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永远到底有多远（27）【小小灾难进行时】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因为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下午有点困，饭都不吃的赶紧码字！呼呼，亲们6000字奉上，希望大家喜欢！】

        风若姀看着杨清，脸色大变，连如璧看着自己母亲，略微偏这头带着一点笑说：“老实说，妈，我也想知道，你怎么就变成了莹玉的姨妈了？仔细想想，我和莹玉还差点就在爷爷的威胁下领结婚证了呢！丫”

        风若姀看看连如璧，伸手摸摸儿子，脸色缓解了点说：“当年我和妹妹因为各自的婚事而闹翻了，彼此之间都有了点嫌隙。”说完看着杨清说：“其实早些年我就想回来，但是妹妹一直在中国，而我和我丈夫又不能回来，所以一直没能跟妹妹再联系上，等到快要联系上的时候，却是接到妹妹夫妇死于非命的时候！”

        风若姀这样说不假，当初连家二老非常的固执，坚决不肯让风若姀进连家的门。

        风若姀和连先生本以为生个孩子就能让父母心软，哪知，生下个孩子之后，二老认小的不认大的！

        她和连先生不敢回中国，是因为一旦回来，必定会被拆散。

        杨清见风若姀说的含糊，知道她不想说，再问无意，就转而说：“既然如此，你们回来了，是应该见见莹玉的，但是……”

        杨清看了杜国涛一眼，咳嗽一声略微尴尬的说：“连太太，我们没有做好父母，更没有做好爷爷奶奶，让莹玉……”杨清见杜国涛别过脸，就顿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莹玉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已经管不了了，所以你们来是为了……媲”

        杨清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我们已经不反对璟彦和莹玉的事情了，管他们怎么怎么，我们都默认了。所以，你们要是跟我们一样不反对，睁只眼闭只眼的话，我们会让你们见莹玉，不然的话，不让见…

        风若姀低着头，半晌说：“杜太太，莹玉的事情我知道，只要他们过的好，我们是没有什么立场反对的。”杨清听了风若姀的话，惊讶了一番，当初她知道莹玉和杜璟彦的事情的时候，多么震惊，多么挣扎，多么难以置信，然后费尽心力的去反对啊！

        怎么如今到了风若姀这里，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说不反对？

        难道是在国外住久了，思想都这么开明了！这可是叔侄……

        杨清摇摇头，看看杜国涛，然后说：“那么连先生，连太太，你们请进门吧！”其实杨清和杜国涛都是特别郁闷的！他们跟连如璧的爷爷奶奶才是平辈的！现在这么一弄，倒像是和连如璧的爸爸妈妈平辈了一样，生生的低了一辈！

        各有所思的进门，一直在杜国涛怀里的琰琰扯着杜国涛的手说：“爷爷，我爸爸妈妈在哪里？”

        “屋里！”杜国涛看着孙子说：“你想他们了吧？进门就能看到了。”

        琰琰摇着头少年老成的小大人摸样认真的说：“我才不想他们，他们都那么大了，总比我会照顾自己！其实我更想爷爷！”琰琰的一句话，把一行沉重严肃的心情进门的人都给逗笑了。

        “是吗？”杜国涛慢慢的弯腰，在亲亲孙子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真是乖孙子！”琰琰拉住杜国涛的手说：“我的脸被人可不能摸，但是爷爷的话，捏吧！但是爷爷要给我买喜羊羊玩。”

        杜国涛虽然人老了，也在医院住了许久，但是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小孩子都会那个模型玩具，或者气球，或者布偶，都是绵羊头，时间长了他也就知道什么事喜羊羊了。大人们无感，但是杜国涛多少也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喜欢那个，就像是过去的孩子喜欢奥特曼、喜欢兔八哥，喜欢啄木鸟乌迪一样。

        “好，明天爷爷就给你买好多喜羊羊！”得了孙子好言好语的杜国涛终于露出了笑脸，牵着孙子的手，心里别是一般滋味。

        这个孩子是他最爱的儿子和最爱的孙女的孩子！若是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孩子，多好啊！

        哎……

        一行人进了屋，看见的是这样的情景。

        莹玉和杜璟彦并排坐在沙发上，莹玉侧着头倚在杜璟彦的肩膀上，和杜璟彦的手交叠这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的咯咯：“呐，感觉到了吧！他们踢我！一定是在我肚子里打架……哎哟，爷爷给她们取名字谨行慎行，让他们谨言慎行，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一点也对不起爷爷的心！”

        杜璟彦听了笑笑：“孩子皮点好！不要闷不吭声才热闹。”

        莹玉说：“热闹也好！小叔，爷爷把孩子的大名给取好了，不如咱们给他们两个取小名吧！”

        “恩，你想叫她们什么？”杜璟彦对莹玉的提议没有意见：“高兴幸福就好，叫什么，真的无所谓。”

        莹玉嘿嘿笑笑说：“叫大闹小闹吧！”

        “这个，不适合女孩吧？”杜璟彦低头看着莹玉，虽然叫什么无所谓，但也不能太离谱了。

        莹玉吐吐舌头说：“那小叔觉得叫什么好？”

        杜璟彦想了想说：“叫一心一意。”一心一意，相爱至今的一心一意，对待彼此的一心一意。

        莹玉顿了顿，坐正了身子看着杜璟彦，眼睛里酸酸涩涩，泪水在不断地侵蚀着眼眶，半晌后才开口说：“我……我，一定做到！我做得到。”

        杜璟彦叹口气说：“你这是做什么？哭什么？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喜欢，就还叫谨行慎行吧！”说着杜璟彦伸手给莹玉拭泪。

        刚刚看的电视上主角有说这个词，所以他脑袋里有个印象，想的时候，刚刚想到了，没想到，却引来莹玉这么大的反应。

        果然，过去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忘记，谁也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无论是他这个受害者，还是莹玉这个……‘罪魁祸首’！

        杜璟彦给莹玉擦完眼泪说：“别哭了，刚说让孩子开朗点呢！”

        “恩！”莹玉点着头，伸手覆在杜璟彦放在她脸颊上的手上，有些尴尬，却有些耍赖的样子：“我说了，我能做到，你不能再反悔！”

        “我反悔什么？”杜璟彦觉得莹玉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说了一个词，不但哭了，还语无伦次。

        果然孕妇都是躁、动且神经质的！

        莹玉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她觉得她这是在捍卫自己！捍卫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你要答应我，不准反悔！不准再说不要我，不要孩子！”莹玉说着，委屈的语气一点不剩的被省略，底气十足的要求。

        杜璟彦听莹玉说完，手慢慢的从她手里抽出来，拍拍她的头：“傻女孩！”过来一会儿又说：“小东西！”

        以前他最喜欢叫莹玉小东西，特别是情浓的时候。但是重逢之后，一次都没有叫过，这次，是意外。

        莹玉看着杜璟彦扑了过去，扑进他怀里大哭。

        原来，原来之前两个人之间所有的开诚布公，还是带着一些隐晦和黯然的。带着小心翼翼，就根本不能算是真诚！

        “是我错！真的是我愚蠢！过去的错我也经付出代价了，小叔，真的，我刺伤你，我自己也生不如死！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怪我！求求你像以前那么对我好！呜呜，小叔，我不能不承认，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当初刺伤你，我恨着你，却也是因为恨着你，心里想着你，肚子里有怀着你的孩子，才活下来的！”

        莹玉哭的伤痛，喊的也大声，心中憋着的委屈，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都喊了出来。这么多天了，她对着杜璟彦，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跟他维系着在一起的关系。

        虽然杜璟彦已经答应了让她留在他身边，但对她却跟以前大不相同。

        所以她怕，怕杜璟彦那一天再恨起她来，会把她赶离他的身边！这些天也不是没有过交谈，但是那叫谈都是点到为止，不敢有新一步的进展。

        而今天，杜璟彦的那句小东西，无形中居然给莹玉壮了胆！

        莹玉吼了出来，实则，对杜璟彦来说也是好事！

        他的眼角忽然渗出了眼泪。

        也许他等的，也是这一天！虽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早已原谅了莹玉，但是即便那样他也始终觉得跟莹玉之间差了点什么！

        而今莹玉把心事吼出来！两个人真正开诚布公毫无嫌隙的这一天到来了！

        杜璟彦紧紧的抱住莹玉，最侧了侧亲吻她的鬓角：“乖，别哭了，我保证，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

        进门的那一群人看到这一幕，不可以说不震撼。

        风若姀和丈夫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儿子连如璧，连如璧撇撇嘴心里想：“少爷我跟我媳妇白杨这样的时候比你们煽情多了！”想着aepen，连如璧甜蜜的笑了。

        倒是杨清和杜国涛吃惊，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两个人在他们出去的时候来这一出？让客人一进门就看笑话！

        刚刚因为孙子而笑起来的杜国涛板起脸重重的咳嗽一声。但是大哭中的莹玉没有听到，可警觉性高的杜璟彦听到了，他身子一顿，拍拍莹玉的肩头，在她耳边说：“别哭了，让客人看笑话！”

        “额？什么啊？”莹玉带着哭腔问，杜璟彦笑了笑，又拍拍她，示意她坐好，莹玉果然坐好，看向门口，居然看到一群人，特别是连如璧那样的欠扁的笑，莹玉羞得只想钻地缝。

        别说连如璧，就是杨清和杜国涛看到莹玉这样，都会让莹玉不好意思，何况，这里还多出两个陌生人！

        杜璟彦倒是若无其事的拿起面巾纸给莹玉擦脸，面不改色的说：“妈，请客人们进来坐吧！”

        杨清反应过来尴尬的说：“连先生连太太，你们请进来坐！”

        风若姀尴尬的笑笑，往里面走。

        若是算起辈分，二十多年前，风若姀见了杨清要叫一声阿姨的，因为当时风若妃跟杜璟琪谈恋爱，杨清杜国涛是杜璟琪的父母！但是二十年不见，彼此的身份都已经不能用过去的人物关系来对待了！

        杜国涛领着琰琰过来坐下，一时间气氛又呆滞了，琰琰低着头撇着嘴看着莹玉，半晌才说：“妈妈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爸爸欺负你？小爸爸说，爸爸最喜欢欺负妈妈！”

        小孩子得话，当不得真，但童言无忌，特别是敏、感的时候，尤其不能乱说！莹玉白了连如璧一眼，撇撇嘴说：“你小爸爸是胡说的！爸爸没有欺负妈妈！”

        琰琰哦了一声，仰头看着杜国涛说：“爷爷，我说的吧！爸爸妈妈还不如我！我都会照顾自己，我都不哭的！爸爸妈妈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哭！”

        琰琰这样说，像是神奇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坚强，但是莹玉听来却是心酸，看着懂事的儿子，心里无比的动容。她冲琰琰招招手，琰琰看看杜国涛，然后听话的过去，仰着头看着莹玉，伸着小手说：“妈妈，我不哭，你也不要哭嘛！”

        “恩，妈妈不哭。”说着，莹玉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长时间不见，想得慌。即便有电话，但是也不能代替那种在身边的感觉。

        莹玉跟琰琰亲亲抱抱，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又沉闷了起来。

        杨清顿了半晌，看风若姀巴望的看着莹玉的样子，又看看杜国涛，就轻咳了一声说：“莹玉啊！奶奶要跟你说件事情。”

        “啊？奶奶，你说！”莹玉让琰琰坐在她和杜璟彦之间，一家三口……哦不，一家五口幸福的在一起了！

        杨清说：“那个，其实……这一位，是你姨妈！”杨清指着风若姀说。

        莹玉大吃一惊：“什么？”莹玉看向风若姀和连先生，其实几个月前在陆氏医院的时候，莹玉见了他们的，只是当时她为杜璟彦的事心力交瘁，和他们只是点头交，没有深谈深识得机会。而今天她以为她们只是顺道过俩动琰琰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

        莹玉一下子想到了爸爸临死前的交代，心中不禁一颤。爸爸为人最为开朗，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让她提防人呢？

        这个姨妈，又问题吧？

        再说，她跟连家两位老人一起生活了几年，对两位老人的为人多少还是了解到额，那两位都是和善的人，而眼前这位姨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两位老人那么厌恶这么多年！当年生下了连如璧，也不被原谅”

        风若姀看着莹玉那防备的眼神，眼底有些焦虑，她和先生相互看了一眼说：“莹玉，我真的是你姨妈！这个没有什么好骗你的！”

        “但是我爸爸当年……”莹玉说了一般，连先生突然开口：“莹玉，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恶意的！当年你爸爸妈妈跟我们之间的确有了一点事情，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早就化成尘埃了！血浓于水，你妈妈和阿姨是同卵双胞胎姐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这是什么都无法磨灭的亲情！你说是不是？”

        莹玉想了想，看看杜璟彦，杜璟彦握住她的手，无声中给她力量，她便笑了，转而对风若姀笑：“好吧！我相信你们，我爸爸妈妈都去世那么久了！过去的就过去吧！谢谢你们来看我！”莹玉这话说起来礼貌，但是很生疏，说起来是不计较，但是却不亲昵。

        风若姀和连先生相互看看，然后笑了：“那，莹玉，我们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说的？”莹玉回握住杜璟彦的手说：“这里坐的，都是我的亲人，我的事情都不必避讳他们。”

        风若姀顿了顿，然后说：“莹玉，姨妈马上要回去美国了，临走前，真的像跟你说说话！就单独说一个小时，哦不，半个小时也可以的！行吗？”这样的诚恳语气，到像是在乞求一样了！

        毕竟是血亲，而且说了以前过往不究的血亲，莹玉要是不答应，就太不给面子了！

        杜璟彦握握莹玉的手说：“莹玉，去吧！”一句话，声音不大，带着鼓励。莹玉看看杜璟彦，若是杜璟彦不开口，她说什么也不想去的，爸爸临死不让她跟姨妈接触，她打心里排斥着姨妈！

        但是小叔这样说了，那就去吧！

        反正这里是杜家！反正这里有小叔。

        莹玉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杨清就没让莹玉再上楼，把莹玉和连先生风若姀带到杜国涛的书房，回来后看着琰琰，笑着去给他准备吃的喝的，连如璧接到了aepen的电话，就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客厅里就剩下杜家祖孙三个。

        杜璟彦看着琰琰，这孩子长得像莹玉，也像他，他笑着伸手抱住他，这还是第二次，这样抱他。第一次，是在朱兰兰那些歹人手里救出他的时候！

        琰琰看着杜璟彦半晌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奇怪，为什么小爸爸说爸爸是坏人，大爸爸却说，爸爸是好人？”

        杜璟彦笑着说：“因为，人与人之间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就像你站在这里看电视很清楚，但是站在门口就看不清楚一样！”

        “哦！”琰琰明白似地点着头然后凑到杜璟彦耳边说：“爸爸！大爸爸说，你为了救我都受伤了，所以让我准备自己最美好的礼物给你！我有礼物给你哦！”

        “什么？”杜璟彦笑了起来。第一次收到自己儿子的礼物，这感觉想想都好幸福！

        琰琰得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精致的糖果：“这是我们班的美美送我的，我都一直没有吃！我送给爸爸吃好不好？爸爸喜欢吗？”

        杜璟彦愣了一下说：“喜欢！”琰琰笑着，把糖剥了亲自递到杜璟彦的嘴边。

        杜璟彦看看琰琰的期待的眼神，就张嘴含下糖，真的很甜！

        琰琰看着杜璟彦，笑着说：“好吃吗爸爸？”杜璟彦点点头：“好吃！很甜！”

        琰琰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把糖纸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回口袋里。

        杜璟彦问：“糖纸放口袋里做什么？”

        琰琰说：“我回去告诉美美我把糖吃了，让她再送我一颗。”

        “你想吃爷爷给你买！”杜国涛插了一句嘴，看到儿子父慈子孝的样子，他很欣慰，也很心酸。

        琰琰扭头嘿嘿笑笑：“谢谢爷爷！”但还是把糖纸收了起来。每个人都有珍贵的东西，无论那个东西在被人的眼里有多小，有多不值钱，对当事人而言，都是美好的！

        杨清从厨房出来，拿出亲手煮的粥，还有孩子的零食给琰琰，琰琰高兴的吃。这个孩子从小没有跟着莹玉，在连老爷子跟前，自然少年老成。

        杨清高兴的看着孙子，吃吃喝喝，欣慰的跟杜国涛一起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杜璟彦，脸色越来越苍白。

        杜璟彦看着琰琰，也觉得幸福，可以跟儿子在一起享受天伦，还能跟莹玉在一起，如今的他要多买的幸福就有多么的幸福了！

        但是怎么回事？头好晕！胃也不舒服。

        “璟彦！”杨清突然大叫一声，因为杜璟彦已经倒在了沙发上，面色苍白。

        杨清慌忙过去抱住杜璟彦叫，但是怎么叫杜璟彦都没有反映了。杨清吓坏了！不是说已经手术成功了吗？怎么会这样？

        这几个月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璟彦璟彦？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妈妈啊！你醒醒，你醒醒啊！”杨清喊着，哭了起来。

        杜国涛也有些慌神，但他马上后：“哭什么，快打120！”

        杨清这才手忙脚乱的起身，幸亏她的哭喊声招来了佣人，佣人帮着打了120，这时候连如璧从外面回来，见了这架势，大叫不好，连忙帮忙过来蹲在杜璟彦面前对杨清说：“杜奶奶，他不是有个做医生的朋友吗？要不要通知怎么急救？”

        杨清起身喊：“要要！打电话给陆子皓！还有，打电话给裴医生！裴医生是璟彦的主治医生！”

        连如璧接住杨清颤抖着抵过来的手机翻着页面说：“我马上打！杜奶奶别着急！”

        “啊……小叔……”闻声赶过来的莹玉看到杜璟彦躺在沙发上，手臂耷拉着面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的样子，尖叫一声，脚底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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