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不起

-“哎，我们今天放学后去哪玩啊？我哥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两张甜品优惠券，去嘛？”

        -“肯定去啊！害，有个会宠妹妹的哥哥就是好，不像我……”旁边的人碰了碰她，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她们默契地缩在一起，努力地往墙边靠去，恨不得融进去看不见。蔚走在放学后的走廊上，左右看了看，把拎着的书包一甩单肩背着它走出了这一楼走廊。

        被胁迫、压制着的空气终于得到解救，发挥了它原有的功能——“呼～终于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走后门出去吧。话说我们都走得这么晚了怎么还会碰着她啊？还与她对视了，啊～”她抖了抖身体。

        讲真：说什么对视不对视的，其实就是人好看，外貌协会的成员罢了。

        -“是哎。我也看到了她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能杀死人似的无温度，果然是能做出开学的才三周就打了3次同学…她……”再想吐槽的话也从嘴里吐不出了，她们看着站在走廊门后笑着的蔚，僵直！

        “呵～此路不是我买的，请走。”一个不必要路很宽的侧身以及一个请的手势，俩人回过神，落荒而逃。蔚靠在墙上，看着那个方向吹着口哨：今天很好地做出了礼仪老师教的基本礼仪了呢！

        然后继续等着因临时调换的实际操作课会晚点下课的凯特琳。可是，她等得一会感觉靠着墙也不是；一会站在原地蹦跳也不是，最后索性蹲了下来。好在没蹲一会，那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下楼梯交界的转角。

        “你终于是下课了啊！我等的花都谢了。”我可从没这样等过一个人。

        “哼，就该让你等。哪怕是你奄了或是萎了都是你…所以你在等的这段时间有好好反思吗？”凯特琳说到一半反应过来是自己下课晚了……哼～还不是那人偏要等的！说完再看着蔚那一脸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在遛着圈努力想的一对眼：“唉～中午面对面吃饭时你还答应过我要反思昨天下午又打其他学校同学的事……”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以后别叹气了好吗？”可能是她今天站在走廊门后听见的唉声叹气够多了已经不想听了，亦或是不想叹的气是从那人发出的…虽然是为自己……

        “又这么快认错，我……唔～”嘴被捂住，那些话被迫留在了肚子里。凯特琳被带着躲进了走廊里蔚发泄打一拳偶然找到的暗格，再轻轻关上门。

        踏踏踏……踏踏踏……

        -“老大，这层楼没有……”

        -“不对啊，刚刚在门口还逮着两个问了下……”这小弟停顿了一下，惊得抬头纹都出来了，“啊！被耍了！”第三次的找茬又落空了。

        -呸！“要是被我抓着那小子了，哼哼～有他好受的！”眼里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的暗潮涌动。“老大，她不是小子，是个女生。”听见这话的人影有些松动，头微微后仰看着那小弟，“呵～那不更好，让她好好尝尝被……”

        耳朵是被本来收音就很差的窒息，一丝声音都钻不进来了；眼前是仅能看见眼睛亮光的黑，但摇着的那对光告诉着自己不要收听……蔚那应激反应举起想拿掉的手慢慢放下，注意力全被那双眼吸引过去了。此刻，它是鄙夷的。

        -“算了，撤了。好男不跟女斗，以后都不来找了。我大度点嘛哈哈！”被称老大的人双手搂着其他两位兄弟。“哈哈，是！还是老大大度！”

        -早点放弃吧，反正也打不过，我才不想再跟着跑来跑去的，找到后可不得又挨一顿揍！况且跟在你后面只是因为能受到庇护好有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

        -哼！说什么大度，不过是能力不行，这个老大就是逊啦～是我的话我可不受这窝囊气！哪怕是最后发起决斗请求来和解，就是打输了我也不算输！

        就这样，三个人并排从正门走了出去，只是他们连着的影子是有缝隙的……蔚看着凯特琳的双眼，即使是听不见声音也知道来找麻烦的那些人已经走了，毕竟它可是经历了有点好笑、松了口气。只是那人到现在了还不肯放过她耳朵似的还捂着。

        “嘁～我又不是易碎的玻璃经不起这些声音的攻击。”蔚拿开了凯特琳因条件反射而捂住的手，解救出了自己的耳朵。许是这容纳两个人就有点挤的空间，凯特琳那转过来的姿势让她在偏着头的基础上再低了低头。

        “我都知道的。”凯特琳看向蔚，感受到了她身体的一颤然后被压制的放松。“什么？你居然知道我是在拿他们练手？”

        “嗯。回去后我会跟管家说下买相关东西的。”凯特琳抱住了蔚在她耳边继续说着，“我也知道你的每一次打架都是有原因的。你不想跟爸妈解释也可以跟我说说的啊……”

        “对不起……”

        一直让蔚觉得这是很矫情的一句话此刻却毫无束缚地脱口而出。

        是啊，第一次是为她们家；第二次是为凯特琳；第三次是为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打抱不平……次次都不是为自己。

        可对蔚来说这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情绪，她已经很好地感受完了这个拥抱。一旦这该有的气氛消失，剩下的就只有尴尬！她推了推凯特琳，示意可以结束这个拥抱回家了。

        推开这门，依旧是凯特琳牵起蔚的手离开。

        “那我的那个房间岂不是会变成一个训练室？”两人对视。“哈哈哈～”一起大笑，一起回家。

        凯特琳房间。

        “哎！你不是说了要和我一起做作业的嘛？”

        “你先做吧。我先坐会消下食。”蔚看着白了自己一眼就翻开书本做作业的凯特琳，有点想笑。“好了，我也要开始做作业了！”慢慢凑近那人，看了一眼认真的她再转回自己的书本。

        但没一会——“啊！为什么我和你算出的不对？答案不应该是520吗？”

        “怎么会是这么大的数值嘛，是250啊，你这个二百五。”凯特琳看向蔚，眉眼都是笑，说完话之后嘴角也带着笑。“用我这个方法，你再算算。”

        “噢！好厉害，一样的！你看吧，只是这个数是250，我人可不是二百五！”

        凯特琳看向那张草稿纸。“是是，很厉害。毕竟是我教的嘛。”蔚戳了一下是那人bug的腰，迫使她看向自己。

        “老师好～谢谢您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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