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诡异的人头案(3)

刘文昌推着自行车，在郑家的老宅门口站了一下，看着这栋房屋长期无人居住，门窗破损严重，断垣残壁的，一付破落衰败的情形。

        他喑自感概，这世事无常，时光的流逝，世道的变迁，这曾经的舒适大户几年的时间就变得如此的零乱不堪了。

        刘文昌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骑上自行车回派出的了，看来他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呢。

        晚上的时候，居委会的余太婆来到了派出所汇报说郑家的老宅里有灯光而且房间里有女人在大声的唱着京戏。

        专案组的组长老李带着刘文昌和一个姓徐的民警开着三轮摩托车向着目标地解放南路急驰而去。

        晚上月亮被蒙在乌云之中，大地一片昏暗，解放南路没有路灯，那时的电力不足，整个城区大面积的停电，家家户户都点着煤油灯和蜡烛，远远看去如鬼火一般。

        他们三人来到了郑宅门前，只见二楼房里亮着一盏油灯，如黄豆大的火苗发出的一点微弱的光，房间却传出唱戏的声音，是一个女子唱着京剧里的一段唱词，反反复复的就那么一句：你怎能让我望穿秋水，孤灯独眠呀。声音高亢刺耳，好远的地方都能听见，胆子小的人根本不敢待在此处。

        刘文昌年轻，他带头冲进郑宅门前的小院，老李和小徐在后一起上了楼梯。

        来到了二楼，刘文昌推了推房门，里面已被拴住了推不开，三人来到窗子前，透过窗子和房内油灯微亮的光，他们只看到一个女子背影对着他们，头低得下下的，身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上衣，屋里一个蜂窝煤的炉子，炉子上一个大锅正在煮着什么，热气腾腾的。

        老李说道：“此人正是郑阿妹。”说着，他抽出了手枪。

        “郑阿妹，开门，开门。”老李猛地敲着门，刘文昌从窗子里看去，郑阿妹背对着他们的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房里那一声声的唱词令人心中发寒。

        刘文昌来到房门前，凭着自己身材高大，孔猛有力，用肩膀猛地向房门撞了上去，哐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了。

        随着房门被撞开的一阵风，把房里的油灯也吹熄了，房里只有炉火发出的微光可以看见一点点周围的状况。老李有一支手电筒，但他此时要急于捉拿杀人嫌犯郑阿妹，他手持手枪，对着郑阿妹的背部一顶，说道：“郑阿妹，你被捕了。”

        只见郑阿妹向前栽了下去，只有一截身子，根本没有脑袋。

        老李一惊，那京戏还在唱着，像是从大锅里发出的声音，刘文昌过去把锅盖一揭，只见郑阿妹的脑袋正在大锅里两眼看着他们，嘴里一张一合地唱着：你怎能让我望穿秋水，孤灯独眠呀。

        几个人在慌乱中踢翻了大锅，大锅里的水一下子把炉火给灭熄了，整个房中一片黑暗，只听到墙角里有人发出唉的一声，是一个男人的叹息之声。

        几个人的腿都不同程度的被开水烫伤了，当时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烫伤的疼痛，大家镇定一下，打开了手电，向房间四处照了一下，郑阿妹无头的尸体扑倒在床上，她的脑袋就掉在地下的水渍里，一双眼晴还睁着看着他们。

        这时，派出所的人全都来了，清理了现场，把几个被烫伤的人送去医院包扎了。

        在第二天的案情分析会上，专案组向上级汇报的就是郑阿妹畏罪自杀，至于听到脑袋唱歌呀和最后一声男人的叹息呀这些事情老李和刘文昌及小徐三人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相互默契说那是产生幻觉了。

        可他们三人知道，一个人产生幻觉是有可能的，不可能三个人同时产生幻觉吧。

        此事他们不能公开的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了。

        专案组此时通知去平昌市调查的同志把郑阿妹的亲属请到吉庆市来认尸，由于郑阿妹没有其他的亲人，只有一个刚离婚的丈夫，平昌市锅炉厂的工人朱大强了，专案组就把请到了吉庆市。

        朱大强来到吉庆市，认定了尸体就是他离婚了的妻子郑阿妹。

        在人民路派出所里，朱大强向专案组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情况。

        原来，郑阿妹的父亲在农村里一次帮工的时候无意的在田里捡到了二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他也没有在意随手地装进了兜里，当时只有一个和他一起的帮工看见了，那帮工也认为这不是什么宝贝的东西，只是两块怪石头罢了，也就没在意。

        郑阿妹的父亲在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好带着全家到吉庆市来碰碰运气，但事与愿违，己经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候了。

        有一天，一个中年人在郑父曾经帮工的那家的田地里翻找着什么，有个帮工就问他找什么，这中年人说他丢了两块石头在这一带了，现在想把它找回来。

        这帮工对他说道：“我知道那石头的下落，你能给我点好处吗？”

        这中年人说道：“你只要准确的说出了这石头的下落，我给你一根黄鱼。”

        这帮工喜出望外，详细地说出了姓郑的去向，也如愿地得到了一条黄鱼。

        这个中年人随即赶到吉庆市找到了郑父，询问起那二块石头的下落，并表示用三十根黄鱼买这二块石头。

        这郑父是个精明人，他想把两块石头的价卖高一些，他谎称只有一块石头了，三十根黄鱼要不要，那中年人二话没说，把三十根黄鱼递给了郑父，换走了一块石头，临走的时候对他对郑父说道：“你休想骗我，我知道那一块石头还在你那里，可我不着急，反正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捏着呢，以后再来找你。”

        那中年说着，翩翩而去了，从此郑家就开始发达了，就在这解放南路上修了这几间房子了。

        这朱大强一口气把郑家的发家史说了出来，刘文昌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朱大强问道：“那你知道郑阿妹在平昌市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吉庆市来呢？”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估计肯定是有人来来找她问另一块石头的事了，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叫方志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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