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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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七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阔别十二年后的重逢,有那么坎坷。
“小二,添壶酒来。”
“好嘞,客官稍等。”
台上有女子弹着琵琶,一声比一声婉转悠扬,曲子绕梁过廊,叫人迷了个心醉,台上女子手抱琵琶,轻纱遮面,却挡不住那如痴如醉的含情目。座下有不少人呆呆瞧着,嘴里又咿咿呀呀的跟着哼唱,待一曲毕,满堂喝彩,台上跟着又换了人,却依旧抱着把琵琶。
下面杯盏磕碰出声响,热热闹闹的。
鹊七在二楼的雅间,被末尾的弦声和吵闹声惊醒,他眼眸微瞌,额角有细密的冷汗。
是梦。
这梦他许久没做了。
梦中事,梦中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他半躺在椅上,伸手倒了茶,却拿了块糕点,只一口就放不不动了,皱着眉头忍着吞下去,油腻味逼得人直想吐。又甜又腻,鹊七喝了口茶,冲下些味道,默默的吐槽着,发挚以后再不听锦乐的话了。锦乐匆匆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人满脸写着不高兴,于是在对面坐下来道:“这是怎么了?”
鹊七撑着脸,头也不回的盯着台上看:“你道这好玩,坐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
锦乐拿了个绿豆糕,道:“你慌什么,这琵琶曲慢慢听才好听。”
鹊七:“那你听便是,我走了,这里实在不怎么好玩。”
“唉,别。我错了,我说错了啊。”
锦乐慌忙的去抓人,碎碎念般的把人哄着坐下,道:“你坐下,洞房都得拜了天地才行呢,急什么,吃些糕点罢。”
说着就拿了刚刚鹊七尝过的糕点送到他面前:“来,吃点吧。”
鹊七:“我不喜欢吃甜食。”
锦乐瞧着瓜壳碟子里只咬了一口的酥皮团子,再看桌上的,都是甜的。沉默半响,招了小二来重点。
都是跑惯了的,小二“咚咚咚”的跑下去,又“咚咚咚”的跑上来,把一道糕点摆上了,末了又牵起颈肩的巾帕擦了擦汗,跑下去了。
新摆上的糕点冒着一丝白气,很是好看。
锦乐把碟子推到鹊七面前:“尝尝,这是新做的桔糕。”
锦乐拿着块绿豆糕,慢条斯理的道:“这是这家店子新出的糕点,最适合夏天,呐,我给你进讲,这么一块,师傅得将柠檬榨了汁,和点白糖调味,和好的汁水再用来和糯米粉,搓成一个圆球之后,将事先做好的桔子酱,放入蒸笼蒸熟后取出,在外面裹上薄薄一层熟粉后,用冰镇着,诺,你面前这块,再不吃就不凉了。”
鹊七挑着眉半信半疑的拿着咬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咬下一层软糯糯的皮就流了馅,也不甜腻,确实很适合夏日酷署,便道:“还不错。”
锦乐:“那你就坐一会,行不。”
鹊七又躺下去,算是默认了。
某人总算是能静下心吃会儿东西,喜滋滋的听着曲子哼,也不嫌闹,却只刚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外忽然喧闹起来了,一群人呼闹着往一个方向跑,店内便安静下来,有人跑出去抓了一个人问,又惊喜的跑进来大喊着:“王福死了!”
一众人瞬间欢腾起来,扔下银子就跑,鹊七早都坐起来了,看着楼下瞬间空掉的人和赚发的店主道:“那什么福死了,这些人这么高兴?”
锦乐耸耸肩道:“不知道。”
鹊七拿着扇子扇了扇,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去看看,就瞧见偏角的那间房内走出几人,逮着店主问了几句,一脸凝重的出去了。
他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刚才那几人中的领头,偏生结他一种熟悉感于是他带着红颜跟去了。
王府离这不远,两人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堵满了,红颜就是跳起来也瞧不见,鹊亡虽高些,可也扛不住人头攒动,左右瞧了一眼,当即从院墙一侧翻了进去,绕到大门跟前,一老伯瞧见他们,疑惑的看了一眼,倒什么也没说,驻着拐杖继续看戏了。
鹊七靠在廊柱下,看老伯杵着拐杖都挤在前边,问道:“老伯。为何这院子里死了人,百姓们这么高兴?”
那老伯转过头,惊奇道:“公子不是本地人?”
鹊七:“四处云游,才来此地不久,不甚了解。”
“哦,原是这样。”那老伯点点头,讲道:“那我给你说啊。这王福乃是镇中富商,仗着与官家结了亲,无法无天,做尽了坏事,偏生官老爷护女儿,怕得罪了亲家,最后让自己的女儿不好过,便睁一只眼闭一只服的过去了,最多说上几句客套活,还落不着一个好。”
说着,他长叹一声摇摇头道:“你看我,半载身子入土的人,被他这祸害压榨了二十六个年头,这小子刚开始为害时,我才过五十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这会死了,那个都高兴啊。”
鹊七便点头道谢,沉默着看向院内,有刚刚的那几人,青灰色的校服四处搜寻着。一人却蹲在其中查看尸体,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办事时满脸的冰冷,像是不近人情,生得又那般好看,叫人想爱又不敢爱,这边鹊七仔细瞧着,那种熟悉感挥之不去。
他转过去问老伯那人是谁,老伯却笑了道:“他呀!剑月宗的大弟子,苏霂,人好着呢!”
鹊七忽然怔住了,猛得反应过来心里倒是尝不出什么滋味,想着再说点什么,老伯却已经转过去看了。
默了半响,锦乐没听见声音,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找到他了。”说得平平淡淡。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边。
锦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他”是谁。不过他设说,这事鹊七没跟他提过,要说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十年前守着小鹊七睡觉时听见的呓语,过了这么多年,都记不有请了。
他问道:“竟是故人,为何不去打个招呼?”
鹊七摇摇头:“不了,年岁已久,或者都记不得了,何必去自讨没趣。”
锦乐便点点头,也站在一旁。他眼睛里藏不住情感,纷纷露出来让锦乐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那边刚牵了个下人过来,似乎是受了惊吓,浑身都抖着,连问话都问不太清楚,几个弟子耐住了性子,半哄着让人暂时安静下来。
这时苏霂也看完尸体过来了,问道:“怎么样了?”
一人答道:“刚安静下来,状态还行,应该可以问话了。”
苏霂点点头看着仍然有些抖的小仆从道:“你别怕,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说你知道的就行。”
那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福满。”
苏霂点点头,开门见山:“你说你见着了凶手,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么?”
福满想了会,像初反应过来般打了个激灵道:“记得一些。”他说着,仔细回想那人的外貌:“我当时是身躲在廊柱边瞧见的,看不太真切,那人应是有七尺左右,身形也不是很强壮,穿的粗布衣裳。戴着斗笠,还有薄纱罩着,便不知模样。”
苏霂:“你站在这边,他看见你了吗?”
“看……看见了。”他又抖起来,似乎是害怕,“我当时见他杀了老爷,害怕,就想跑,他就拦住我,给我讲,“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是要偿命的,老爷是罪有应得,死了谁都高兴。”他跟我说了这些便走了。”他指了东侧的院墙,“就从这边翻走的。”
有两个弟子寻着那边去找了。
“当时王福是要出去做什么?”他凝着眉,语气也冷了下来:“带了仆从没有?为何只有你一人见得?”
“是想要去南边的玉香楼的,平日里老爷去那边,都只带一人,今日我正好在跟前侍候,就随着一起走的。到这里老爷说忘了银两,我回账房里拿,回来就正好瞧见。”
“近日里他去过哪?做了什么事?有无宿仇?”
福满被问得晕了脑袋,愣了好半天才答道:“上前日老爷去的万花楼,子时才回来;前日睡到午时,用过膳后去了浮云坊,不曾回府;睡到昨日午时,在浮云坊内用了膳,又去了账房,随后去街上视查商铺途中遇到一位姑娘,老爷要待从们带着回府,那姑娘便挣脱了去撞墙,死在了衣局门口,傍晚那姑娘的爹来寻个说法,惹了好些人来看,闹得不可开交,老爷因此动了好大的怒,也不肯退步,命人将那老伯打了扔出去,这才清静。”
他说着,又倾着脖子吞咽口水,道:“至于宿仇,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刚进府中两个月,之前的事都不知晓。”
慌张之间,福满将头抬起来,看了一眼涌进来的人群,鹊七锦乐是翻墙进来的,因此越过人群站在了最前边,那一眼,就把鹊七盯了个正着。
苏霂也顺着瞧过去,看到了正好身高七尺,不算是强壮的鹊七。
“你看看。”苏霂盯着人打量,问福满“像不像你见到的那人?”
福满也瞧着,迟疑的点点头道:“有些像,但那人戴着维帽,瞧不清脸。”
苏霂招招手,让人把鹊七带过来。
鹊七简直又惊又奇,倒也由着人看,抱着手站在那里,眼角微斜着像混街痞子。
苏霖想了片刻,问福满府里有无维帽,让人去取,这才正视着看对方,挑着往上的眉眼,透着一股子邪气,薄唇微微弯着,这样站着时透着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像个狐猩精,苏霂想。
转头对上了他的眼,苏霂轻咳一声尴尬的别开头,不消片刻,那仆人拿着维帽来了,喘着热气递给一旁的弟子,那人接过来,给鹊七戴好,薄纱垂下来,挡了视线。
苏霂叫福满认,他便挑着嘴角,站得歪斜,福满回想着凶手的身形,再看鹊七道:“我看着挺像。”
这边正欲说什么,鹊七先开了口,道:“唉,话可不能乱说。”他掀了薄纱,看向福满说:“你见着我像,就凭着身形?那这可不公平,我不说话,不代表着杀人的罪都认,那不是傻么。”
苏霂道:“公子休怒,只是据这位描述来看,与公子颇像,并非有意得罪,见谅。”
福满赶着点头,给鹊七说“公子息怒”腊黄的脸的白了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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