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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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夜间客满,没人来这,鹊七伸手拿了扇子,往来时的那个方向走,他刚刚略微的试探了一下那条暗廊,有很浓重的魔气,罩得整栋楼跟进了魔域一般。里面设了结界,也不敢贸然,进去此时翻上屋顶,倒是最好的办法。
他从储物囊中翻出斗篷,罩在身上。
这两日下了雨,没个好天气,屋顶上便积了水,这样踩上去,还得小心翼翼的走,注意响动。方才来时没注意,这会上了屋顶,才发觉这个窑子很大,相比其它,三倍不止。
他在屋顶上跑,像猫儿一样没有声音,却在众多小院中见到了一位年老的女人,呆呆的,眼神空洞的瞧着紧闭的门口。鹊七心中疑惑,青楼怎会养着失了青春的女子。
不容多想,他停在了魔气积淤的院子,俯下身,凝神细听。
很分明的两个音色。
“刚才去了西苑?”
“嗯,明日去沙丈天,道个别。”这道声音鹊七听得清楚,每个字眼都在说那是苏霂。
他急切的拿开瓦片,透过小洞看房中的人,那殿中规规矩矩站着的青灰色衣袍的不就是苏霂,而他面前几步之外,坐着一个人,正双腿搭在案几上,右手用夹子夹着带血的肉饶有兴致的喂着肩上的猛禽。
“呵……”那人口嘴里嗤笑一声道:“如此频繁的来,你倒不嫌远,苏霂,我替你养了她十三年,倒设见你对我说的话那么上心,前几年倒好,消息挺多,最近是不是想得太多,忘记了些事。”
苏霂皱了皱眉道:“尊主见谅,最近叶嵘竹病情加重,又遇上前几日的事,实在忙乱。我若此时出手,必定不是好事。”
“哦?那是我错怪你了。”
“尊主见谅。”苏霂还是那句话,半点也不松动。
“行。”那人嗤笑一声放下夹子,侧头去看下面的下属,道:“今日就算了,但是在沙丈天,东西我必须要拿到。”
“明白。”
鹊七刷地一声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苏霂……怎么会?
正说服着自己,下面却历喝一声:“谁?”
被发现了!他猛的低下头,看到苏霂侧仰起来的脸瞧见刚被他弄出来的洞口,才想起刚才起得有些急,踩响了声音。
“鹊七暗骂一声,戴上帽子,连瓦片也没盖上去,转身而逃。
苏霂只来得及看到那黑色斗篷的一角和一点隐隐约约的白色衣袍,便没了人影。
座上的人却来了兴致,说道:“你带来的?倒有点意思,能躲过重兵,令本座一点也没发觉。”
“属下并没有察觉有人跟来,这……”
“无碍,你跟上去,看看是谁,最好杀了。”
鹊七飞快的跑着,出了这栋楼,便再无顾虑。耳畔的风倒是刮醒了他的脑仁,令他忘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可上天偏不尽人意,他被那道罩在楼上方的结界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就是大门,但那边人多,合起来也不一定对付得过,最稳当的方法就是破结界,然后那道暗紫色的光圈被害豁了道口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霂已经追上来了,淡灰色的影子稳当保持在一个距离,鹊七暗骂一声,加快速度隐进林中。
他想了个很蠢的办法,化成原形躲过去、但也确实这么做了。苏霂没看见人,刚才追时他隐隐的觉得这身影像某个人,但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否定了,那人说不定现在已经做了好几个梦,怎么会跟过来。
苏霂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那柄长剑已经被抽出来,映出了惨淡的月光,他走得轻,不经意间露出了狠历的眼神,握剑的手地虚虚使着力,以便待会出手狠决,却忽然间像是听到了一声叫,受惊一般的还夹着一点痛哀,下一秒就是“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落进了深渊。
苏霂无声的握紧了剑,顺着声音穿过灌丛,他看到了一个洞,不算太大,能容纳三人左右,缓缓走近了,才发现里面有只狐狸,半卧在一堆细根枯叶烂草里,连柔顺的烈红色毛发都沿上一些,颇有些狼狈。
鹊七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他刚刚看到苏霂一步步逼进,便往后退那里想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有人放捕兽夹,没留神,一脚踩上去就夹得自己痛呼一声,未了才发觉另一头还有人,便打算拖着受伤的腿跑。
结果中了一个陷井还有另一个在等,那个洞是用细木棍搭起的,放了枯草掩盖,又落了枯叶,方才没发现。
原本他应是落不下去的,可是站起来时栽了一下,那一栽就栽到了那上面,木棍间留得宽,化作原型后身形又小,便落了下去,偏;不知设这陷进的人用了什么法子,他一掉下去,那些遮盖物就“轰”的一声散了架落下来,洞中三米高,砸得他痛得懵了好一会儿。
鹊七是被苏霂用灵力托上去的,他受伤的前腿无动垂下,捕兽夹虽小,但上面的利齿几乎他夹断了骨头,痛得快晕过去。
苏霂远远的站了一会儿,应是确定狐狸不会突然攻击,才走进去轻柔的抱起。
他听见苏霂说了句:“你受伤了。”
鹊七哀怨地看他一眼,心道:还不是怪你。但对方没看见。
下一秒就被痛得差点一口咬过去,但他忍住了,只是虚虚的呜咽一声,往那个香香的怀中拱了拱脑袋。
迷迷糊糊中又听见苏霂低声道:“好像我之前救过的那只,会不会是你呢?”
鹊七觉得自己的腿不被不松不紧的缠住了,他看了一眼,是对方的帕子。
正愣神,苏霂又道:“跟我回去吧,给你治伤。”
鹊七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回到宗门,当安安稳稳卧在苏霂房中的小榻上时,那种真实感才如泉水般涌来,伤口己经被重新包扎好了,好像是碎了点骨头,他虚虚地握了下瓜子,倒也没什么感觉,便搭着脑袋,盯着门看。
苏霂的房中没什么东西,就跟平常的小院一样,不过是大了些。宗门有个规矩,长老座下的弟子比试,前三者,独自一院,每月一次。苏霂已经住这十几年了。
鹊七没等太久,苏霂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东西走过来,放在榻前的小几上。他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是一碗粥,没什么花样,连小葱花也没撒,但是香,鹊七咽了口水,惊奇他这么晚去那儿找的吃食,照时间看,煮饭的婆子该睡了才是。
苏霂好像没打算说,只是道:“没什么吃的,只有点粥,你吃吧?”
鹊七点了点头。
苏霂便拿了勺子舀上一点,递到鹊七嘴边让他吃。
伸出舌头尝了一口,温热的,入口刚好,粥的味道也好,不知怎么煮的,有点肉香味和着米粒煮得软烂,他一面吃着,一面想如果是饭堂的婆子煮的,那明早一定要去尝尝。
喂完了饭,苏霂将碗收起放在一旁,摸了摸他的头顶说道:“你就在小榻上睡,不要乱跑。”
然后收拾收拾床,翻身睡了。
鹊七诅咒他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苏霂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没有看到狐狸,坐着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要找,结果半响也没找到,又坐下来等,直到天都亮起来才慢蹭蹭地走出去。今日要启程去沙丈天,他没有时间,到议事堂时几人已经在等着了,苏霂看了一圈,没找着鹊七的人影。
便问道:“还没到?”
宋亦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领首道:“没见着,估计是没起。”
苏霂皱着眉,道:“再等一会儿,没来就算了。”
鹊七是踩着日初的光来的,他换了身衣服。茶白色的长袍衬得人愈发出尘,长发也松松的绾着,垂在肩上散了好大一片,估计是没怎么打理就出来了,眉眼间还接着些松的睡意。
苏霂表情淡淡,看着人走过来做揖道:“来晚了,见谅。”
宽袍的袖子遮住了细白的手腕,苏霂垂眸看了一眼,说道:“无妨,先进去吧。”
鹊七点了点头,垂下来的手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袖子,把那截雪白的扎带藏得更深。
他昨晚都快把自己熬睡了才等到苏霂睡着,又苦恼了半天怎么溜出来,还好爪子还使得上劲,不然动静闹大了还不知怎么说,一边暗自庆辛着还有个窗户支着没关,一边又想着对方第二日起来没见着狐狸是什么心情,站到窗棂上时他看了一眼那个熟睡的人,恍然间想起十二年前,自己也是这么翻出去的,未了又感叹了一会儿,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四人进去时,叶嵘竹已经坐着了,翻着册子眉头皱得很深,余光瞥见几人进来,挥挥手让他们免了规矩落座。
依旧揉了揉胀痛的头,说道:“都准备好了吧。”
回人领首,答道:“好了。”
叶嵘竹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立着的弟子道:“这是墨言和许秋,与你们一道去,一路上有个照应。”
两人领首,对四人介绍道:“凤骁长老座下弟子,墨言。”
“孟阳长老座下,许秋。”
苏霂也回礼过去,他知道这两人,在比试中交过手,实力都呈上等,若是在途中,倒是不错的帮手。
这边叶嵘竹看向鹊七和锦乐道:“两位公子可想好了,这一路上,也没什么好风景可赏。”
鹊七知他什么意思,说道:“叶宗主放心,我这个人答应了,就做得到。”
叶嵘竹松了气,笑道:“公子自然是信得过,既如此,何时启程?”
苏霂起身答道:“都准备妥当了,现在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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