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空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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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玉书说出这样话的,看来蜀山众人确实是有些不错的发现了。
拜访过太武之后,随着玉书与青石二人的脚步,出了大殿,只见人影闪动,蜀山派挪移法阵运转,很快便抵达蜀山主峰之外一个特殊的所在——太离阁,一座位于蜀山最外围的悬空峰,也是蜀山派为处理一些特殊物事而建造的场所。
此处曾经用于一些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妖魔器物封印,实则已经很久未再启用,但自从罗凡经由其他世界转来一些物品之后,蜀山派便再次开启了此地。
眼前的建筑高约十余丈,一眼望去,大约是一座三层的古朴楼阁,入门之处是两处背生双翼、龙首虎身的奇异铜兽,极是威武。
边走边打量着四周,只见那朱漆梁柱,已有些褪色,其上匾书“太离阁”厚重雄浑的字迹也已是老旧,脚下泛青的石板裂开的间隙也生出了不少青苔,显然这楼已经有些历史了。
进了大门,里面是数十丈方圆的大厅,只见四周不少处摆放着各式刀剑兵甲,宝光灿灿,即便大厅之内没有点上灯光,依然明亮无比。
“这些是……?”
“是师弟送来的那批仙藏。”玉书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师弟从哪弄来这么大批的仙兵仙器?自从这些东西到我蜀山后,我可是很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哦?”罗凡道,“此话怎讲。”
“值得钻研。”青石淡淡地道。
“看来是还能入几位的法眼了。”罗凡失笑道,“我在外游历时,机缘巧合,发现了一处曾经得道飞升的仙人留下来的金船。”
“师弟这些年在外游历,看来发掘了不少好的宝物。”青石任是那般淡然,“不过,你是我蜀山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甚至将来可问鼎仙道,可不要为此耽误了自身修持。”
蜀山虽一直以来“不求仙道,只问苍生”,但“不求”只是因以苍生为重而不执着于此而已,若是弟子有这个天赋与福缘,自然不可能加以阻拦,眼见罗凡作为,青石甚至担心起罗凡的修为来。
“师兄放心。”罗凡点了点头。
楼阁内里三层,一直到第三层,只见中央的石台上静静地悬着一面奇特的古镜,古色古香的镜面上,却是有一道极为显眼的裂痕,将整个镜面一分为二。
“就是这里了。”玉书道。
静静地看去,只见古镜仍是当年见到的那面古镜,但是从镜中透出的气息,罗凡隐隐感到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一步步走到古镜旁边,只见罗凡双目之中隐现阴阳二气流转,额间的剑芒,就仿佛庖丁的解牛刀一般,将眼前事物一点一点剖析开来。
眼前无论是空气、石台,一切事物,皆在罗凡眼中尽分阴阳。
罗凡欲找出这种奇特的感觉在何处,但突然之间,面色一变!
罗凡眼中已经完全化为阴阳的世界,这面古镜,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纹丝未变,就仿佛黑白二色的世界中强加的一片彩色,显得那般突兀!
“怎么了?”玉书也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上前问道。
“没事。”罗凡抑制住心中的惊异,摇头道,“没想到我的心剑照影竟然失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这些年来,没有找到任何相似的材质。”青石淡淡地道。
“岂止如此。”玉书失笑道,“就算是书中记载,也没有见过半分相似的东西。”
“那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功效?”罗凡不由诧异地问道。
玉书手势向下压了压道:“师弟稍安勿躁。”
随即只见他指了指东方墙上挂着的一柄没什么特别的桃木剑,手中一掐剑诀,同时口中喊道:“青石师兄。”
青石点了点头,骤提体内灵力,聚气凝指,精纯的灵力如疾电般点向那面古镜点去。
罗凡似乎隐隐见到那古镜镜面微微一亮,紧接着桃木剑竟如同一头扎入水中一般破入古镜之中。
与此同时,只听得“咻”地一声,一柄木剑破空而出!
“这是……?”罗凡一把将木剑抄在手中,讶然道,“复制?”
“如果是复制的话,我们至今没办法取出另一柄剑。”青石摇了摇头,“所以也不排除类似幻境迷宫一样将事物折回。”
“这不是最令人惊讶的地方。”玉书接着从壁上取下一面圆镜立在古镜面前,紧接着从罗凡手中接过桃木剑,法诀催动,再次配合青石,将法剑射入古镜之中。
接下来,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桃木剑没入古镜之中后,竟笔直射入古镜中倒映的圆镜中,接着再没入下一面镜子,一层一层,就仿佛掉入一个无底深渊一般。
就在罗凡震惊的眼神之中,摆在古镜面前的圆镜“啪”地一声爆裂开来!镜屑洒落一地!
“这……”
“桃木法剑坠入最深层的镜中,直到我完全无法感应。”玉书道,“就好像完全见不到底。”
“所以我们推测。”青石道,“这里面,不是幻境迷宫,而很可能是实际存在的所在,另一个推测是,这面镜子,能够……”
“制造世界。”玉书道,“对于这些,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如果真正寻根究底地弄明白,我也不敢说,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镜子的对面有让法剑坠入深渊直至完全无法看见,无从感应的空间,这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罗凡紧紧地盯着两人,似要从两人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过了良久,才想通这仅仅只是个推测,舒了一口气,指着古镜道:“这里面……有人进去过么?”
玉书眉毛扬了扬,道:“暂时……不敢对人施展。”
罗凡知晓他在忌惮什么,不由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人师兄将催动的法诀教我。”
“师弟,未明情况之前,万不可自身进入。”二人连忙劝道。
罗凡道:“我自有分寸,况且,再过一段时间,或许我也该旧地重游一番,有些东西,不弄个明白,实在让人心中难安。”
“早知你会如此。”青石依然平静地道,“个人自有个人的机缘,一切小心。”
“多谢师兄关心。”罗凡拱了拱手,以示感谢,青石性格清静无为,虽然心中担心,亦不会过多阻拦。
玉书拍了拍罗凡的肩膀,道:“年轻人爱探索是好事,但要注意安全。”
“呵~你也不见得比人家大,装什么老成。”青石不禁哑然失笑。
……
将归墟镜取回后,玉书又道:“师弟此次回来,应该不单是为了这面镜子吧。”
罗凡点头道:“我打算去蜀山地脉一趟。”
玉书挥了挥手笑道:“你有翳影枝傍身,爱去哪去哪,我才不担心你小子。”
罗凡耸了耸肩,随即拿出一本古旧是书籍递给玉书道:“知道师兄爱书,这次出门,恰好遇见一部不错的古书,顺手带了回来。”
“《侠道追溯》?看起来是本好书。”玉书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青石转身离去道:“我就不用了,有时间的话,多花点心思在苍生正道和自身修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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