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按套路的“嘤咛”

郝凡来到镇上的裁缝铺。

        铺里挂着许许多多华丽而名贵的晚礼服。有领口镶满大珍珠的，也有胸前绣满金线的，更有腰间纹上银饰的大露背。整个是看得郝凡眼花缭乱，不由得担心起自己口袋里的金币来。

        “这件黑色连衣裙卖多少钱？”为防止又被狗眼看人低，这次的他偷偷将尾巴塞在了裤裆里，然后手上不时地闪出一枚枚光灿灿的金币。

        谁知裁缝铺里的那老板娘却把脸一横，趾高气昂地教育他道，“天佑！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了？连马大婶都不叫？”

        “哦，马大婶。”他记忆浮现，乖乖地应声道。

        “还有我跟你了多少回了？连衣裙的面料用得是皇家丝蚕，最最最便宜也要两个金币！”马大婶插着老腰道。

        “哦。”他老老实实地掏出两枚金闪闪的金币。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在柜面上。

        马大婶为之一愣，她珠黄的双眼有些分不清，桌上的到底是金币还是铜币。

        她看了看郝凡，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破衣服，心里似有了决断。

        于是又把脸一横，然后趾高气昂地教训道，“天佑，你上个月才跟我讲，你存了四百九十七个铜钱。这么短的时间里，这桌子上的金币你到底哪弄来的？”

        马大婶就跟他前世，那些为人机警的三大姑八大姨一模一样。活在自己狭隘的世界里不，还总带着有色的旧目光，怀疑和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天佑，这金币是你偷来的？”她斩钉截铁地质问道。

        面对解释又解释不清的的马大婶。郝凡只想着摇头，却想不到如何应对。

        “哪怕是路上捡的也不行啊！”

        马大婶见郝凡不吭声，于是便把他当亲儿子那样教育着，“天佑，我知道你想给你姐买礼物，我也支持你。但俗话话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紧紧抓着手中的金币，然后唾沫横飞地又了整整一刻钟。

        可无论郝凡如何实话实，甚至把毕得他爸搬出来都没有用。

        马大婶就是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而且眼神和言语之间的意思，总含着，“你这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郝凡实在被逼，顿然急中生智道，“这是奖学金！学院颁发的奖学金！”

        “讲学经？”

        “对对对！你看，一共发了十个金币！”他为证明清白，急忙将手镯里的金币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谁知这时，马大婶突然变得震惊呆滞起来。

        原因不是那柜上滚动着的十枚金币。而是他左腕上不经意显露的蓝色光镯。

        “这是，代表北学院天才的手，手环？”她不由得迟疑道。

        郝凡听后大拍额头，心里总算松一口气。

        此刻的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若要对付那群无知的中年妇女，就必须舍弃自己原有的观念，不得超出她们的认知。不然就算你破了天，她们也照样认定你是不切实际，夸夸其谈。

        马大婶勤快地将黑色丝裙包好，然后递给了一脸沉思的郝凡。

        “你这孩子真是太好了！你姐姐以后可福气了！”马大婶的心神，被他侧漏的霸气所震撼，一时间被震得找不到话好。

        “马大婶，我回去了。”既然买到了礼物，郝凡可不想再浪费时间耗在这。因为家中的那位可人儿正等着他哩。

        “哦，哦。天佑你这就要走啦？不留下来陪马大婶聊会天儿？吃个饭什么的？”马大婶还处于震荡之中，想套近乎却语无伦次。

        郝凡并不理睬这些胡话。他转身背对离开时，道，“不用了，马大。”

        谁知话没完，就被马大婶一惊一乍地打断了，“天佑！你的尾巴呢？怎么没有了？”

        她不等他解释，就急切地一把冲了过来。好像那护犊的母狒狒，对宝贝儿砸爱护有加。

        郝凡虽没回头，却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于是不顾刚刚树立的天才形象，急忙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最后只有马大婶一人，急喘吁吁地回到了铺子。

        她一脸惋惜之色地道，“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时将衣服送他，以这孩子知恩图的。”

        她突然止住了自语，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而此时的铺子门口，则出现了刚才的那位破袍少年。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还要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不过裙子可能要改得短一些。很短很短的那种，不知道口不口以？”

        “口以！口以！”

        于是色凡抚摸着手中，那改短了的黑色衣裙，亦步亦趋地回家了。

        “长裙子给黛娜出门穿，短裙子...在家穿，嘿嘿嘿。”

        郝凡来到窗外，欣赏着黛娜做饭时那袅袅的倩影。望着桌上腾腾升起的菜香，心里便美滋滋的。

        他闭上眼，嗅着饭菜的香气而沉吟道，“当一个男人在外辛苦打拼。而回到家时，有女孩能为他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蛋汤，那就真的很满足了...”

        这时，一只白皙的素手，朝着满脸迷醉的郝凡伸了过来。

        “诶呀？松手，耳朵要扯掉啦！”他被出来的黛娜揪了个正着。

        “不回家，偷偷摸摸地在屋外干嘛？”

        “没干嘛啊！”

        “那给你绣的新衣裳，为虾米不穿？是不是在学院弄坏了？”

        她神一般的第六感，令郝凡心虚不已。只好提前亮出准备的绝招。

        “姐，我养你！”

        “什么？你想痒我？看我不收拾你！”话音未落，只见她的两只芊芊素手，便朝着郝凡腰间的两块软柔摸去。

        “呵呵？本人又不怕痒，随便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大方地想着，随她柔手来挠，而我自岿然不动。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素手一搭，便立马嗤笑不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快停下来！”他实在忍不了，只好开口求道。

        “呵呵，还痒不痒我了？”

        “养，养啊！”

        “是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养了，我不养了！饶了我吧，姐姐！我不要了。”

        “哼，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怎么做男子汉。”黛娜得意地娇嗔着，然后把手慢慢移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回是郝凡自己挠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天佑竟然给他留下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弱。

        他望着她脸上，那快乐而满足的笑意，心底充满了深深的眷恋。

        “没关系的天佑，我们还有后招。”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道，然后便随黛娜进了屋。

        两人入座吃饭。

        谁知饭到一半，郝凡突然开口道，“姐，我在学院里得了奖学金呢！”

        黛娜抬起头，迟疑地望着他那咧嘴傻乐的呆样，嘴角上还粘着两粒白米饭，真是要多烂漫有多烂漫。

        “哇，弟弟真棒。不过千万不能骄傲，要多多努力哦！”

        郝凡一阵无语，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他不想管那么多，干脆把牙一咬，拿出了那件黑色超短的丝质衣裙。然后要多油腻有多油腻地道，“亲爱哒，这是我买给你哒！”

        她双手接过丝裙，默默地抚摸着裙上那光滑而柔腻的丝面。然后微微低下了脑袋。滑落的秀发把她的面容遮挡，令一旁的他瞧不见真切。

        只能看她轻咬着嘴唇，沉默地走回了房。

        黛娜蜷缩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那件新买的黑色衣裙。泪水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知道他经常舍不得吃饭，就是为了省下钱给她买礼物。她也跟他提好多次，可他依旧悄然地坚持着。

        她能理解他的苦心。因为她也是一样，每天饿着肚子工作，勤俭节约得自己一件衣服穿了许多年。就是为了入院的他能有件新衣裳。不被同学们嘲笑和冷落。

        回想起这些年来的酸楚往事，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而此时那一脸懵逼的郝凡，正在屋外傻乎乎地杵着。想去敲门，又害怕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黛娜才拭干了眼泪，打开房门回到桌前。

        “新裙子，还喜欢吗？”傻凡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喜...欢。”刚端起碗筷的她，又止不住泛起了湿润。

        傻凡终于明白，那仅是感动的泪水，而不是那超短裙的问题。

        于是乎傻凡故意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然后又故意夸张地傻叫道，“哇，姐姐做的饭赠好次！”罢又往嘴里猛扒了几口。

        “慢吃呀，别噎着。”黛娜红着眼眶，温柔地提醒。

        “额！”傻凡并没有噎到，而是打起了饱嗝来。

        瞧着他那笨笨的呆样。黛娜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

        “傻瓜。”她柔柔地轻骂道。

        谁知傻凡并没有接茬卖萌，反而严肃认真地朝她深望过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宝...额！”最后一个“贝”字，被饱嗝声取代。

        不顾黛娜害羞而躲闪的目光，他干脆起身来到她的身旁。手中亮出六枚闪闪的金币。然后含情脉脉地对她道，“亲爱的，我有钱了，以后我们...额！”

        话还未完，黛娜就“嘤咛”一声，晕倒在了桌前。

        郝凡，“......”

        “额！”

        “呵呵额！老天爷，你一定是在逗我。”

        ......

        面遇软糯而嘤咛过去的黛娜，傻凡却去收起了桌子。

        孙悟空把七仙女定住之后，居然跑去吃桃子...猴子啊，就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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