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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早有怀疑


太阳暖烘烘的照在大地上,一切都是温暖的模样,树枝上的绿叶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将自己最美丽的姿态展露在太阳公公的面前,身旁的花儿们也是露出了笑颜,开开心心的看着面前绿叶们的争相斗艳,觉得甚是好玩儿。

        纱韵琴庄

        “君儿,君儿,君儿,岳父大人那儿来信了。”刚从外头回来的玉璧急急忙忙的向庄子里跑去,要将手中的信件给夫人看一看,让夫人也高兴高兴。

        已经有快五个月身子的文君正在由侍女伺候着梳妆,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顾不得自己的身子,也不管侍女正在为她梳头,猛地一个起身就跑了出去,身边的侍女见此,明显是吓了一跳,幸好手收的快,不然那梳子肯定会伤到夫人的,见夫人跑的甚是快速,侍女连忙在后头跟着,一边跟着一边唤道:“夫人,您慢点儿,您不能跑啊,您得照顾着您肚子里的公子啊,夫人……”

        可是现在的文君才听不到这些声音呢,满脑子都是爹娘的来信,根本就不看面前的路,一个大踏步便出了屋子,而玉璧也在这一瞬间到了门口,幸亏玉璧的身手很好,一把将文君抱住,不然文君肯定会被撞的不轻的。

        只见玉璧一把将她抱住,因为文君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不过这肚子倒是很大,足足像平常孕妇七个多月的肚子,看着她的肚子,每次玉璧都不敢靠着她,如今也是弓着身子将她放稳之后,见她匆忙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肚子,语气明显是不悦:“怎么跑的这么快,已经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这般的不知道轻重,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听到他这话,文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这心里的激动劲儿还没有消除,也仗着自己如今的身子,便有意的岔开了这个话题,拿过他手中的信,开心的说道:“听见你说有爹娘的来信,开心的很,一时之间忘记了身子了,下次不会了。”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看他的脸色,急急忙忙的拆开信来,当见到信上的内容的时候,文君的心里暖暖的,信上说得自然都是好的事情,不过文君却从这信上察觉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看着她的玉璧在见到她这般激动之后,将她方才跑的很是调皮的青丝别到了耳后,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岳父的信上说了什么了?”

        听到玉璧的话,文君立马回了神,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再过两个月的时间爹娘便会回来了,对了,大姐与姐夫会先行到来,爹娘让我们准备好一切,等着他们回来,还有,爹娘认了两个义女,是三弟宫里的人,其中一名义女已经是三弟的人了,等到他们回来之后便给三弟先完婚,另一名义女也许配给了兵家一个名叫蒙厉的人,爹在信上说,让我们查一查这个蒙厉,还有三弟之前的事情。”

        “恩,”听到她的话,玉璧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些你就交给我去办吧,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养好自己的身子,过些日子爹娘回来了,你可要养好精神,不然要是他们见到你的精神不好的话,还以为是我亏待你了,到时候我可就倒霉了。”

        “你啊,”当文君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嗔怪的轻拍了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问道:“对了,公公婆婆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扶着她的玉璧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淡淡的答道:“应该就在这几天吧,毕竟你现在的身子也重了,宫里头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完了,想必他们也会尽快回来的,再过一个月,小弟他们就要来了,我可是听说爹爹在小弟的孩子墨墨那儿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呢,这次岳父岳母回来的晚,爹爹是不会放过这个能够与墨墨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听到他这话,文君也想到了前些日子传来的信,嘴角微微一扬,很是无奈的说道:“没想到公公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啊,看来墨墨还真的是公公的克星呢。”

        “谁说不是呢,”扶着她的玉璧接着她的话,好不给自己父亲大人面子,随声附和道:“小弟寄来的信中说的那些事儿还是真的不难看出爹爹对这个墨墨是势在必得啊,可是人家墨墨却不把他当回事儿,爹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忘了,有的时候有些东西你越是把他当回事儿,他就会不把你当回事儿啊这个道理啊,每每想到那样的场景时,都觉得很是好笑。”

        见他这么不给自己爹爹的面子,文君的心里也很是好笑,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笑着说道:“要是公公听到你这么说他的话,估计你又要遭殃了。”

        “呵呵,”听见夫人的话,玉璧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扶着她向屋内走去,独留下一片好风光。

        九黎宫

        “阿嚏,”不知为何,正在整理老四留下的一些事情的玉彼苍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怎么觉得后背亮亮的,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呢。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而后进来的是端着羹汤的夜弃琴:“怎么打起了喷嚏呢?莫不是这几天处理的事情多了,身子受不了了?感染了风寒?”

        听到夫人的话,玉彼苍立马就蔫巴了,立即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看着夫人道:“经夫人这么一说,我察觉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觉得身上很是不舒服,起先还以为是暂时的酸疼,方才的一个喷嚏才让我觉得有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了,这头也有些不舒服呢。”

        夜弃琴走到他的身边,放下手中的食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说道:“并没有发热啊,看来也只是简单的着了风寒,没事儿的,一会儿我去若惜那儿拿一些治疗伤寒的药来,服下之后,捂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后便没事儿了。”

        “若惜会治病?”听到夫人的话,玉彼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据自己所知的话,若惜好像只是对刑法有一些研究,怎么这大夫的事儿他也会了?

        将羹汤倒好了之后,夜弃琴看着他说道:“你认为小重纱手下的人就只会他们本份儿的事儿吗?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小重纱的九黎宫什么样的分工都有,可唯独没有药房呢?”

        听到夫人的话之后,玉彼苍低头想了一会儿,好像夫人说的也对哦。

        见此,夜弃琴便接着说道:“先不说小重纱他自己会医术,我们就说这么大的一个宫殿,这么多人,若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得了风寒什么,没人会,万一传染之后泛滥了,那可如何是好?因此啊,这宫里的人个个可都是会一些简单的医术的,就属若惜的医术最好了,他配的药在外头也是千金难求的。”

        听到这个,玉彼苍一边喝着羹汤一边低着头思索着,抿了抿嘴说道:“恩,既然他会治病的话,那将让一会儿才为我把一把脉吧,我这身上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还真是有些不舒服?”突然,夜弃琴开始琢磨起了他的这句话。

        “咻”的一下,坐在那儿的玉彼苍忽然觉得浑身就像是被点穴了一般,直直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这祸从口出,自己怎么就一下子不检点了,将实情给说出来了呢。

        身边的夜弃琴见他这样,便是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看着他的样子,幽幽的说道:“原来你方才的不适是装的啊,真是没有想到都已经年逾古稀的人了,也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啊,看来我要告诉若惜一声,让他多准备一些治疗各种疾病的法子,最好将他的那些刑法也一一的准备好,免得一会儿有的人有说是真的不舒服了,还是假的不舒服了,这真假难辨,还是多多备着的好,重刑之下好说话呀。”一边说着,夜弃琴便一边优哉游哉的向外头走去。

        看着夫人的背影,玉彼苍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一把将夫人拉了回来,好生的扶着夫人坐下,笑脸相迎的说道:“夫人啊,您别生气嘛,为夫是真的不舒服,只不过这年纪大了,有的时候说话不对,夫人别见怪啊。”一边说着,玉彼苍还一边为夫人揉着肩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啊。

        享受着服务的夜弃琴自是一脸的舒服,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闭着眼享受的夜弃琴幽幽的说道:“得了,你也别无事献殷勤了,赶快处理好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也好早些回去,昨日收到玉璧的信,如今文君的身子也快五个月了,肚子也是大的很,她的身子日渐重了,家里又靠玉璧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闻言,玉彼苍点了点头道:“恩,夫人说的有理,大约再过五日的时间我便能将这些东西处理完毕,之后我会书信一封给老四他们,然后就回家去,毕竟家里头的事情可比这个麻烦多了。”

        见此,夜弃琴紧抿了抿嘴,显然很是赞同他说的话,照现在的局势看来,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原先制定的迹象发展了,一切还是有些棘手的。

        就在这时,正在路上行驶的玉重纱一行人,整个车队是静静的,马车里的玉重纱、夜焚琴、玉颜桐、尘世、妖姬正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没有谁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没有谁知道应该如何说。

        握着琴儿手的玉重纱见此,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三个孩子,怔愣了一会儿说道:“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显然,玉重纱有些怀疑这些孩子的话了。

        “回义父,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好像有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先说话的一身红衣的妖姬,因为她在事发之后,站在的最高,看的最远,有些事情她比较有发言权。

        当玉重纱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玉颜桐,问道:“你呢?”

        听此,玉颜桐立马说道:“回父亲,孩儿也没有发现,但是孩儿闻到了茉莉花的香味儿,那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味道。”

        玉重纱知道他的意思,斜眼看了看身边的琴儿,见她的脸上还好,便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情有太多的疑点,不单单是对你,还有书桐,有些事情的发展已经查出了我们的预想,我说过,玉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既然那些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想必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是那么容易走的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便这样做……”

        只见玉重纱将自己的计策与孩子们说明了之后,玉颜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恩,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既然如此的话,孩儿这就去安排。”说完,玉颜桐便离开了马车。而后尘世与妖姬也相继离开了。

        等到孩子们都离开之后,夜焚琴看了看身边的重纱,柔声道:“非得如此吗?”

        玉重纱知道她要说什么,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幽幽的说道:“我也希望他不是的,但愿这次的举动是我们多此一举,他还是原来的他。”

        北风萧萧吹我衣,岁行暮矣归无期。

        强对空樽慰牢落,欲沽正苦囊无资。

        平生怕别别更苦,晚岁忌穷穷益奇。

        明知天意渺难测,苦投世网长相羁。

        镜中朱颜已殊昨,政恐白发来相欺。

        更阑掩卷三叹息,短檠何喜花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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