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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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既明起身去厨房,郁白正抔水冲眼睛,秋既明拿纸让他擦擦,那人直接伸手想把人搂过来哄哄,秋既明率先错开一步,质问:“你刚才干嘛说那些?”
郁白抬手捞了空,就那么笑着站在原地问:“说哪些?”
秋既明气急,咬牙道:“你介绍就介绍,加那些浮夸的定语干什么?”
郁白冤枉:“哪里浮夸?在我心目中,秋老师就是国内最最最赫赫有名的声优。我都少了三个强调性定语。”
那意思还挺委屈他了,秋既明无语:“我不是说这个,你说什么长得好看,你还有理了?来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郁白明白他心里紧张,又想在自己父母面前留个好印象,生怕郁白的话会让他父母觉得他为人骄纵跋扈,他安慰道:“我们秋老师本来就长得好看啊,是个人,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宝贝儿,放心,我爸妈只会觉得是我在炫耀你,不会觉得这个儿媳妇儿不好的。”
秋既明抬手掴了他一掌:“滚,老子是男的!”
郁白也不躲,生生挨了他一掌,秋既明又心疼,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上前摸了摸郁白挨揍的地方,问:“疼不疼?”
郁白笑嘻嘻地讨人嫌:“秋老师亲亲就不疼了。”
秋既明白了他一眼:“洗你的水果吧。”
白筱年从书房找出了郁白小时候的照片,打算跟秋既明一起看,正好看到自己儿子挨了一掌还笑嘻嘻往人身上凑,涎皮赖脸的不害臊,简直没眼看。
她看得出来,郁白是真喜欢秋既明,照以前那德行,谁敢动他一下,他能上房揭瓦,现在总算有个人能治得住他了。
郁白父母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也没有刁难他,更没问他奇奇怪怪的问题,相比较而言,秋冼海和徐承雪应该更难搞一些。
看完相册,秋既明似乎重新认识了郁白,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更喜欢他一点。
白筱年让他们晚上留宿,第二天再回去,郁白是无所谓,涎皮赖脸惯了。可秋既明不一样,他不自在,也不会说出来,就自己拘谨地憋闷着。
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让秋既明完全适应突然多出来一对公公婆婆,郁白便婉拒了白筱年:“妈,我们今晚就不住了,明天早上还要开会,从顺义走堵车。”
白筱年照旧扣押了一猫一狗,她向来喜欢这些毛孩子,又能借口让郁白和秋既明多回来一趟,她耍起小心机来,郁白每次都很配合,这次也不例外,他大方道:“行,狗和猫留给您玩儿两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他揽着秋既明的肩,就要走,郁惟之匆忙从橱子里拎出一包东西,塞到郁白手上。
郁白对味道很敏感,闻到中药味,立马拒绝那一坨:“爸,您这自己保温杯里泡枸杞就算了,我还没到那年纪呢。”
郁白明显感觉到,自从他胃穿孔住院后,郁惟之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以前看他横竖不顺眼,没事儿还动手动脚,现在虽然依旧不怎么顺眼吧,但好赖是不动手了。
而且他家里时不时会多出来一些养生的营养品,搞得他时常怀疑自己在坐月子,看到郁惟之递过来的那一堆东西,他了然那些玩意儿肯定都是他亲爸送过去的。
郁惟之爱面子,不肯拉下面子关心他,可又不能真的放任自流不管他,再让他把自己折腾出大的毛病,为了不打照面,他每次去送东西都提前确认了郁白的行程,确保不会和他正面交锋,才会
开车把东西送过去,放下就走,一秒都不会多留。
二老也知道秋既明住在郁白家,有一次郁惟之去送东西,发现家里多了只狗,出门注意到鞋柜上多了几双郁白不会穿的那种运动鞋,他回家给白筱年一说,两口子才知道,郁白这是金屋藏娇呢。
明着提醒,暗地里暗示,郁白都没有把人大/大方方介绍给他俩的打算,二人还怀疑过那小子就是玩玩而已,可郁白冷淡归冷淡,不是真的不靠谱,也可能不是玩玩,只是单纯还没到见家长的程度吧。
所以这次郁白带着人来的时候,他俩比起紧张,更多的是惊讶。
郁白那么一个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人,竟然多了几分生动的活气,对秋既明宝贝地跟什么似的,洗个水果还担心他被为难,只有放在眼前才安心。
自己儿子,夫妻俩当然知道是个什么德行,说白了,郁白有点大男子主义,对父母报喜不报忧,对另一半,恐怕也会如此。
可无论如何,生活的本质是个人,只有个人完全的健康独立,才能建立起与他人的羁绊和联系,自己都顾不好,谈什么责任担当。
郁惟之冷淡地看了郁白一眼,就把拿东西塞到了秋既明手上。
秋既明怎么敢甩开?
郁白心说,郁惟之真是狡猾啊。
他交代秋既明:“这里面是茯苓、白芍、莲子、山药、山楂,平时啊,多那些这些煮汤,或者熬水,给那混账喝点儿。别让他再胃穿孔住院了——”
“——哎,爸,爸,你别说了,给我给我,我拿着还不行么?”郁白急了一头汗,姜还是老的辣,他爸这是要把他老底给接了,他忙搂着人出门,“行了行了,走了,别送了啊。”
夫妻俩把人送下楼,回去是秋既明开车,他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对立在车边送行的白筱年和郁惟之告别:“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了,外面冷,你们快些进屋吧。”
白筱年走到窗户边,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进去。
秋既明有些尴尬,他知道这个红包意味着什么,不大好意思接。
郁白侧身过去,替他接过,没脸没皮笑道:“我替他收下,谢谢白女士。”
秋既明不知道怎么,脸就红了,他乖巧地跟着郁白道谢:“谢谢阿姨。”
他这副模样,尤其可爱,郁白没忍住,在他头上搓了搓,被瞪了一眼。
啧,什么可爱乖巧,完全是在公公婆婆面前装出来的,一到他面前就原形毕露。
白筱年第一次当婆婆,还是当一个男生的婆婆,她也有点不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冲他俩挥挥手,“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儿。”
车子拐出去,走出老远一截后,白筱年对郁惟之竖了个大拇指。
郁惟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付郁白这一招啊,是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启发。郁白“子承父业”,继承了自己的妻管严,发扬光大,继往开来。
车里,郁白敏锐察觉到秋既明处于低气压,他捏了捏白筱年给秋既明的红包,很厚,中间被压出钢镚的圆圈和菊花花纹。
倒出来大致数了数,红包数字是一万零一块,他把钱装回红包里,左手搭在秋既明膝盖上:“你婆婆给你包了一万零一块的红包,这意思是我们家秋老师万里挑一。可我觉得这个描述不准确,我明明是从七十几亿挑了这么一个。”
他在哄自己,秋既明听得出来,但不想跟他打哈哈:“胃穿孔怎么回事?”
无论怎么讨好也躲不过秋后算账,郁白在想,怎么让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恶劣。
换个角度,要是秋既明生病不告诉他,甚至偷偷自己去做手术,他最后才知道,那他非疯了不可。
他说:“就是一个很小的微创手术,洞也补好了。”
秋既明不依不饶:“什么时候的事儿。”
郁白继续含含糊糊:“就前段时间。”
所以,自从从南京回来,郁白就不怎么吃辣了,他也馋,偶尔看到红艳艳的宣传图就走不动路,可他会笑着说:“走吧,宝贝儿,回家做饭吃。”
原来,他只是在忍。
因为做了手术,不再能吃辣。
前面有辆大车,秋既明开得比较慢,他转头瞥了一眼郁白,发现那人正有一下没一下揪着自己袖子上的袖扣。
秋既明把视线收回来,实在受不了大货车晃晃悠悠地速度,变道超车,迅雷不及掩耳飙出五百米,郁白被他突然加速吓了一跳:“宝贝儿,你慢点儿。”
秋既明没理他,维持着变道的速度,往前驶去。
“是你告诉我你在出差那几天?”
下高速的时候,秋既明突然问。
郁白呼吸一窒:“”
太聪明,不利于家庭关系和谐发展。
他们家秋老师又不打算装傻,郁白只好坦白从宽。
从宽到底是没从宽,当天晚上,秋既明自己去睡了客房。
因为郁白瞒而不报,所以秋既明罚他。
后来两个人认真谈过这件事,秋既明当时说了很长一段话,真的很长,可郁白却记得清清楚楚,他说:“郁白,虽然我比你小六岁,性格不比你成熟,事业不如你成功,原生家庭并不富裕,可是我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我们两个成了命运的共同体,以后将祸福相依。我当然想给你我所有好的,完满的,幸福的,可是我不可避免会有坏的,残缺的,和不幸的。我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可在某些方面又出奇的一致。我喜欢你时,你就不是完美无缺的,我接受你的缺点,也欣赏你的优点,我不需要你替我挡风遮雨。我和你一起,纚风沐雨也不会觉得辛苦。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会接受不了呢?我比你想象的坚强,我想要平等地和你站在一起,看这个世界。所以,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种你出事,我却不能陪着你的感受,太糟糕了,你别让我受第二次,我会受不了。”
他说的很真挚,话很漂亮,他不屑于说漂亮话,说了这些,也不是为了哄郁白,反而带着那么一点威胁的意思。
当时很多事情赶到了一起,他也不是刻意欺骗,可是骗了就是骗了,他改变不了,只能往后余生,用行动证明,他只说过一次谎。
往后的人生里,大事全都真实,小事偶尔含糊。
他亲了亲秋既明的嘴唇,在他脸颊上摸了摸,心里动容,手上的动作也温情,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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