端坐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目光冷睇着她。

        还真是为了此事而来,温庭姝隐隐有些不耐烦起来,却还得与他平心静气,"原是夫君让香桃去拿的,秋月,香桃有与你说么"

        秋月内心恨极,没想到那香桃竟然还向宋子卿打报告,她更没想到,这姑爷如此相信那女人的话,竟然还来向小姐问罪。

        "回少奶奶,香桃并未与奴婢说是姑爷让拿的,不然奴婢万万不敢与她抢的。"

        宋子卿却抓到了秋月这话的错处,"不过一条鱼而已,何必抢来抢去,让人看了闹笑话。

        温庭姝抬眸定定地看向宋子卿,觉得这宋子卿莫不是糊涂了

        宋子卿也冷冷地看向她。

        温庭姝语气平静无澜,"夫君这番话可曾与雁儿说过"

        宋子卿没想到温庭姝会如此反驳他,不觉皱了皱眉头,"她身份卑微,不懂事正常,你堂堂大家闺秀难道也还跟着不懂事么"

        "此事妾身不知晓,是秋月擅自主张做了这些事情,回来一问妾身才知晓。夫君说的没错,只是一条鱼而已,没必要争来争去,雁儿想吃鱼,待会儿让厨房煮好了,给她送去即可。秋月也不是故意的,只因这鱼原是婆婆送过来给妾身的,说是妾身这段时间辛苦,给妾身补补身子,秋月见鱼被人拿去,一时心急才如此。"温庭姝不大想与他继续争执下去,只盼他能见好就收。

        "你的这丫头太没规矩,就算一时心急,好好说话既可,不应该动手打人。"宋子卿并不相信温庭姝的话,而仍旧以为温庭姝是故意为难苏雁儿。

        温庭姝没料到宋子卿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下,竟然得寸进尺,她这一番操劳全是为了他家,他不体谅她一下便算了,还要拿这一件小事来纠缠她,实在叫人心生厌烦。

        温庭姝原本不愿让这事闹得太难看,只是宋子卿太咄咄逼人,便放下手头事情,肃着脸与他说道∶

        "秋月这丫头很早就跟在妾身身边,妾身对她最是了解,她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夫君不应听一面之词,倒不如去问问雁儿那丫鬟对着秋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妾身理解夫君爱屋及乌的心情,只是偏听一方之词,未免有失公允。"温庭姝见宋子卿面色渐渐改变,继续道∶"妾身这一日下来,几乎没有空吃东西,不过是让秋月去厨房弄个鱼汤,为何会换来那一番中伤言语如今夫君听一丫鬟的一面之词来指责妾身,妾身甚是心寒。"

        宋子卿被温庭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妻子一向温婉贤淑,何曾这般气势凌人过,但向来的确是自己误会了她,所以她才如此生气,宋子卿正要说话。

        温庭姝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另外,科考在即,夫君应以课业为重,不应为后宅这等小事劳心劳力。"温庭姝言罢起身,"夫君,妾身有些累了,容妾身先回房歇息片刻。"

        宋子卿被温庭姝这一番规劝的话语臊得脸有些热,自悔自己失了分寸,若是换在平日,他绝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责备温庭姝,只因今晨温庭姝对他的态度令他有些在意,许是关心则乱,宋子卿不由心生懊恼,随后想到苏雁儿那边,眉眼一冷,起身出了屋子。

        宋子卿去后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苏雁儿领着婢女香桃来到温庭姝的院子,温庭姝见了她,一见到她,苏雁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随后跪在她面前向她请罪,不停地怪自己没有管束好丫鬟,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她为男子,定然心怜,怪不得宋子卿会入她的毅。

        温庭姝没怎么为难她,她既然主动承认错误,她们两人这件事便算过去了,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这件事说到底责任在宋子卿身上,只有宋子卿宠她,她才会恃宠而骄。

        是夜,温庭姝卸妆梳洗完毕之后,便让春花秋月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不许任何人进来,秋月和春花知道温庭姝今夜不打算让宋子卿进屋,却不知晓,温庭姝此举还为了防着江宴,那人时常神出鬼没,不将门窗关严,他指不定还会趁她睡觉时闯入。

        温庭姝仍旧记得江宴昨夜说过的话,他说今夜会来找他,但愿他只是说说而已。

        她已经答应过母亲会把江宴忘记,却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做出更加更出格的事来,昨夜的吻和梦境只是她一时心猿意马犯下的错误,她必须要让一切回归正途。

        "小姐,您这样姑爷会不会生气啊"秋月之前担心小姐不争让苏雁儿骑在她头上,如今又有些担心小姐这一举动把事情闹大来,对自己也不好。

        温庭姝靠在床栏杆上,手捧着一册诗集专注地翻看,听闻秋月担忧的话语,只是淡淡说道∶"不必管他。"

        温庭姝性情虽和顺,不愿与人发生争执,可宋子卿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他没有给她正妻的体面,而且一想到昨夜他与苏雁儿在床上说的那些话,温庭姝内心便觉厌恶之极,如今正好借此机会不让他进房门。

        宋子卿回到主屋发现门推不开,屋内灯火已熄灭,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响,不由感到错愕,他没想到温庭姝竟然会将他关在门外,不给他进房门。

        知道温庭姝是为了今日之事,宋子卿内心不由感到有些惭愧。

        白日他从主屋离去之后,便去了苏雁儿那里,在他严厉的逼问之下,香桃那丫鬟才交代了秋月为何要打她,得知真相后,宋子卿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温庭姝,只是他却放不下身段来给温庭姝道歉。

        宋子卿白日斥责了苏雁儿一番,此刻也不好去苏雁儿那里歇宿。他没有继续敲门,而是冷着脸回了书房,打算在书房将就一夜。

        次日一早,温庭姝便起了,春花指使着粗使丫环来送脸水进来,春花伺候温庭姝洗漱之后,便帮她梳妆起来。

        "昨夜姑爷宿在了哪里"温庭姝随口一问,大约是昨夜门窗关得严实,她睡了一个安稳的觉,醒来时精神很好。

        "姑爷昨夜留宿在书房。"春花回答道。

        "倒是难为他了。"  温庭姝语气平静道。

        梳妆完毕之后,秋月便让人送来茶点,温庭姓姝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底下人汇报事情,待人离去之后,春花突然走进来,与温庭姝小声说道∶

        "小姐,我刚刚听底下人说,江世子来了。"

        温庭姝正端起茶盏,闻言黛眉一蹙,又放下了茶盏,她略一思索,道∶"春花,你去苏姑娘那里一趟  ,把她叫过来,我突然有些事要找她。"

        春花领命而去,少顷归来,禀报道∶

        "小姐,苏姑娘不在,她院里的一打杂丫(鬟说她到园子里去了。

        温庭姝闻言沉默片刻,随后端起茶盏,打开茶盖缓缓刮去浮在茶汤上的茶梗,微微呷了口茶,随后看向春花,微微一笑,"昨天听秋月说,园子里的芍药开得娇艳,正好我此刻无事,便与你去园子里逛一逛。"

        临去前,温庭姝将罗帕放在椅子上,才与春花一齐往园子里去。

        到了园子,园子里芍药果真开得娇艳烂漫,枝头鸟儿婉转吟唱,一派好风光。

        温庭姝却无心观赏,她目光若有似无地向四处寻找着什么。然后她很快的在一处假山洞中发现了江宴的身影。

        温庭姝顿住脚步,手摸了摸腰间,随后回头与春花道∶"春花,我忘记手帕了,你回去替我拿-下。"

        "是,奴婢这就去。"春花发现最近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丢三落四的。

        温庭姝犹豫片刻,往前走了几步,这角度让她看到假山洞的另一人,苏雁儿。

        温庭姝面色一沉,她看不见江宴的脸,只是江宴俯身将苏雁儿压在山石上,苏雁儿嘴上小声地说着,"不行的……"却没有推开江宴,江宴的手抚上苏雁儿的面颊,随后手抬起她的下巴,欲吻上去。

        温庭姝见到这番情形,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了下,一阵刺痛,她禁不住轻咳一声,那双人影便往里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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