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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紫微星移


天空依旧是那般的蓝,空气也是那般的香甜,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欢快交谈着,看着空中来来回回走不停的云朵儿们,一切都是平常的模样,如此安逸的鸟儿们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不寻常。

        玉府

        只见玉重纱悠闲的走过金日靡,而后在上位坐下,主人家的姿态很是足,看着站在一边的玉颜桐,佯装生气的说道:“颜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子殿下来了,你怎么能让王子站着,还不奉茶,当真是该罚。”

        还沉浸在方才王子所说的那件事的玉颜桐在听到父亲这话的时候,忙回过神来,拱手道:“是,孩儿知错。”随后玉颜桐吩咐身边的下人上茶。

        见此,玉重纱脸上挂着那一贯的笑容看着金日靡道:“小儿不懂事,还往王子殿下莫要见怪,王子殿下快快请坐。”

        闻言,金日靡就算是再有什么,也是说不出来的,嘴角微微一笑道:“无妨,玉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没一会儿,下人便上好了茶,一杯奉给王子殿下,一杯奉给老爷,还有三杯分别奉给了老夫人、三公子与四公子。

        “不知王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茶,这是老夫前几日命人从大唐捎来的茶叶,也不知王子是否喜欢,但愿能够合王子殿下的心意。”

        打开茶杯,看着那蜷曲的茶叶慢慢的泡开,不用猜金日靡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茶了,端起茶杯,闻了一闻,当真是好茶,只是闻着就已经是这般的清香了,没想到比自己宫主的茶还要好上一倍:“玉老爷当真是有心了,知道本王子喜欢碧螺春,就特意上了碧螺春,玉老爷放心,本王子很是喜欢。”

        听见他的话,玉重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想到这个王子殿下还有这样的心思:“王子说笑了,这只是草民碰巧迎合上了王子殿下的喜好,怎么能说草民知道王子殿下喜欢什么茶呢,王子殿下的心思其实我们这些草民所能够妄自揣测的呢。”

        闻言,金日靡看了看玉老爷的脸色,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当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只见金日靡轻抿了一口茶,当真是入口清香,入喉甘甜,而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道:“既然玉老爷有如此的心思,那想必玉老爷也能够知道本王子今日来是所谓何事,既然如此的话,还请玉老爷能够成全。”金日靡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玉老爷。

        见此,玉重纱自然是知道他来这儿是为了什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颜桐,想到被禁锢在院中的尘世,且不说之前尘世的心里有没有颜桐,就算是没有颜桐也是不能让尘世嫁给这个王子的,再说了如今尘世也已经是玉家的人了,是自己的儿媳妇,岂能让他得去,那不是让玉家的名声在江湖上扫地嘛。想到这个,玉重纱笑了笑道:“哈哈哈,王子殿下当真是说笑了,老夫岂能猜到王子殿下的心思,不过方才经王子殿下这么一提醒,老夫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下个月初八,若是王子殿下能给薄面的话,还请王子殿下来参加小儿的婚宴。”

        “婚宴?”听到这个消息,金日靡的眉头微微一皱,摩挲着手边的茶杯,像是等着玉重纱认罪似的说道:“玉老爷,您会不知道本宫的母妃仙逝,国王殿下下令,国丧三年,乌孙国内不许有任何的喜庆之事,难道玉老爷你认为你不是乌孙国的人就不必遵守这些了吗?”

        “哎,王子殿下说重了,还请王子殿下听草民将话说完,”只见玉重纱坐在那儿,左手往茶几上轻轻一放,坐直了身子,认真说道:“王子殿下,草民本是汉人,因为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草民才住在了乌孙一些时日,如今这边儿已经没有什么要草民来打理的了,因此草民便准备回大唐去,在大唐草民的父母,岳父岳母都在世,很是思念家中的孩子们,家里人也自然是要跟着草民一块儿回去的,等到了大唐之后,草民也想趁着这段时期给草民的三儿子将婚事给办了,免得再过些时日,人家姑娘可就因为这个臭小子弄得名节不好了。”说完,玉重纱看了看坐在那儿玉颜桐,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

        顺着玉老爷的眼神望去,金日靡见玉老爷说的竟然是他,心中一阵窃喜,他竟然做出了那种事儿,看来当真是老天都在帮着自己了,若真是那般的话,那自己娶玉家的小姐岂不是水到渠成了。可是,金日靡的心中又是一阵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而坐在一边的玉颜桐原先以为父亲这是要答应王子了,可听到最后才发觉父亲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往那王子自己后退,于是自己就坐等着父亲的好戏吧。

        “哦,原来如此,”听到玉老爷的话,金日靡尽量装作镇定,对着对面的玉颜桐拱手道:“那本王子就要恭喜三公子了,但不知是哪位姑娘能够入得了三公子的眼,而且还未成亲就与三公子那般的亲近,不知本王子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见此,玉颜桐起身,拱手回礼道:“岂敢岂敢,王子殿下这是在说笑了,草民喜欢的女子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已,哪里能够入得了王子殿下的眼,再说了,内人如今身子很是不爽,想必现在定是在屋中休息,等哪一日内人的身子好转了,有机会草民一定会感激王子殿下的。”

        听此,金日靡也不好说什么,掉过头来看着玉老爷,刚要说话便被玉老爷的满脸笑容给打断了:“对了,王子殿下,说起来这位女子,王子殿下应该也是认识的。”

        “哦?本王子竟然认识?”

        “恩,草民的三儿媳就是前几日比武选亲最后一关的女子,当时草民的三女儿身子忽然不爽,因此就由她来做最后一场的主考官。”玉重纱直接开始乱说了,他一定要看一看这个乌孙王子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反应。

        “什么?”果真,当金日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大惊,“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眸中惊道:“你方才说的是谁?”

        见此,玉重纱装作很是吃惊的样子,依旧坐在那儿,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王子道:“草民的三儿媳就是那一日的蓝衣女子啊!”

        听此,金日靡心中的怒火顿时中烧,不敢相信的看着玉老爷,努力的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可是竟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只见金日靡眯了眯眸子,沉声道:“玉老爷,您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本王子此次来是为了何事吗?”

        “恩?”玉重纱故意装傻,站起身来,恭敬的拱手道:“还请王子殿下恕罪,草民已经年过古稀,半截身子早就入土了,这些日子草民已经发觉自己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有些事情就是放在眼前也是记不住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因此还请王子殿下见草民年事已高的份儿上,莫要与草民计较,草民是真的不知道王子殿下今日亲自登门是所谓何事!”

        越听他的话,金日靡眸中的愤怒便多一份,没想到这姜还真的辣的厉害,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若是自己今日同他计较的话,便会被人称作是与年老之人计较,从此便会留下诟病,对自己的登基也是不利的,但若是不与他算一算的话,自己的面子又往哪里放。想此,金日靡的心中顿时犹如乱麻一般,直接让军队进来那是万万不可的,且不说他玉家在乌孙的势力到底有多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但就算是知道的话也是不能让军队进来的,在乌孙哪儿有军队直接侵犯百姓家中的,这就等于是给一些人以谋反的借口啊!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当金日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直坐在他身边没说话的军师——小王爷骄猎靡开始说话了:“原来是玉老爷家的三公子要迎娶新娘子,那本王在这儿就恭喜玉老爷,恭喜玉三公子了,当真是双喜临门啊,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玉重纱对着骄猎靡回礼道。玉重纱仔细的看了看他,没想到乌孙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当真是自己小瞧了,但从此人的面相上来此人将来定不是个寻常之人,这位乌孙王子看起来不是个定国之人,可是此人的面相上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难道这是紫薇星移吗?

        “不知这位是?”玉重纱没有见过骄猎靡,自然是知道他是谁。

        见此,坐在下面的玉颜桐向父亲介绍道:“父亲,这位是乌孙国的左谷王的小王爷。”

        “哦,原来是王爷驾临,草民失礼了。”听到颜桐的话,玉重纱连忙就要起身行礼。

        见此,骄猎靡连忙制止住了,扶住了玉老爷:“玉老爷,您这是在做什么?您都已经这般年纪了,要是在本王的府上您可是要颐养天年的,每日定是要本王前去给您行礼,岂有您给本王行礼的说法。”

        听到他这话,玉重纱很是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的心思,看了看他身边的王子,这下,玉重纱的心里更加疑惑了,为何自己从这位王子身上看不出丝毫的紫薇正气,但是却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出了强烈的紫薇光?难道他才是这乌孙之主?

        “多谢王爷。”玉重纱也顺着骄猎靡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外头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若是王子殿下与小王爷不嫌弃的话,就留在府上用膳吧。”

        “不了,”说话的是满脸怒气的金日靡,定睛看了一眼面前的玉老爷,还有一边的玉颜桐,而后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身边的小王爷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拱了拱手,转身也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夜焚琴站起身来走到重纱的身边,很是不解的问道:“重纱,方才我见你对着那个小王爷看的很是仔细,难道是有什么异样吗?”

        听到夫人的话,玉重纱笑了笑,拉着夫人的手笑道:“当真是夫人心细,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

        “别贫嘴。”见孩子们都在,夜焚琴的脸颊微微一红,轻拍了他的手。

        只见玉重纱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也不知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方才我竟然在那位小王爷的面相上看出了紫微星芒。”

        “什么?”听到玉重纱的话,不单单是夜焚琴了,就连站在一边的玉颜桐与玉枯桐都很是吃惊地惊道。

        玉重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不必这么惊吓,起先我看到的时候,心中也是如你们这般惊讶,而且看他脸上的紫微星芒,想来再过不久,紫微星便能够归位,乌孙国也就稳定了。”

        今古河山无定拒,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

        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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