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三和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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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那老妪怎么了?”
苏健闻听这话,脸颊上的肌肉猛烈地一阵抽搐,神情凄惶地说:“起初,我们看她神态安详,都觉得十分惊奇。……我们,我们正看的惊奇,她突然睁开眼睛瞪了我们一眼,那目光就像锥子一样,一下子就刺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然后她就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都是命啊,数百年的道行,不想竟毁在了你们几个小畜生的手里。’说罢她狂笑不止,浑身起了白雾,皮肉吱吱作响迅速消融,看看的就变成了一架白骨。我们都吓傻了,分毫动弹不得。”
苏健说到这捂面而泣,他没有对苏浪说实话,因为有些话真的难以出口,他们发现尸魅的寄身傀儡时,那张脸可不是老妪的脸,而是一张极清纯极美貌的少女的脸,红艳艳的嘴唇,白皙如凝脂的肌肤……
那时候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伸出手去摸了她的脸。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时,那张脸瞬间老了五十岁,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他顿时吓得大小便失禁,一动不能动,正因有他这个累赘,他们才一败涂地,几乎丢了性命。
回想起自己的莽撞和无能,苏健悔恨不已,痛苦的喘不过气来。
邬天佑给苏浪递了个眼色,把他叫到一边。他摔的鼻青眼肿,一条胳膊吊着抬不起来,但精神还好,比苏家兄弟强多了。
邬天佑悄悄地问:“那东西如此凶狠,你们是如何击杀它的?”
“我们遇到它直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勇气击杀它,危急时刻,小可姑娘灵机一动,喊出了‘五明山’、‘山阴邬家’、‘平江苏家’的名号,那东西摄于三家的威名,未敢造次,就逃遁了。”
“逃,逃了?”
“逃了。”
“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邬天佑懊恼地拍了下身边的大树,树干一颤,震落一地枯叶。他一身筋骨功修炼的颇有几分火候,但面对怨灵的威胁时居然手足无措,一丝一毫的斗志都没有,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浑浑噩噩的傻站在那,除了发抖根本什么也干不了,早知道这怨灵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自己怎么着也得跟它过几招不是?
“蠢蠢蠢,蠢死算了。”
面对邬天佑的自责,苏浪好言安抚道:“公子无需自责,能在这邪祟面前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万幸,手无神器,谁也拿它没办法的。”
这番劝慰显然效果有限,邬天佑深陷自责中无法自拔。
这时间,苏厦和卿小可共骑着一匹马寻了过来。
苏厦休息了一下,精神稍振,他放心不下苏健和邬天佑,不顾卿小可的劝阻执意寻了过来,见二人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卿小可轻快地跳下马,冲苏浪妩媚一笑。
苏浪咯噔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想:这丫头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这一想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五个人两匹马,苏家兄弟和邬天佑身上又有伤,卿小可便将马让给了他们,学着苏浪的样子牵着马步行。
一路上她连瞅了苏浪好几眼,想跟他搭腔说话,却不想苏浪看都不看她一眼,卿家小姐受了冷落,顿时恼了,她翻身上了苏厦的马,赌气说:“咱们先走,让他一个人步行回去。”
说罢也不问苏厦同不同意,自顾打马先走了。
苏健和邬天佑面面相觑,二人疑惑地望着苏浪,好奇卿小可的这股邪火为什么冲着他去。
苏浪尴尬地笑了笑,对二人说:“二位还是先走一步,卿姑娘心地善良,做事却很莽撞,她一个人走大伙也不放心。”
这话说的入情入理,二人不住点头,邬天佑将手中长剑丢给苏浪,说道:“那我们先走一步,在花亭桥等你,你多加小心。”
目送二人去后,苏浪抄小道赶去花亭桥,他的筋骨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踏千山如履平地,江南的这种小山小水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赶到了花亭桥,此时卿小可、苏家兄弟和邬天佑还不见踪影,于是就坐在桥头树荫下等。
一时犯困,就靠着树干打了个盹儿,睁眼一看,夕阳西坠,红霞满天,林鸟归宿,炊烟点点,乡道上空无一人。
苏浪站起身来,揉了揉眼,心里想:“不会路上又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个人狗,人狗属兽族一脉,相传太古鸿蒙时代,兽族称霸中洲,是为霸主,后来人族崛起,兽族衰败,被迫迁徙至大陆的边缘苦寒地带,在中洲最核心的中土地带已几乎见不到它们的踪迹。
极少数残留分子也只能改头换面,夹起尾巴,藏匿于人群中苟延残喘,像那个人狗就化装成一个瓜农,游荡在荒郊野外,靠给尸魅充当打手为生。
他的本事虽然不大,但对付卿小可、邬天佑和苏家兄弟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他们四个中有三个还带着伤。
但苏浪很快就摇了摇头,那人狗看似笨头笨脑的,其实心里精明着哩,卿小可、邬天佑和苏家兄弟都是名门子弟,在平江府境内得罪他们,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而且他跟尸魅只是附庸关系,根本谈不上有感情,让他跑去给尸魅报仇,这可能吗。
想到这,苏浪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糊涂,他们搞的灰头土脸的哪有脸面见人?这必是去镇上找医馆疗伤去了,好歹也得换件衣裳、搞的光鲜点才好见人不是?”
此念刚刚闪过,就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苏浪心头一凛,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抬头望去,只见卿小可一人骑着马寻了过来,满面焦灼,身边并不见其他人的踪影。苏浪苦笑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还是出事了。
“笨蛋,你跑哪去了,快去帮忙。”
“谁是笨蛋,我叫苏浪。”
“哎呀,没工夫跟你啰嗦了,快去帮忙,他们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为什么打,打赢了没有。”
“废话,打赢了还找你干嘛。”卿小可说着俯身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来。
苏浪笑了笑,手按马鞍飞身上了马,恰好坐在卿小可的身后,卿小可个子不比他矮多少,如同一堵墙一样遮挡了他的视线。
“喂,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可看着点路啊。”
“废话,这还用你说。”
卿小可提马便走,苏浪一个不留神,打了个趔趄,好悬没摔下去,万不得已只得一把搂住卿小可的腰,小腰挺细,还挺软和呢。
不过慑于卿家小姐的火爆脾气,一俟危险解除,苏浪赶紧松开了手。
“害什么臊,抱紧我了!”
卿家小姐显然对苏浪的表现不甚满意。
苏浪想说不抱你我也坐得稳,但下一刻就差点没被摔下马去。卿家小姐骑术极其粗暴,座下的那匹马被她折腾的怒火中烧,疯了一般向前蹿去。
耳畔疾风呜呜作响,苏浪不仅搂紧她的腰还把脸也贴在了她的背上。
这丫头虽然脾气爆了些,品味还真不错,这衣裳料子还真不错,贴在上面睡一觉正合适。
……
林荫道上有两个人自东南向西北而行,个子一高一矮,高个子叫张三,生的雄壮粗豪,矮个子叫李四,白净面皮,身材微胖。二人身着锦衫,腰系玉带,都是大有来头之人。
此刻张三的肩上扛着一个瘦小的少女,那少女手脚被捆,嘴被堵住,她一路上都在奋力挣扎,此刻浑身是汗,气息不畅,涨的小脸通红。她衣饰很土,皮肤略黑,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是个很健美的女子。喘息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挣扎,但努力仍然无果,张三雄壮的像铁打的金刚,任凭她如何折腾,也丝毫不受影响,步履沉稳,仿佛肩上的百十斤根本就不存在。
女子终于筋疲力竭,一动不动了。她应该在怨恨自己的无能,黑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泪珠子一滴一滴地落下去,打湿了壮汉的脊梁。
“三哥,这小妞长的又瘦又小脾气还倔,究竟有什么好嘛。前面就是兰溪镇了,翠红院里的姑娘那可是名震江南的呀!”
李四虽然拥有凌厉无匹的杀人手段,却天生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你懂啥,这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尝尝乡间的小野菜那也是别有风味嘛。”张三大咧咧地笑着,见矮个子同伴眉间拧着结,便又道:“这丫头虽然瘦小,长的却十分结实,模样也过的去,睡起来一定别有滋味。”
肩头少女听了这话又开始挣扎,张三一路走来,满脸是汗,湿漉漉的衣裳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他抹了把脸,甩甩手上的汗珠子,叉开五指一把抓住少女的挺翘紧实的臀/瓣,使劲揉捏了一把,哈哈大笑道:“你给我老实点,落在咱的手里,神仙也休想走脱。你乖乖的听话,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随便赏你几块金饼,也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若不乖不听话,我有的是弄死你的手段,你信不信?”
言语间已满是威胁。
少女听了这话在耳朵里,吓得大气不敢长喘一口。
“其实我更喜欢胸/大/臀/肥白/白/嫩/嫩的女子,奈何司叔他老人家就好这口。干完这单差事他老人家也该退养了,咱们能有今天多亏他老人家大力提携,做人不能忘恩不是?他老人家脸皮薄,咱们这做晚辈的就该心眼活络些,我算过了,打这回京至少还有一个月,三天贡献一个,也不过十个,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给钱,乡下人,一辈子他也赚不到一个金饼啊,你说对吧?”
这话一说,李四眉心舒展开来,却道:“既如此,咱把人交给司叔就不管啦?”
“不管了,随他怎么折腾,咱哥俩权当不知道。咱们去翠红院乐呵乐呵啊。”
“翠红院”三个字恰似一股清泉流遍全身,把三伏天的燥热顿时退去了一半,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多时,李四忽感叹道:“说起来还是苏清河识大体点,肯让一步……”
说到这,他把头一偏,一支羽箭挂着尖利的哨声堪堪从耳畔擦过,划了个漂亮的弧线钉在了一丈外的地面上。
二人收住脚步,淡定地转过身来。
苏健和邬天佑的马也到了近前,苏健提剑下了马,邬天佑仍骑在马上,撑着一张雕花铁胎弓。
“把人放下。”
苏健怒吼一声,像头愤怒的豹子,拔剑在手,大步迎了过来。张三见状哈哈大笑:“今儿这是怎么啦,捅了马蜂窝了吗,跑了一个傻妞,打了一个笨蛋,这会儿又冒出俩傻瓜来。喂,你俩什么来路,报个姓名,死了爷爷好给你们立个碑。”
“伤天害理,趁人之危,你还好意思问我姓甚名谁?”
苏健说罢挺剑便刺。
他跟邬天佑身上都着带伤,同乘一马慢慢的走,故而远远地落在了卿小可和苏厦的后面,直到在路边遇到了倒地不起的苏厦方知出了事:一个外地来的粗豪汉子强掳了一个外出打猪草的村姑,被卿小可和苏厦撞见,二人仗义出手,没想到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只一招苏厦就被人打趴下了,卿小可刚一出手就被人家缴了械。
那粗豪汉子见卿小可面容姣好,一时竟动了邪念,亏得苏厦拼死将他缠住,卿小可才得以脱身。
听了苏厦的话,苏健和邬天佑顿时火冒三丈,催马便追了过来。
苏健外表看着温文尔雅,实际脾气十分火爆,眼见作恶之人就在眼前,他挺剑便刺。
不想粗豪汉子的同伴大袖一抖,裹住了苏健的剑,向后一扯就要抢夺苏健的兵刃。
一旁掠阵的邬天佑见状急忙射出一箭,李四见势不妙,忙撤身后退,苏健趁机将长剑一旋,竟把他的衣袖刺穿了,长剑如同一条毒蛇缘着他的手臂直攻他的腹心,逼着李四慌忙扯断衣袖狼狈退出三丈远。
张三见状哈哈大笑,道:“老四,人家可是要你的命哩。”
李四闻言面皮一红,以他的修为本不该闹的如此狼狈,刚才实在是太大意了。
于是把脸一寒,掣出双刀来,一个野马分鬃,分砍苏健的小腿。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刀法精妙至极,一招递出,刀锋上的寒意透过衣衫直透骨髓。
这招式苏健看的清清楚楚,却不知如何破解,惊恐之下,身子似被定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李四不由得摇了摇头,年轻人争强好胜真没什么好的,自己但凡心硬一点他就没命了,他本是个心善之人,本也没有想要苏健的命,心念甫动手下已经变了招式,刀锋斜推向上来切苏健的肋骨。
这一招看似阴损,实际是留了情面的。
“嘶——”
一支羽箭擦着苏健的脸庞飞向李四,角度极其刁钻。
但这一箭在李四眼里实在不算什么,他挥刀拨开,毫不在意!
轻巧地拨去冷箭,闪退一步,将双刀挽了个花,冷笑道:“暗箭伤人,可算不得英雄。”
邬天佑的面皮不由得红了,放冷箭是为救人,虽是迫不得已,行为到底不甚光明磊落。
一旁观阵的张三哈哈大笑道:“老四,你的对手只是个雏儿,你就让着点他嘛。”
李四笑道:“可不是嘛。”
“大可不必!”苏健一声怒吼,挥剑又刺了过去。
江南人崇尚自然,少礼教羁绊,好奢靡绮丽之风,所习剑法招式繁复多变,虚多实少。苏健青春年少,正是崇尚华丽灵动的年纪,虽然父亲屡屡告诫他用剑贵在平直,实战为先,实用为上,但他的剑招里还是沾染了太多的虚妄浮华。
使双刀的矮胖汉子武技修为远在苏健之上,但他并不忙着取胜,而是有意勾引苏健把本门功夫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因此不停地喂招让招。
苏健一时错判了形势,以为对手武技不过如此,自己只需稳扎稳打便有取胜机会,于是沉下心来将苏家八十一路“秋水剑法”尽皆使了出来。
一时间剑影晃晃,人影幢幢,花团锦簇,美轮美奂。若除去其实战功能,当真是稀世罕有的一门好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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