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将历史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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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他们那边没有消息,齐乐川等了一周也有些担心,毕竟齐八爷年事已高,九中门老一辈的都不如年轻之时。
后来张日山中途回来了一趟,他带走了张启灵,说是要请他帮忙,对于九州古城挖掘的程度他一句也没讲。
只是给她报了平安,说是九州古城被掩埋多年有些难以处理。
终于过了这令人燥热的八月,佛爷的人回来了,听闻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是什么也不得而知。
更令人遗憾的是,张启灵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长沙,留给她的是那一把断掉的刀。
今夜下起了绵绵细雨,齐八爷坐在堂屋,灯火通明,齐乐川最近被送去了学堂,放学回来后就学习茶道。
齐八爷抿口茶,“啧”了一声,“我们小乐川就是聪明,前段时间跟着他们也学会不少吧?”
她动作顿了顿,嘴角一勾酒窝就露了出来,笑嘻嘻道,“被坑了不少。”
见她这般豁达,齐八爷失笑,“这就对咯,吃亏是福,小傻子适当收起自己的锋芒,你可以拿真心去换取真心。”
齐八爷说着看向一旁的柜子上,那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九门那群老东西对她是真的宠,还有唐狂,说是让朋友专程带过来的礼物。
齐乐川真实了不少,齐八爷回想起刚抱到这小孩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目光冷漠。
后来八爷带着她在九门之中来回跑,她熟悉后就放下了许多锋芒,齐八爷教过她要与人为善,吃亏是福,她不怪九门的长辈会算计她。
她并不是圣母心,那一堆礼物就是证明,佛爷想探究的无非是九州古城,并不是现在的她,时时刻刻都能拎得清,她不是活在了算计之中,而是一步步放下执念与恨意,去帮助他们解开了谜团。
“爷爷,哥哥他到底去了哪?”她还是想知道张启灵的下落。
齐八爷轻轻放下杯子,“他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还让我给你带了话,说以后再见面时记得喊他一声哥。”
“为什么?”她仰头去问。
齐八爷淡笑,抬手揉揉她的发丝,“或许是怕认不出来你吧。”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她又问。
“缘分到的时候自然会再遇见。”齐八爷眸子望向雨夜,嘴角挂着笑意。
齐乐川无言,算命的讲究的是缘分,有缘自会相见,她也没有过于伤感,世界之大,哥哥他看遍山川,总会再回来看她。
第二日刚好过星期天,佛爷让张副官把齐乐川接到了府邸。
刚进门尹欣月就欢喜的拉过她,一路往餐桌上去,“来的刚好,做了你喜欢吃的小点心,最近这牙齿换了不少吧,定是许久没吃过了,我让他们少放了糖,你尝尝,好吃的话走的时候再给你多做一些。”
齐乐川咬了一小口,因为在换牙期,吃什么东西都慢了许多,她眼睛一亮,“好吃,谢谢奶奶,您也尝尝。”
尹欣月也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怎么吃起来了?”佛爷进门笑道。
齐乐川笑弯了眼,调皮道,“难道不是喊乐川来蹭饭的吗?”
“当然是,但还是先跟我去整理资料,等会儿再陪你奶奶可好?”佛爷一身军装,回到家倒是温柔不少。
齐乐川乖乖点头应好,还给尹欣月挥小手再见,跟在佛爷后面一蹦一跳的。
“哎,真好,小乐川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副官,你说小孩子是不是不记事?真想给她套上个裙子看看,一定很好看,哎呦,这老八家的小孙子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尹欣月略带遗憾的唠叨着。
张副官在她身后,嘴角勾了勾,道,“夫人还是不要这样做了,九爷家那小孙子前几年还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容易影响小孩正常发育。”
“这样啊。”尹欣月还是遗憾,只能放下想法。
这边,佛爷与她对坐。
“我一直不喜欢老八教育小孩的方式。”佛爷似是有些调侃之意。
齐乐川正襟危坐,唇瓣微抿。
佛爷说的是她拿翡翠玉面镯之时不愿与裘德考合作,还让张启灵当场杀了一个人,这种做法佛爷是认同的,他想要的就是这样没有感情的下一代。
而这件事结束后,齐八爷后来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齐八爷认为小孩不应该有这种戾气,之后她的收敛了许多。
“不过,或许老八是对的,九门本就是一家,何谈算计之说,见他们对你都宠爱有加,我也很欣慰。”
说着,佛爷拿出一个羊皮卷放在桌子上。
齐乐川肉眼可见的惊了一下,“佛爷,您......”
他笑了一声,“放心吧,没人看见,只有我一人知晓。”
她拿起,眼角微微泛红,小手也有些颤意。
九州齐家会将每一个新生儿记录在羊皮卷上,这上面有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后面还会请画师每隔五年画上画像,去记录成长。
齐乐川不一样,从小家里人就宠,画像每年都会给她画。
她翻开第六页,画像与她现在的模样相同,只是画像上多了两个羊角辫。
“鬼神之事我从未信过。”佛爷勾起嘴角,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这件事情终归是落幕了,它将永远掩埋,我们乐川该开开心心活一世。”
她眼中泛着泪光,抬眸看向佛爷有些不知如何提起。
佛爷宠溺一笑,伸手给她擦掉泪水,“折腾你这么久,倒是爷爷要先给你道歉了。”
齐乐川摇摇头,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
这一世能做齐八爷的孙子,遇上这些九门的长辈也是她的幸运。
从佛爷那回去,齐乐川也放下许多,九门中不再提起九州古城,让它继续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被掩盖。
又过了一年,吴家举家迁往杭州,临走前,吴老狗还惦记着他们爷孙俩,给他们送了礼物,说没事也常来杭州玩。
齐八爷表面很是嫌弃让他赶紧走,其实那天齐八爷还是去送了吴老狗,在车站望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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