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怎么不知道？

“她并没死，凌辰大人只是毁了她的精神力。”一名神族开口。
  离得稍近的神族都能感知到，碧言生命力半点没少，只有精神受到重创。
  “凌辰大人杀她我猜主要有两个原因。”又一个人道。
  此人正是上次说凌辰什么都没做的那位。
  大家都期待的看向他。
  “首先，我听闻碧言最近几天数次想去找凌辰大人，但都被安道林大人打晕送了回去。”他竖起食指。
  “其次，她跪地求救的行为很令凌辰大人不悦。”他又竖起中指。
  “最后，她看向凌辰大人带着恨意和杀意。”他竖起了无名指。
  “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是在用行动逼迫凌辰大人，这一切在她看来大概是暂时的忍辱负重。”他总结道。
  “她跪在那的时候都没叫凌辰一声大人。”另一人道。
  “上次她在楼下的时候不也是？”又有人补充。
  ……
  知道碧言又被人送回来，寒岳很淡定。
  因为同样的事这几天已经发生了许多次。
  只是当他看到安道林后，感觉这次可能没那么简单。
  虽然两人同为永恒级，但安道林是神族。
  还是出自和嫡支非常近的一个旁支。
  在彗斯莱尔还小的时候就以护道人的身份待在身边，等彗斯莱尔成长起来，他便成为副手般的存在。
  安道林和寒岳打了个招呼。
  然后先将碧言送回她的房间。
  之后才将今天的事情原封不动转告了寒岳。
  没有加入个人立场，就是很纯粹的描述。
  寒岳愤怒于这个结果。
  他对碧言的确利用大于感情，但那也是他妹妹！
  但他只是沉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安道林离开。
  晚上的时候，彗斯莱尔前来拜访。
  寒岳想知道彗斯莱尔过来是打算给他怎样的交代。
  完全猜错了彗斯莱尔的来意。
  “寒岳，你或许觉得我徇私，偏颇凌辰，但凌辰不给你治疗有什么错？”
  “就好像你有能力可以帮助一个人，但你不想帮他，这有错吗？”彗斯莱尔问。
  寒岳为帝国的付出他并不否认。
  也没人能够否认。
  但这和凌辰没有关系。
  当然了，若是可以，彗斯莱尔还是希望寒岳能恢复。
  否则他也不会专门来这一趟。
  寒岳愣住。
  “我和他也没太大矛盾吧？”寒岳问。
  不是质问，还是真的疑惑。
  彗斯莱尔顿了半天才开口。
  “对他来说，只你想将碧言介绍给我这一点，便已经是最大的错。”
  “他将我视为己有，你们兄妹的行为就是在抢他的东西。”
  寒岳抬眸看向彗斯莱尔，表情一言难尽。
  “那你为什么介绍的时候说是朋友？”他问。
  “我承诺过，伴侣只会是他，但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彗斯莱尔说。
  “为什么？”寒岳不能理解。
  他不信彗斯莱尔会因为凌辰的能力就做出这种承诺。
  一个救命之恩，就让彗斯莱尔以身相许，寒岳接受不了。
  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
  彗斯莱尔说：“刚开始的时候，凌辰能力还弱，技能掌握的也不好。
  而我的精神力，不用说你也知道。
  他在治疗的时候能力和我的精神力产生了某种反应，产生了一个梦境世界，并且将我们两人的意识都拉入了进去。
  梦境中我和他都没有现实的记忆。
  一开始我是个花花公子。
  可遇到他之后，我不仅变了性向，也彻底的浪子回头。
  我们在一起幸福的过了几年。
  直到我梦里的家人发现。
  他们逼死了他。
  我原本即将泯灭的意识开始躁动，只他每天给我治疗的时候才能平静下来。”
  寒岳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开始。
  可是：“然后？”
  彗斯莱尔继续说：“在他的治疗下，我的精神混乱指数成功下降到安全值，却始终没有苏醒。
  安道林去找凌辰帮忙。
  凌辰用了同样的办法来刺激我。
  他复刻了那次操作。
  一个新的梦境世界出现了。
  这一次我们依旧相爱。
  但我们还没在一起，他就…没了。”彗斯莱尔不想再说出死这个字。
  “等等。”寒岳开口。
  “他明知道梦境可能…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办法？”寒岳问。
  “这个问题，我说完你应该就明白了。”彗斯莱尔道。
  寒岳点点头。
  于是彗斯莱尔继续叙述。
  “他成功了，我在他死后差点毁了那个梦境，却再也找不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再次感知到他的出现。
  我醒了，但以为依旧是在梦里。
  两个梦境的叠加下脑子里全都是他。
  拉着他上床将梦里该做的想做的都做了。”说到这儿，彗斯莱尔停了下来。
  寒岳神色复杂的问：“因为梦里的记忆，还是因为责任？”
  彗斯莱尔却微微摇头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其他原因是什么？”寒岳好奇。
  “我们的确都有梦境里的记忆，但里面的我们和现实并不同，更像是年少的我们。
  也就是说，梦里的凌辰是单纯，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记得我清醒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看我的眼神。
  是那种…没有任何掩饰的占有欲。
  就像在说。
  我是他的。
  所以他明知梦境中可能发生什么依旧选择进入了梦境。
  所以哪怕知道不是梦境却故意选择放纵我。
  他性格攻击性非常强。
  还有些喜怒无常。
  但我并不讨厌。
  就像他说的，以前的我既然那么喜欢以前的他，现在的我当然也会喜欢现在的他。
  他变了，我也同样变了。”
  彗斯莱尔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说他和凌辰的故事。
  只是没想到对象竟然会是并不算特别熟悉的寒岳。
  顿了片刻，彗斯莱尔又说：“我不为你求情不是我不想或者不愿。
  他和你的矛盾就是因为我。
  如果我替你求情，你只会死的更惨。
  真踩到了他的逆鳞，我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凌辰对鼎盛娱乐和学校高层做的那些，彗斯莱尔虽不清楚细节。
  但是他看见了那些人的结局。
  寒岳：……
  他此刻竟然有些无语。
  原先他认为凌辰敢做这一切不过是任性妄为。
  可现在听完彗斯莱尔的话才发现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特么就是个间歇性神经病啊！
  “我前几天告诉安道林，别让你们兄妹接近凌辰，结果你也看到了。”彗斯莱尔指的是房里躺着的碧言。
  接受了凌辰是神经病这个人设，对于凌辰的所作所为，寒岳居然全都能理解了。
  如果早知道，他脑子有病才去惹凌辰！
  “其实一开始，他给过你机会。”彗斯莱尔又说。
  寒岳是真的一脸懵。
  还有这事？
  他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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