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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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陈诗酒在卫生间换衣服的间隙, 陆星寒跟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下了楼,径直坐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的士。
的士停在了范五老街的十字路口,这里算是胡志明市的网红打卡点了, 夜店大排档夜宵一条街,离柏悦还挺近的。
陈诗酒见他掏现金给司机结车费, 惊呆了说:“你怎么不下一个grab?这里打车好坑的,用grab叫车不会被坑。”
陆星寒倚着车门一副虚心接受意见的样子,笑说:“你可真会过日子。”
陈诗酒连忙在胸口做出达咩的叉状:“别评价一个女孩子会过日子, 这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只有抠门的鸡贼男, 才会用‘会过日子’这样省钱抠门的道德标杆意图套牢女性。这四个字在我这不算褒义词,会败好感。”
这番经典名言同样出自恋爱宝典十级大师祝之繁之口, 当然陆星寒这会儿还不知道陈诗酒背后祝大师的厉害, 纯粹以为这是陈诗酒自己的想法。
陆星寒有点好笑:“纯粹夸你的意思,你放心, 我银行卡里的钱血够厚, 足够你造的。”
陈诗酒从包里掏出一瓶便携装的驱蚊水,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走到自己面前来。
陆星寒以为她拿的是防狼喷雾,结果没想到她摇晃了两下瓶身就往自己的腿上喷洒。
“给你喷点驱蚊水, 你的腿是真够长。”喷完之后,她被驱蚊水里浓烈的酒精分子呛了两口,一边咳嗽, 一边给他比便携瓶里短了一大截的透明液体。
“喷你的腿要用掉这么一大截, 我平时喷完两只腿才用掉你一半的用量。”说着就往自己的腿上喷洒驱蚊水, 顺便询问他:“你的鼻炎好点了吗?我吃完晚饭中途回了趟酒店洗澡, 把身上的香水全冲掉, 就不再打喷嚏了。”
陆星寒盯着路灯下薄雾一样的水汽攀擒在她腿部细腻的肌肤上, 尽管她喷的是驱蚊水,但他觉得她喷洒驱蚊水的动作,像喷香水一样优雅好看。
像是打游戏前检查完一遍背包里的装备,陈诗酒确认了一下包里的越南盾,随后昂起头望向人声鼎沸的范五老街主街区,准备开始今晚的觅食之旅。
陈诗酒在小红书上提前查过攻略,这条街上有一家叫卖牛油果榴莲奶昔的店铺好几个博主强推过。
天气热,陈诗酒一下车就想买一杯冰饮料解渴。
five boys number one,找到这家店了。
店里排队的人好多,老板忙得身上的背心都湿透了。
看这情况点完单想喝上还得好久,陈诗酒拧头对陆星寒道:“要不我们分头行动?我还想吃刚刚路过的那个烧烤摊上的烤大虾。”
陆星寒说:“我给你去买。除了烤大虾你还想吃什么?”
陈诗酒想了想道:“小红书上说有一家卖热狗的也不错,我还想吃热狗。不过这里好像每家店排队都要超久,我一下子点两样东西,你去排队会不会要疯啊?”
陆星寒轻笑了一下,勾起唇角:“不会,你爱吃的我一定给你买到。”
“哦,谢谢。”
陈诗酒在他脸上居然看出似曾相识的一种笑容。
哦,好像之前提起他家的狗,他也是这样宠溺的笑容来着。
等等,他把她当狗饲养了?
在她反应过来他脸上的笑容为何如此荡漾之后,陈诗酒立马抄起手机给祝之繁发送了一条场外求助微信:“睡了吗?”
祝之繁秒回:“才十二点,睡个球。”
陈诗酒:“问你个事儿。”
祝之繁:“?”
陈诗酒:“男的把你当成狗是什么意思?”
祝之繁:“???有男的把你当狗?他瞎了吗!!!”
陈诗酒望着屏幕发出轻笑,而后目光又匆匆瞟了一眼即将消失在拥挤人潮里的陆星寒。
陈诗酒:“你说我老是在各种地方碰上同一个男的,他又老是请我吃饭,他对我是不是有意思啊?”
祝之繁:“男的可精了,他们才不花冤枉钱,对你没意思一次次请你吃饭干嘛?”
陈诗酒:“他不一样,我之前救过他,他请我吃饭好像是还债偿情的意思。”
祝之繁:“他?你不是去越南拍广告吗?哪来的野男人!”
陈诗酒:“碰上的啊,今天下午在渡轮上。我拍广告的时候对香水过敏,他身上有带防敏药,船员找到他借药,我一回头看见是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祝之繁:“世界上哪里那么多的巧合,我看他是你的私生饭吧,跟踪了你的行程。你一个人在国外小心点啊,说的我怕怕的。”
陈诗酒飞速打字回她:“不会,我一早就有他微信,他对我没意思,从来没联系过我。我们就是纯粹巧合碰上了。”
祝之繁:“说回正题,是他把你当成狗?”
陈诗酒:“是啊,他老是对我笑。他养了一只狗,一说起狗他也笑,他对狗和对我的笑容如出一辙,是那种没防备又很宠溺的笑。你帮我鉴定一下,如果以后我跟他谈恋爱的话,我的地位是不是会不如狗啊?你知道我们女生如果养了狗,但谈恋爱的话,男人是不如狗的,家庭地位在那摆着呢。”
祝之繁无语地冲手机屏幕掀了个巨大的白眼:“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女人把狗当一回事,男的也就那样,一旦对一个女的上头了,到时候别说狗了,连他的小兄弟都被咱们女的轻易操控。”
陈诗酒又一次被祝大恋爱家的言论所折服,但是一想到她至今仍旧没搞定她的暧昧对象江与舟,就又觉得她是个理论丰富但至今实战经验为0的战五渣。
陈诗酒:“繁繁怎么办,我对他不太熟,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喜欢他的。这种感觉好奇怪,才见过几次面,怎么会这么不靠谱地对一个人心动呢?”
祝之繁:“你高中的时候不是还网恋过?网恋对象的真名和长相你都不知道呢,好歹这回还见过几次,比网恋靠谱。有进步哈~”
提起陈年旧梗网恋,陈诗酒臊红了脸。
祝之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段为期两个月不到的网恋,祝之繁全程见证。
始于游戏,终于借钱。
在陈诗酒这:骗感情可以,骗钱绝对不行。
男的向女生借钱的行为,本身就真的很下头,更何况只是网络上连面都不曾见过的游戏情侣。
男生在qq上给陈诗酒留言说他在报名一项考试,但刷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卡被机器给吞了,又马上又要过了报名时间,于是紧急向陈诗酒借一千七百块。
陈诗酒留了个心眼,特地去查了一下他说的那个考试,发现事情完全不像他说的那回事,上半年相关的考试都已经结束了,下半年的报名还没开始。
于是在查完相关信息之后,她果断拉黑了这个男生。
尽管他游戏打得特别好,带着她和祝之繁连刷了一百多级,成为区服的大佬,但是有钱氪金买装备打游戏,但没钱报名考试,这种行为真的太掉价太矛盾了。
祝之繁:“有点羡慕你哦,新对象看起来很好搞定的样子。我这块是铁板,一年多了还啃不下来。”
陈诗酒:“要不你考虑考虑换人吧?那人可是江与舟啊!拿不下来的,你跟他耗只会浪费大好的青春。”
祝之繁很有志气地回复:“不要,老娘勾搭上他马上就甩掉他,让他尝尝得不到的滋味。”
陈诗酒在等果昔的队伍里和祝之繁聊的太忘我,以至于陆星寒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一点知觉没有。
他搭了搭她的肩膀,陈诗酒意犹未尽地抽空把脸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仰头一看,是他。
下意识心虚地把手机摁灭,然后把屏幕转向手心藏好。
这个动作当然没逃过陆星寒的眼睛,太仓皇急切了。
陆星寒心里腾升起一阵不悦,总觉得她的手机里仿佛真藏了八千个男友。
把烤虾和热狗袋子拎高到她眼前,语气都不自觉冷淡了许多:“趁热吃,烧烤我没要辣椒,蘸汁也是要的青柠汁。”
刚好陈诗酒也取到了两杯牛油果奶昔,冲他掌间递了一杯过去。
他脸上的不高兴太明显了,陈诗酒跟在他身后,在拥挤的人群里亦步亦趋地走,吸了一口奶昔问道:“排队太久你不高兴了?”
陆星寒同样吸了一口她买给他的奶昔,满不在乎地说道:“没有。这些好像吃不饱,我们要不要找一家店坐下来,你再点些其他东西吃?”
这条街的拥挤程度超乎想象,都晚上十一点多了,仿佛全市的人都涌到这里扎堆了一样,夜生活也太嗨了。
每家酒吧门口都站了一个疯狂揽客的小哥。
可能陈诗酒长得太过纯良好拉扯,路过一家酒吧门口的时候,越南小哥张手就热情洋溢地拉过陈诗酒,准备把她往自家的酒吧里丢。
剽悍的揽客方式确实让陈诗酒有点惊到。
鹤因民风够剽悍了吧,能徒手在森林里干棕熊的那种,没想到越南人民也挺勇的。
陆星寒闷头在人群里走,潜意识觉得身后不对劲,好像陈诗酒没跟上来,转身一看,她在一个酒吧门口正和一个越南男人拉搡。
拳头一下就硬了,狗东西手往哪儿放呢!
陈诗酒的手臂他都没贼胆拉过,一个揽客的老鸨居然把脏手往陈诗酒身上贴!
她抽人的马鞭呢?她不是很能吗?
怎么被陌生男人都快拉进酒吧了都不知道喊他一声?!
陆星寒眉头一蹙再蹙,一下没忍住就上去用力推了越南男人一把,嘴里飚起脏话:“you fu m……”
把陈诗酒拉到自己身后,怒气汹涌。
陈诗酒只在美剧里见过如此精彩的骂娘,心想自己在沪江上报的英语课包果然没白瞎,陆星寒那么流畅的骂街脏字儿,她居然一字不漏的全听懂了。
不过当地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了,越南人被陆星寒奋力推了一把撞在玻璃门上,马上嘴里骂骂咧咧开始大叫找帮手。
陈诗酒掐了一把陆星寒的后腰,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惊呼:“还不快跑?!他叫人了,回头把警察招来,把我们原地遣返。”
陆星寒微愣了一下,遣返他倒是不怕,只不过想起来陈诗酒后面两天还有拍摄,她要是碰上麻烦估计挺耽误事的。
于是拉起她的手,在拥挤得不像话的人潮里开始狂奔逃走。
陈诗酒手上的奶昔被路人给挤翻了,手上挂着的热狗和烤虾袋子也在路人衣物的摩挲间摇摇欲坠。
不知道大概跑了多久,陈诗酒觉得自己这辈子体育中考跑八百米都没这么拼命过,完全搏出命一样奔走。
耳边呼啸过夜市嘈杂又此起彼伏的人群惊呼声,手被他紧紧钳握在手心,感受到他的掌心湿成海一样的潮意,这种感觉奇妙得像好莱坞大片里在金三角亡命天涯的男女毒枭。
又像身处荆棘满布的热带丛林探险,每避开一株有毒植物,都是侥幸逃生。
天啊,她怎么会和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有这样一种奇妙的异国体验?
跑出最拥挤的街区,两人转进附近稍微空一点的巷子里,确定后面没有人继续追上来,这才慢慢地停下了飞奔的脚步。
陈诗酒整个人不断往下坠一样,攀住他的胳膊,呼吸接不上气地说:“这么一跑,好像鼻子彻底通透了,完全不堵了。”
陆星寒也喘,弓着腰用手掌抵住膝盖剧烈呼吸,头上有一两颗汗珠顺着额前的碎发滴了下来。
“好像真是,运动真是对抗过敏的天然良方,我的鼻子也不痒了。”
两人相视一笑。
昏黄的路灯像把满城的旖旎都凝聚在了地上一样。
陈诗酒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注视着他挺毅的鼻梁,问他:“你刚刚生气什么呢?”
陆星寒喉咙咽了一下,呼吸仍旧发紧:“嗯?”
陈诗酒:“刚刚在奶昔店,你回来明明是不高兴了。”
陆星寒盯着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别扭地将视线移到街边的一个led闪烁招牌上。
“我觉得你不专心。”
“哈?”
“跟我约会,你在和别的男人聊天。”
“……那是我闺蜜。”
陆星寒整个人躯体一顿,默了半晌,胸腔开始控制不住地抖动,闷笑从他的鼻腔里溢了出来,诚挚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以为……还好,你的情商特别高很能察言观色,不然今晚我回去之后可能还会不爽好久。”
明明他的年纪比她大,而且看样子已经大学毕业好久,但陈诗酒觉得他身上一直有一种学生气和少年感,特别这种乱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你要不要喝奶昔?”
“嗯?”
“我的这杯刚刚没有被路人挤掉,不过我喝过一口了。”
“好啊。”陈诗酒说,“我不介意。”
她说不介意他喝过的饮料。
看着她路灯下红扑扑像粉桃子一样的脸颊,他四舍五入,大胆地追问:“那现在可以亲你吗?”
陈诗酒把脑后松掉的丸子头一把扯掉皮筋,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了下来。
随意摇晃了一下顺在耳后的头发,然后整个人弯腰下坠,把头发全都拨到身前来,利索迅速地在头顶重新抓了一个丸子球。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看的陆星寒目瞪口呆。
她一边含着腰在颅顶用手里的皮筋束发,一边问他:“啊?刚刚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你要…娶我?”
陆星寒浑身猛然一震,活活愣了半晌。
腿毛都被陈诗酒的话震惊硬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们家的传统得早婚。
他居然真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你等等啊,我问问我妈结婚怎么个流程,该怎么下聘……”
陈诗酒刚想骂他一句“神经病”,谁知道刚扎完头发直起腰,“咻”的一个黑影从自己面前擦碰而过,身上有什么东西被狠力拽了出去。
肩膀被一道东西割扯的好疼啊。
陈诗酒顿在原地惊魂未定,等三秒后反应过来――
驴日的飞车党……我的包!!
作者有话说:
一个敢听,一个敢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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