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part37 只南给你的舞蹈

未曾蒙面的阿尔伯特啊

        这是只献给你的舞蹈。

        当这位首席舞者开始起舞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如同降落于水面的天鹅一般优雅的少女抬起了流光溢彩的足尖，轻易的跳跃接在完美的四周旋转后，在积水的冰面上滑行无疑是难度极大的操作，但舞者却可以举重若轻，那修长的双腿如同踏着波浪的蛟龙一般，支撑着娇小的少女快速的滑行，压低身体单脚旋转，高高跃起又稳稳落地。被雪白长袖包裹着的双手如同无暇的双翼，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这只美丽的白天鹅飞离这湖面。

        所有人都为这无与伦比的舞姿而惊叹，就算是自诩万花丛中过的布鲁斯也难以抑制地为这舞姿而倾倒。直到一曲结束，幕布缓缓拉上，一切终结于少女的最后一次小跳转，如同飞起的鸟儿一般，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唔"看过不少芭雷舞视频的芭芭拉，在回过神后有些意外地盱眨眼，"这个舞蹈应该是改编自天鹅之死没记错的话，最后天鹅的落地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吧，虽然已经是非常完美的表演了，但在如此明显地致敬的情况下，还是让人有种''没有跳到最后''的感觉呢"

        "确实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布鲁斯也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但也未必不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改编。"

        "或许是因为冰面上有水的原因吧。"迪克推测道，"让女孩子就这么躺在冰水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为天鹅注定会为了爱飞离令人依依不舍的湖面吧，莉莉丝也是一样。"藤丸立香则轻笑着回答他扭过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蓝色眼睛里有着亮晶晶的水花，"不以悲剧收场不是很完美的告别演出吗"

        "笑的时候收收自己的眼泪吧，藤丸。"旁边的杰森不爽地抱怨着，递给他一叠面巾纸，"刚才说自己不会哭的人是谁呢"

        "啊抱歉。"藤丸立香用力眨眨眼睛，把涌上来的泪花挤出眼眶然后擦掉，"我都没发觉呢为什么会哭呢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

        虽然最后他拉住了那少女的手，但还是有什么永远的失去了，永远消失在了时空之中。未曾谋面的阿尔伯特，能给予双翼粉碎仍要飞抵自己身边的天鹅的仅剩下一滴泪水而已。

        下一个节目的画风再次骤然变动，伴随着激烈的乐曲，幕布拉开，舞台变成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格斗场模样，身着华丽战袍的骑士迪昂和布拉达曼特踏入了格斗场，开始上演同时兼具武学的张力和美人的艳丽的比剑表演。

        这下最激动的人变成了卡珊德拉，她两眼发光地盯着舞台上的表演，同样对武斗更感兴趣的达米安也多看了几眼。

        再一次的，悲伤的情绪被活激昂的音乐和快节奏的打斗冲淡，藤丸立香听着他们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两位表演者的动作，自己也

        好吧，没学到什么，这种程度的战斗哪怕是表演，他也觉得有些跟不上了。

        于是他去找杰森搭话∶"如何，后面的表演也不赖吧"

        "确实不错。"杰森抱着胳膊，脸色看起来比一开始还难看了，"但我越看越觉得奇怪，明明所有舞蹈也好音乐也好全都在絮叨着不想离开，但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会这么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分别，换做是我的话，一定会拼上一切让重要的人留下来的。"

        "唔其实主要是迦勒底人数很多，如果全部留下来的话抑止力就要绷不住了。"藤丸立香俏皮地对杰森露出了一个坏笑，"但是如果只选几个的话，会变成毁天灭地的世界大决战吧大家都是羁绊10我可选不出来啊"

        "你知道你现在听着有多像个混蛋吗"杰森握紧了拳头。

        "哈哈哈开玩笑的。"藤丸立香赶紧举手告饶，"怎么说呢应该是大家都尊重我的选择，也都认可''如果要回归日常的话，远离这些没什么不好''而且，也是为了迦勒底其它的员工着想，那些人也是为了人理做出了很大努力的人，如果不能给他们个安心的未来，可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英灵们或许可以贴身保护藤丸立香但不可能永远保护所有迦勒底员工而只要藤丸立香和英灵们还被魔术师协会视为威胁或者某种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些甚至比藤丸立香还要普通的员工们就可能被用作他们的棋子或筹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有消减掉他们的"价值"，才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保护。

        杰森诡异地沉默了下去，直到这个节目结束才再次开口∶"如果你真的很想让哪个英灵留下来的话，你觉得他们会留下吗"

        "应该会的吧"藤丸立香歪头，有些困惑地看着杰森，"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杰森说完这句话就扭头走到一边去了，留藤丸立香一个人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可能惹他生气了。

        下一个节目是歌剧节选，来自一个人们耳熟能详的剧本，我，堂吉诃德，藤丸立香心下了然∶八成是迦勒底的那群作家们又咕了，才选了现成的剧本略做修改。然后稳步踏上舞台的那位金发碧眼长相端正的saber，直接让史蒂芬妮兴奋得差点掀了手里的薯片袋更正，她已经掀了，不过被旁边的卡珊德拉稳稳接住，一点都没漏出来。

        "他好帅。"史蒂芬妮陶醉地看着亚瑟，"立香，请务必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其他人的都可以不要。"

        喂喂，库丘林要哭了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能征求他们的意见"藤丸立香尴尬地推脱，"而且亚瑟他嗯，是英国人。"

        知道点内情的布鲁斯和提姆∶

        你说这要是单看名字，哦，亚瑟，大众姓名，十个英文名里面就能挑出一个。但联系上迦勒底一大堆名人和英国人这个基础设定，加上和骑士相关的剧目，就很难不联想到亚瑟王了。

        但让亚瑟王来演西班牙作家笔下的有些疯疯癫癫的骑士堂吉诃德，反而让人一时觉得不太可能了起来，于是聪明人立刻就想多了。

        但无论他们想多少，表演还是会继续，台上的亚瑟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这个改编音乐剧英文版最著名的选段之一不会成真的梦

        "追梦不会成真的梦。忍受不能承受的痛。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跋涉无人敢行的路""改变不容震撼的错。仰慕纯真高洁的心。远征不惧伤痛和疲惫。去摘遥不可及的星"相比起那俊美的容貌，青年的歌声并没有先前的舞蹈那般令人感到惊艳，他唱完第一段的时候，大伙儿都还笑嘻嘻地打趣着就喜欢金发系，和在场所有同样师气的黑发男性相性不佳的史蒂芬妮。但随着歌词逐渐深入，大家都奇异地安静了下来当然，这样著名的歌剧，布鲁斯这样的人肯定也是至少看过一次的。但相比起那些演员们，此刻站在台上的人虽然在唱功方面有所欠缺，但他的声音中却诱着真真切切的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地相信他会如他所歌唱那样踏上征途。

        布鲁斯看看舞台上的亚瑟，正好和亚瑟对上了视线。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就挪开了目光，但布鲁斯却感觉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什么一般

        高潮的部分到来，那坚定地信念和执着的追求在此彰显无疑"敢以此生，求索那颗星管它征途遥远，道路多险峻为正义而战，何须踌躇不定哪怕烧灼在地狱火中也自阔步前行"

        仔细想想，这歌词倒是很贴合布鲁斯本人啊。

        这大概是在场所有清楚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此刻在脑海里达成的共识。

        "我若能为这光辉使命，穷尽一生追寻多年后待到长眠时分，我心亦能安宁"

        原本高亢的声音逐渐放轻，放缓，仿佛已经抵达了那个长眠时分一般，无怨无悔地说出了"我心安宁"的辞语。

        不若其它的节目那般惊艳，对于这个包厢之中的听众们却有着最为强大的感染力，仿佛唱出了每一个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努力支撑起这个世界安宁的英雄们，终其一生所追逐的梦想。

        歌声并没有在此终结，而是继续了下去，自低沉而轻缓开始，宛如一个坚定地走向命运的骑士，一步一步将唱段推向最终的高潮∶"而人间定会不同往昔。纵然我终将疲倦无力。仍要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去摘遥不可及的星"

        直到幕布落下，包厢里都久久无人说话。

        最后还是迪克打破了安静∶"我说哪天我们再看一次我，堂吉诃德吧""好主意。""我觉得可以。""家里有录影带。"全家人的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

        "看来大家都很青欢这一段啊。"藤丸立香摇头晃脑，他其实也觉得唱得很好，而目那一瞬间从胸腔涌出的共鸣确实让他十分感动。

        迪克伸手揉了揉藤丸立香的脑袋∶"大概是这歌让他们想起了某人""你也是吗"藤丸立香好奇地看过去。

        "我也是哦。"迪克笑着点头，"而且不止一个人。"代，都可以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堂吉诃德就是我的绝佳代蓿，基本上每个坑都有我能用它代的角色哩哩嘿，准又代了是我我这里选用的是中文版，不过英文版也很顶，我只是觉得中英文都放有点太占字数了，没必要乐呵空泻

        接下来会在哥谭待一段时间的英灵分别是小恩和旧剑，氟星人一家看着这两位感觉脊椎骨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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