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门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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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我不是想打击你,我所在的私塾里,一个姑娘都没有,我也没听说别的私塾有收姑娘的,我们男子读书都是为了考取功名,而女子不能参加科考你也是知道的,普通人家若是有两个男子,也只能供一个人读书,另外一个不是种田就是经商,你能供年臻一个人读书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费那么多心血到你三妹身上。”
“我刚刚说的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我们私塾一年的束脩就要五十两,这可是一般人家一年的收入,有些贫苦人家不能上学,只能在家自学,想通过自学考取功名机会是很渺茫的。”
“你说三妹也想读书,那只能在家读书自学,学堂是进不去的,你应该也能理解,学堂里都是男子,自古以来,我们都讲究男女有别,若是在一众男子里有女子,很多方面都不方便。”
吴瑶瑶一开始觉得只要有钱就行,分什么男女有别,但听了李云清的解释,才真切感受到封建制对女子的束缚不管到哪个朝代都有,连这个架空时代都有,那吴莲莲想读书的念头只能在家实现了,昨晚兴冲冲的,小丫头也热情高涨,现在要是跟她说不能上学,还不知道有多伤心。
“你说学费一年要五十两,的确很不容易,但以我现在的收入,能供得起两个孩子读书,若是莲莲不能去,那就让年臻去,你们私塾是包吃包住吗?”
“包吃包住?你是想问有没有住的地方,有没有食堂?”李云清见她用的词语挺新奇,露出不解的表情。
“对的,如果没有食宿,我还要想办法搬家去镇上才行,不能耽误了弟弟读书。”她说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弟弟上学重要,爹娘也不在,土地也没多少,想处理掉也很容易,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四妹,四妹还没断奶,跟他们一起走多半要受罪的。
“有的,这你放心,我也在那里,我们是连上五天学,休息两天,周而复始。”
这倒是和现代一样,上五休二,休息的时候正好可以回家两天,还真的不错。
李云清陪着吴瑶瑶往回走,他一会就要回镇上了,休息两天很快就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带年臻去镇上,记得来云明书院找我,只要我在书院一天,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年臻的。”
“谢谢你啊,云清哥。”望着比自己心理年龄小这么多的少年,在这一瞬间,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安全感,这是第一次从异性身上得到的感觉。
李云清笑而不语,能够帮到吴瑶瑶是他的幸运,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就把瑶瑶当成自己的妹妹,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作为哥哥照应一些也是应该的。
村长家里,院子里已经鸡飞狗跳,王桂花一个人在里面口无遮拦,“村长,我跟你说,这事你必须给我做主,我家巧玉已经把你家云清当成自己人了,她喜欢李云清,你这个当大伯的一定要给两个孩子做主啊,否则今天我就不走了,来,巧玉,给你大伯跪下,直到你大伯同意为止。”
村长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李大婶也在一旁手足无措,“桂花,你快把孩子给拉起来,你们这样是干什么啊,云清是我们的侄子,但不是我们的儿子,他的婚事轮不到我们来做主,你家巧玉喜欢云清,可云清喜欢她吗?”
感情是讲究两情相悦的,她家闺女是什么样,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好吃懒做,没有教养,普通的农户也不愿找这样的儿媳妇,何况还是云清家呢,这王桂花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云清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只要我家姑娘喜欢就行,他们都还这么小,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算云清现在不喜欢,不代表将来不喜欢啊。”
听听这叫什么话,村长气得拍桌子,这是一个当娘的能说出来的话,吴老大是没人了,让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口无遮拦,跑来外面满口胡言。
“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你要是非要把闺女派出去,你去找云清的父母说道去,来我这里闹没用,没想让我给你说好话不可能,相反,我要是见到我二弟,只会说实话,告诉他们吴巧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娘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村长生起气来,说话也不留情面,一旁的吴巧玉听着这事被自己的亲娘弄黄了,气得立马朝着王桂花大吼:“都怪你,我要是不能和云清哥哥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王桂花傻眼了,闺女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己大吼大叫,她这个当娘的还有什么脸面,她都忘记自己还有脸面这回事了,跟着闺女后面也跑出去了,“巧玉,你等等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她一个当娘的,当然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嫁得好,将来也能享到闺女的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岂不是白养了这十几年。
吴巧玉哭着往外跑,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李云清,“云清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等你,我还小,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我们再成亲也不迟,你就点点头,应了我好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也带着嘶哑,这要是别的男子见了一定会顿生怜惜之情,可李云清不是别人,他不仅不怜惜,反生厌恶之情,没想到这个吴巧玉不仅人长得丑,脑子也如此愚钝,昨日已经说得那样明白,今天还跑来说这些话。
他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从她身边躲过去,像躲开一泡狗屎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清哥哥,你不说话,我就权当你同意了。”
吴巧玉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把李云清劈得外焦里嫩,他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这人脑子有问题,问题还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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