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part4厨艺

很快，令迪克真的开始怀疑藤丸立香和布鲁斯血缘的事情发生了。

        藤丸立香熟练地烹饪动作，让旁边的两个人都瞪圆了眼睛，然后很快围过来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等藤丸立香把他在迦勒底学来的emiya特制软软流心蛋搭在已经炒好的炒饭上盛入盘中的时候，才发现厨房已经被包围了。

        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站在他的右侧，左侧是靠在洗菜池边一副等饭模样的杰森，还有瞌睡都被惊醒了的提姆，小个子但抱着胳膊气场两米八的达米安，还有因为毁灭性糟糕的厨艺而被禁止进入厨房，所以在门口看着的布鲁斯。

        藤丸立香：“呃？”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像骑士王一样堵厨房啊？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会做饭。”迪克很是兴奋，“小翅膀，你看他做的蛋包饭。”

        除了阿尔弗雷德和迪克最早到的杰森撇了撇嘴：“我看见了。”

        藤丸立香打量了一下杰森——莫名其妙地，他感觉到了一丝不爽的气息，好像突然就生气了一样，为什么？

        “杰以前是我们这里除了阿福唯一一个会做饭的人。”迪克偷偷跟他说，“他可能是好胜心上来了。”

        “看来我今天特地准备米饭是正确的。”阿尔弗雷德简直欣慰，杰森不经常在家之后，厨房又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战场，现在看来藤丸立香的到来能让他有了新的战友。

        “谢谢你，阿福。”藤丸立香当然知道一个美国家庭会准备米饭做晚餐想来是为了配合他这个日本人。

        “不用谢，显然，您的到来将会丰富韦恩家未来的菜谱。”阿尔弗雷德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藤丸立香：……

        这话说得像韦恩家吃人一样……

        现在其实才不到下午五点，确实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但是韦恩家的人显然也不是什么作息十分规律的人，于是大伙儿都开始对着那盘蛋包饭蠢蠢欲动。倒不是他们有多喜欢吃蛋包饭，但那可是一个韦恩【虽然现在还不姓韦恩】做出来的食物！而且还香喷喷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旁观了高超厨艺全程以至于完全没有觉得拉不下面子的迪克是第一个出击的，他直接从旁边拿了一个勺就凑了过去：“我可以尝尝吗？”

        “稍等一下，这个是这么吃的。”藤丸立香当然不会拒绝，从旁边拿了一把小刀递给他，比划了一下，“从这里切开。”

        “噢噢！”迪克·大哥·全家最坦诚的人·格雷森，忽视掉了旁边杰森的死亡凝视，以及另外三个人好奇且探究的目光，在蛋上划了一刀，软软的半熟蛋立刻就流了出来，盖住了炒饭和番茄酱，终于呈现了完美的流心蛋包饭成品，“哇哦——这也太厉害了。”

        有十足的做饭经验，所以在藤丸立香做饭途中就看出了目的的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下巴：“真是熟练的手法，立香少爷以前经常做饭吧？”

        “啊？嗯，因为以前自己生活过一段时间，在迦勒底经常去厨房帮忙。”藤丸立香笑了笑，“迦勒底厨房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爱好者，所以各国的餐点制作方法我都学过一些，但迦勒底做饭最好吃的还是卫宫妈……咳咳，卫宫先生，所以我学的还是日本菜偏多。”

        迦勒底厨房组，以卫宫为首，常驻的有布迪卡、玉藻猫、红阎魔、赖光、亚瑟还有偶尔去帮忙经常给自己开小灶的诸如两仪式、美狄亚他们，玛尔达、阿拉什他们也会做饭，几位中国英灵也时不时去弄点什么特色美食，外加那几个特别擅长冰淇淋、刨冰之类食物的英灵，还有一旦到了情人节就会爆满的厨房……

        所以藤丸立香，在学做饭方面也是集百家之长的。

        那边的迪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吃了：“哇——口感超软，好好吃！”

        那可是师承卫宫妈妈的！藤丸立香不禁在心里得意地想道。

        然后目光挪过去，就看见杰森一脸不爽，提姆一脸惊叹，布鲁斯一脸……为什么父亲可以面无表情地表达出“我也想要”呢？

        旁边还有一个发出“tt”声音的达米安。

        迪克对他招手：“小d，你要来吃点吗？”

        “……我说过我要当素食主义者了！”达米安大声拒绝，背过身去。

        并没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布鲁斯把门堵住了，毕竟迪克也直接在厨房就吃了起来。藤丸立香在心里给他找好了理由，然后老实地……回头去做下一份。

        下一份刚刚做好，藤丸立香端起盘子，半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眼前伸来了一双手，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把盘子递出去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嗯？我饭呢？

        杰森在饭做好的瞬间就已经上前一步，从藤丸立香手里无缝接过了蛋包饭，然后自己拿了刀叉勺，十分自然地把这第二份据为己有。

        提姆：……！

        提姆简直目瞪口呆，杰森也太自然了，刚才那个端走饭的动作毫无违和感，以至于连提姆都是在蛋包被划开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看着那边一个吃了一半正在满足地往外飘小花花，一个一舀起第一勺一边嘟囔：“看我干什么，小红，迪基鸟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提姆：“这个时候你开始自居二哥了？上次嘟囔着我和你们没关系的是谁？”

        杰森嗤笑一声，得意洋洋地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勺子。

        布鲁斯则看着还有点发懵的藤丸立香，又看了看比起飘花的迪克显得十分冷静且自然的杰森，在美食面前还是分出了脑子来记下这个甚至称不上疑点的细节。

        藤丸立香看杰森的神色也很复杂：他刚才不是还在对自己散发不爽气息来着。所以原来是在不爽第一份没给他吗？杰森原来是这种人设吗？

        但他还是迅速地……开始准备下一份。

        很快提姆也吃到了一份能给人附加飘花特效的特制蛋包饭，藤丸立香看着厨房里四个人站着吃饭的样子，有点无奈：“其实，阿福还准备了汤，不如还是去餐厅吃吧？”

        阿福：“这是侧面佐证了您的厨艺很棒，立香少爷，不过我赞同，布鲁斯老爷，您考虑带各位少爷去餐厅吃饭吗？”

        迪克：“噢噢，我已经吃完了，但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一份……立香？”

        他眼巴巴地看着藤丸立香：“可以吗？”

        布鲁斯：！

        怎么第一个吃到的吃完了还要来插队！

        于是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好了，不要再在厨房堵着了，我们去餐厅待着。”

        “堵着门的是你，老头子。”杰森显然不打算挪窝，“我可以帮忙，你管好你的小鸟们就行了。”

        “你刚刚还说你是第二个！”提姆指出这个。“你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你所见我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杰森哼哼笑着回应。

        “好了好了小翅膀，今天就让立香大显身手吧。”迪克赶紧打圆场，推着迪克和提姆往外走，而后，厨房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真是令人惊叹，看来我确实能期待达米安少爷有朝一日也能掌握些许烹饪技能了。”阿福感慨万千，“至少不能成为布鲁斯老爷那种连方便面都不会泡的人。”

        藤丸立香：……

        父亲的厨艺是有多差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想了想，好像杀阶的那位卫宫先生……也完全不会做饭的样子！

        所以他抽了抽嘴角：“我猜做饭的能力是隔代遗传的……毕竟教我做饭的卫宫先生说过，他从小做饭的原因就是他的父亲完全不会做饭……”

        阿尔弗雷德甚至不需要多问关于母亲的话题，毕竟在这也的语境下，没有被提起的人，要么不在人世，要么像是韦恩庄园的新任女主人一样根本不存在。何况藤丸立香也是从小丧母，十六岁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父亲在世……

        再联想一下为什么藤丸立香会擅长厨艺，阿尔弗雷德简直要为这个新来的少爷抹一把辛酸泪，虽然这个家里的少爷们的童年大部分都说不上多么的幸福……

        于是在阿尔弗雷德慈爱的目光中，藤丸立香继续做饭，他想了想自己家里人的体型，干脆多炒了一些炒饭，毕竟总觉得一份蛋包饭是喂不饱某个目测体重超过两百磅的哥哥的。正好阿尔弗雷德的汤也准备完了，他就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把炒饭端了出去。

        果然，已经吃完了的人又在等饭了。

        提姆看起来倒是还好，但是他杯子里的东西显然引起了阿尔弗雷德的不满：“提摩西少爷，现在仍是晚饭时间，容我提醒您咖啡不是用来搭配晚饭的。”

        提姆：“呃……我以为我已经算吃完了，好吧对不起。”

        提姆在管家先生的注视下把杯子推远了一点，并且无视了达米安嘲讽的“tt”

        “别这么说，提摩西少爷，立香少爷为了各位的食量考虑，多做了一些。”阿尔弗雷德再次开始发表感慨，“我诚心地认为达米安少爷可以找机会学习一下烹饪技巧，至少立香少爷已经证明了厨艺水平并不依赖基因遗传。”

        看得出来是对布鲁斯的厨艺相当耿耿于怀了。

        藤丸立香把特别用番茄酱写上了“我爱你爸爸”的那一份蛋包饭摆在布鲁斯面前，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习惯性地使用了日语，不过阿福说您看得懂？”

        “我确实会日语。”布鲁斯看着那几个字，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谢谢你，立香，我……”

        他想说我也爱你，但是……对于全家“不善表达”“不坦诚”症状最严重的人，他的像是舌头打了结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不用谢，父亲。”藤丸立香当然能听懂他没有说出来的部分，善于读懂善意是他的天赋，于是他小小地拥抱了一下父亲，扭头去把另一个盘子端给了达米安，“这是给你的炒饭——全素的，配料有蘑菇、胡萝卜和笋，希望你喜欢。”

        达米安：“别以为一盘炒饭就能贿赂我——”

        然后藤丸立香又把另外几分炒饭递给了已经吃过蛋包饭的人：“我猜你们没有吃饱？再吃一点炒饭吧？”

        达米安：……

        “真好吃啊~”迪克说。

        “确实不错。”杰森说。

        “淋上流心的蛋液之后更好吃。”提姆点头，“但是显然没有某人的份。”

        达米安的叉子像飞镖一样插向了提姆的头，被他在空中截住了。不等布鲁斯出声，达米安就主动解释：“抱歉，我只是觉得吃炒饭不需要用叉子，想把叉子丢进垃圾桶。”

        “哦是的，布鲁斯该带你去配个眼镜了，一厘米厚的那种啤酒瓶底。”提姆哼笑道，“顺带一提，阿福的小甜饼也会加鸡蛋。”

        “德雷克——”

        “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停下来吃饭——提姆，别再说了，达米安——”

        刚刚坐下准备吃饭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开始掐架的藤丸立香：……

        突然……像是看见了自家那一堆天天闹腾的英灵了呢。看来，在这个家里负责阻止打架的是迪克，真是辛苦了。

        想到迦勒底闹腾的日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两个家伙打起来的话放着不管不就行了。”大概是通过年龄来排座次的原因，藤丸立香就坐在杰森旁边，这会儿，有一撮十分叛逆的白毛的杰森对藤丸立香小声地吐槽道，“鸟妈妈总是操心过度，鉴于这里唯一一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除了喊别人的名字以外什么也不会。”

        “嗯，迪克真是不容易。”藤丸立香点了点头。

        “你真的有听懂我说的话吗……算了。”杰森撇撇嘴，“炒饭味道不错。”

        “谢谢，你喜欢就好。”藤丸立香对他弯起眼睛，“听说你也会做饭，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交流一下？我并不太了解美式餐点……”

        看起来杰森并没有想象中的介意这个家出现第二个会做饭的少爷，而化敌为友的第一步就是主动示弱！

        杰森看了他一眼：“我平时不住在这。”

        “那你住在这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吗？”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深谙对付傲娇方法的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没有手机，之前的那个在迦勒底就坏掉了……”

        所以他浑身上下能和迦勒底联络的就只有一堆魔法产物，还有那个达芬奇特制平板。

        “无所谓，之后让鸟宝宝随便给你拿一个好了。”杰森哼了一声，“友情提示不要和迪克他们讨论做饭，迪克只会干吃麦片，提姆只会喝咖啡，恶魔崽子不提也罢。”

        “麦片有什么不好！”旁边无辜被波及的迪克大声反驳，“营养又好吃！”

        “咖啡……算了。”提姆一边制衡达米安一边嘟囔，“反正你们都不需要连续四十多个小时不睡觉。”

        藤丸立香：……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黑眼圈之后，不禁沉默了。

        布鲁斯，爸，你倒是别盯着我的病，看看提姆吧，他看起来比我不健康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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