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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打前站的潜伏者


  打发了赢铛回去,苏浪这边也为苏健疗了伤,并不问他来此的目的,倒是苏健自己忍不住了,说道:“还是西州事坏之前,太上皇便受奸人蛊惑,谕令司夜监接手各地暗城。暗城是为应付永夜之劫而建,一直由北府司主管,这里面牵扯了多少人和事,桩桩件件都是要人老命的,北府司如何肯拱手相让?故而派我等四处制造事端,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唉,是我无能,竟在这失了手。”

  天将大变,京中各派勾心斗角势必加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苏浪无心去理会,劝他安心养伤,等伤势好转再回神京城。

苏健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们的事我也略知一二,芈宁远跟你接洽前,经卿总盟牵线搭桥已经跟上面的人谈好了,上面同意将这处没完工的暗城移交给他,所得钱款用于修筑鹰巢角。”

司空百岁叫停道:“鹰巢角,好熟悉的名字,依稀在哪听过。”

苏健笑道:“你肯定听过,它位于海州之东,三面临海,只一面与陆地连接,如今连这唯一的通道也给凿了,这地方因此变得险峻异常,形成死地,除了飞鸟寻常人不借助绳梯根本无法攀登。似这种地方过去是无人问津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北府司和海州乌家都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联手建造,以备不时之需。”

司空百岁道:“停停停,苏大哥,苏长官,在下有一事不明,北府司难不成今天才知道天要黑?别人家都把暗城建好了,他这才联手乌家修筑鹰巢角?是消息闭塞,还是费用不足呢。”

苏健哈哈大笑,道:“司空先生真是诙谐,耳目灵通乃是北府司的立身之本,闭塞二字可跟咱们沾不上边,之所以现在才修建鹰巢角,主要是做给别人看的,而且这地方并不是用来避难。”

司空百岁道:“不是用来避难,难道是拿来卖床位的?”

苏健哈哈大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没错,鹰巢角是拿来变现的。天降永夜,北府司也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没钱可不行。”

司空百岁听到这,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什么都是生意,都这时候了脑子里装的还是钱,不知道那些家伙爱不爱钱,若他们也爱钱,那就好办了。”

苏健道:“这便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我所能做的只有提醒二位,芈宁远很快就要接收此处,你们抗不过他,不如捞一把走路。江南石头城一个萝卜一个坑,已经没有空余位置,不过你们放心,我苏家的大门随时为两位敞开。”

司空百岁心想:石头城去不了,去你们苏家不是脑子有包吗,如果不能出海避祸那还不如去神京城猫着呢,至少城墙够厚,兵马也多。

至于苏健来这的真实目的是否全如他所说,已经无人关心,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图谋的,有本事都搬去江南也无所谓。

将养了几日苏健就走了,悄无声息,走前连个招呼都没打。

  这一日,芈宁远的两个儿子芈俊阳、芈俊风来到天佑城,名为给司空百岁贺寿,实际是与苏浪交割暗城。

  芈俊阳心思细腻,询问永夜之后苏浪和司空百岁有没有去处,苏浪道:“我这个封主做的很失败,封地百姓都跑光了,所以我们不日就将回京,日后做个寓公,再不管外面的事了。”

  老二芈俊风道:“世人都往海外跑,大哥为何不去?”

  司空百岁反问他:“那大总管为何不去。”

  芈俊风道:“家父何尝不想走,奈何跟我们芈家吃饭的人太多,人均一张船票谁也负担不起。若我们一走了之,他们又怎么办呢?”

  苏浪道:“这一点上,我不及大总管远甚。”

  这边交割完毕,岱州大总管府就来了一位麦姓总管,对苏浪说:“请爵爷帮个小忙,约那位赢管事出来见见。”

  司空百岁道:“你该不会诱杀他吧。”

  麦总管笑道:“岂敢,我是准备贿赂他,给他一笔钱,让他主动离开。若他不听话,那就等爵爷进京参加庆典后再赶他走,左右不会让爵爷为难。”

  苏浪表示满意,让司空百岁去办。

  看在钱的份上,赢铛很爽快地答应了麦总管的条件。

  天佑城的事已了,苏浪再无牵挂。一连几日无所事事,在空荡荡的街头闲逛,去郊外打猎。新君登基典礼的日期已昭告天下,想来不会再有更改,中州大总管府派使者前来督促苏浪立即启程前往神京城赞礼。

  苏浪却不急着走,他要等一个人,林白露。

林白露如期而至,苏浪亲迎至郊外,林白露很高兴,笑道:“难得,难得,我听人说侯爷在天佑城,任他是何方神圣过境,一概不见。为何今日得空?”苏浪道:“为了阁下我天天都有空。”

并辔进城,却见街道上空荡荡的连条狗都见不着,入府也只司空百岁和果儿两个人,甚至连四个掌旗执牌的骑士都凑不齐。

  林白露俏眉一抖,期待着苏浪的解释。苏浪道:“大难将至,内相认为需要清理一下内政,所以就把所有不可靠的人都清理了。”

  林白露惊道:“所以侯府内外就剩下这几个人啦。果然是厉害。”

  正在端茶送水的果儿道:“那是,我们的内相乃是天下最能干的人了,别人生了病,要诊脉,要吃药,要刮痧,要针灸。他老人家手段高明啊,一刀下去,病没了。手到病除,干净利索。噢,内相大人。”

  司空百岁掩嘴咳嗽了两声,白了果儿一眼。

  林白露微笑着喝了口茶,夸赞茶水好,果儿高兴地说:“我去炒菜,你们中午喝两杯。”司空百岁也起身走了,府内已经没人,虽然绝对安全,但许多杂务不得不由他亲自出面处理,一时反变得十分忙碌。

  林白露由苏浪亲自陪同参观府邸,这座宅邸正是赫连崇安的旧宅,苏浪入住后并无一丝一号的更改,保留着原汁原味。

  赫连家族当年也是一镇诸侯,声名在外,林白露对他的旧宅很感兴趣。

  一圈转弯,林白露感慨道:“旧日他家与我先祖争夺屋山,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年,却没想到渔翁得利,屋山成了别人家的囊中物。世间诸般烦恼皆因贪心起,若无贪念人人尽是神仙,如此看来,你是个聪明人。”苏浪道:“未请教。”林白露道:“因为你不折腾。”

  苏浪道:“我不折腾是因为我没有折腾的本钱,倒是你,我很奇怪,你不忙着争霸天下,去神京城作甚?”

  林白露的面色黯淡下来:“还有什么心事争权夺利,马上天都黑了。”

  苏浪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他仰首望着此刻还算明媚的天空,问道:“怎么会这样?天道循环,红日西坠,旭日东升,怎么就突然改变了?”

  林白露道:“人不欺天,天岂负人。上古人心淳朴,敬天礼神,朴素自在,今世文明昌盛,器物繁多,人有欺天之能,就忘乎所以了,都说正通教是代天牧民,可你看看正通教现在都成了什么了。存真的被斥为贼寇,作假的倒是风光无限。哼,真以为天道是儿戏,欺天欺人,自古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时辰一到,转眼就给你拉黑。”

  苏浪道:“拉黑是什么意思?”

林白露笑道:“天幕拉下,暗黑无边。”

苏浪道:“今日你我相见,原本心光明媚,被你这么一说,顿时混沌黯淡。”

  林白露咯咯笑道:“你休要敷衍我,知道衣桐为何抢了你的功劳,跑去向皇帝献媚吗?以广阳宗的神通,岂能不知神谕之事,为何跟着你们苦巴巴的去天玑山?为何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让衣桐去说?”

“是啊,为什么呢。”

司空百岁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来招呼二人去吃饭的。府中内外加在一起不足十人,果儿先烧了大锅饭,再炒的小灶,饭菜做好却不见了苏浪和林白露的人影,司空百岁让她进后园找,她忸怩着不肯来。

  林白露没有回答司空百岁的提问,广阳宗这么做必是有他的原因,这个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若只是苏浪一人在,她有兴趣跟他慢慢道来,现在司空百岁也在,她就意兴阑珊了。

  “有件事你们怕是不知道,卿世功和卿小可兄妹俩现在正巡游江南。逢人就说神谕是假的,正劝各家安守本分,不要轻举妄动呢。”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击的苏浪半晌无言,良久发不出声来。

林白露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嘿然发笑,心中暗生不快,偏巧司空百岁又一口一个我的乖乖,更是让她心烦意燥。

  于是她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又道:“只怕你们还不知道云中岳的死讯吧。”

苏浪果然不知道,茫然地问:“是他们杀的?”

早在雪国的时候,苏浪就从国王那获知一个绝密消息,中土之地一直隐伏着一支灵族的力量,他们以邪灵为主,潜伏在各个角落,伺机而动,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力量已经十分可观。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以潜伏为主,伺机发展实力,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所以很难被宗门势力觉察。

如今预言之事已经迫近,他们深受鼓舞便加紧了活动,行事作风一改先前的隐秘谨慎,变得越来越大胆甚至有些激进。

上次去林州时林白露就曾向他示警,要他多加小心,说近来邪灵活动很猖獗,后来在幽州苏浪亲眼目睹了他们兴风作浪,幽州境内数次兵变都与邪灵作祟有关。为了打击幽州势力,邪灵甚至公然打开关闸放异化的蛮人入关,烧杀劫掠,无所不用其极。

他去怀旧的烽燧位于幽州腹心之地,若没人在外放水,蛮人是到不了那的。

所以,对云中岳之死苏浪虽然为之惋惜但也不觉得十分震惊,卿世功很明显就是一个伏笔,卿小可或者是另一个伏笔,当初他坚持要把人送去广阳山,被云中岳拒绝后,苏浪就预测到后续的麻烦,他当时没有坚持,除了衣桐态度暧昧不清,还有一个计较就是他想借此一窥他们的真面目。

至于云中岳,临行前他是有过暗示的。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自负而敏感的人,他无法把话挑的太明。

这一切对司空百岁而言却是一个崭新的领域,不过他素来不耻下问,于是乐呵呵地追问道:“什么是他们,他们又是谁?”

“邪灵,潜伏在中土的一股神秘力量,你可以把他们理解成是灵族的先锋军,天降永夜,灵族是一定要卷土重来的,他们藏在人群中,下黑手放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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