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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讲述,登科突现


  
那天下了商船后,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苏有志也不知道靠什么在此处生活下去,起初想着在渡口当个苦力,但是因为力气不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便想着到城里去,奈何还没走到城门口便已经体力不支。
好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苏有志又遇到了另一个贵人,此人把他带到了京郊客栈,客栈的掌柜孙继祖着实是个古道热心的老者,听说了他的遭遇后很是同情,留他在客栈里帮忙,于是苏有志便暂时寻得安身立命之所,不至于流落荒野。因为孙继祖膝下无子,又觉苏有志亲切,便渐渐地有要收他为义子的意思,如今苏有志在酒馆中算是半个管事的,毕竟孙继祖年岁已大,不多操持酒馆的事,只是偶尔到酒馆看看,酒馆里一应大小事情皆交给他去处理。
苏正居听了不禁心生感慨,说到:“留在客栈帮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那孙掌柜对你还未知根知底,只怕是心里多多少少对你还有些戒备之心,且等下次得空了,定到客栈给你做这担保人,虽然我这监生不算什么,说话也多少还有点分量。”
“如此甚好,那我可就择日在客栈恭候阁下的大驾光临了。”苏有志本就有邀请苏正居到客栈去的想法,又补充到:“刚刚你才说如今同许舵主的三儿子是同窗,最好也能邀请上他,算是酬谢当日的捎带之恩了,只是不知人堂堂许少爷看不看得上京郊的小酒馆?”
苏正居禁不住重新审视其眼前的这位故友来,以前的他可是说要固守渔村,思想也是固执得很,现在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人情都可谓是滴水不漏,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于是笑到:“这位许少爷为人谦和,不然我也不会住到许宅去了,说来也是同你的经历相似。”
苏正居便把那日捎带许登科回城一事说与了苏有志听,苏有志也才明白过来,不禁笑叹这世间的巧合。
“且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说,这事要成不难。”苏正居接着说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个人一语未了,只见许登科喊着正居走进房里来,来色匆匆,似乎有急事要说,却见这房里还有生面孔,冷眼瞧着应是正居的客人,便把要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彬彬有礼地说到:“适才见门开着便径直走了进来,但愿没有打扰到二位谈叙。”。
苏正居并没有想到许登科会回来得这么早,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许登科的身边向苏有志介绍到:“这位就是我刚刚同你说起的许舵主的三儿子登科,”接着又向许登科介绍了苏有志,“这位是我的同乡,今日得空到国子监来探望。”。
两个人于是都对彼此做了做揖,苏有志这也才知道正居刚才对许少爷的评价不虚,果真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于是三个人又都坐了下来。
许登科笑问到:“刚才正居说二位说到我,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苏有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长话短说地简述了一遍,又说到:“有志刚刚正说着要邀请你到京郊客栈聊表谢意,让我当这个中间人,如今你来了,正好也问问你的意思。”
“虽然家里的生意我一向都不怎么过问,不过这做人的道理又岂有不懂的,能帮到人是好事,今日虽然我帮了你,可能明日就需要你帮我,就像那日我的马车在京郊坏了,也是因为正居捎带了一程,才在城门关闭前回到城里。”许登科说完顿了顿,好奇到:“怎么这么久我还从未听正居说过在京城还有一位同乡?”
“这事说来话长,何况其间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明白。”苏正居说到。
“许少爷……”苏有志刚说出口便被许登科给打断了,笑到:“叫我登科就可以了。”
苏有志便改了口说到:“虽说这事是托了正居,但既然登科你也在,便由我来说方显得更有诚意,你若是好奇我们两的交情,不妨到客栈来,我定说与你听,还有关于正居的一些其他的事我也可说上一车子的话,权当是下酒菜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许登科忙答应了下来,说实在他对苏有志的过去颇为感兴趣,只是苏有志都不怎么提起。
苏正居见此行状,摇摇头到:“有志,你这是过河拆桥呀。”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苏有志想着已经来了大半日,而且刚才许登科进来的时候分明是找苏正居有事,不好再久待,便起身告辞到:“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在客栈等着二位的光临,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苏正居于是送了苏有志出来,只送到兰芳斋的门口苏有志便止住步说到:“刚才登科似乎找你有事,只因为我在不方便说,或许是什么要紧事,这里到国子监大门我还是认得的,就不用送了。”
见有志这么说,苏正居也便送到此处,目送着苏有志走了一段距离后便转身回到自己房里,见许登科果然还在自己房中,已然没有刚才闲谈时的轻松模样,正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苏正居已经到房里来,倒被吓了一跳,才知道苏正居只是送苏有志到了兰芳斋门口便回来了。
不只是苏有志,苏正居刚才也察觉到许登科的异样,平日里他不会是那样直接便进到自己的房中,即使是房门开着,于是坐了下来问到:“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想必刚才是因为有志在不好直接说?”
只见许登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唤了侍墨过来,朝他使了使眼色,让他到过厅去看着,自然是盯着兰芳斋“斋主”的,侍墨会了意便忙到过厅去,许登科这才关上房门,转身回到苏正居的身边,小声说到:“正居,郑国泰已经知道了那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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