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四十章：极度无耻

宦一方跟着一个老警察迅速出击，到皮疯子家抓人，可是扑了个空，家人说他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说是到外地打工去了。

        从皮疯子家出来，宦一方推断皮家人说话支支吾吾，一定在撒谎，要是在他家附近蹲点肯定能抓到他。可是老警察却不愿意付这个辛苦，说告诉村里的治保主任盯着点他家就行了，要是有信儿就通知咱们了。宦一方初来乍到，也不好意思顶撞老警察，但他立功心切，当晚就自己偷偷来到皮疯子家蹲点来了。

        蹲了一晚也没抓到皮疯子，还被蚊子叮了一脸的包，回去白白被老警察耻笑半天。宦一方心里有气，决定一定要破此案，就每天都到这十里八村走访排查，还真有人说前天还看见过皮疯子，并且从来都没听说过他要出去打工，这小子游手好闲惯的，说他出去打工，大伙都说那简直是笑话。这样宦一方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断，认为皮疯子肯定是躲起来了，不过这玉环山一岭连着一岭的，山上老林密布，要是躲上山的话就算是派出一个连队也未必能找得到他。最好的办法还是蹲点守候，等这个无赖耐不住寂寞就一定会出现的。

        通过走访，宦一方还打听到一些线索，有个邻村的村妇吞吞吐吐地说去年她也被人给侮辱过，但是说了一半就后悔了，死活不说了，再问就不承认了，并且求宦一方千万别说出去，要不自己就没脸做人了。最后宦一方说你要是和我说实话我就替你保密，要是遮遮掩掩的我就到处去问你有没有被人侮辱过，到时候你不认大家也得认为你有过。

        这村妇这个气呀，没想到遇上个这么损的警察，没办法，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并且说据她所知，这村里不下四个妇女被人侮辱过，最大的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大家私底下说过，相互都守着秘密，不敢宣扬，丢不起这个人呀！

        宦一方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村妇说我们女人之间有直觉，常在一起聊天的几个说话间就露出来了，后来私底下一交流，都是受难的姐妹，就都说了。

        宦一方说那你们想不想抓住这个坏人。村妇咬着牙说要不想那得多贱呀！可是谁敢说呀，要是说出来还怎么在这个村子呆呀，孩子都二十多岁了，以后能抬起头来么！

        有这个妇女引线，宦一方把这些受害的妇女挨个的调查一遍，经过她们提供的线索，基本就肯定了，这个人就是皮疯子。他盯准四十岁以上的妇女防范意识差，受欺辱后又都不敢声张，不但顾及自己的面子，还要顾及儿女家人的，所以他就比较猖獗，有的妇女甚至被他强暴过数次之多。

        宦一方气的直咬牙，这小子也太损了，有的老太太都可以做他奶奶了，你他妈就是再色也不至于色成这样吧？做男人做成这样可真是做成了极品，丢尽了男人的脸。他暗下决心，一定抓住这个混蛋，为这些阿姨大娘们报仇雪恨。

        光下决心没有用，还得用点策略，宦一方大张旗鼓地告诉村民，前一段时间的案子已经破了，这案子和皮疯子没有关系，也不用再找他了，凶徒已经在城里被抓住了，自己可以收兵了。

        稳了两天，宦一方在一天晚上又偷偷潜进了北关村，蹲在皮家后窗下听声音，但是还是无功而返，听了一宿，就听见皮疯子的老爸，老皮疯子放了几个响屁，皮老婆子骂了几声蚊子。

        第二夜再去，就听见老皮疯子把老伴儿祸害的“嗬嗬”只叫。宦一方一听就退出来了，不用问，皮疯子没回来，要不然虽是两间屋子这老两口也不能玩得这么猖狂。

        他退出来以后就捉摸：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个小子真的跑到外地去了，要不在山里呆着这么多天吃什么呀，又没见他老爸老妈出屯子上山送饭，看来还得另想策略。

        夜里十一点多了，宦一方恢了心，往回走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黑影，猫着腰从树趟子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屯里走。宦一方一下就来精神了，悄悄地跟在他的后边，想看看这人想干什么，是不是皮疯子，这么晚了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人。

        这人走进屯里，显然对道路及其熟悉，走路既轻又快，屯子里的狗都没有惊到。这人三拐两拐来到一家亮着灯的门前停住了。宦一方经过这段时间走访，对这个屯子里的住户已经很了解了，知道这家是新结婚的小媳妇景甜甜家。

        难道这人不是皮疯子，皮疯子家在屯西，景甜甜家住屯东，完全相反的方向，要是皮疯子这么晚了到人家小两口家干什么？

        宦一方伏在暗处观察，只见这个人影跳进了短墙，悄悄地来到了窗户下边，趴在窗户缝往里看，里边挡着窗帘，应该是看不到里边，这人又悄悄地开始撬窗户，他手里应该是有什么利器，不一会儿就把虚掩着的窗子撬开了，然后他又拿手里的东西把里边窗帘捅开了一道缝隙，侧着脸往里看去。

        动手！是不是皮疯子也先抓住他再说！鬼鬼祟祟私闯民宅，什么也不干也够拘留的。

        宦一方也蹑手蹑脚地跳过短墙，慢慢来到了这个人的背后，这人也许是太专注偷看了，一点也没有发觉宦一方已经来到他身后。一接近窗子，宦一方就听见了里边传来轻微的皮肉接触的声音，不用问，这是小两口在上演激情燃烧呢，这小子看的这么入神，一定是被景甜甜娇媚身姿吸引了。

        宦一方凑近偷窥的人，侧脸一看，接着屋里照出来的灯光，依稀可见这张丑陋的脸，果然就是和皮疯子家相镜子里镶的皮疯子那张丑脸是一个人。

        皮疯子奸完了喂猪女后就躲了起来，他每次作案以后都躲起来看看动静，每次又都没什么风吹草动，这次他刚躲起来警察就找上了门，可是他躲在山里的窝棚中并不知道警察在找他，还以为会想每次一样，受害人不会报警，于是在山里窝棚躲了几天，干粮吃没了就下来了，但是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回家，想晚上偷偷回来，问问家里的情况。虽然警察在找他，但是老皮疯子并没把这当回事儿，只是随口说谎说儿子出门打工了，老皮疯子知道儿子在外边没干过好事儿，只要有找他的人他都一概用谎言往出打发。

        皮疯子本想半夜回家，但是在半山腰看见景甜甜家亮着灯，这心里就长了草了，景甜甜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就又出现在眼前了。前一段儿因为冲着景甜甜做了个解裤子的动作，差点和她小丈夫打起来，从那起他就惦记报复一下，最好是在他们两口子办事儿的时候飞进去一块大砖头子，一下把她的小丈夫吓得不好使了才好呢。可是那段时间晚上老是喝多，半夜里起不来，这几天因为喂猪那娘们的事又躲起来了，要不是今晚她家点着灯到忘记了这件事儿。今天晚上夜深人静，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皮疯子这么想着就下了山坡，直奔景甜甜家来了，还别说，还真就被他碰正当了，这小两口还真没闲着，他没急着扔砖头，想先看看西洋景过过眼瘾再说。可他万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宦一方已经站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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