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路上(中)

小六跟另外一个少年抬了热水进来，一家子都洗漱好了，杨成抱着肖瑶带着张素娘到了大堂用餐了。大堂里，基本上都坐满了人了。等了一会，就有位置了，大家赶紧坐好，杨成点了鱼香肉丝、清炒白菜、红烧鱼，来3个饭，一碗粥。大家一边吃一边听着周围的人在八卦。

        “听说清河城出现了飞贼，专门偷大户人家的金银财宝的。”一个男声大声的说。

        “你这个落后了，飞贼已经不在清河城了，听说已经到了上京了，上京出现了好多富户报官的，都说不见了贵重财物的。”另一个男声马上说。

        “听说上京要打仗了”。一个沙哑的低沉的声音说。

        “不是吧，你从那里听来的？”接着有人问。

        “我是听我老婆的表婶的姑妈的儿媳妇的哥哥的…..”

        “打住，管你从那里听来的，什么状况？”那人赶紧问。

        “听说上京的贵人们谁都不服谁，闹起来了，闹得挺凶的。”

        “是呀，圣人有好多儿子，成年都有10个把，圣人还在，这么快就打起来咯？哎，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呀。”这人感叹着说。

        “我们这里这么远的，快马加鞭都要1个月，怎么都影响不了我们这的。管他谁赢了。”一个无所谓的声音说。

        “打起来了，人心惶惶的，什么都贵起来的。唉，希望赶紧定下来。”

        “这个跟我们远着呢，风花雪月才适合我们的。听说风月楼来了个很漂亮的姑娘，等会去看看？”一个猥琐的声音说。

        “你就不怕你家的母老虎？我可怕了，我可不跟你一块去，免得连我都遭殃。你还是不要去了。”另一声音虚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

        “你想一个人独占，才这么说的。”猥琐男大声说：“借口。”

        其他人都笑起来了。

        听到了这里，杨成说，“吃好了，我们上去了。”然后抱起肖瑶牵着张素娘的手进了房间。

        肖瑶累得一着床就睡着了，一夜无话休息好到天亮了。

        第二天，天大亮了大家才起来。都觉的今天又是个好天气，赶紧用完早饭就出发。准备好路上所需的东西就赶着马车走了。

        肖瑶还是坐在杨成的膝盖上，继续听着杨成唠叨着：“我当马童的时候，上面是没有人的，最苦最累的活都是我干的，慢点都没得吃。开始的时候天天晚上都饿着睡觉的。慢慢才适应，干活也快了，才好起来的。”

        肖瑶用小手拍了拍杨成的手，“阿，阿。”

        杨成拍了拍肖瑶的头说，“乖。”接着说：“后来李老看到我这么勤快，就给了我机会，学了点功夫，可以不用待着马房了，都其他地方打下手，到了我15岁的时候，就开始跟车跑腿了，18岁才开始自己驾车出镖。一眨眼我现在都25了。”

        杨成感叹一番，又低着头跟肖瑶悄悄的说：“李老不但是我的贵人、师傅，而且还是我的媒人，你娘就是李老介绍我认识的。回到家带也你去见见李老。”

        肖瑶呵呵的拍着手直笑。就这么的唠叨着就一上午了，中午用完餐，休息一会就又上路了。肖瑶也没出去驾车，就待在车里睡觉了。等肖瑶醒来的时候，肖瑶觉得马车晃荡的厉害，而且跑得很快，像飞起来一样，赶紧地扒着窗边往外看。哇，哇，

        外面的天空变成了一块大黑幕，黑压压的，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天空的黑云越来越厚、越来越低，远远的还看见有闪电，听到雷鸣的声音。眼看就要下雨了，杨成把车赶得飞快。很快就下了山，出了山道，远远的看到了一个镇，马车直向着小镇飞奔而去。

        哗哗哗，雨下起来了，先是淅淅沥沥的细雨，远看朦朦胧胧，小镇都看不到了。逐渐的雨点大起来了，打在车棚上，叭啦叭啦直响。肖瑶偷偷瞄了一下杨成，杨成已经穿戴着蓑衣，戴着草帽，冒着雨赶路。

        一路上都是雨声、风声交替，突然杨成“喻，喻”的拉停了马车，外面一直下着很大雨，雨打在车棚上“哒，哒，哒”的直响。肖瑶站在帘缝边上往外看，张素娘紧张的从后面扶着。

        只见杨成停下马车，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前面有一辆马车出了意外，一边的一个轮子卡在了路边的树孔里了。原来是有人把树给挖了，也搬走了，剩下的大坑也没填好，结果下起大雨了，驾车的也没注意到这个坑，轮子就卡住了，一下子上不来了。

        杨成走过去跟车夫交谈，看看能不能帮忙。过来一会，杨成就回来了，隔着帘跟张素娘大声说，“素娘，你先收拾一下车厢，等会把上面那辆车里的夫人和小孩接上我们的车，先到前面的小镇等，再叫人来帮忙。”

        杨成说完了就牵着马车步行到了前面的那辆车旁边，一个中年的妇女下车打伞，然后一个抱着小男孩的穿着亮丽的夫人慢慢的下了车，快步的走向马车，杨成掀开帘子，夫人先把小男孩放上车，自己再上车，张素娘抱着肖瑶坐在最里面，看见夫人上来，就笑着点点头。最后中年妇人也上了车，就坐在车门口，然后车就动起来了。

        这位夫人20左右，样子清雅秀丽，梳着飞仙髻，戴着玉钗，双手上各戴着金银玉的手镯，小男孩3岁左右，身穿着嫩绿色的袍子，头戴玉冠，眼睛鹿鹿的。

        夫人笑着对张素娘说：“这位夫人打搅了，我夫家姓陈，夫人怎么称呼？”

        张素娘也笑着回答：“陈夫人你好，我夫家姓杨，外面赶车那个就是了。大家出门在外的，互相帮助，没什么的，夫人不用客气。这夏天说变脸就变脸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是呀，虽然出了点事。但是也是好运的啦，遇到了你们了，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进镇呢。”陈夫人笑着说，“特别是我这个小儿子，耽搁一会都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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