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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父女和解


  孙灿在阿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忙对脸上带着愠气的女儿赔笑到:“是爹爹不对,不该撒这个谎,无非也是不想让你担心,下不为例。”
“是啊,叔台以后出门一定要有人陪着才好,不然有个磕着碰着可怎么好?”阿福一时忘了刚才路上孙灿的嘱托,或者说他没把孙芳芳也列入志兄他们的行列中。
“家父可是在半路上磕着碰着了?”一听阿福这么说,孙芳芳脸上的愠色变成了忧色,一双穿心透肺的眼睛直盯着阿福。。
“哪有什么磕着碰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着,阿福不过是好心多说了几句罢了。”孙灿解释着用力地拍了拍阿福说到,阿福反应过来,忙点头如捣蒜地附和起来,孙芳芳虽觉得二人行为古怪,但是细瞧着父亲又确乎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孙有志听见外面有吁马的声音,又听见有人说话,便知是堂哥和阿福回来,来到外面,见三个人正站在日头下说话,于是走上前去问到“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进去?”
“爹爹,堂叔也是因为女儿实在担心您才把你去城里的事说了,你可别怪堂叔。”孙芳芳第一时间替堂叔开脱到。
“有志若不说,你岂不是要更担心了,爹爹又怎么会怪你堂叔呢。”孙灿看了看孙有志说到。
“堂哥怎的去了这么久,原本还想替你隐瞒一会儿,可是当时芳芳担心得不行,只得跟她说了实情。”孙有志解释到。
早些时候孙芳芳见父亲还没回来,想是在老伯家坐住了,于是便去了老伯家,但是出乎孙芳芳意料的是,老伯说了父亲并没有过这里来,难道是去了客栈,于是告别了老伯往客栈这边来,孙有志刚好出去办点事,阿福也不在,只有厨子在看店,问了厨子,厨子只知道阿福到城里办事,少掌柜刚刚出门去,并没有说去哪,只说很快回来,并没有见到孙叔台。孙芳芳听到这不由得心里一紧,两边都不在,那父亲到底去哪了,出门前怎么也不同自己说实话?如今也只能先留在客栈等堂叔回来问一下他。
等了有一会儿,孙有志总算回来了,进门的第一句话便问了厨子阿福他们回来了没有,话语未了,孙芳芳已经迎了上来,把孙有志吓了一跳,心虚地问到:“芳芳……你怎么来了?”
“阿福还没有回来,对了,芳姑娘是来找孙叔台的,小的在后厨什么都不知道,只得等少掌柜您回来了,芳姑娘已经从你刚出去那会儿等到现在。”厨子补充回答孙有志刚刚的问话顺便说了孙芳芳的来由。
“知道了,你先回后厨忙你的吧。”
厨子答应了一声便回后厨去了。
孙芳芳冷眼瞧着堂叔的神情,想着他定是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忙又再一次问到,语气比刚才更急切了些。
见孙芳芳已经等了自己许久,堂哥同阿福也确实去了城里很久还没回来,只得同孙芳芳说了实情。
“堂哥本来不叫同你说,大概也是不想你担心。”孙有志补充到。
虽然知道了父亲是同阿福进城去了,但是没有见到父亲始终还是不放心,仍留在客栈等父亲回来。
“我们就不进去。”孙芳芳朝堂叔说完又对父亲说到,“爹爹,女儿只同京婆婆说到外面找您回家,她要是见我这么久没有回去一定会担心的,我们还是快回去的好。”
“这样,那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孙有志觉得孙芳芳说的有道理,忙催促他们回去。
这几天京婆婆腿脚不是很方便,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床上,芳芳出门前同自己说了要出门去找父亲回来喝药,怎的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一直留心地听着院外的动静,最后还是放心不下,下了床挪着步来到院子。
京婆婆刚打开院门,便见到孙灿同芳芳回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
“婆婆,你怎么下床了?”孙芳芳见状忙上前扶住京婆婆往回走。
“婆婆见你出去这么久没回来怎么放心得下,就想着到你老伯那里看看。”京婆婆轻拍着孙芳芳的手说到。
孙灿和孙芳芳内心都感到内疚,对于孙灿来说,整件事毕竟因自己而起,对于孙芳芳来说,刚刚应该先回来同京婆婆说一声再在客栈等父亲回来,婆婆也就不用因为担心而受折腾了。
三个人来到客厅坐下,孙芳芳忙向京婆婆道歉。
“你们回来了就好,怎的去了这么久?”京婆婆问到。
一直保持沉默的孙灿开口说到:“说起来这事还是因我而起。”
接着孙灿便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京婆婆听了说到:“看来又是一次好心办坏事,你们父女俩呀。”
孙灿同孙芳芳在京婆婆面前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京婆婆也没再说什么,只叫孙芳芳扶自己回房间去,孙灿也觉身体乏累,也回自己房间躺一会儿。
孙灿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闻得一股药味,原是女儿温了晾凉的药端到了自己的房中来。
“父亲先喝了药再休息吧。”孙芳芳把药放在桌面上,看向已经翻坐起来的父亲说到。
孙灿从床上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药来仰头喝尽,因为味苦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孙芳芳又递过来糖让父亲缓解舌尖的苦涩,收拾了东西正要出去却被父亲给叫住,“你不生爹爹的气了吗?”
“女儿在这件事上也让京婆婆担心了,也许当时我也是不想让京婆婆担心,所以我也便谅解爹爹了。”孙芳芳不禁不生父亲的气,还为刚才自己一时情急对父亲那样说话道歉。
“看来京婆婆说的对,我们真的是一对客气父女无疑了。”孙灿笑到。
“虽说如此,爹爹下次要去哪里可不要瞒着女儿,不然女儿就不同爹爹做客气父女了。”孙芳芳端了东西刚要走出门外又转过头来说到,孙灿笑着做了做揖,表示下不为例。
孙芳芳这才满意地离开了父亲的房间,这件事也就这样暂时风平浪静,但却是此次京城之旅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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