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咒回/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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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还在继续。

        但你要是说有什么变化嘛，就是五条小少爷别扭的神情可是越来越少了，使唤我也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他已经在不知名的角落完成进化（突破）了！让身为监护人-自封-的我倍感欣慰~

        偶尔也会得到唯一指定用户的反馈，

        “效果不错，但好像不是那么实用？”五条悟迟疑地问，“你会不会觉得，它稍微有一点点亮？”

        “说说看？”

        “是眼镜材质的问题还是它们的通病？我总感觉戴上之后光线太充足了……”

        我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半晌，捧着悟的脸，左瞧右瞧只看得见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恍惚间倒不像天空了，而是像映着苍天的湖面。

        我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荧酱。

        “抱歉啊悟酱，功率不小心调高了，我忘了做它的时候配置已经接近完美层面了，”我用谨慎的言辞，试图让悟理解我的创作，“不然你试试把「视野」扩大范围？”

        我满怀期待地等着悟的答复。

        “……你是想说我现在水平不行是吗，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故意气我的？”五条悟满脸平静，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家伙。

        所以我该怎么答呢？

        如果这是游戏，那么我其实已经预设好了两个结果：

        【假设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绝无可能！！嘶，这真的只是不匹配，我会接着改良的！”

        “况且，把你气着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些公式都还没算出来呢！而且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猫猫眼镜它上限极高！”

        五条悟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我的语气也慢慢微弱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贩个剑，“就、就都是我的锅呗，我觉得我没有问题？”

        五条……五条小少爷气的已经想要弑亲了！

        所以，悟真的不别扭了，他现在是直接生气，简称：无能狂怒。对此我表示忏悔，皮这一下好多天都没有看见过清澈明亮的「蓝天」了。

        “拒绝冷战，拒绝冷暴力！打咩！”

        “孩子已经一天没挨打了，救救孩子！”

        在我们单以体术对决之时，我终于圆满的被悟锤趴下了，最终被还没解气的小朋友ko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假设二】

        好吧，没有假设二了，第一个绝对是噩梦开局，所以我就选这个了。

        这时候，笑就可以了。

        “没错哦，悟酱，你好弱哦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同时我也直接挑明了幼年期崽子都还有好大的进步空间，不用担心。只不过他炸毛的更严重了，我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而与之相对的，我又给悟整了一个弱光属性的猫猫眼镜，因为真的很弱啊，没做成炫彩的，为此我难过了好久呢。

        但悟对此很满意，没有与我站在同一战线，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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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吧，小萝卜头也抽长了不少，我恍恍惚惚记得我是有一个变废为宝的小道具的。再确切点说，是由“真拉”到“摩拉”的奇迹，已经到了点石成金的地步了叭？

        我惨淡一笑，不会有人不知道质变仪可以塞垃圾吧，不会有人已经几个周期都忘了用吧？

        没错，就是我。

        但好可惜啊，我的「垃圾」食品都快吃完了，那还有垃圾往里塞啊呜呜……

        摩拉是重要媒介，就像鸣神岛的夏天不能没有烟花一样，我真的不能没有摩拉。

        我得想个办法搞点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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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某禅院潇洒地远走高飞，并试图把我也一起薅走的份上，我觉得我们关系应该还可以，至少不会在背后敲我闷棍。

        对吧？

        于是我面对着这个越来越壮实的男人，真诚的发问，“你能搓球吗？”

        “哈？”黑发帅哥掏掏耳朵，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我的视线飘忽，毕竟我自己都抓不了活的史莱姆来着……

        就挺想养一只水系史莱姆的，可惜它们总是试图谋杀饲养员，也就只能作罢了，最终沦为香菱的盘中餐。

        小声说一句，史莱姆滑蘑菇居然真的能吃！！

        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味道意外的不错……自那时起我就跟香菱学了几手，完全不敢与之争锋，本就是创作型厨师还格外喜欢锻炼自己，何等觉悟呀。

        可惜旁人不懂得欣赏，唉。

        “我是想说，你们这个地区特有的魔物咒灵，能不能以不消灭它为前提带过来？”

        “可以吧，没试过。”

        懒洋洋的语气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感，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吗？！哪怕他越来越没脸没皮。

        “你这不行，才多大心态就提前步入老龄了，年纪轻轻的，就该充满自信和活力！就会像我一样可爱～”我使劲儿拍了拍甚尔的胳膊，并表示拒绝承认自己够不到他肩膀的事实。

        “就你啊？年纪轻轻只会傻乐的小姑娘。”

        喵喵喵？我警告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嗷？但凡你会说话一点也不至于一点都不会说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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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以摩拉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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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搓球塞进质变仪之后，我就对「天与暴君」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比较浅显的见解。只有接触过才能稍微了解一个人吧，未知全貌不予评论对吗？

        你说，什么样的人在认为自己家是垃圾堆的同时，深刻的感觉自己也是烂人呢，并认为自己不配呢？

        我不太懂。我的哥哥不会让我处于那种境地。但他的厌恶，让每一个接触他的人都能感受的到。自那时起我也就没再叫过禅院。

        “对于那种地方，没什么好说的。”

        与他口中所说的不在乎，狠厉的眉眼却依稀能窥见自嘲与怒气交织，闪耀的绿瞳很难说看不到渴求，只是很渺茫渺茫到只要再加最后一根稻草就要彻底泯灭的程度。

        我不太懂。我只知道他可能是有一点疯批，但咒术师没有不疯的，无咒力的术士杀手也一样，可能是有一点无赖，但我相信这个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柔软。

        只是我不太懂。

        我又懂什么呢，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可以做到什么吗？能陪伴救赎他的人不会是我，我是旅者，而不是……

        但就凭他外强中干，恶声恶气但还是帮我提行李、做我跟班的份上，我还是会帮他说点好话的，不然就凭这个死鸭子嘴硬的男人？

        他就是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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