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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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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易寒星的话,  寒星爹和程老太爷都没心思再管田光前,马上转过头来朝着程深看去。

        “哎,  真有个女人过去打招呼。”寒星爹说着:“她在程深边上站定了。”

        “他们站这么近做什么。”程老太爷有点不满地说道:“这距离太近了。”

        田光前倒是替程深解释了一句:“人家就站在那里了,  二姐夫总不能直接后退一步吧?他后面都是沙发座位,也退不了啊。”

        “你倒是能理解他。”寒星爹不爽地说着:“看来也没少和这些歌星舞星近距离交谈?”

        田光前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又开始找自己的问题,不想被群起而攻之,  连忙转移话题:“快看,那女人离开了,  想来是去后台准备唱歌去了。”

        易寒星奇怪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我刚刚是问你那个是不是蓝玫瑰,  你怎么也喊她那女人?你不认识?”

        听了易寒星这话,  寒星爹怀疑地看了田光前一眼:“难道这些女人你都认识?”

        田光前:老妹你没发现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吗?

        为此,田光前专门给自家爹解释:“这古时候名妓招待才子,  就是想让他们帮忙传名,现在的很多交际花也是走这个路子,  所以我们各种宴会上确实会认识一些人,  但绝对不是都认识。”

        “你只是在宴会上认识,  没去给人捧过场?”寒星爹也不傻,并不相信田光前的话。

        程老太爷好整以暇地在边上看热闹。

        “那肯定是要捧场的啊。”田光前说地理直气壮:“毕竟帮她们扬名,还有礼物拿呢,一束玫瑰能换一件回赠的首饰,多划算啊,而且这些交际花们赚得多,  给润笔费可大方了。”

        “你你你!”寒星爹听了更生气了:“你迟早因为钱栽在女人手里!”

        易寒星听了也忍不住咋舌,  细数田光前赚女生钱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写女生爱看的小说、给女生陪吃陪喝陪玩、当女生男朋友、给交际花吹出名声……

        易寒星只能感叹,  自己三哥这可真是手段多样,  收入可观啊。

        寒星爹没来得及进一步批判田光前,  因为很快舞台上报幕的人就说:“下面,有请蓝玫瑰为大家带来《夜上海》。”

        “所以你是真的不认识蓝玫瑰?”趁着伴舞的舞女们准备就位的时候,易寒星偷偷问田光前道。

        “真的不认识!”田光前说着:“我这两个月,不是在招待爹娘当孝子,就是在各种讨论营救我那个朋友清风,哪里还有空来舞厅啊?而且我本来知道的歌星多半都是在其他聚会上认识的,这蓝玫瑰也没出现在类似的地方过,应该是最近才出头的新人,我不认识也正常。”

        易寒星若有所思:“所以刚刚那个过去搭话的女人,是蓝玫瑰吗?”

        “很可能。”田光前说着:“但是会去找客人打招呼的,可不止蓝玫瑰一个,可能还有想要撬她墙角的呢。”

        这么说着,歌声响起,田光前和易寒星将目光投注舞台上,易寒星恍然发现:“刚刚那女人不是蓝玫瑰!”

        易寒星发现的事实,大家自然是都发现了。

        程老太爷立刻眉头紧锁,寒星爹安慰道:“你看这蓝玫瑰歌都快唱完了,程深也没什么反应,那个传言应该不是真的。”

        “我就怕他不止一个蓝玫瑰,还有什么红牡丹黄芍药粉百合的,那我真是没脸回去见儿媳妇了。”程老太爷说着。

        “不至于。”寒星爹连忙宽慰:“女婿不是这样的人。”

        程老太爷看看舞台上裙子开叉极高还一直在踢腿的舞女们,再看看自己正和同伴交头接耳欣赏歌舞的儿子,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看到这种伤风败俗的表演还聚精会神的,我这儿子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我都不能和您保证了。”

        田光前看到舞女们的表演,忍不住心想,这才哪到哪儿?应该让自己爹和程老太爷去香港看看,那里的歌舞厅才叫“伤风败俗”呢。

        这么想着,田光前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听着自家爹和程老太爷一脸感叹的抒发关于世风日下的看法,充分贯彻自家亲爹对自己的要求:做个哑巴。

        趁着这功夫,感受到两个老头的不靠谱,田光前和易寒星咬耳朵:“待会儿你想好怎么对二姐夫了吗?”

        “肯定是看二姐夫的表现,分情况讨论啊!”易寒星说道。

        “分哪些情况?”

        “他要是和某个女人亲亲我我,别管是不是蓝玫瑰,都要好好教训他,让他回家写检讨反思,必要时候可以揍一顿。”易寒星说着。

        “那他要是没亲亲我我,就是刚刚那种距离说话呢。”田光前追问。

        “那自然是等他回家之后,让程老太爷好好教育一下,让他懂得已婚男性在外交往的分寸。”易寒星回答。

        “我不看好你这两个处理办法。”田光前要求:“你这都是治标不治本。”

        “那你说说怎么治本?”易寒星心想你能想出什么大计。

        “治本的办法就是别让程深手里有钱,他身边自然是能清净了。”田光前一笑:“不管是他有心思,还是那些女人有心思,只要没钱,谁有心思都没用。”

        易寒星点头:“你说的确实挺治本的,但是问题是,二姐夫要在外经商,怎么可能不让他手上拿钱?”所以你这不是废话吗?

        两人讨论的时候,蓝玫瑰结束了自己的表演,直接下台走到了程深几个人所在的座位旁坐了下来,身体坐成了一个妖娆的姿势,但是因为没碰到程深,寒星爹和程老太爷还算坐得住。

        紧跟着,不知道程深的同伴说了什么笑话,蓝玫瑰笑得东倒西歪,用手里拿着的手帕拍了一下程深,身体又往另一个人附近倒去,斜靠在那人附近。

        程老太爷的脸瞬间黑了,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寒星爹此时也站了起来,不再说什么女婿肯定没问题的话。

        同时站起来的易寒星这时候也很不高兴,心想这还是二姐夫不主动不接受的情况,就能让别的女人用手帕拍了?那要是主动了,是不是都该贴在一起了?

        田光前看看左边黑脸的两个老男人,看看右边脸色更黑的一个小少女,缩了缩自己的脚,仍然坐在座位上的田光前将同情的目光看向程深:蓝玫瑰这举动在舞厅不要太正常,二姐夫还真算不上有什么原则性问题,但是显然,他爹他岳丈和他小姨子看不过眼!

        易寒星此时嫌弃地看了眼不动如山的田光前:“怎么,你自己也做惯了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田光前立马站了起来,听到易寒星咬牙切齿地嘀咕:“二姐夫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已婚的男人?!外面的女人要保持距离,人家主动,你不会拒绝?”

        “程深这个臭小子!”程老太爷也很生气:“这蓝玫瑰左右逢源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妓子!我程家家规严禁嫖/妓,这百年清誉都要毁在他身上了!”

        “女婿想要女人,咱们徽州多得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结果他居然和这么个不知羞耻的打情骂俏?”寒星爹的想法和程老太爷又有些微不同:“这女人现在就敢拍他,后面怕不是要骑到他头上去?”而骑到程深头上,就是骑到自己女儿头上,寒星爹绝不允许!

        同样生气的三人气势汹汹地往程深那里去。

        眼看着自家亲爹、岳父和小姨子沉着脸朝自己这边走来,认出三人的程深立马站了起来,往前迎接了几步,奇怪问道:“爹,岳父,你们怎么过来了?”

        “怎么,只许你来,我们不能见识见识这夜上海的繁华?”程老太爷率先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了。”程深立马回答:“只是你们来见识,怎么把小姨子也带过来了?”

        “这夜上海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让你小姨子看到吗?”程老太爷问。

        “哎呀,老爷子您这说的。”蓝玫瑰连忙打圆场:“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的歌舞厅,没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程大哥刚刚只是因为惊讶没说清楚,他其实是担心小姑娘在这边迷花了眼,移了性情。”

        “二姐夫,是她说的这样吗?”易寒星问道。

        “是的是的。”程深立马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看来蓝玫瑰小姐是真的了解二姐夫啊。”易寒星感叹了一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不知道二姐夫你的想法,连程伯父这个亲爹都不知道二姐夫的想法,但是蓝小姐和二姐夫你也就认识了一个多月吧?却对你心里的想法一清二楚,这是什么?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吗?”

        程深的冷汗都下来了,蓝玫瑰也不知道要不要给解释,程深不由将目光投向田光前。

        田光前在三人身后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程深才反应过来自己求助错了人,作为老婆的弟弟,田光前不跟着损自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帮自己呢?

        但是程深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

        一开始的时候,程深没玩明白这上海滩午夜场的规矩,蓝玫瑰当时也就是殷勤了一点,没近自己的身,程深便没有多想。

        等后来明白过来了,大家都知道蓝玫瑰对自己另眼相看,程深之前没有拒绝,后面也不好做的太过,在试探了一下之后,发现蓝玫瑰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看中的不是自己的时候,程深还松了一口气。

        其实蓝玫瑰想要的也很简单,她就是想要么攀上个大佬当姨太太,要么用生意人的人脉和信息做个生意情报的捐客,学着个别成功的前辈当个高级的能促成交易的交际花,以免容颜老去之后落魄。

        总而言之,能赚钱的手段和有钱的对象,总要有一个。

        至于为什么不找那些捧着她的纨绔却看上程深,一来是因为纨绔们都是拿家里的零花钱,自己什么主都做不了不说,也没什么值得的信息,二来是程深也只是广撒网的人员之一,只是被纨绔们知道了而已。

        后来,程深知道蓝玫瑰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程深想利用蓝玫瑰,蓝玫瑰也不在乎自己被利用,两人算是默契地一拍即合,开始了蓝玫瑰找金主收集信息、程深在蓝玫瑰敲边鼓帮助下谈生意的合作双赢。

        “爹,岳父,我们回去再详细说。”程深想明白之后,对着自家爹和岳父示意还有客人们在,又露出请求的神色,算是让程老太爷和寒星爹将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你先招待客人,我们也看的差不多了,先回家了。”程老太爷用眼神征询了寒星爹的意见之后,回答道。

        程深连忙说道:“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寒星爹一摆手:“有我家三小子在,你还怕我们丢了不成?”

        “那麻烦小舅子了。”程深对田光前露出一个笑容。

        易寒星被自己爹拉着离开,田光前落在最后,对着程深说道:“自求多福吧。”

        “小舅子你也明白这些交际场的事情……”程深试图拉一个帮手。

        “我不明白。”田光前说道:“我又不用做生意,还有姐夫,你清醒点,我是你小舅子,不是你兄弟,你想想,为了我姐,我能乐意?”

        送走家人之后,程深回到座位上,一起来的意向合作对象不由感叹:“之前你说家里家教甚严,不给点舞女作陪,我还以为你是找借口推辞,原来还是真的啊?”

        “你这也奇怪了,人家家里过来的都是大房老婆,过来闹事抓奸,怎么你们家过来的是亲爹和岳父,还有小舅子小姨子?这奇怪组合我可是闻所未闻。”

        “爷,您这话可不好听,程先生在这里就和我稍微熟悉点,您看我们有奸情吗?”蓝玫瑰撒娇抱怨。

        “我看你们有!”客人笑着想揽住蓝玫瑰的腰,被蓝玫瑰一个旋转顺势躲开:“您这样说,我可就不依了,我不理你们了,回去准备下一场演唱。”

        蓝玫瑰走了,边上没女人在,男人们的八卦热情更加高涨了。

        “要说你岳父和小舅子小姨子他们生气,我们能理解,你亲爹怎么还生气啊?”客人们逮着程深八卦。

        程深苦笑:“我不是早就说我们家家规严厉,是不允许嫖、娼、招、妓的,放在几十年前,有和妓子在一起的,那都是要上家法,严厉的逐出家门的,我爹就是被这么教育长大的,在他看来这歌舞厅和以前的青楼估计差不多,所以生气地不得了。”

        “由此可见你这是旧时的大家族出身。”有客人笑道:“所以才有这些过时的家规规定。”

        “可不是,这不给睡妓,还能说是怕染上什么病,但是这连上青楼歌舞厅谈生意找个妓作陪都不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君子’给立的家规。”

        程深只能在调笑中苦笑:“要不然我们先谈谈这笔生意具体的内容吧?我这还急着回家解释呢。”

        几人自觉看了场好戏,也不为难程深,定下了大致的条件,只等着明天签约。

        程深十万火急地赶回了家。

        一回到家里,程老太爷立刻大声呵斥道:“给我跪下!”

        程深乖乖地跪好。

        程老爷子忍不住踱步走了两个来回,才说道:“你说说你!之前外面有传言,说你和夜上海的蓝玫瑰有问题,你岳父岳母和妻子都给你辩驳,说你不是这种人,结果呢?结果我和你岳父过去,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女人怎么调笑的!”

        “不止呢,蓝玫瑰之前,不是还有个女人,站得那么近在说话。”易寒星凉悠悠地说着。

        “你谈生意就不能好好地谈?一定要和客户们过去那些声色场所?没有个女人,你们就谈不成生意不是?”程老太爷火气上升一格,继续骂道。

        “其实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也不一定是所有客户们一定要去声色场所。”易寒星垂着眼睛扣了扣指甲:“也许是二姐夫用圈子找到的客户都是这种人罢了。”

        “爹,你别听修容乱说,我只是谈生意而已。”程深忍不住看了眼火上浇油的小姨子,对着程老太爷解释道。

        “是呀是呀,二姐夫生意谈得可认真了,被人家女人甩了手帕都没注意到。”易寒星说着:“这都是因为太过专注于客户说的话了。”

        程老太爷火气再次上升一格,提高了声音骂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程家的家规家训!你说你是谈生意,谈生意需要有个女人在边上扭来扭去?!”

        “爹,这上海的情况和老家不一样,现在做生意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程深解释着。

        “对啊对啊。”易寒星连忙帮着程深补充:“现在这姨太太都能压到正房头上去了,女学生和男人都可以宣布同居不结婚了,女人都能去夜上海看大腿舞了,世道当然是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姨太太还是大腿舞触动了程老太爷的神经,老太爷气怒:“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寒星娘适时发挥演技:“我可怜的女儿啊!”一把抱住田修德。

        程老太太陪着在边上抹了几滴眼泪:“儿媳妇,你放心,爹和娘都站在你这边!”

        易寒星:?戏过了吧?大可不必!

        虽然这么想着,易寒星也没有戳穿,反而是适时地完成自己的计划:“说起来,之前程伯父你们说要回家看着秋收,是不是二姐夫提议的啊?”

        三个男人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寒星。

        易寒星解释道:“这秋收嘛,程伯父程伯母和我二姐你们又不可能下地,甚至在田边从早看到晚这种事情都是管事他们做的,那你们回去主持秋收,和在上海远程主持秋收,究竟是有什么区别呢?会少收几斗稻子?”

        听到这话,三个女人也停止了哭泣。

        易寒星再接再厉,对着大家说道:“要么怎么说姐夫厉害呢?这把你们送回了家,他到时候就是夜夜不归宿,我们也管不上不是?搞不好还可以金屋藏娇呢。”

        听到易寒星这番分析的程深:小姑奶奶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直说,我一定改!

        程老太爷夫妇和寒星爹娘已经对易寒星这个说法深信不疑了,反而是田修德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实秋收是我们比较担心,反而是我们老爷他说过让我们不要折腾着回去,这秋收回去坐镇最多能多收几斗米,还不够我们来回路费的。”

        易寒星没想到拆台的是自家亲姐,但是易寒星是什么人?说谎编故事从来没翻过车!易寒星立马一拍掌:“这就是姐夫的高明之处了,自己不说让你们回去,通过让你们担心收成主动要求回去,他再反对一下,以退为进,你们都觉得他心里没鬼所以特别放心的回去了,他再想干些什么也容易了。”

        听了全程的程深:……这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了,这完全就解释不清了。

        易寒星趁热打铁:“所以程伯父程伯母你们一定不能回去,二姐也不能回去,不然我们外人怎么管二姐夫的事情,程伯父您想,万一您以后有个孙子是夜上海唱歌跳舞的女人生的……”

        不用易寒星把话说完,程老太爷立马拍板:“谁都不回去!我要在这个好好看着这个逆子!”

        “逆子”程深被赶回房间好好写检讨,田修德端了一碗甜汤过去:“深哥,你晚上肯定喝酒了,快喝点暖暖胃,我是绝对相信你的,现在爹在气头上,我们不好和他对着干,等爹冷静下来,我会帮着你一起解释的。”

        程深当即感动地握住田修德的手:“还是你懂我,我真不是想找那些女人,家有贤妻如你,我哪里看得上她们呢?”

        田修德心想,那可不一定,这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谁知道你会不会被哪个小妖精迷了眼?这么想着,田修德低头温柔地笑:“深哥你别夸我了,我哪有那么好。”说着,田修德推了推甜汤:“还是趁热喝了吧,别冷了伤胃,还耽误深哥你写东西,影响了休息就不好了。”

        程深感动地一饮而尽:“修德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负你!”

        这就是为什么有一个这么搞事的小姨子,自己还是要忍的原因啊,谁舍得让这么好的妻子左右为难呢?程深心想。

        这一轮,田修德或成最大赢家。

        输出了一波的易寒星在房间里开着门葛优瘫看报纸,田光前看着爹娘睡了,偷偷从自己书房专床(沙发)上坐起,走进了易寒星的房间。

        “哥你有什么事?”易寒星看到田光前进来,不由问道。

        田光前冷肃了神色:“寒星,你实话告诉我,你搞出二姐夫这事不让二姐他们家走,是不是觉得中日要打仗,租界里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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