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part23选择

最后，布鲁斯还是在藤丸立香的邀请下坐到了他的儿子们对面，一起分享小甜饼。达米安本来是拒绝的，直到藤丸立香让小蓝鸟也给他运送了一块饼干过去——于是家里最小的男孩一边吃小甜饼一边摸着小鸟柔软的脑袋，小声的嘟囔：“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勉强认可你了。”

        也不知道是在跟小鸟说还是在跟谁说。

        午饭的时候，另外两个哥谭义警，虽然不姓韦恩但确实是蝙蝠家一员的芭芭拉和史蒂芬妮也来了，相互自我介绍之后，藤丸立香再次感觉到了韦恩家族的庞大——布鲁斯的孩子加起来都快比莫德雷德的爹多了！

        至于新晋的宠物罗宾鸟，则是靠着它可爱呆萌的外表博得了所有人的喜爱——但它还是肉眼可见地粘着藤丸立香不放，偶尔会停留在达米安的头上或者布鲁斯的肩上，其它人只能在它靠近的时候摸摸他，杰森则是唯一一个可以直接伸手就把小鸟从藤丸立香的头上薅下来还能不被啄的人。

        一家子人难得齐聚一堂的时候，迪克兴致勃勃地提出要一起看电影。

        杰森当即一个拒绝，声称自己对合家欢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场面毫无兴趣，翻窗就溜，走得毫无留恋。布鲁斯摸出手机捣鼓了一下之后，以公司有事为由也拒绝了，并且带走了吃完饭就开始昏昏欲睡的提姆。达米安对此没兴趣，但被迪克强行留了下来，藤丸立香把小罗宾鸟放他肩头让他撸，他才勉强把撅起的嘴巴放下去。

        于是最后，就变成三个男孩和三个女孩一起坐在电影室看电影。

        每个人对电影的想法都不同，迪克选了一个恐怖片，史蒂芬妮想看点动作片，卡珊德拉找出了一个亲子搞笑片，芭芭拉选了……芭芭拉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选了亚瑟王传奇。

        藤丸立香：不，只有这个不要，谢谢。

        最后这伙人一起看向了藤丸立香：“立香，不如你来选吧？”

        藤丸立香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对这边的争论毫无兴趣，专注撸鸟的达米安，果断开口：“那不如看疯狂动物城吧？”

        达米安扬了扬眉毛。

        虽说是动画片，但疯狂动物城确实是老少皆宜的片子，要感情有感情，要喜剧有戏剧，要动作有动作，要剧情有剧情，甚至有些片段还有点恐怖的感觉。总的来说大家都看得挺满意，尤其是达米安看得全神贯注，无比认真，连罗宾鸟什么时候窝回了藤丸立香脑袋上都没发现。电影看完之后，藤丸立香感觉达米安看他更加顺眼了。

        迦勒底哄孩子专家：总而言之没人能说疯狂动物城不好！

        一场电影看的达米安意犹未尽，藤丸立香又给他找了自己在日本的时候看的好几部furry控狂喜动漫安利给了他，让他继续快乐去。

        顺带一提藤丸立香还从客厅抱来了阿尔弗雷德猫，趁着达米安看得入迷的时候塞进了他的怀里，这样达米安就不会介意他把只想念着他的罗宾鸟带走了。

        芭芭拉对此的评价是：“我以为这家里最惯着达米安的是迪克，没想到你才来两天就刷新了记录。”

        “因为达米安很可爱嘛。”藤丸立香这么回答。

        “对啊，小d很可爱的。”迪克也认真点点头。

        史蒂芬妮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认真的？那个恶魔崽？”

        藤丸立香神色自若地点头——

        没有把人开膛破肚？没有一夜砍倒山上所有树？没有召唤什么外神？没有把人拿去严刑拷问？没有剪掉说谎的人的舌头？没有吃人也没有把人都关进恐怖迷宫？也没有因为叛逆期而浑身上下只穿几条绷带？

        这孩子也太省心了吧！

        因为放映室的高清大屏被让给达米安看动漫去了，迪克又开始提议大家一起打游戏。藤丸立香本来也闲着准备答应，但玛修一个电话打进来，成功让他改变了想法。

        而他高高兴兴地抱着平板回到房间，联通了和玛修的聊天。

        “前辈！”对面的玛修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怀里正抱着一个大大的蝙蝠侠玩偶，“礼物我收到了噢！基尔什塔利队长把前辈买的纪念品全送来了迦勒底！”

        “太好了，你喜欢就好。”藤丸立香也扬起笑脸，不论如何，和只要看见玛修快乐的样子，他也就情不自禁地想露出微笑。

        “还有就是，基尔什塔利亚队长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今天也一起来迦勒底帮忙了。”玛修继续说道，“前辈要认识一下他吗？”

        “欸，可以吗？”藤丸立香迟疑了一下，“如果大家都很忙的话就算了吧……”

        “虽然现在要做的事情确实很多，但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玛修的旁边传来，“相比起和那些魔术师纠缠，我认为更深入地了解你要重要一些——”

        玛修稍微把平板拿远了一点，取景框框入了另一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穿着看上去就很华丽的白色西装的青年。

        “我是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迦勒底行动组a组组长。”青年对他笑了笑，“让拯救人理这样沉重的任务落在你一个人头上这件事很抱歉，藤丸立香。”

        “啊，那个，那不是你的错啦！”藤丸立香赶紧摆摆手，“如果是a组的大家的话，肯定也能比我做的更好吧……”

        “不必妄自菲薄，你确实完成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伟业，无需与他人比较，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基尔什塔利亚这么说道，“而且是你在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能战斗的时候仍然选择了战斗，我认为这是了不起的勇气。”

        诚然，对于沃戴姆家的年轻当主，甚至能自己开创时钟塔第十三门学科，在魔术方面有着被称为“至宝”、“规格外”、“人外”级别才能的基尔什塔利来说，藤丸立香所经历过的战斗，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大部分危机情况都会有更优的选择，也不会搞到像藤丸立香现在这样身体完全崩溃掉，只剩下一眼就看的到头的生命。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在应该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被雷夫·莱诺尔算计了，以至于整个a组失去战斗力被冻结，一切结束之后才得以被救回。

        一份力量对应一份责任，身为有力量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普通人做出了牺牲，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了。

        所以他难以避免地感到了一些愧疚，对于自己的无作为而导致这样一个“后辈”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

        “哪里只有我一个人。”藤丸立香眨眨眼，“这不是还有玛修，达芬奇……还有医生和迦勒底的大家在努力嘛。”

        基尔什塔利亚轻轻地微笑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金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藤丸立香看见了他挂在胸前的……

        蝙蝠侠挂坠。

        藤丸立香神色复杂：“您……沃戴姆先生很喜欢蝙蝠侠吗？”

        “不需要使用敬语，藤丸，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基尔什塔利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披风挂带上那个和全套白西装看起来有些不搭调的蝙蝠侠挂坠，“我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你所在的城市，但在你寄来的礼物中，我觉得这一个非常可爱，所以就拿出来戴了。”

        而后他甚至还歪了歪头：“这个不可以给我吗？”

        “礼物是买给给迦勒底的大家的。”藤丸立香立刻回答，“当然，基尔什塔利亚先生也是迦勒底的一员，你喜欢就好，我只是没想到您会喜欢……这只东西。”

        “虽然我不怎么关注非魔道的事情，但正义联盟我姑且也听说过。”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基尔什塔利亚解释了一下，“而且那毕竟是你的……”

        “我的什么……诶诶？”

        似乎是玛修拿着平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通讯就暂时卡断了，藤丸立香愣了一下，决定耐心等玛修重新打过来——迦勒底嘛，有突发情况也是常态。

        果然，通讯很快再次联上了，对面的基尔什塔利神色没什么变化，不等他发问就继续了刚才的对话：“毕竟是你的一片心意，而且我确实觉得这个很可爱。”

        又夸了一遍可爱啊……看出来你真的很喜欢蝙蝠侠了。藤丸立香无语地点点头：“这样的话，之后我再寄点过去吧？听说哥谭做的蝙蝠侠纪念品比其它地方都要精细。”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基尔什塔利亚说得坦然，一点不像是在敷衍伪装，“毕竟其他的大部分都被英灵们拿走了。”

        “前辈寄过来的玩偶都不太够分呢……”玛修在旁边干笑着，不敢说是以莫里亚蒂为首的家长组强势带走了所有蝙蝠侠玩偶，据说是准备去定制同款的“妈妈玩偶”“papa抱枕”之类的东西送还给藤丸立香，她怀里这个都是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

        前辈要是知道了，会隔空敲教授的头吧。

        就在这时，画面外传来了工作人员呼唤玛修的声音。玛修应了一声，旁边的基尔什塔利亚就顺势接过了平板：“你先去看看吧，玛修，这里交给我。”

        “去吧去吧玛修。”藤丸立香也笑着堆学妹摆摆手，“之后有空再聊。”

        “嗯，好吧！”玛修看起来也对基尔什塔利亚非常放心，对屏幕里的藤丸立香道别，“那么之后再见，前辈！”

        玛修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基尔什塔利亚才转而面对着镜头这边的藤丸立香：“藤丸，玛修还不知道你身上的具体情况吧。”

        “她可能有所猜测。”藤丸立香苦笑，“达芬奇亲告诉你了啊……”

        “准确的来说，是因为我执意想带你去沃戴姆家接受治疗，他才说了实话的。”基尔什塔利亚眨了眨眼睛，虽然是欧洲人，但他的容貌却十分秀美，以至于有一种雌雄模辩的感觉，“即便如此也想要作为人类活着吗？”

        他很普通地提问着，像是好奇的孩童一样：“哪怕是这样脆弱且短暂的一生？”

        “……嗯，没错噢。”藤丸立香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淡然地回答道，“因为哪怕寿命短暂，力量弱小，人类也依旧一路走到了今日，并且，跨越过人理烧却的难关抵达了明天。”

        作为人类走过的旅途，见证过的历史，以及，目睹了某个人短暂的“人生”的终结点。

        “有一个人不也像这样选择了度过人类的一生嘛。”他也反过去对基尔什塔利亚眨眨眼，“就当是我有样学样啦。”

        基尔什塔利亚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打算在迦勒底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去一次哥谭。”他这么平淡却又坚决地开口道，“考虑到你的家庭情况较为复杂，届时我会以迦勒底代理人的名义到韦恩家进行一次正式的拜访。”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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