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四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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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漪是接到穆丽蓉的电话, 从沈莲那里赶回来的。
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
穆丽蓉发疯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沈莲那边,她好像觉察到什么, 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她那家工作室没了穆丽蓉这个冤大头的支持,开不下去以后,她就整天想往贺家跑。
但穆丽蓉放话说不接待她,家里的管家也坚决执行, 她尝试了几次, 都无功而返。
贺漪是穿书的,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看她这样, 有些不忍心, 便帮她在穆丽蓉面前说了几句好话。
可是她越劝,穆丽蓉对沈莲反感越甚, 最后还明令禁止她去找沈莲。
她也没法, 便又去跟沈莲说了自己的为难。
可就是这次说话出了岔子, 沈莲好像看出了什么,几次试探不说,还明里暗里真开始摆起了长辈的架子。
因为原书里, 她和沈莲这个生母的关系融洽,沈莲对她也很是疼爱。
所以为了不崩剧情,她也不能跟沈莲撕破脸,只能尽量满足她要求。
一来二去,沈莲就缠上了她, 这时候, 她想避而不见已经来不及了。
这次就是, 她装病逼她去见她, 等见了面才露了底,说她想开一个艺术画廊,缺一点钱,想问她借。
贺漪都听懵了,开艺术画廊那能是缺一点钱?
而且她说是借,但她对这行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说出去有面子又清闲才想搞,这钱给了她,那无异于是砸水里,还是连响都听不到的那种。
有钱也不能这么祸祸啊!
贺漪说一千道一万的不愿意。
沈莲一急,就骂她没良心,她当年为了生她,吃了多少苦头,这么些年以来,又忍了多少委屈。
虽然包间四下没人,但贺漪也没想到,沈莲居然敢这么大剌剌地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人都傻了。
要不是这时候接到了穆丽蓉让她回去的电话。
她真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一下,让她清醒清醒,想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可是在原书里,穆丽蓉死了以后,也只是隐晦提到,一直死死瞒着的丑/闻。
她是怎么敢的?!
沈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看到贺漪反应,之前的猜测被证实。
她反而稳了下来,还催她赶紧回去,别被穆家人看出异样。
贺漪这才强按住慌张又的火气,往家里赶。
在她赶回来之前,贺宗平就已经跟穆家人交过两轮锋。
他之前准备的贺欢眠是跟着导师做项目的说法,在穆申鸣二话不说就要去a大找人的架势下,一击即溃。
穆老爷子本就威压甚重的脸,蓦地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穆丽蓉心里发慌:“爸……”
贺宗平接过话,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道:“唉,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爸,我们还是照实说了吧。”
穆丽蓉自无不答应地点头。
穆老爷子沉默着,并没对他们准备的剖白做出什么反应。
穆丽蓉想将车祸的事说了。
贺宗平却抢先开了口,叹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那天的生日宴会,眠眠又使小性子,径直就跑了,谁喊也不听,脾气真是越来越冲了。”
穆丽蓉皱了皱眉头,虽然这话听起来是没撒谎,但隐约听着,就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
只是穆丽蓉做不出来打断别人说话的事,虽然有心分辩,但也准备等他说完再说。
贺宗平边说边暗中观察着穆家人脸色:“你说她这脾气在家里还好,家里人都知道她在镇上长大,自小野惯了,对她多了些宽容。”
“可等她以后嫁了人,她还是这坏脾气,被夫家嫌不说,我们跟郁家结亲变结仇,不定又生多少事。”
穆老爷子眼皮都没动下:“我穆锐武的外孙女,谁敢嫌?郁楚宴?”
想到郁楚宴糟糕的风评和他糟心的爹,这门亲要不是在媛媛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
就那二五崽还想当他外孙女婿?那简直是在做青天白日大梦!
穆申鸣没有顺着贺宗平的思路走,直接切中最核心的问题:“眠眠为什么跑?她受什么委屈了吗?”
贺宗平含糊其辞:“我也不太知道,她不就是那脾气吗?一点点不顺她心意,她就不高兴。”
和穆丽荣结婚这么多年,他也算了解了一点穆老爷子。
他自己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行事作风严谨,连带着对穆家人管教也甚厉,做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
最不喜人仗着家世在外耍威风,严于律己,什么纨绔子弟的做派,在穆家人身上根本找不到影。
也因此,贺宗平有把握,这话说出来,穆老爷子就算面上不显。
心里也会产生些犹疑,会不会贺欢眠回到贺家骤然见富,染了些富贵子弟的坏毛病。
等到这些印象日积月累地铺垫好了,他再找个时机,把贺欢眠任性跑出门,出车祸的事一说。
她还想再以这博同情?
哼。
贺宗平把一切都计划得很好,唯一没想到的是第一步就出了差池。
“哪里不顺她心意?贺宗平你是怎么当爹的?”
穆锐武依旧以一贯严肃的面容。
贺宗平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穆锐武不耐烦地扫他一眼:“我问你哪点不顺眠眠心意?你这当爸的连哄眠眠开心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你还能有点什用?”
贺宗平:“……”
贺宗平听清楚了,但他更宁愿自己没听清。
穆老爷子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待在疗养院时间比在家时间还长。
贺欢眠回到贺家以后,又因为他的有心阻拦,两人见面的次数,他掰手指头都数得清楚。
贺欢眠怎么就能让穆老爷子说出这种都不像他能说的话了?
他迟迟说不出话。
穆申鸣皱眉:“我知道眠眠,虽然她不喜欢说话,但她体贴善良,处处为人考虑,绝不是外人嘴里那种嚣张跋扈的孩子。”
不喜欢说话?
贺宗平光是想起她那张不开口则已,开口就能把人送走的嘴,血压就能原地飙升。
至于什么体贴善良,处处为人考虑……
他说的是那气死人不仅不偿命,转头还能疑惑问怎么了的贺欢眠?
撇开震惊到失言的贺宗平。
穆老爷子的视线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停在一块精心装饰过的照片墙。
“这里怎么只贴了一张眠眠的照片?”
众人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
穆丽蓉会不时让阿姨更新墙上的照片,所以照片都是近两年的。
其中最多的就是贺漪温婉的笑。
此外,就是其他家庭成员各自或一起参加各种聚会活动的。
哪怕最不喜欢拍照,除了正式场合需要才会留照的贺元泽,都有十好几张。
而贺欢眠却只有一张,还是她回到贺家的第一天拍的。
照片中的她穿着安平中学的宽大却素净的校服,和才参加完钢琴比赛一身漂亮晚礼服的贺漪,站在一起。
背景是贺家的别墅花园,她看着镜头,手不自觉地抓着衣服下摆,浑身写满了拘谨、不自在,背却倔挺得直直的,一点没躲闪。
注意到这个细节,穆老爷子惯来冷厉的目光蓦地柔和了。
但依旧没准备放过贺宗平:“问你话呢?哑巴了?”
贺宗平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一点,但并不妨碍他下意识推给贺欢眠。
“她、她不太喜欢拍照,我们也不好勉强……”
穆申鸣已经没有耐心听他瞎扯,怒了:“够了!张口闭口都是眠眠的错,要是她平日拍的都是这种照片,换谁能喜欢得起来?”
贺宗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穆老爷子先不满了。
“什么叫这种照片?这张不是挺好吗?眠眠也被拍得好看,精神,不比旁边花里胡哨的贺漪顺眼多了?”
穆申鸣沉默了,发现以他爸那质朴的审美观,要让他理解他的话,比骂一顿贺宗平要难得多的多。
穆申鸣果断向贺宗平发起诘难。
“当年你弄丢眠眠,跪在我们面前对天发誓,说你千难万险都会把她找回来,是你对不起她,你以后跟她当牛做马都行,只要能找得回来。”
“现在眠眠回来了,我们也不要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当好这个缺位多年的父亲,不要让眠眠受一点委屈,就这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
贺宗平脸憋得通红,当然不是羞愧,只是因为自觉丢了面子,恼的。
“大哥,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对眠眠不好?是吧丽蓉?”
他回过头去看穆丽蓉,却看见穆丽蓉捂着嘴,无声地在掉泪。
“我都没有注意到,我甚至没有跟眠眠的合照,是不是她那时候心里就怨上我了?天,我都在做什么?”
穆老爷子使劲跺了跺拐杖:“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不让你跟贺宗平结婚你哭,孩子丢了你哭,不同意收养贺漪你哭,现在发现忽视眠眠了你还是哭。”
“按你妈天天看电视说的,林黛玉哭是她上辈子倒了霉欠那冤债的,你上辈子的冤债是这贺宗平不成?他也没人贾宝玉的脸俊,心还狠啊!”
贺宗平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但还来不及恼,一个悚然的念头突然冒了上来。
虽然穆老爷子不喜欢他,但当众还是会给他面子。
穆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存了心试探:“爸,这两年我对眠眠怎么样,你们是知道的,不然你们肯定早把人接走了不是?”
穆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眼。
“没错,我虽然在疗养院的,但也常关注着眠眠的消息,听到那些人明里暗里说我这外孙女是个肆意嚣张的性子,我就高兴。”
“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只要不违法犯罪,肆意随性一点又怎么样?他们爱说说去,让他们知道眠眠是个不好惹的,才不会有眼瞎的敢欺负她。”
“这次的生日宴会,我的几个老伙计虽然自己没去,但儿孙也去了,他们回来对我交口称赞,说是眠眠大为长进,在钢琴上颇有天赋,甚至都能跟谷田有得一拼了。”
“眠眠那两把刷子我还能不知道?咱们穆家天生就没有音乐细胞,不是吃那碗饭的,你以为丽蓉是为什么对钢琴比赛拿奖这么激动?就是她小时候学钢琴最烂,被人笑话的。”
默默流泪的穆丽蓉,没忍住,哭出了声。
穆老爷子撇了她一眼,继续刚刚的话:“所以听他们一个劲地夸眠眠钢琴弹得好,我就觉得不对了。练钢琴多苦,如果不是心里狠憋着气,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提高这么多?”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这本来应该被宠得如珠似宝的孙女,她心里哪里憋着的气呢?”
贺宗平:“……”
真的,他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穆老爷子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贺漪回来了,拯救了被逼问得狼狈至极的贺宗平。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打个招呼,穆申鸣的目光就凝在了她的耳坠上。
糟了。
贺漪察觉到他的视线,这才想起刚刚回来的匆忙,耳坠忘了摘了。
但贺漪不敢露出痕迹,只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跟穆申鸣打招呼。
脑内却飞快地寻着措辞。
果然,穆申鸣很快就问了:“这耳坠不是我送给眠眠的礼物吗?怎么到你那儿了?”
贺漪略作惊讶地摸了下耳坠。
“你说这个?是舅舅你送给眠眠的生日礼物吗?我不知道呀,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个礼物,只因为是眠眠拿出来送我的,我想她难得送我一回东西,这才天天戴着。”
说着她还反将一军道:“舅舅你再仔细看看,别是认错了吧,眠眠不会是做借花献佛这种事的人。”
穆申鸣眸色深沉地看着那副玉耳坠:“我不可能认错,因为那是母亲留给眠眠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
穆老爷子懒得问贺漪,径直把问题丢给了贺宗平:“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媛媛给她外孙女准备的生日礼物,现在戴在贺漪耳朵上?”
贺宗平拽了一下贺漪:“是啊,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贺漪早就想好了推脱的词,镇静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眠眠不知道这耳坠的意义,随手就送给我,等她回来,再问问她吧。”
贺漪作势要取,又停下动作。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耳坠我有的是,金的玉的宝石的,不至于贪图这么个东西,但这是眠眠亲手送我的,我还是亲手还给她比较好。”
反正等她回来,估计晚宴的事也瞒不住了。
到时候,她再随便编个因为两人闹了矛盾,所以贺欢眠不肯承认送了礼物,故意诬陷她。
那时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清楚。
况且……
贺漪摸了摸耳坠,按理说她现在就应该把耳坠还了,但是她不想。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耳坠,而是在原书里有名有姓的。
原书提到这耳坠是由一种很特殊的玉制成,它的功效只是蕴养身体,算是女主前期一个小金手指。
但经过这两天实践,她发现效果比原书中提到的还要惊人。
只要戴上这耳坠,不仅会疲倦全消,面颊红润,甚至晚上睡觉,只是在枕边都要睡得更香甜些。
这么好用的神器,她怎么舍得拿出来呢?
她低着头,穆申鸣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否定了她的说辞。
“不可能,我在礼物盒里放了封信,里面提到了耳坠的来历,眠眠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去送人的,说吧,你这耳坠到底怎么来的?是不是礼物压根没有送到眠眠手上?”
连续几个问题将贺漪都给打懵了,她只能死抓住一条反驳:“那信压在盒子最底下那层,眠眠又粗心大意,没有看到信也很正常。”
穆申鸣笑了:“所以都不知道这耳坠是礼物的你,是怎么知道信压在盒子的最下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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