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他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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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他不知道的时候
言晏看着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聂南深比她先吃完,然后放下筷子就这么眸光沉沉的盯着她,见她终于把碗里的饭吃完,又给她盛了一碗热汤。
晚饭结束,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佣人将桌子收拾干净,又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然后才退下去,餐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聂南深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还是没有要解释的吗?”
言晏几分好笑,拿起水杯喝了一点,气定神闲的笑,“解释什么?”事实不都摆在面前了吗?
“那好,”聂南深往餐椅里靠了靠,只问了她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徐越是谁?”
言晏指尖骤然收紧,掀眸朝他看过去。
徐越在江城的存在并不算隐秘,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
半晌,她语气平静的道,“我曾经的员工啊,不过之前就已经被靳胜林挖走了,”顿了顿,手里晃着那杯温水漫不经心的笑,“有什么问题吗?”
聂南深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是被挖走,还是被你刻意放走?”
空气有几秒的沉寂。
言晏将杯子放回桌上,“你想问什么?”
“陈初是因为旧怨,你是因为关珩,那徐越呢?”聂南深瞥了眼她白皙的指尖,视线最终落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她为什么会让陈初找到你?”
像是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言晏脸上露出一抹意外,聂南深眯眸笑了下,“看来连你也不知道,是她让陈初找的你。”
言晏缓缓抿起唇,最开始陈初来找她时她有过怀疑,那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找了她,陈初又为什么笃定她会把画交给她。
只不过最终归咎于利益一致所以当时没有多想。
原来这才是他放过陈初的原因。
言晏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徐越么。
“既然知道她是我的人,”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女人一只手支在下巴上好整以暇的瞧着他,“为什么不认为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就算是借刀杀人,你要找陈初何必这么麻烦,”徐徐低沉的嗓音有条不紊,“特地把徐越安排进靳胜林的公司,你不会让她做这么冒险的事。”
这句话不论是从逻辑,还是从对她的了解上都挑不出任何破绽。
“那……”言晏率先收回了视线,敛眸淡淡的笑,“大概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秦思砚不小心也得罪她了吧。” “有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她双手合十搭着下巴,脸上写满了矜娇肆意,“正好我和秦思砚有旧怨,正好我是唯一一个可能帮她的人,正好就算做了这些,聂总你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聂南深不知道是被她这句话气笑了还是怎么,语气渐冷,“所有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介意做什么?”言晏有些好笑,眉目流转间忽然意识到什么,眼尾上扬,“聂南深,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的气吧?”“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看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聂南深一下皱起眉,薄唇勾了勾,带着点儿讽刺的意味,“是因为思砚被逼到在媒体面前道歉,还是因为她受不了打击自废了一只手?”
这么严重的事从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被说出来,倒让她有些不大适应,言晏脸上的弧度一下就淡了下来。
“既然都是诬陷,你怎么不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聂南深笑了笑,微挑着的眉,又像是在审视着什么,“言晏,你不就是想让我众叛亲离么?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刀要扎在哪里才最伤人。”
“更何况也如你所说,从始至终你也只是把画给了陈初,不让梁元接这件案子……要说逼,或许我才是亲自动手的那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温静的脸蛋上看出点什么,“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思砚,这些都是我做的?”
要说挑拨,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好也更便捷的办法了。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别人认为是什么她就让别人认为是什么,不给自己一点辩驳,更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言晏,”他这么叫她,一如既往的温和亲昵,眼神却犀利得像是要将人看穿,“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大概是那目光太过犀利,言晏只觉得喉口有些干涩,刚端起面前那杯温水,发现凉了又重新放了回去。
室内的温度在一个很合适的范围。
“哪儿有什么理由呢,”她忽然笑了下,同样靠进椅子里,“而且……”手指顺进长发梳到发尾,唇边挂着染染的弧度,“人总是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带有滤镜,就算我这么说了秦思砚也不会信,何必浪费口舌?”
听上去,这是个解释。
男人狭长的眸子眯起,“是么。”
言晏抿了抿唇,率先别开了视线,顺势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秦思砚这会儿,大概还等着你给她一个交代呢,”说着,人已经从位置上起身,轻佻的眉目看上去随意又漫不经心,“我上去休息了。”
椅子刚拉开一点,“言晏。”
聂南深看着女人被长发挡住的脸,温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很认真的态度,“你和思砚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言晏那只仍搭在椅子上的手微微僵住,闭了闭眼,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堆起了一成不变的笑脸,“为什么这么问?”
“你调查了她很多,”不论是陈初,还是徐越,“如果只是因为关珩,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以她恩怨分明的性子,更不会让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
言晏看了他一会儿,那只手落回身侧,淡淡的笑,“如果我说只是因为我姑姑,你是不是不信?”
“你刚才说思砚得罪了徐越,”聂南深墨黑的瞳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凝着她,“所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暖黄色的光线从屋顶洒下,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时候啊……
言晏视线有过一瞬的模糊,像是恍惚中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呼之欲出,不过最终都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既然这么好奇……”歪了歪头,笑意几分轻懒几分妩媚,“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她呢?”“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言晏挑了挑眉,没那么认真的道,“那祝你好运。”
说完,转身就朝楼梯的方向去,却在刚走了没几步时又停下了,半回过身子似笑非笑,“连陈初都放了,聂总该不会去找徐越的麻烦吧?”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徐越和她一样都只是个推动者罢了。
聂南深单手搭在扶手上,“如果呢?”
“聂南深,”女人仍是笑着,杏眸弯成好看的弧度,看上去没有半分威胁可言,“你敢动她一下,我一定和你拼命。”
聂南深狭长的眼眸眯起,“这么严重。”
“你可以试试。”
…………
温度适宜的病房,入冬的天气让窗户上都蒙了一层淡白色雾气。
早上八点不到,换药的护士刚出去,秦思砚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林秘书,那模样,倒像是刻意避嫌一般。
“一大早的带着秘书过来,”秦思砚一边放下挽到手臂上的袖口,一边看向站在床尾面无表情的男人,冷然的讥讽,“怎么,是要和我谈公事吗?”
她不觉得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还需要随时随地都带上个秘书一起的程度。
聂南深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不过没有在意,“医生怎么说?”
“死不了,”秦思砚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取过一旁的杂志,也没有再看他,“如果你是替你家那位来看我笑话的,恕不奉陪。”
女人的态度明显还在气头上,亦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
“思砚,”男人淡淡的叫她的名字,“我一直认为你不属于愚笨的那一类人,”平静的视线落在她被包扎得严实的右手上,“用这样的方式,除了让自己得不偿失,你觉得能证明什么?”
男人温漠的腔调没什么起伏,但还是让秦思砚心底猝不及防的露了一拍。
外界的声音不会因为她自废右手的举动撤销对她的质疑,而深知她清白的人——大概此时也只会对她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
她抬起头来,“你想说什么?”
“徐越,”只见聂南深单手放在裤袋里,“认识吗?”
秦思砚眸色微冷,勾唇冷笑,“我还以为你来看我,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拿个陌生人的名字来问她认不认识。“所以我才会来问你,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秦思砚挑了挑眉,明显嘲讽的意味,“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也有那个叫徐越的一份,”她靠在枕头上,歪头轻笑,“是关言晏告诉你的,她给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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