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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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揍下来那是让李胜通体舒畅,早在他第一次从信上看到儿媳妇的身世就想好好修理修理这白家众人了。
不过揍归揍,却不能把人弄死,否则有理变成没理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得不偿失了,他见差不多了,便嚷嚷着让人停手。
白锦凡和白正风趴在地上,身上全是泥土和脚印,一张脸青青肿肿,愣是都肥了一圈,又被鼻涕眼泪混合沾着地上泥土糊了一层,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白正风的两颗大门牙也掉了,下意识向自己的媳妇和女儿伸出手,却不想那两人直接后退一大步,躲得更远了。
也不怪她们,白锦霜和秋氏毕竟是女子,见了一这么一出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哪还敢上前啊,万一连她们也揍怎么办,尤其白锦霜,她就靠这么一张脸当官太太呢,哪能让人轻易给毁了,她拉着秋氏又后退几步,抱在一起低声啜泣,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如果是个正常男人自然要上前怜惜一番,奈何在场的都是非人一级别的,白然和李尚自不必提,王金水是太清楚老白家的性子恨不得直接掐死,李胜和李义压根看不上,剩下的亲随,拜托,他们在京城什么美女没见过,就这姿色还出来装大瓣蒜呢。
李胜一挥手,几个亲随丫鬟立马会意找了个遮阳的地方搬桌子搬凳子沏茶倒水端点心,众人往落座,该吃吃该喝喝,直到外面传来一长串的脚步声。
这动静,却是来的人不少。
两个丫鬟看了主子一眼,见柳芸点头便绕过趴地上一直没起的白锦凡和白正风,忽略掉旁边的秋氏和白锦霜,打开门,官差一拥而进,而后分成两排站定,后面两个人特有派头的走了进来,一个是方才溜走的刘昌,另一个就是县令宋纹了。
宋纹的岁数大了,头上的白发比黑的要多的多,脸上皱纹也不少,还小鼻子小眼睛的,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白锦凡看到官差又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立即嗷呜一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宋纹的大腿,哭嚎道:“大人,你可得为下官做主啊,下官奉命令白然改为商户,他不但咒骂下官,甚至纵他人殴打下官!”
“别瞎说,我可没命你这么做!”宋纹余光扫到刘昌走到正在喝茶的一群人那,站在一人身后行礼,心里一哆嗦,想到刘昌拿着令牌找到衙门的样子,急的连‘我’都说出来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大人物往这荒山野岭跑个啥劲,不过事已既此,自保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白锦凡,草包一个,要不是看到那李家人的份上,早给丢出去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脚将白锦凡踹开,麻溜的小跑到李胜旁边,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侯爷,不知侯爷下临本县,下官有失远迎,请侯爷赐罪。”
一句话足以让不知情的那些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了,王兰有点晕,李胜是侯爷,还是李尚他爹,那李尚是侯爷的儿子……
他们这些老百姓平常觉得村长就够大了,见到差爷都是毕恭毕敬的,见到县老爷那是哆嗦的连话都不敢说了,现在这个是比县老爷大到数不清的侯爷……
王兰觉得她的脑子有点打结,战战兢兢的想起身跪下,却被一旁的柳芸又重新拉着坐下,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李胜气势十足的拍了下桌子,“哼,本侯哪敢赐你的罪啊,纵容下属不分黑白,今天要不是本侯在这,是不是本侯的大儿媳就要被你们给祸害了!”
宋纹扫了一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您儿媳是……”
李胜冷笑,却好心的指了指,“本侯的大儿子叫李尚,现任从三品定远将军,他旁边抱着我孙子的那个就是我大儿媳,白然。”
一个侯爷不够,再来个将军,还是从三品,被诬告的人是将军他媳妇侯爷的儿媳妇……宋纹从来没感觉自己这般头疼过,那就像被一个千斤大锤子凿了一下,挤出一脑门子汗。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李胜又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伤口,“你教的好下属,纵容亲戚殴打本侯,都开瓢了。”
伤口其实不大,李胜故意放着没管就是拿个借口,果不其然,宋纹直接跪到地上,“下官识人不清,下官知罪!”
事已至此,他恨不得直接吃了白锦凡这个草包,作死也要拉上他。
白锦凡和白正风傻了,秋氏和白锦霜也傻了,怕是白家众人谁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被随手捡回来的傻子会是个将军,还是侯爷的儿子,而白然如今的身份也已是今非昔比。
如今这般后果,却是实打实从他们的手中开始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殴打侯爷,即便不是死罪,后半辈子估计也离不开牢房了,白正风回过神,连滚带爬的到众人面前磕头,“小人错了,小人知道错了,大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人吧,然子,我好歹是你大伯,是你爹的亲大哥,你就求求情,放了我,这……这都是白锦凡指使我做的,是他看你赚了银子动了贪心,是他!”
白然稍稍挪了挪地方,让过白正风磕头的方向,白锦凡反映了慢了半拍,却也明白白正风这是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立马不干了,“白正风你胡扯!明明是白锦书临走前告诉我的那些话让我照着做,是他让我将白然作坊的规模说大跟县老爷告状,是他让我过来后在改口说有人上状子的,还特地让你跟着怕我贪银子,你自己又要钱又要儿子做官又要女儿当官太太,啥好事都让你们家沾了,坏事就让我担着,我告诉你白正风,你做梦!”
草包有时候也挺好,最起码气起来反应迟钝分不出轻重,逮着谁就朝谁去了。
宋纹现在杀了两个人的心都有了,他原以为推卸推卸责任最起码还能保住这个位置,现在看来是悬了,这个县令他可是从底层一层层熬上来的,眼瞅着就被这俩缺德玩意儿给祸害没了。
李尚冷冷的盯着他们,“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隐情呢,我记得白锦书可是今年的考生之一,这德行有愧……”
宋纹赶忙请命:“下官立即派人捉拿白锦书。”
李尚淡淡的开口:“那就有劳县老爷了,另外这两个人还要麻烦县老爷看好,殴打侯爷可不是小罪。”
宋纹还敢说啥,连忙告退,顺道将秋氏和白锦霜也弄走了。
回到县城他立即将白锦凡和白正风丢进大牢,而且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首府,硬是将白锦书在进考场之前给拦了下来,大枷一带,压了回来。
之后的事情怎么样白然懒得管,反正白家人纯粹是自作自受,他只要安心带孩子开作坊就成了。
只不过白老太太还在,哪能就这么看着她放在心尖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出事呢。
在得知事情原委后,她便拉着白老爷子跑回了桃溪村,只不过这次她不敢叫骂,只是往门口一坐,一边嚎哭一边骂白然不孝,“正杰啊,你看你的好儿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待他长大,他不但不孝顺长辈,还把你大哥和二哥都给送进了大狱,你瞅瞅,你瞅瞅你这狠心的儿子,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白然料到白老太太会有这么一出,今天特地给作坊里的工人都放了假,院子里除了黑毛的叫声,这些话倒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慢悠悠的敞开门,对着地上的白老太太和旁边叹气的白老爷子鄙视的扫了两眼,嗤笑出声,“哭我爹?你就不怕他变成冤魂厉鬼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们?”
白正杰怎么死的,那是被白老太太活生生作死的,大的死了就接着折磨小的,愣是让前身十七岁就去和父母团聚了,这居然还敢说自己冤枉,真不是一般的可乐。
白老太太果然心虚的停顿了一瞬,四面望了望,接着高声叫道:“那是我儿子,我亲儿子!”这话说得更像是给她自己壮胆。
白然鄙夷道:“别说他是你亲儿子,鬼都不信,更别说我是你亲孙子,让人恶心。”
白老爷听到这话却是浑身一震,像是回忆起什么,浑浊的双眼难得出现一丝澄明,长叹一声,“白哥儿,正杰的事你别怨你奶奶,怪我糊涂。”
听到这话,白老太太也停了下来,接着像是发疯了一般冲向白老爷子,直接挠花了白老爷子的脸,嘴里喊道:“他们是自找的,他们活该,白正杰不是我儿子,他不是!”
“够了!”白老爷一把将白老太太推开,见人沉默下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将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白老爷子在北上之前是成过亲的,他的媳妇姓岳,在南边也是大户,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叫白锦旭。
洪水冲下来将媳妇儿子都卷跑了,他以为他们死了,却不想他们竟被人救了下来。
岳氏当时伤了身子,硬是养了两年才好利索,这几年她一直对丈夫念念不忘,若不是身子不行早就去寻了,如今条件允许她自然带着白锦旭出去寻找,只不过时间已久,消息早已不准,母子俩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才得知对方已经北上。
岳氏也是要强的,只为夫妻团聚硬是一路北上,找到了桃溪村,只是这一路找寻又耗了不少时间,待二人见面早已物是人非,岳氏出身不比白老爷子差,哪愿低头作小,一气之下便一病不起,连着孩子被白老爷子藏在张家老屋,也就是白然之前住的那土坯房。
这时候白老太太正怀着白正杰在家养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老爷子做的在隐蔽最终还是被村民看到,传了开来,待传到白老太太耳朵里黄瓜菜都快凉了。
白老太太脾气怎么样众所周知,她压根就没那容人之量让白老爷子纳妾,更不可能自降为妾,于是又闹又骂,不许白老爷子的给那母子送粮送药,接着又跑过去将人揍了一顿,岳氏本就重病,没多久就去了,仅剩下一个白锦旭一个孩子。
白老爷子不顾一切把孩子接了回来,毕竟是白家骨血,白老太太再不愿也说不出什么,不过指望他能有好脸色就怪了,干活,干不完就挨打不给饭吃,白锦旭一个小孩子哪里受得住这些,也是赶巧,就在白老太太生产的那天,白锦旭得疾病死了,咽气的时间和白正杰出生的时间几乎分毫不差。
于是白老太太便认为白锦旭用自己的魂魄抢了白正杰的身体,这个不是她儿子,之后的一切虐待便顺理成章了。
听完这些,白然觉得更恶心了,他真心替岳氏和白锦旭感到不值,替白正杰夫妇不值,更替这身体的原主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渣也是可以遗传的,写到这忽然特别想揍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一顿,太特么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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