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貂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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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貂蝉相陪。貂蝉可以说是刘墉最钟爱的女子。虽然仅以美貌而论,二乔、甄宓都不亚于貂蝉,不过貂蝉却有着别的女子没有的,足以让天下大多数男人心软而心疼的媚气。刘墉也和世间大多男子一样,被貂蝉的绝世容颜和风情万种所吸引。不过最打动刘墉的却是貂蝉可怜可叹的身世,当一个男子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女子时,他在她身上倾注的感情自然会更多也更深。虽然这样对其他女子有些不公平,可惜爱上一个人往往没有那么多理由。
今晚的貂蝉一袭直领中腰大红襦裙,紫色的抹胸,裙边、袖口、领口镶着金丝花边,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更显得身段窈窕,亭亭玉立。漆黑油亮的秀发挽成一个高耸的倭堕髻,发间插着几根镶着珠花的翡翠簪,一根精巧的步摇上明珠轻垂,如玉的耳垂上挂着一串淡蓝的缨络坠,脖颈至手腕间挽着一条粉红的轻纱,更增俏丽。一张精巧的瓜子脸,清澈如溪水的双眸明艳动人,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皓白如玉、晶莹似雪的肌肤,削葱般修长的手指,好一个绝世的美人。
貂蝉看刘墉满脸堆笑,一双眼睛痴痴地盯着自己,郝然说道:“夫君,你为何这样看我?”
刘墉呆呆的,轻声道:“蝉儿,你掐我一下。”
貂蝉不解道:“好好的掐你做什么?”
刘墉神神叨叨地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呢。我刘墉居然娶了天下第一大美女为妻。”
貂蝉一阵羞涩,轻啐一口道:“说什么天下第一大美女?夫君,你又逗我。”
刘墉拉着貂蝉两根白玉般的手指,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一戳,“疼!原来这是真的”。貂蝉见他作怪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双眸眼波盈盈,言笑宴宴,柔情似水。刘墉更是一呆,口中喃喃念道,“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貂蝉听了脸上更是晕红,又喜又羞,刘墉只觉得如见春花怒放,满室皆是娇媚,暖洋洋、醉醺醺地,浑不如身在何处。
“蝉儿,你真的好美啊。”
貂蝉羞道:“怕是你在哪个姐妹面前就夸她最美吧。”
“在你们四姐妹中,蝉儿你最美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我何必要说假话呢。”
“夫君,你又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莹儿方十八、九岁,才是青春年少,最为靓丽之时,貂蝉却已是韶华老去,容颜不再了。”
刘墉郑重道:“蝉儿,刘墉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貂蝉动容道:“夫君,正是貂蝉知道才更是感激不尽,更觉承受不起。貂蝉虽得王司徒宠爱,认为义女,却本系府中使女,出身卑微,公子却不以为意,对貂蝉敬若神明,貂蝉受宠若惊,愧不敢当。”
刘墉微笑道:“出身这事最是没用。高祖刘邦并非士族,只是普通乡民,出身低贱,却开疆裂土,成为一代帝王;再看当今丞相曹操,军师祭酒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文》中写道,‘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骠狡锋协,好乱乐祸……’虽说里面有诸多危言耸听,夸大其辞之处,但曹公父亲为宦官养子却是事实,这出身如何?可如今曹公位居丞相,挟天子而令诸侯,四海莫不仰止,与出身何干?何况你家夫君从不以出身视人、用人,雒原陆军都督魏延出身小卒,水军都督甘宁水寇出身,副将周仓、廖化为黄巾余孽,若以出身而论,此数人何以得居要职,得到重用?刘墉用人只看品性与才干,不看出身。”
貂蝉的眼中满是温柔、崇拜之色,说道:“那是夫君宅心仁厚,知人善用,这也正是我们姐妹崇敬夫君之处。”少顷,貂蝉又道:“貂蝉只是弱小女子,并无所求,当年为报义父养育之恩,挑唆离间董卓、吕布父子之情,令吕布刺杀董卓,别人只道貂蝉为红颜祸水、乱世妖女,是公子激昂陈词、仗义直言,为貂蝉鸣不平;关将军赐与白绫,要貂蝉以死而保名节,又是公子不计个人得失,挺身而出,救得貂蝉性命,貂蝉感激不尽。”
刘墉微笑道:“蝉儿不必妄自菲薄。你说你只是为报王司徒养育之恩,不过剪除奸贼,救民于水火,挽国家于危难却也是事实。蝉儿,你看!”说着,刘墉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布,又道:“蝉儿,这是圣上赐与你的。”
貂蝉满怀疑惑地接了过来,展开先看落款处,果然盖有玉玺,不由一呆,再看诏中内容,更是喜极而泣,喃喃道:“……挽大汉于危难;告知天下,以示嘉许。夫君,这是真的吗?”
刘墉笑道:“这是当今天子亲书,专为你我成亲的贺礼。”
貂蝉内心激荡,伏身望空而拜,“貂蝉叩谢圣上。”站起身来又对刘墉道:“夫君,你事事想着我,顾念着貂蝉的感受,你对貂蝉太过娇惯你如此对待貂蝉,让我何以报答?”话音未落,珠泪汨汨而下,扑进刘墉的怀中,大哭起来。
刘墉挽着貂蝉柔弱无骨的身子,柔声安慰道:“咱们是夫妻,还要报答什么。只要看着你言笑晏晏,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貂蝉内心澎湃,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刘墉见貂蝉梨花带雨,艳丽超俗,更是心疼,伸出大拇指将她腮边的泪珠轻轻擦拭掉,温柔道:“蝉儿莫哭。哭花了可就变成只小花猫了。不过,那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一只小花猫。”
貂蝉破涕为笑,娇嗔道:“夫君!”又伤感道:“貂蝉自知青春不在,容颜老去,可夫君仍奉为至宝,呵护有加,貂蝉担当不起啊。”
刘墉真诚道:“蝉儿现在就如一朵迎春怒放艳丽芬芳的鲜花,若你都不是美人,天底下便没有美人了。”古时由于寿命都不长,一般女子十六岁便成亲,唐宋时十三、四岁出嫁的也很常见。故貂蝉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在当时的确有些偏大了。
貂蝉感激道:“夫君,貂蝉多谢你了。”
刘墉道:“蝉儿,说心里话。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得你青睐,更别说一亲芳泽,配成夫妻了。说心里话,吕将军神勇盖世、风流倜傥,蝉儿风华绝代、宛若天仙,在刘墉的眼里你们当真是绝配。刘墉本只想你平安长寿、幸福快乐,便为此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哪知事与愿违……”
貂蝉轻咬朱唇,打断了刘墉,轻声道:“夫君,吕将军是很宠我,不过他更多是恋我的美色。我也知道他爱的是我的容貌,然而咱们女子还有何所依靠的,也就是容貌了。男人大多如此,只有夫君你可怜我们,同情我们,爱护我们。只有你将我们当作人而非物品。像蔡琰妹妹这样才干不亚于大多男子的女子,哪个男人喜欢,哪个男人愿意娶她,也只有你不以为意,从心里敬她爱她。”
刘墉一脸羞惭道:“蝉儿,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也是更喜欢美貌的女子。”
貂蝉扑哧一笑道:“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貌的女子,除非他不正常。我知道夫君择偶,一是看德,二是重才,第三才是貎。这三样既有顺序却又缺一不可,是不是?”
刘墉挠挠后脑,不好意思道:“蝉儿倒是看透我了。”
貂蝉的脸上闪现出小小的得意,又感慨道:“旁人都道吕将军与我郎才女貌、恩爱无比,不过那只是貂蝉青春年少之时。到徐州后,温侯连娶两房姬妾,将貂蝉抛之脑后。”
刘墉一听更是惭愧,嗫喏道:“蝉儿,对不起,我也没有只娶你一个。不仅如此,我竟然一并娶了四个。”
“夫君,你不一样。”貂蝉深情款款地道,“貂蝉颠沛一生,本无欲无求,只想平淡一生,不料却遇夫君。夫君倾心貂蝉,情致殷殷,从不勉强。夫君爱我、敬我,将貂蝉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不仅如此,夫君让貂蝉此生两大遗憾均得以满足,令貂蝉感激涕零。”
“蝉儿有什么遗憾?”
貂蝉内心激荡,哽咽道:“一是夫君所三书六礼,亲到皖城迎亲,明媒正娶,给足了貂蝉颜面;二是听文姬妹妹说,夫君不嫌我们所生孩儿是男是女。”
刘墉心中一叹,这个时代的妇女在家庭、社会上没有一点地位,而且重男轻女思想极其严重。生的是个儿子叫“弄璋之喜”,生的是个女儿则叫“弄瓦之喜”,一个是玉,一个是瓦,待遇那是有天壤之别啊。所以,要是生个了女娃,娘家人都会觉得没脸面,抬不起头来。班超的《女诫》中便说,夫有再娶之意,妇无二适之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女子得受多大苦痛。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人难道没有一点同情人吗?”刘墉一阵感叹,“蝉儿放心,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的。”
貂蝉轻轻点了点头,刘墉突想到一事,问道:“那****说等以后有了孩子后,便让他跟母亲一个姓,蝉儿怎么有些不太愿意呢?”
貂蝉苦笑道:“夫君不知貂蝉的苦处。貂蝉打小便被卖进王司徒府中,早与我那生身父母恩断义绝了。”
刘墉一呆,劝道:“蝉儿,世上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舍得将自己的骨肉卖与他人,哪个父母忍心将孩子弃之不顾。我想,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莫等以后追悔莫及啊。”刘墉是深有体会的,他便是不能承欢在父母的膝下,做个孝顺孩子的。
貂蝉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刘墉又道:“蝉儿,以后我们偷偷去寻访一下,如果你家是因为疾病或是贫困无力抚养的,我觉得还是认了吧。”
貂蝉默默想了一阵,方缓缓点了点头。刘墉心中大喜,将貂蝉拥入怀中,安慰道:“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宠你爱你,半点重话也不会说你,我会让你快乐一辈子的。”
“蝉儿,你放心。我刘墉对你们的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半分的消融。”刘墉一脸的严肃的道,“蝉儿,你来!”
刘墉拉着貂蝉来到门边,面对相跪。刘墉握住貂蝉的手郑重说道:“天上地下各处神灵、刘家列祖列宗,刘墉在此郑重立誓。我刘墉今娶貂蝉为妻。从今日起,我们夫妻一体,永结同心,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我将永远尊重你、珍惜你、呵护你、爱着你,直到永远。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貂蝉一听,眼泪夺眶而出,纵入刘墉的怀里,嘤嘤地哭泣。
好一会儿,貂蝉仰起美丽的面庞,看着刘墉道:“夫君,你还没看过貂蝉的舞姿吧?貂蝉给夫君献舞一曲。”
“只是这个地方太小了,展现不出蝉儿绝世的舞姿啊!”
“貂蝉今日只为夫君而舞。”
貂蝉轻移莲步,挥动长袖,边舞边唱。刘墉听那歌声婉转悠扬,宛如天籁,暗自叫好。貂蝉身轻如燕,舞姿飘曳,素手纤纤,裙裾飘飞,水袖舒展,便如花间飞舞之蝴蝶,月中出尘之仙子。刘墉见了,不由暗自心醉。
“夫君,貂蝉的舞姿你喜欢吗?”貂蝉一曲舞罢,走到刘墉近前,轻声问道。
“蝉儿的舞姿就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刘墉夸道。貂蝉甜甜一笑,就听刘墉笑道:“蝉儿,我也会舞蹈的。”
貂蝉吃了一惊道:“夫君会跳舞?”
“是啊。”刘墉说着,左手紧握她的右手,右手则紧紧搂住她的纤腰,说道:“左手搭在我的肩上。”
貂蝉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搭上一只火热的手掌,顿时心怦怦直跳,脸上一红,嗔怪道:“夫君就会做怪。不就是想趁机搂人家嘛,还说什么跳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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