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于进入阅人山

三十二殿堂前的院落中！

        巫听陪着顾城走出了院落外。

        “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顾城跑动了一下道。

        “嗖——”“嗖——”“嗖——”

        顾城打出一套拳法，每一拳都快、准、狠！

        顾城感觉全身像是凤凰涅槃一样，身体灵敏了不止一倍，不一些细微的声音，那墙壁外面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清的。

        “看来！就连听力也灵敏了很多。”顾城眼睛紧闭，将注意力落在耳朵，一脸享受道。

        “这是修道一重天，脱胎换骨的象征。”巫听在一旁解释道。

        “跟我详一下这个脱胎换骨。”

        “脱胎换骨，这是修仙第一道也是很难的一道门槛。”巫听道。

        “脱胎换骨不止一种是**变化，还是一种内心变化，这种变化是无比复杂的，就像一些长期从事劳动的人一样，他们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肌肉都会比一般人健硕，修道修行也是同样原理，只不过要求会更高，修道者不仅要高强度训练，还必须心体广大，内心清净，身体机才会随之发生变化，潜能显现，灵异显现，五官变得敏锐。”

        “那我现在的修为是多少？”

        “修道二重天。”巫听略顿一下，仔细看了几眼道。

        “有什么办法尽快提升修为吗？”

        “你现在灵脏破损，即使吸收灵气都泄露出去，修炼起来逆水行舟，我建议你先等灵脏康复后再修炼。”巫听冷冷道。

        “灵脏吗...?”顾城下意识摸了一下心脏，果然有一阵微微的痛楚。

        “这两年来，我在巫贤部落中也学了不少巫医术，相信多少都能够帮上你，在剩下的日子里，我会全力替你疗伤，助你成为锦武卫。”

        “我没有把握能在半年内成为锦武卫。”顾城脸露忧色道。

        “倘若是大人你，半年不会是问题的，甚至可能半年都不需要。”巫听一脸认真道。

        顾城实在不解，为什么巫听会这么坚定，但他又不好反驳，只好皱起眉头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肯定？”

        “因为每逢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你的精神力能够异常集中，总能扭转局面。”

        .........

        .......

        .....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约定前往阅人山的日子也到了。

        顾城身子的灵脏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心口那股痛楚已经消失了。

        在苗家的管家安排下，顾城单独坐上了一辆马车上。显然，苗夕不想与顾城一路同行，所以已经提早几天出发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看到了一座若隐若现的山，此山似是贴在天边，云烟缠绕。

        这正是连城西域的阅人山！

        在这路上，顾城看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

        “阅人山底下怎么会有一个荒废的村落？”

        这条村落显露着衰朽的迹象，许多屋只有一面筛，多半都是看不见屋盖的，屋子只靠几根枝条横档，看起来就像骨架上的肋骨一样。

        接近后，顾城惊愕地发现，这村落中并不是荒废的。

        这条村竟有许多人在活动，而大部分人都在村落的田里默默耕作。

        这些人瘦骨嶙峋，长相怪异，有的人是四肢不全，有的人是人头猪身，更多的是一个四不像，诡异之极。

        这些四不像一看到有陌生人路过，马上惊慌地躲到废屋里。

        “这些人难道都是仙法受害者？”顾城掀开了门帘，向着老马夫问道。

        “没错，而且他们还是农奴。””老马夫呵呵笑着。

        “他们自从被修仙者的仙术侵害，就变成这种面目全非的人后，就被普通人排斥，无家可归，只能住在这种荒村，作为农奴为连城的人卖命。”老马夫继续道。

        顾城在枯禅街生活的时候，就听闻过不少仙法受害者的遭遇了，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仙法受害者的境况变得更差了，按道理来，仙法受害者到底是跟自己一样都是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但人心很难数清楚，更是无法看透，社会将仙法受害者认定是下等人，他们就是下等人，这是顾城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这样想着，顾城等人越过了荒废村落，终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几个朱红大字——阅人山。

        越过石碑，映入眼前是一座山。

        不少建筑傍山而建，在一条山路上满是一些山屋，尤其壮观。

        到了这里，跟随一起来的仆役都不准再进一步，所以老马夫便告辞了。

        顾城拿着阅人山的令牌，被安排到队伍中的一个位置上站着。

        所有排队上山的少年们，在那个神情严肃的锦武卫命令下，依次上前推开那扇木门，木门总共有三扇，大多时候，那些少年都只能打开第一扇门的一缝隙，只有少数人能推开第一扇门。

        那几扇木门，叫作阅人门，虽然是木门，但是甚至比铜墙铁壁要坚固，当然，曾有人质疑过这扇门的坚固，试图用数十头牛撞破这扇门，不过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因此，那些上山的少年们已经总结出一套规律，通过门打开的程度，就能判断那人的实力程度。

        事实上，由于每年参选阅人山的人数太多，良莠不齐，尤其是一些实力很弱的人会钻过空子，谋取得阅人山名额，所以阅人山才会加了这样一道入门考核的流程，将阅人山的弟子分为三个等级，分别为甲乙丙。

        这种甲、乙、丙的分级制度就像书院分班一样，分为优生班和差生班，脑子不灵光的人就得不到好的教育资源，聪慧的人会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后者潜力更大，更容易上位。阅人山同样是用这种办法优胜劣汰，只有升上甲等生，才有资格考核锦武卫。

        队伍列渐渐缩，这一次测试也没有太多出彩的成绩，大多都被评为乙等生，仅有少数会被评为最差的丙等生，对此顾城还留意到，被评为丙等生的都是从南域挑选出来的仙法受害者，看来仙法受害者确实过得很坎坷。

        “下一个，连城北域，苗落妆！”

        在一名锦武卫的喊到下，苗夕走到了阅人门前。不少锦武卫已经洞察到这人根本不是苗落妆，而是苗夕！不过苗夕早已成名，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苗夕双眼微闭，平息了烦躁的心，慢慢开始推动这扇门。

        “吱呀——”

        眨眼间，苗夕就打开了一扇门！

        大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迅速试图推开第二扇门。

        “吱呀——！”

        第两扇门也被打开了！仅仅几息时间！

        各个负责登记的锦武卫都停下手中的笔，目光都注视在苗夕身上，甚至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仔细多看几眼这个新生。

        苗夕推动第三扇门时，只能推开一缝隙了，不过她依然坚持了一阵才放弃，最终成绩止步于第三扇门。

        “苗落妆，甲等生！送往机缘池。”几位负责登记的锦武卫毫不犹豫宣告道。

        苗夕本就天赋异禀，加上出身于连城首富，自泡在药罐里长大，在三年前就闻名于北域了，得到一份好成绩自然不难，但是她以这么短时间推开两扇门，还是让这些锦武卫有些出乎意料，或多或少都有佩服之意。

        正在排队的少年们中传出一阵喧哗，向苗夕投去羡慕的目光。

        “竟然一入门就被评被甲等生！”

        “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升上甲等生...”

        .......

        .....

        ...

        任谁都知道，刚入门就被判断为甲等生的人少之又少，这种人日后必然是锦武卫中的一颗新星，光是这，她就足以重培养了。

        苗夕一口气都没有松，或者是傲气又或者是愤怒，她清楚，这都是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也为了证明爷爷是错的。

        接着，许多北域出众的子弟都被叫到上前测试，当中也有不少早已闻名的神童，不过都没有一个能够掩盖苗夕的光芒。

        “下一个，连城北域，巫听！”

        所有排列在内的子弟目光都落在了巫听身上，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朴素衣着，可是完全掩盖不了冰雪般的肌肤，像是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般。

        巫听作为巫贤部落的传承人，名声自然响亮，但由于她一直闭关，半步不出巫贤部落，别外人，就连巫贤部落的巫人都对巫听不了解。

        虽不了解巫听，他们还是很清楚巫人的特性的，巫人向来都不擅长搏斗，只擅长于降神干预、预言、医病，所以没有人会在意巫听的推门成绩，甚至认为她推不开第一扇门也是理所当然。

        巫听手轻放在阅人门前，开始慢慢推动第一扇门。

        “吱——”

        她推得很轻，也很慢。

        足足花了一炷香时间，巫听才打开第一扇门，花的时间还要比苗夕推门总时间还要长。但她作为大巫传承人，能够完全打开第一扇门，这份成绩已经足够对得起她的身份了。

        就在他们这么想着时，巫听继续走向第二扇门，她保持着原有的手势，继续试图推开第二扇门。

        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

        虽然巫听花了更多的时间才推开这门，但自古能推开第二扇门的巫人也不多，巫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比传闻中还要强得多，既然巫听能够打破谣传，那明她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大家都想知道，她的实力到底会到哪一个地步？

        眼看她走到第三扇门前，吵杂声都止遏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把注意力聚在这扇门上。

        巫听的手势依旧不变，只是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却也无法微动这扇门，看似是无力再推开了。

        她终于放手了，要放弃了。

        成绩止步于第二扇门了。

        就在巫听松开手的瞬间，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太多惊喜也并非好事，就保持这样已经足够好了。

        忽然！“吱呀——”一声响起，响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山脚下。

        他们略顿一下，下一刻才反应了过来。

        门....门....

        被打开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一反常态，没有大声喧哗或者惊讶，而是保持沉默。

        就连锦武卫也没有宣告成绩，那是因为——这是一条不能外传的消息！都是为了防范修仙者！

        至于为何要做到这么严密，那是因为能达到这一高度的人目前只有苏不害和徐子云，这两人可是锦武卫中的巨擘，更何况，巫听还是一个巫人，无论是潜力还是资质所到达的高度都是前无古人的！

        巫听无疑会当作锦武卫的传承人培养，成就甚至会超越那两人。对此，在场的锦武卫都一致默认了一个结果——在两年后的肃清令中，她必然会成为锦武卫的支柱。

        苗夕也不由得向巫听投去敬佩的目光。

        由于巫听探访顾城一事，苗夕对巫听有所偏见，但经过这件事后，她打从心里还是很佩服巫听的，至少这个高度暂时她还是企及不了的。

        很快，终于轮到了顾城了。

        “下一个，连城北域，顾城！”

        在一名锦武卫的喊到下，顾城朝着阅人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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