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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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翎依旧是照着以前给荔枝上药的力度在她身上抹药,看着她这些伤口,只觉得这条蛇蠢得要死。
这么多修士,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居然为了他们把自己的七寸暴露在狼群之下。
蠢成这样,之前还张扬跋扈地不许他说。
他眉宇间气息森寒,手下的力度愈发没个控制。
荔枝咬着牙抽气,抱着那条手臂骂道:“褚翎嘶嘶!你能不能轻一点嘶!很痛嘶嘶嘶!”
“不行。”
他话是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顿了一下,再上药的时候便刻意收敛了一些。
荔枝觉得有些难过,江鱼也没在,褚翎还总是对她没个好脸色,现在这样,还不如她自己待在原来那里称王称霸。
早知道就算江鱼不喜,她也要粘在她身上了,现在分隔两地,受了委屈还没地方说。
烦死蛇了嘶嘶嘶!
将她背上的伤处理干净,褚翎收了指尖,语气依旧淡漠:“转过来。”
荔枝也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就只能指望他来帮自己,转过身子瞪了他一眼,把那条受伤的胳膊露在他面前,“这只手也疼嘶嘶。”
褚翎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从肩上蔓延下来的伤口,脾气终于憋不住了,“你是蠢么,堂堂蛇主被伤成这样,是头脑太简单还是太善良?”
用善良来形容蛇简直是对荔枝最大的侮辱,她的血瞳眯了眯,和他对着骂:“你别太过分褚翎嘶嘶嘶,若是不愿意帮我就趁早滚蛋嘶嘶嘶……我不想理你了嘶嘶嘶!”
说罢她便转身要走,褚翎皱着眉浑身散着冷气,抬手便把她抓了回来,没好气道:“不许动。”
荔枝眯了眯眼,撇开头不想看见他。
褚翎看着这道伤口就觉得头大,这个位置,不把袖子截下来,根本处理不好,他闭了眼吐气,只觉得早晚有一天要被她气死。
灵力一凝便化作气刃,割开衣服之后,她身前的衣裳居然开始往下落,他抬手按在她肩上那些还没散的衣服上,咬着牙道:“自己按着。”
“就不嘶嘶!”
褚翎差点气笑了,咬着字句低声警告:“你能不能有一点作为女子的自觉?随便换一个人,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要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嘶嘶?”她转回头看他,血色双眸里是真的无知。
褚翎:“……”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这么高的期待的,居然还妄想她能知道些什么。
从她第一次化形之后就应该知道的不是么。
褚翎冷着眉眼扫过她的肩和露在外面的手臂,对上她的视线,言语却僵涩下来:“在外人面前,不许不穿衣服,对人要有防备。”
“蛇族从来没有这么多规矩嘶嘶嘶……”她血眸一眯,发现褚翎的耳尖好像红了,话音一转又道:“但是你看我了嘶嘶,这是第二次嘶嘶嘶,我是不是该灭口嘶嘶嘶?”
褚翎气笑了,冷笑着道:“你以为我愿意么?你要灭口,也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按着,我上药。”
“嘶嘶。”
荔枝到底还是抬手按住了要掉落的衣物,她垂着眼眸看着褚翎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帮她处理伤口,可他的耳朵好像又红了一些,她确认自己没看错,好奇道:“你耳朵红了嘶嘶嘶……”
褚翎指尖一顿,用力按了一下她的伤口,“闭嘴!”
荔枝吃痛,倒吸了两口气,骂道:“褚翎嘶嘶嘶,你怎么总是这样子嘶,届时遇见主人,我就告诉她你这一路都是怎么对我的嘶嘶嘶!”
“随便。”
荔枝拿他没办法,恨恨盯了他两眼,闭着眼不和他说话了。
褚翎上完药便看见她嗖嗖往外冒冷气的样子,心情难得扬起来些微,又被他自己压下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套新衣服,皱着眉道:“江鱼没在,你看你是找谷灵希他们要女子服饰还是继续穿我的?”
“你的嘶嘶,”她闭着眼自暴自弃,她和谷灵希他们又不熟,那些女修士一个比一个难说话,都没有她主人温柔,她顿了顿,开始耍无赖:“我不会,你帮我嘶嘶嘶。”
褚翎:“……”
他瞥了一眼她的伤口,闭着眼调整心绪。
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何况她还受着伤,这一回她至少还穿着衣服,比上一回不要好太多。
他闭着眼抬手,将她圈在自己身前,指尖握上她的薄肩,将衣服披上去之后,便将那些坏了的衣服震了个粉碎。
碎布掉落,让她自己把手钻进袖子,他便自动绕着她转了半圈把衣服系上了。
待两人从树后出来的时候,段允怀他们一行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便立即又决定往前走。
也不知道那位前辈所说的机缘在哪里,反正他们这几天下来,除了银鬃狼,什么也没见到。
不过银鬃狼也是一种比较合适的妖兽,它们的银鬃是外面少见的材料,千歧门药师谷取其银鬃各有所用,它们的妖丹则由各人斩杀之后自行取出收起来。
荔枝收了不少妖丹,但她不是很看得上这些低阶的东西,一股脑丢给褚翎,只道:“你先收着,之后见了主人再给我。”
褚翎冷冷扫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理所应当,散着冷气把东西随手丢进锁灵囊里。
-
五天时间一晃而逝。
这天江鱼早早便从修炼状态里出来,视线一转,便看见墨寒辰盘着膝坐在一边,他身边的魔气缓缓绕着他盘旋,魔纹上的黑气稳定地跳动。
她看了没多久,便见他眼睫微动睁开了双眸。
“醒了?”
“嗯。”
他撑着身子起身,江鱼伸手拉了一把,带他站起来之后,手还没收回,便被他牵着借力拉到了怀里。
他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心情颇有些愉悦。
江鱼任他亲了一会儿,在他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抬手推他,“别闹,要见鱼老的。”
“嗯。”
他又慢条斯理啄了片刻,收了动作笑道:“等我片刻我们再出去。”
江鱼好气又好笑,“那你还这样亲我,不是自找的么。”
“嗯,但是刚刚就是很想。”
他们这几天忙于修炼,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若不是今日要一同去见鱼老,他们估计还要持续那种修炼状态。
明明她就在身边,看得见又摸不着,怪让人心痒痒的。
他还要拉着她抱在怀里,江鱼笑了笑便躲开了。
谁知道他一抱要抱到什么时候。
两人休整片刻便出了房门,江鱼这几日将那些剑招都在内府里过了几遍,想来是无碍的。
他们方踏步至院子里,鱼菲的身形便出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
两道浓郁的灵力霎时将他们包裹,江鱼觉得暖融融的,闭着眼随着那些灵力探查。
不多时鱼菲便收了手,弯着眉眼笑道:“还不错,墨寒辰的心法继续修炼下去,日后也能有助于你掌握自己的身体——江鱼,拔剑。”
她一愣,是用赤云剑么。
可她只有这么一柄剑,且这柄剑的前主人就在他们面前。
江鱼没多纠结,心念一动,赤云剑便从她额心钻了出来。
剑身上有淡淡的金光,鱼菲轻轻挑眉道:“我看看,可以么?”
“好。”
她话音一落,赤云剑便飞到了鱼菲身前。
她的虚影触在赤云剑通红的剑身上,银脊流光,在她的指尖绽出柔和的光芒。
她低声道:“剑灵归位了……”
“剑灵?”江鱼皱着眉道。
鱼菲虚虚握了握剑柄,片刻便松了手,将赤云剑归还给江鱼,笑道:“是,赤云剑有剑灵,千年前因我离开便遗失在外,如今它状态不太对,还要恢复一段时间,届时你便能直接和他沟通,他能按你的心意主动发出攻击。”
江鱼点头,便听她又道:“将这些日子学会的剑法演示一遍,攻击力越强越好,不必担心毁坏些什么。”
“是。”
江鱼本身资质不错,鱼菲传给她的剑法又十分细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每招每式的讲解都和她的习惯十分贴近,她那时候几乎只是在内府演示过一遍就掌握了。
后来想着既然是鱼菲要考校的,便不敢懈怠,反复练过很多次,细细琢磨了每一招每一式里能将攻击最大化的方法。
此时她身姿灵动,动作潇洒利落,身随剑走,剑气所过之处摧花折木,她甚至没点燃赤云剑,周围便有草木被赤云剑的剑气灼成灰烬。
眼看她练完一套便要收手,鱼菲忽然道:“墨寒辰,和她比试一场。”
江鱼挑了眉,剑势一转便朝着墨寒辰攻过去了。
墨寒辰手心一动,桃夭在他掌心汇聚凝成一柄魔剑。
他们两个打得难分难舍,明明招招犀利,若是落在旁人身上,取其性命不过一念之间,可他们看起来就是很和谐。
桃夭黑红的剑光一落,赤云剑金红的剑光一挡,各自往后退了一步,对视一眼便又拆了数十招。
江鱼只觉得十分畅快。
墨寒辰显然是压着修为和她比试的,刚巧在她能够承受的最大范围之内,既能给她压力——压力一增,便能激得她更快地做出调整,能更深刻地掌握剑招的要义;也能将她的剑招用于实战,不至于成为花拳绣腿的无用功。
她自从回到这个世界以后,便再没有这样和他比试过,恍惚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天剑宗的竹间小院,只不过如今他做她的练刀石。
江鱼旋身避开一道桃夭的剑气,赤云剑光一闪,便带着她往墨寒辰身前落。
墨寒辰身形一动,下一瞬便出现在她眼前,赤云剑蓄力尚未完成,轻易便被他格挡开,江鱼顺势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低笑了两声,抱着她的腰在空中旋落。
桃夭上的魔气在空中散了个干净,绕着两人不舍地转圈,像是被风卷落的桃花。
落地之后,江鱼便挣开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又有些不甘:“我觉得你耍赖了,本来你不该……”
她看了他一眼,他就弯着眼尾笑。
好吧,也没规定他必须压着修为和她比试,他只要能做到,那便都不算犯规。
江鱼叹了口气,收了赤云剑便朝鱼菲躬身行礼。
鱼菲用灵力扶起她,对空中悬着的桃夭颇有些好奇,便道:“这五瓣,是什么?”
她从未见过这样能散能聚的魔器。
墨寒辰略颔首:“本命魔器,桃夭。”
“我能看看么?”
墨寒辰没回应,垂着眼眸看了眼江鱼。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江鱼被他这种不自知的小动作逗得心软,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见鱼菲对他有些不一般的那些异样小情绪消失了个干净,她轻轻点头。
桃夭在他们身边旋了一圈,便一瓣一瓣飞到了鱼菲面前。
她的眸光里难掩惊艳和惊讶,最后却皱着眉深深看了墨寒辰一眼,“你用心头血……”
“不是。”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墨寒辰神色清冷,对着她的时候即便尊敬却也没有笑意,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她瞬间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如此迅速地阻止了她剩下的话出口——他居然没告诉过江鱼。
江鱼也不是个傻的,几乎是鱼菲那句话出口,她便愣住了。
可墨寒辰之前明明不是这么同她说的。
他居然用心头血来练这么一件魔器。
如今练成了便可以皆大欢喜,可桃夭最初,只是一件脆弱的饰品,他……
鱼菲心绪复杂——墨寒辰,不论前世今生,都如此,他从来不变。
她垂着眼眸,嗓音轻下来,“今日检验便到此为止,之后皆是五日一次,都在这个时辰便可。”
她眼睫微抬,望了眼呆愣的江鱼和垂着眼睫躲江鱼视线的墨寒辰,忽然就觉得,好像即便走过一千年,可什么都没变。
他一如既往地隐瞒,她总是后知后觉。
所幸一切都来得及。
不论如何,她都要护住他。
可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所有的一切,只能靠江鱼自己。
鱼菲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掩下心间的酸涩,身形一动便化作无数星芒散于空中。
江鱼不知道鱼菲什么时候离开的,半响回眸看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上前一步拉着墨寒辰的衣袖,一言不发带着人往回走。
甫一进房门,她便把人怼在门上,二话不说就解他腰间的系带。
墨寒辰皱着眉按着衣襟,趁她没抬头看过来,先她一步按着她的后脑带着她仰起头来,他俯首便吻住了她的唇。
江鱼知道他是在转移注意力,不配合他的动作,指尖一挑便松了他的腰带。
墨寒辰好笑,大抵也是知道躲不过去了,能拖一刻便拖一刻,他哑着嗓子挪到她耳边轻轻地咬,话里挑逗意味明显:“师姐,光天化日的,怎么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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