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道尊之间的会面

却说昊徽功果完满，大愿得成，心舒体泰之下即将踏破大罗，登临造化！
  东方仙域九重天上，东方圣帝演法之世界内，原本东方仙域唯一的大道尊坐不住了。
  只见这尊大道尊连忙起身，朝一尊圣皇行礼，道：
  “请圣皇开天门。”
  圣皇不曾回应，却仍然打开天门，放大道尊出去。
  这位大道尊急火火的出了门就往第六仙界赶去，一边赶去一边念叨：
  “好兄弟，你可千万别急着进阶啊，我可等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才等到你，你怎么就进益如此迅速呢，简直不当人子！”
  一边抱怨，大道尊已到昊徽对面。
  两尊稀有无比的大道尊会面，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惺惺相惜，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尴尬。
  到了大罗层次，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愿意跟同境会面，除非实在没办法，在一起短暂的碰个头。遇到跟同境有关的事，大家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愿互相纠缠。
  大罗，造化层次都是如此，因为大家都是超脱者，超越了凡俗一切，已经不以单体生命和单纯的生命状态纯在，且大家都具有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特性。若是两位同境超脱者出现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那么大道纠缠之下，双方的全知全能特性全都会被抵消，而且大部分大罗造化特性，神异都会被压制。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不轻易碰面。
  此次昊徽也没想到这么快便能面见到一尊同境修士，毕竟祂这个境界真的是鸿蒙罕见，东方仙域原本就一位，在祂来之前，整个洪荒人界也才六尊而已！
  今日碰面，双方虽然都不曾有所动作，但双方大道已然纠缠而上，大罗特性抵消无踪，两人都从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境界跌落，甚至道光无意识弥漫之下，许多被对方道光照耀过得范围也都开始变得不可琢磨起来。
  “道兄永恒无极。”
  还是昊徽先开口，打破这一层尴尬氛围。
  对面的大道尊见此也笑呵呵回道：
  “道友永恒，贫道周虚，急忙从圣帝座下赶来，生怕道友下一刻就踏破了极限，证得了造化。”
  两人周身化无穷混沌，已是由双方大道隔绝万古，形成一片鸿蒙混沌。
  昊徽疑惑道：
  “道兄似乎并不愿意贫道证就造化？”
  “这是自然。”
  周虚大道尊还是笑呵呵，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不适。
  不等昊徽开口，周虚大道尊连忙解释道：
  “这其中有个缘故，道友且听我慢慢讲来。”
  “自古以来，人人都说大道尊罕见，稀有，其实不然。现今五大仙域内不少无缺，完美造化法祖甚至九位极限完美造化法祖都曾经掌握过‘超脱之劫’的力量，在大道尊境界停留过不少岁月。”
  “只是这些道友后来纷纷找到无缺之路，证就无缺造化及更高层次。而我们残留下来的这六尊大道尊，则是原来在大道尊内道行最浅薄，垫底的存在。所以迟迟不敢证就造化，怕不得无缺，落入普通之流。于是等其他那些大道尊都进阶而去，就剩我们几个还停留。”
  “但万古以来，我们几个老东西其实早就道行完美，踏上造化之路，无缺造化大道畅通无阻，却没人再往前进一步，你可知为何？”
  “与我有关？”
  昊徽疑惑道。
  “不错，圣人们为了激励众生向上，使鸿蒙时刻保持蓬勃发展的趋势，定下这层层境界，就连诸圣都划分等阶。”
  “有了等阶，众生便有了念想，有了向上攀爬，向前精进的意念。所以五大仙域各自保留一尊大道尊，为的就是告诉底下的众生，大道尊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可以证就的，有前路可寻的。这样后进众生便会努力朝这个境界前进，用各种办法来达到这个境界，不断地试验找寻掌握‘超脱之劫’的办法。”
  “这是圣人们的圣德，也是我等为后进众生起的模范。”
  听到这，昊徽知道了：
  “您早就该踏破极限，证就无缺造化了，今日想让我停留此境，为万世模范，您自己向上更进一步去。”
  “是这样，在我之前的大道尊们也是这般层次接替，其余诸界亦是如此，非是贫道自私，而是我已在此停留无穷岁月，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你来接替，合该我向前一步了。”
  昊徽闻言心中并没有嗔怒，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既然各大仙域都有一尊大道尊留任便可，那怎么贫道来之前五大仙域仍有六位大道尊？”
  周虚大道尊闻言笑道：
  “那是因为西方仙域的两位大道尊乃是至亲道侣，从凡人境界便开始结为道侣了，万世相随，到如今更是不愿分开，两者大道也互相融汇，分不开了，所以一齐停留在此。”
  “原来如此。”
  昊徽眼中闪过一丝惊羡，曾经有一世祂也有一位这样的至亲道侣，曾陪祂一同从低微走来，证就金仙，长生不死，度过无穷岁月，后来双双陨落在一场妖灾之下。

  昊徽成道后所有时间线收束，也就没有这一世的痕迹，这位道侣也走向别的道路，此时闻得此言，昊徽心中有所触动，大道震荡之下，鸿蒙某一时刻，某一世界，一个本来平凡的生灵得到了一部‘特殊的’《乾坤道经》……
  此话按下，昊徽已经得知了内中缘由，祂心中也颇为纠结，祂虽不愿过早接连突破，却也不愿在此境停留过久，涉及到同境，纵使祂先天神算强大无匹，也计算不出下一尊接替自己的大道尊何时能出现。
  或许就在下一刻，或许要等待无穷岁月，像周虚大道尊一般，等到大罗之心都有所动荡。
  可昊徽还是愿意接替周虚大道尊，接承下来这份因果，不为别的，只因为祂愿意。
  “好好好，道友大德，贫道在第三仙界等着你！”
  “哈哈哈哈！”
  “今日踏破大罗限，我仍是我周虚仙！”
  下一刻，浓郁无比的造化之光猛然冲破鸿蒙混沌，昊徽眼中已再看不到周虚身影。
  唯有无穷无尽造化宝光冲破诸天万界，鸿蒙震动，大道真榜之上，周虚之名勇猛精进，直入无缺。
  洪荒人界，圣贤祠内，周虚神位自动上升一阶。
  凡鸿蒙之内，一切人族众生及周虚道宗所掌大道之下一切，周行虚空法脉之下一切生灵，俱都齐齐称赞拜倒，赞叹周行虚空法脉鼻祖进位。
  昊徽以无极大罗之力探查诸天，搜寻万界，却感应不到丝毫周虚道宗的痕迹。
  但周虚道宗其实还在昊徽面前，只是祂如今已是无缺造化，且还保留‘超脱之劫’的烙印，所以在位格上比昊徽更加尊贵一等，昊徽的大罗特性涉及不到祂，除非祂愿意，否则昊徽便是连看也看不到祂的存在了。
  这是造化与大罗之间的鸿沟，大罗虽然时刻精进，时刻超越各种生命层次，修行境界，却仍然超越无极限。
  而造化天仙境则已在超越无极限之上能定义出无极限之极限。
  虽然昊徽伟力无穷，时刻增长无数倍，但周虚道宗定义之下，昊徽永远也达不到无极限之极限，也就无法触及到周虚道宗的起点。若只是普通造化，昊徽或许还可用自身至尊位格压制，然而周虚道宗同样位列无缺，位格至尊至贵，如此而来反是昊徽被轻易压制。
  然而周虚道宗还是出现在昊徽面前了。
  祂也感谢昊徽愿意接替，在此自封停留。于是周虚道宗用祂的造化神异，撼动了大道及不可名状，祂将自身‘超脱之劫’的烙印分化成无数，落在东方仙域第五仙界，第六仙界。
  未来，这里的无缺大罗，完美大罗将有无比微弱的一丝助益，帮祂们掌握‘超脱之劫’，证就大道尊之位！
  这是周虚道宗的仁德，也是祂对昊徽的回馈。
  昊徽感动不已，其实周虚道宗完全可以不这么做，甚至失了‘超脱之劫’的烙印，祂将来证就大道宗之位的机会会更加的虚无缥缈。
  可祂还是这么做了，令众生动容，四大仙域诸多法祖齐齐称赞。
  便是在东方圣帝座下悟道的诸多东方法祖们也都齐齐赞叹，一尊圣皇更是为此睁开圣目。
  圣皇破例将周虚道宗接引返还此间观圣帝演道。
  同时，另一尊圣皇化身也举手从不可思议之处抓下一道不知是否存在，未能感知的东西，落在周虚道宗身上。
  众位法祖瞬间知晓，此乃圣人赐福。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圣人用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代替了周虚道宗的‘超脱烙印’，令他在虚无中仍有一丝证得大道宗之位的渺茫希望。
  “顶礼赞叹太旋圣皇，太嘉圣皇，圣皇无极无疆。”
  周虚道宗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为后世大道尊们启发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从前所未有，而后来者皆会纷纷效仿。
  “十方赞叹周虚道宗，无缺法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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