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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  明明已经如愿以偿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自己为何却还如此的不满足◎

        “江宴,  你别这样,这里不是书房,会被人听到的。”

        温庭姝慌乱不已,  真怕他克制不住自己,  当她拒绝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别扭。

        江宴闻言指尖顿了下,有些微讶地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温庭姝被他看得脸颊发烫,  不由自主地偏开目光。

        “原来是担心会被人听到的么?”江宴唇角轻扬,声音透着一丝愉悦:“姝儿,别担心,  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  便不会有人听到的。”

        说着手轻而易举地解开她中衣襟口上的盘扣。

        温庭姝感觉那股绵软无力,像被火炉炙烤一般的感觉又侵袭而来,  脑子晕乎乎的,望着他的眼眸氤氲着水雾,  “这……这里不行。”她想要挡住襟口,  可他的手在盘扣上面拨弄着,她不敢触碰他,一时间着急得不行。

        江宴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轻笑道:“也是,  这里无法让你我施展手腿,那我们去床上。”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走到床上。

        温庭姝急得满脸涨红,  心口如小鹿乱撞,  被他放到床上之后,  温庭姝立刻缩到床头栏杆旁,捂住了凌乱的襟口,羞涩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也不……”

        还没说完,江宴便吻住了她的唇,温庭姝有些慌张,这里也是宋子卿的卧房,她虽然已经与宋子卿和离,但她不认为他们可以这床上做亲密的举动。这令她很别扭。

        温庭姝想躲开他的亲吻,但她的后脑被江宴的手掌按着,她根本抗拒不了,他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一手搂着她,俯首热情地吻着她,温庭姝被迫扬着脸承受他的渴求。

        炽热的吻来到她的颈项上,耳边是他的喘息声,让温庭姝不禁想起假山洞那日发生的事,感觉好像有什么涌了出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推拒江宴:“在这里不行。”

        感觉她高涨的反抗情绪,江宴动作一顿,唇稍稍离开她的颈项,叹息了声,略显压抑地低喃:“究竟要我等多久,我已经忍到你和离之后了。”言罢放开了他。

        温庭姝得到释放之后,看着他压抑的神情,不禁有些惭愧,温庭姝也不明白他为何那么想要和她做这种事,但既然自己贪恋他对自己的好与温柔而不愿与他断了来往,那么她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这事迟早是躲不掉的,而且经过在假山洞发生的事后,她发现自己似乎也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只是她觉得有些害羞。

        “你能不能再给我些许时间?我……我不想在这里。”温庭姝小声地说道。

        江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色,凤眸瞥了眼底下这张床,不觉浮起几分厌恶之色,在这里的确不好,是自己急切了些,江宴伸手一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轻叹道:“那就继续等吧,反正我已经被你调-教得极有耐心。但可别再让我等太久了,毕竟东西久了不用会不行。”

        温庭姝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轻佻又亲昵的语调,不禁有些脸热,听了后面一句,又感到有些不解,不禁问:“什么东西久了不用会不行?”

        江宴见她露出一脸天真好奇的神色,一侧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又被他压下去,“等以后你便知晓了,不过你若实在好奇,现在我也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温庭姝他灼灼生辉的凤眸,心口莫名地狂跳了下,她蹙眉:“这一定不是好东西,我不想看。”

        江宴闻言不由失笑,自觉这些话太过孟浪,便不再逗弄她,想到她先前说的话,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姝儿,你方才说只当情人的话,只是一时气话吧?”

        不是一时气话。温庭姝对他的过去禁不住有些介怀,她始终无法信任他的真心,就算他此刻是真心的,但这份真心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见她保持沉默,江宴低叹一声,“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做你的情人,我想彻底地将你占为己有。你难道不想拥有我么?”

        就算她想,自己真能拥有他?而不是与别的女人去争夺他?温庭姝心中升起疑惑,依旧不想回答这问题。

        江宴静静地凝望她片刻,随后无奈一笑,“好了,我不逼迫你了,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不然明日起来头该疼了。”

        江宴轻拍了拍她的背,随后放开她,仍旧从窗口跃了出去。

        踏着冷清的月色离去,江宴抬眸看了眼夜幕中的苍穹,内心不由浮起一股寂寞的情绪,明明已经如愿以偿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自己为何却还如此的不满足……

        次日,温庭姝去给孙氏请安,又被她申饬了一一番,只因温庭姝昨日又出了府。近来温庭姝能感觉出孙氏对自己的不满,但和离一事宋子卿还未与孙氏坦白,温庭姝也只能忍受着孙氏对自己的数落。

        待回到主屋,日头已经升了上去,有些热,温庭姝去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秋月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撅着小嘴抱怨:

        “小姐,这夫人和姑爷真不愧是母子,都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小姐不过出府找一下闺友,她都看不惯你,她怎么不说姑爷整日出去找他的好友么?还有她自己,不也整日出去参加各府夫人的茶会?好在小姐和姑爷和离了,不然一辈子困在这里可有得受。”

        温庭姝一脸肃容,没阻止秋月抱怨,自己也抿嘴不语,待换好衣裳之后,她走到妆台前坐在,秋月帮着她除卸钗环首饰,重新戴上衬当下衣裳的钗环,温庭姝打开匣子,取出那张和离书,看了又看,内心稍稍安定之后,才放了回去,想了想,又拿出来,用小锁锁上。

        “小姐,换这副耳环吧,今日小姐穿得清雅,这耳环很衬您这衣裳。”秋月道。

        温庭姝瞥去一眼,正是江宴送自己的那副耳环,便点了点头,又想到成亲时自己戴的那副。

        宋子卿拿走了自己的一只耳环。想到当时宋子卿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温庭姝不由一阵犯恶,打算把那只耳环要回来,温庭姝不想自己的东西被他藏着,也不知晓他拿来作甚。

        温庭姝念头刚起,便听闻一阵脚步声,侧目一看,便见宋子卿从外头走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袭白袍,衬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温庭姝看着眼前气质矜贵的男人,想得却是当初他纳妾时,江宴来参加筵席穿的那身白衣,江宴其实也很合适白衣,但不知晓他为何用爱穿红,而且他的衣服虽然都是红色,但细看之下,似乎每身都有些小差别。

        “爷怎么来了?”温庭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起身迎接。

        宋子卿听闻一声爷,心中不禁升起失落,然表面不显任何情绪,与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和离应该是一件好事,然他内心却感到不甘心,不甘心在自己对她在意之后,她却背叛了自己。

        这几日每每想到她与江宴瞒着他偷情的事,他心中都禁不住心生妒火,偶尔他忍不住会想,温庭姝会不会是因为他找了苏雁儿,所以才会找江宴来报复他。

        “这几日我一直宿在雁儿那处,母亲对此已心生不满,我想,你也不希望一直被她念叨,我打算我的东西搬一些到隔壁的屋子里,暂且宿在那里,母亲若问起来便说我夜里温习功课怕吵到你,才在隔壁的屋子里看书。”宋子卿温声说道。

        这原是他的住处,他既如此说,温庭姝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同意,“你需要什么东西便与春花秋月说,我让她们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没多少东西,并不急,晚上再搬吧。”宋子卿语气淡淡道。

        “也好。”温庭姝微微一笑道,温庭姝和宋子卿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哪怕先前闹得再不愉快,此刻两人相处间仍旧显得客气有礼。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又没说,他转身欲走,却被温庭姝唤住:“爷,请等一下。”

        宋子卿回身,内心升起些许欢喜,“何事?”

        温庭姝略一沉吟,还是说道:“爷可否把妾身那只珍珠耳环还给妾身?”

        宋子卿怔了下,脸上闪过疑惑之色,“我何时拿过你的耳环?”

        温庭姝没想到他会假装没发生过此事,内心不禁感到些许不悦,她如今一想起成亲那夜被他戏弄的事便十分羞赧,不由摆起肃容:“成亲那夜的事,爷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宋子卿更觉困惑,“你指的是哪件事?”

        温庭姝见他一直装聋作哑,内心不由感到恼火,又不好当面提起那夜他调戏她的事,温庭姝冷声道:“爷既然不记得便算了,没事了,爷忙去吧。”

        宋子卿内心莫名,见她突然变得冷淡,也不好细问,只能带着疑惑离开房间。

        待宋子卿去后,温庭姝坐回椅子上,黛眉蹙紧,心口起伏,“如此轻薄无礼,亏他还是世家子弟典范,真让人笑话。”

        秋月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想到那夜自己和春花都好像被人打晕过去的事,她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姐,成亲那夜你和姑爷闹了什么不愉么?”

        温庭姝看了秋月一眼,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又来了气,“我问你,那夜你和春花出去之后为何迟迟不亏,可是被他要挟不准进屋?”

        秋月问道:“他是指姑爷?”

        温庭姝没好气道:“除了他还有谁?”

        秋月见温庭姝生气,连忙道:“小姐,奴婢之前说的是实话,真没有骗您,奴婢听您的吩咐出门查看外头之后,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下脖子……”秋月忽然想起当初在江宴的宅邸被李擎拍晕的事,不禁恍悟过来,“小姐,奴婢当时一定是被什么人打晕过去的,之后便不省人事了,醒来之后发现春花倒在奴婢的身上,奴婢和春花都没有说谎。”

        温庭姝闻言凝眸不语。

        秋月不安地问:“小姐,奴婢晕过去之后,难道有人进了屋里么?”

        温庭姝蹙眉,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将当时她们两人出去之后,宋子卿做的事告诉了秋月。

        秋月听完后呆了片刻,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小姐,奴婢绝对不是在替姑爷说话,只是奴婢觉得这事不大像姑爷会做的事,反倒像是世子会做的事……”

        因为秋月有被李擎拍晕的前例,便不由猜测那事是江宴做的。

        温庭姝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事会是江宴做的,经秋月一提醒,温庭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温庭姝面色不由一沉,心中隐隐升起怒火,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简直太可恨,竟在她的新婚之夜如此戏弄她。

        陆修言在天香院组了局,邀请了江宴和白枫,江宴仍旧迟迟未到,因为天气热,两人没进屋,坐在花园里的凉亭内对饮,花下美人弹着琵琶,看着别有一番趣味。

        桃夭夭去屋内更换舞衣,陆修言因为有了李秀英,决定收了心,也不要美人在旁侑酒助乐,这次组局主要是为了答谢江宴。今日过后,他打算在家用功读书不再出门,秋闱即至,他已经与陈氏做了保证,他此次定要考□□名,然后风风光光地娶李秀英。

        白枫今年也参加科考,只不过他才十八岁,并不着急考功名,加上他家人知晓他几斤几两,并未对他抱有希望,所以他很是轻松,他忧的是自己那门不如意的亲事。

        陆修言与心上人定了亲事,心中十分畅快,春风满面,这便衬得一旁的白枫无比幽怨。

        白枫对自己的亲事十分不满意,前两日与其母苏氏说想要取消亲事,还在苏氏面前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愿意娶大家闺秀,要是逼他娶的话,就要让新娘子独守空房,成为饱受煎熬的怨妇,苏氏见他耍小孩子脾气心中恼得不行,偏她本人也是大家闺秀,平日里斯斯文文,说话更是温温柔柔,从来不高声说一句话,眼见与他讲道理不通,苏氏便直接找来了他爹白邺,白邺二话不说直接拿树枝抽打了他一顿,他这会儿浑身还疼得要命,心中对他父母两人合伙欺负他的事又气又怨。

        白枫见陆修言志得意满的模样,俊秀的脸又浮起幽怨,“你和那李小姐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却要被逼着去那什么赵小姐,我看那赵知府长得大鼻子小眼睛,大腹便便,他女儿赵文慧定然生得十分难看,再和我娘一样天天念叨人,我岂不是要活着受罪?我父亲实在太可恶,竟然为了权势卖儿子,我真是命苦。”言罢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修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感叹:“我觉得那赵文慧嫁给你大概才是真命苦。”

        白枫闻言心中不悦,“她有什么命苦的?我生得这般俊,又有钱,她嫁给我分明三生有幸。”

        陆修言摇了摇头,随后笑道:“说起来你们两家,一个为了权卖儿子,一个为了钱卖女儿,你们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要抱怨了,凑合着过日子吧,都是可怜的人。”

        白枫禁恨得牙痒痒,“我都这般了,你还打趣我,你忘了你与人私奔那两日,我可是帮你瞒着,说你在我那留宿,不然你还得挨一顿家法。”

        陆修言见他动怒,便笑着起身连连作揖陪礼道歉,白枫这才熄火。

        陆修言坐了回去,看着花下弹琴的美人,他不觉蹙了下眉头,“枫儿,你不会真想给夭夭姑娘赎身吧?”

        白枫闻言顿时愁眉苦脸起来,“院主实在可恶,非要一万两银子才肯放人,我家虽不缺这些钱,但有我爹守着,我根本拿不到一分钱。”说着又禁不住抱怨起来,“我爹是个铁公鸡,除了给我娘花钱,他真是一毛不拔。表哥,不然你借我点钱?”

        求人倒是喊表哥了,陆修言不由笑道:“莫说我没有一万两银子,就算我有我也不借给你,我劝你还是别动这心思,不然以后家底都要被人掏空。”陆修言觉得自己的表弟当真是天真纯粹,被人灌醉酒扔到床上,醒来之后身旁多了一位赤-裸裸,哭得我见犹怜的女人,怎么想都是被人摆了一道,这傻子表弟却说是自己酒后乱性糟蹋了人家的清白之躯,他一个醉糊涂的人,还有一院的人在,他怎么糟蹋人家?依陆修言来看,不是白枫强迫了人家,分明是这傻小子被姑娘强迫了,偏偏他还要给人家负责,人家故意赖上他,他都看不明白。

        “夭夭是个好姑娘,是我占了她的清白之躯,我得为她负责。”

        白枫说来说去还是前番论调,陆修言几乎被他气死。

        “这清白难道不是她原本就打算卖的?她可以卖艺不卖身,却非要卖初夜,如今还在乎什么清白之躯?世子可花了三千两银子,这相当于替你付了,你还负什么责?傻小子。”

        白枫任陆修言说得天花乱坠都只相信桃夭夭,“她说这是被逼无奈啊,是院主逼她卖的。她一个没权没势,柔弱无助的姑娘怎么反抗得了一院之主?表哥,她是个可怜的姑娘,你不应该如此说她。”

        陆修言抚额,不想与他继续争论下去,“好好好,你的夭夭姑娘是天底下最好,最可怜的姑娘,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白枫觉得他这番话带着敷衍之意,心中并不满意,这时,一小丫鬟领着李擎到来。

        陆修言问道:“世子呢?”

        李擎回禀道:“爷他不来,让我带封信给两位公子。”说着将信递给陆修言之后便告辞而去。

        陆修言拆开信一看,上面只有两字:避嫌。

        这避嫌何意思?

        白枫探头去看,我看不明白。

        陆修言想了想,瞥了白枫一眼,“大概是觉得你和桃夭夭好了,要避你的嫌吧。”

        白枫闻言脸蓦然一红,“我可没有夺人所爱,他不是不喜欢夭夭么?他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白枫有些担心,他一点都不希望失去江宴这位好友。

        陆修言笑道:“就算不喜欢,人也要面子的,你想想看,汴阳城多少人知晓他买下了桃夭夭的初夜,如今你又和桃夭夭好上,两人抢同一女人,不被人看笑话么?我看世子是打算和你绝交了,你自己看着选吧,看你要色还是要友。”

        白枫听闻陆修言这话,内心不由无比纠结起来,他两个都要难道不行么?

        温庭姝收到方夫人来信,方夫人信上说很想念她,让她回去住两日,温庭姝刚好想回去探探母亲的口风,加上不大想见江宴,索性当天便与孙氏说了此事,随后让秋月和春花匆匆收拾了些东西,便坐上马车回了娘家。

        温庭姝到了温府大门口,下了马车,一进府,便看到方夫人在正堂的廊下等候着她,身上穿着沉香色丝绸裙,整个人端得丰采如仙,和顺如春。

        温庭姝一对上方夫人怜爱的目光,眼眶便不由得红了一圈,先前待在宋府还不觉得有多委屈,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内心却激起无限委屈,甚至再也不想回宋府去。

        “母亲。”温庭姝声音哽咽,眼眸闪着泪光。

        方夫人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好端端怎么哭了起来,莫要让底下人看了笑话。”

        说着携起她的手,同入屋内,秋月和春花将温庭姝的东西搬到她的闺楼去。

        锦瑟奉上香茶,温庭姝刚和方夫人叙了几句家常,便有一丫鬟进来禀报:“夫人,方少爷到。”

        温庭姝听闻方少爷不由怔了下。

        方夫人见状不由笑道:“怎么,忘记他是谁了么?他便是你那住在京都的方琼表哥啊。”

        温庭姝记得这位表哥,但方夫人如此说了,温庭姝便微微一笑,“姝儿想起来了,表哥这是要回来考乡试么?”

        方琼虽然住在京城,但他原籍是汴阳,本朝规定,所有乡试人员必须回原籍考。

        方夫人笑着点点头,“我也许久未见琼儿了,先前你父亲写信回来,提到过琼儿,言语间对他颇多赞扬,说天下才貌,尽被他一人占尽,品性高洁犹如松风白雪,此次他回原籍考乡试,正好也让你们两人见见面,儿时你们两人总在一处玩的,为娘想起来,你小时候还说要嫁给这位琼表哥呢。”

        温庭姝听着不禁微微脸红起来,不好答话,方夫人见状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妥,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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