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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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笑着说道:“王爷来的正是时候,人多吃饭也热闹啦,快请。”
方瑜轩笑了笑,秋任良急忙推着轮椅将他的位置推到了只隔着一个凳子的地方。
越玉儿顿时觉得方瑜轩那灼热的目光,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渝网将她整个都罩住了,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逃,越玉儿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一下身子,要抓了抓耳朵。
仁和大师笑着说道:“王爷最近好像气色不错啊。”方瑜轩和仁和大师交情十分深厚。
他转过头,越玉儿顿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只听到他慢慢的说道:“是啊,最近身体一直不错,前一阵子我受了重伤,喝了不少的汤药,大师知道是药三分毒啊,所以今天过来喝一碗清肠水。旎”
他转身看着老夫人慢慢说道:“老夫人好久不见了,上次看到老夫人受到冤枉的时候受到了不少惊吓,没有想到最近恢复的不错呢,本王心里一直惦记着老夫人,可是一直有事耽搁了没有去看老夫人啊。”
老夫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方瑜轩竟然能这样和她如此谦卑的说话,有点受宠若惊,忙道:“我也知道王爷受了受伤,上次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好在玉儿帮着我解决了,多谢王爷惦记。鞅”
方瑜轩笑了笑然后再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他浑身都带着威严的气息,让饭桌上的人也都不敢大声说话,越玉儿两眼看向前面,突然觉得又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
越玉儿顿时身子僵硬起来,连呼吸都开始谨慎起来。
方瑜轩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子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亮出她的小猫爪子。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掐着银丝茉莉花的小袄,下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百褶裙,腰间带着一个玉佩泛着洁白的光芒。
脖子上系着粉色狐狸毛领子,头发只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是插着一个简单蝴蝶发簪,耳朵上带着蓝色宝石的长耳坠子直直落在脖颈间,让人想变成那蓝宝石的耳坠子亲吻她的脖颈。
方瑜轩咽了咽口水,本来想逗逗她的想法可是最后焚身的是他,她肌肤如雪,眼睛好像宝石一般闪亮,可是那样好看的眼睛却一眼都不看她,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
他本来没有来寺庙的打算,可是听到秋三的禀报,心一下就提了上来,知道她一定生气了,到现在这么半天了,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呢。
就好像现在,尽管他的眼睛这样毫无掩饰的看着她,可是她却视而不见。
越玉儿知道这个方瑜轩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可是他竟然这样在这样的场合下毫无掩饰的盯着她,真是太过分了。
她的双手悄悄的掐着大腿,让自己不去迎视他的目光,可是方瑜轩的眼光还那样肆无忌惮,这样她的心里更加的气愤。
越玉儿猛的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端起桌子的上茶杯大口喝了一口。
两个沙弥端着菜走了进来,方瑜轩笑着说道:“是藕片吗,大国寺的藕片是最好吃的了。”说完休闲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
本来大家以为他会吃下去,可是却将藕片放在越玉儿的碟子上:“这藕片非常可口,你尝尝。”
本来两个人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她现在还来不及摘清呢,这样他的动作不是更让人误会吗。
果然桌子上很多人传来不屑还有愤怒的眼神,越玉儿将藕片推到一边冷冷的说道:“最近我胃不好,不能吃冷的。”
她的语言十分的生冷,老夫人皱着眉头:“玉儿,不得无礼,王爷无论怎么论都是你的长辈,如果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皇叔的。”
扑哧...
一句话让越玉儿低声笑了出来,她忍着笑说道:“皇叔啊,你愿意吃就多吃一点啊。”
方瑜轩脸都变形了,点了点头咬牙切齿:“侄女,乖。”
两个人的互动让桌子上的人眼神里带着各种含义,方仲怀更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便摆满了斋菜,仁和大师笑着说道:“请各位用膳吧。”
方瑜轩又夹起一块炸豆腐盒笑着说道:“来,侄女你胃不好,吃这个热的吧。”越玉儿心里生气为什么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知好歹。
越玉儿知道这个男人的固执,知道今天要是不吃他的东西,他就会不断的夹菜,她只要吃了一口气豆腐盒子,希望他不要再给她夹菜了。“可是越玉儿显然估算错了方瑜轩的心里,一顿饭下来他就这样精心的伺候着她吃东西。
这顿饭吃的越玉儿如同嚼蜡,无论方瑜轩夹给她吃什么,她都低头吃,方瑜轩今天高兴她竟然这样乖乖的听话,也就甘之若饴起来。
可是他毕竟不了解越玉儿心里的想法,自从来到这里,越玉儿觉得自己可以适应这里,不管外界给她什么冷言冷语的,她都不去理会,她想活出自己的世界来。
可是刚才大殿前那个小男孩说的事情还是打扰到了
她的心情,那些人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在意别人的眼光的。
无边无际的陷害,总是在自己不设防的时候出现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即使自己故作镇定,她觉得自己好累。
她想要自己自由,她也想恋爱,可是不是方瑜轩这种强加自己身上霸道的恋爱,她开始厌烦,虽然他无处显示自己的关心和他的爱怜,可是这样的关心让她前面的步伐越来越艰难。
她现在唯一想的抛开这些找一个地方休闲的生活,这些礼教和别样的眼光让她喘息不得。
越玉儿突然吃到一个辣椒呛得她咳嗽起来,方瑜轩急忙端着茶水:“你看你也不看看就这样低头吃,辣到了吧。”
“我吃完了。”越玉儿忍着嘴里和喉咙间的辣味不去喝他端来的茶水。
越玉儿也不看方瑜轩站起来慢慢的说道:“奶奶,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老夫人急忙点头:“好,你下去休息吧。”刚才桌子上两个人样子真是不成体统,太辱没门风了,她也恨不得越玉儿赶紧下桌子不要和她在一起吃饭了。
越玉儿被安排在西厢房里,冬青也看出她不高兴,笑着说道:“小姐,你要不要去后院看看清肠泉看看。”
“好吧。”估计一会回去,那个方瑜轩也会过来,不如到处走走。
果然不远的地方真的一处水井,越玉儿走到前面奇怪的问道:“你说这泉水救了百姓的命,为什么不叫什么圣水泉,什么长寿泉水,叫什么清肠泉水。”
“那是因为这泉水啊喝多了拉肚子啊,可是拉完以后浑身又特别舒服啊,所以百姓就叫它为清肠泉啊。”冬青笑着回答。
“你要不要喝一杯这泉水煮出来的泉水啊。”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越玉儿扭头看到方仲怀笑着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个男子一直不是善言谈,但是他温和的笑容让越玉儿放下些许的戒备,笑着行了一个礼:“九王殿下。”
“呵呵,刚才看你那饭吃的不开心,要不要去去晦气啊。”方仲怀意有所指的问道。
越玉儿楞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前面一处小亭子,亭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红泥小炉子正在烧水,他也不顾越玉儿自己做到自己的位置,拿着一个装着茶叶的杯子倒入已经开的泉水。
这样的举动反倒让越玉儿轻松了不少,自己也找了对面的位置坐下,方仲怀笑着说道:“说实话,这泉水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会拉肚子。”
他本来气质很优雅,听说他有一个京城最大的书阁,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多了一抹温文尔雅的气息,不知不觉之间让人觉得心沉静下来。
一双干净的手拿着茶杯放在她的面前,他身上好闻的竹香也随着传入她的鼻尖,让她心情好了许多,她笑着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我不懂茶,可是我觉得这茶很甘甜。”
方仲怀笑了笑:“玉儿姑娘十分的直爽,也不做作,是我喜欢的类型。”
越玉儿听到他这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只听到他低声的笑了笑:“我的亲生母亲是你的舅母,所以你不用对我有任何的戒心。”
“你知道。”方仲怀的话让她惊讶了一下。
方仲怀笑了笑点了点头:“这茶叫武侯魁。这茶能多少解了这泉水里泻药的成分,不那么拉肚子,你可以多喝一点。”他高提水壶,那杯子的茶叶随着飘动起来,旋转。
越玉儿大口喝了一口茶:“嗯,你在这里喝了多少茶水才找出这方法来。”
方仲怀愣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平日里很多人都说他懂的多,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这个懂的多背后付出多少艰辛。
“嗯,喝了有两年吧,宫里的日子冷清,自己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可是就喜欢喝这泉水煮出的茶,因为自己贪杯拉的床都起不来,后来皇叔说他培育的武侯魁里面和车前子嫁接在一起,估计能中和一下这泉水。”房仲怀喝着茶水说道。
越玉儿皱着眉头看着杯子的茶水小声嘟囔着:“哪里也少不了他呢。”
“世人都说我博览群书,可是我的老师才是学富五车。”方仲怀拿起桌子一个果干放在嘴里。
“哦,你的老师是谁啊。”越玉儿跟着他的话继续问下去。
方仲怀看着远方好像回忆着什么:“我五岁的时候先皇就死了,也就没人关心我了,六岁的时候该是念书的时候却没有给我安排这些,是皇叔教我念书还有习武的,他们都不知道皇叔学富五车,我的书阁也是他送给我的,那里的书他都看过,我只不多才看了一半呢。”他一副自愧不如的样子。
越玉儿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如果是来当说客的,那你多余了。”她站起来刚要走。
只听到他大声的说道:“你必须依仗皇叔,他虽然霸道一些,可是他能保护你。”
“不需要,如果我要嫁给什么人来保护自己,那我还不如出家
当尼姑去,谁也碍不到谁。”越玉儿这话说的十分严肃。
方仲怀大声的说道:“如果你真是那份心思,就嫁给我吧。”
一句话让越玉儿诧异起来,方仲怀自嘲的笑了一下慢慢说道:“昨天太后找我进宫说我到了要大婚的年纪的,我是先皇养大的要知道懂得报恩,如今边境外敌来犯,需要友国援助,让我和可番国的公主联姻,要不就和你结婚,那可番国的公主我实在不喜欢,不如和你结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嫁给我,我们两个人可以各过个的日子,两年后我就和太后说我们两个人感情不和,和离,这样你也有了一个自由身如何。”
这个主意让越玉儿有些心动,既可以离开越家也可以摆脱方瑜轩的纠缠,越玉儿慢慢的正视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目光那样的咄咄逼人看着她,十分的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方仲怀其实也是心里在打鼓,可是他真的不能娶什么可番国的公主,自己闲散惯了,再加上要远离故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他真的不愿意。
可是太后却提出这样一个条件,只要他能娶到越玉儿,就不去和亲了,这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他看着越玉儿站着不动,自己便试探的走了过去,鼓起勇气慢慢拉起她软嫩的小手,两手交握着,声音十分的温柔:“玉儿,我成了亲就可以自立门户了,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天地,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目光那样的诚恳,那样执拗的看着她,越玉儿脑子里一片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她现在就回答,她竟然有些迷茫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白皙微凉的手握的那样用力,以至于指尖已经发白,她突然想到这手除了方瑜轩握过不曾有过第二个男人握过。
方仲怀看着她有些愣神,不觉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同意不?”
越玉儿点着头想了想:“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过两天给你答复好不好?”
“嗯,我等你的消息。”方仲怀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
“妹妹,你许了九王什么事情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人惊吓的分开。
越玉儿抬头看到越嘉禾还有越清风两个人站起一起,她们两个人身后竟然是方瑜轩,他的脸黑沉的要下狂风暴雨。
方仲怀笑着说道:“你不是去找仁和大师给你母亲做一盏长明灯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已经做完了,就过来找你,我今天过来可不是来和你喝茶的,走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水酒,今天我们两个人不醉不归。”越嘉禾走到方仲怀面前冷笑的看了越玉儿一眼。
越清风蹦蹦跳跳的跑到她面前:“姐姐,你让我好找呢,我刚才到房里找你玩,半路上遇到皇叔就跟着他过来了。”
越玉儿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冰冷的方瑜轩,只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冰冷:“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不想。”她扭过头不愿意看他。
“行。”方瑜轩转身离开,走的那样绝决。
突然越玉儿想到之前他说过的一句话,我看上你的时候把你当成宝捧在手心里,可是有一天我讨厌你的时候,你就在祈求我,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她有些鼻酸,也许他对她厌烦了吧,可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有什么好失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拉着越清风的手:“走,这里风大,我们回房间里吧。”
走到自己的院子里要经过一天游廊,游廊上留着有些枯萎葡萄藤,风一吹过,那葡萄藤竟然有些沙沙响声。
越清风抬头看着她:“姐姐,你闻到有什么香味了吗?”
越玉儿心里还在想着方瑜轩那眼神,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啊,现在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呢。”
“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越清风揉了揉鼻子。
快要走过这个游廊的时候,越清风有些虚弱的靠在她的身上:“姐姐,我头晕。”说完闭上眼睛,身子瘫软的躺在地上。
越玉儿大惊,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酸软起来,自己知道遭到了陷害,身体越来越无力,她大喊了一声:“冬青。”
冬青反应快急忙上前拉住她,越玉儿急忙靠在她的身上,眼神也变得冰冷锐利起来:“我们中计了。”
“呵呵,妹妹发现的是不是有点晚了。”只看到越嘉禾慢慢的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紫色劲装的女子。
“梅芝,去把两个绑起来。”越嘉禾的声音带着恨意。
梅芝从腰间抽出一根麻绳,冬青不住的摇晃着脑袋,因为她也经过游廊同样中了软骨散,只看到梅芝得意的笑了两声将麻绳套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勒住。
冬青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她的腿不住的在地上挣扎着,看着她的眼睛也瞬间充血起来,越玉儿在地上爬着想去救冬青,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被活活勒死。
“梅芝你
敢杀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知道她有个妹妹叫冬至吧,你如果不想一辈子被人追杀,你就松开她。”越玉儿的声音十分的冷厉,尽管她现在浑身瘫软可是浑身还是带着杀气。
竟然让梅芝松开了麻绳,冬青趴在地上死命的咳嗽着,越玉儿松了一口气勉强在地上盘坐着,眼神泛着冰冷:“你到底要干什么,越嘉禾。”
越嘉禾看着越玉儿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了,可是神情却十分的冷厉,风骨傲然,他气的牙齿痒痒:“越玉儿你到现在还要这样吗,你害我母亲和妹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以为我会是我的母亲和妹妹吗。”
越玉儿冷笑:“越嘉禾你给我记住,只要我不死,今天之辱必当还给你。”
你在葡萄藤上散了软骨香对不对?”她突然想到越清风刚才说闻到香味的时候,只怪自己刚才恍了神才没有注意到这些。
越玉儿脸上没有过多了神情,神情十分的镇定:“方仲怀和你是不是一伙的?”
越嘉禾挑了一下眉毛:“你猜呢,如果我说他知道呢,你会不会更加伤心呢。”
越玉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和他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如果我今天出了事情,估计会有一个人让你生不如死的。”
“你说是摄政王吗,你说在他看到你和方仲怀手拉手的情景,还会不会再喜欢你呢。”越嘉禾得意的大笑着:“你还我母亲和妹妹的时候如果没有方瑜轩的帮助,你认为你会平安的活在现在吗?”
越玉儿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和方瑜轩的交情了,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理我的。”
“哈哈,我就怕你被几个男人玩了以后,那个摄政王还喜不喜欢你,兄弟们,今天这个妞归你们了。”越嘉禾的声音刚落就看到从另一侧假山上蹦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
男子嬉皮笑脸的躺在地上三个女子,搓着手:“大哥,这三个我们都能动吗?”
“小的不许动,剩下那两个人你们随便玩,那个睁着眼睛的你们用尽你们所有的花样。”这几个男子都是越嘉禾在市井养的小混混,要说折磨人他们最在行。
“哈哈,越家小姐呢,一定比那红楼里的姑娘嫩的多呢。”说完就拖着越玉儿往前面的柴房而去。
越玉儿瞪着双眼怒骂着越嘉禾:“越嘉禾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竟然没有对要发生的事情表现的太多的惊吓,不像其他女子一样遇到这样的事情开始求饶,只是控诉他,越嘉禾心里在打鼓。
她在军营里呆了六七天,而且和方瑜轩同吃同住,难道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什么,越嘉禾突然眼睛阴狠了起来,声音带着杀气:“弟兄们待会你们下手狠点,最好弄死她。”
“好咧。”几个男子眼睛里更加兴奋。
一个男子大力的踹开柴房的门,几个男子开始嬉笑怒骂着,擦着嘴角要流出的口水,越玉儿心里有了些许悲伤,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
她突然大喊了一句:“等等,你们松开我,不就是想让我屈服你们吗,我自己来。”
几个男子全部惊讶,这个女子竟然没有哭天喊地,一个男子笑着说道:“你要怎伺候爷爷几个啊。”
越玉儿的腿脚依然酸软,她只好盘坐在地上
冷冷的看着俯视她的男子:“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当今摄政王方瑜轩的女子,你们知道他吧,他可是曾经开过大鼎当街生煮人的,我可以给你们痛快的,我死了以后,方瑜轩一定把你们大卸八块了,把你们的身体切成碎肉喂狗。”
她的话无比的阴冷,让刚才还兴致浓厚的男子一下愣住了,越玉儿心酸无比,她现在在故意拖延时间,只要药性过去,这个小毛贼真的不放在心里。
可是她偷偷活动脚却依然不听使唤,难道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她慢慢脱去小袄,露出洁白的肩膀,眼中满是杀气,今天如果谁敢过来,她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他。
突然一声惨叫的声音,一个男子倒在地上,背后上中了一个短箭,所有的男子尖叫着:“哪个畜生?”
越玉儿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是谁,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暖起来。
越嘉禾也很意外,看着乖乖坐在方瑜轩怀抱里越玉儿:“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说你会把玉儿怎么样呢?”方瑜轩的语气里带着杀气。
他的双眼满是血丝,浑身带着冰冷的杀气,因为看到方仲怀和越玉儿手牵手的情景觉得太过气愤,他刚才不会离开,可是刚回到屋子的时候就听说方仲怀不知道为什么昏倒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才心生疑虑。
秋四回来禀报越玉儿并没有回房的时候,心里顿时警觉起来才顺着原路找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越清风,真是吓的他一身冷汗。
自己那样精心呵护的小刺猬刚才就要被越嘉禾这个畜生害死了,自己都不舍得做太多逾越的事
情,他怎么敢如此。
方瑜轩看着越玉儿有些惨白的小脸:“有没有怎么样。”
越玉儿牵强的笑着:“我没事。”
方瑜轩生气的瞪着她:“还逞强呢,你看你笑的真丑,现在该哭不知道吗,笨蛋。”
“越嘉禾。”方瑜轩抬起胳膊上系着的小弩按了一下开关,那短箭朝着他射了过去。
越嘉禾看着那短箭惊吓的转身就跑,方瑜轩更加生气:“你还给我跑,我让你跑。”
他拿着轮椅上的短箭筒子,里面放着十几根短箭,一根接一根的射出去:“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只听到越嘉禾惨叫一声,腿上,胳膊上,肩膀上,全部中了箭,鲜血也染红了他的衣衫。
越玉儿一直窝在他的腿上,因为他要放箭将她抱的有些紧,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方瑜轩这才停下动作,仔细的看着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那样炙热的目光让越玉儿有些不自在,好像要把她融化一样,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腿上酸软的厉害,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就坐我这里。”方瑜轩抬头看着她羞红的样子,眼睛里带着宠溺的笑容。
刚才看到她和方仲怀的时候心里可是气炸了,可是听到她说自己是他的女人的时候,心里又高兴了,突然他的眼神阴冷了下来,看到她耳朵边有淤青的痕迹,那是刚才几个男人拖着她的时候掐的。
方瑜轩看着已经吓的尿裤子的几个男子冷声的说道:“你们几个真是长了狗胆子了,竟然敢碰我的女人了。”
几个男子跪在地上哭喊着:“王爷饶命啊,都是越嘉禾让我们这样做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老秋,将这几个男子给我扔到山上喂狼。”方瑜轩吩咐完又看躺在地上的越嘉禾慢慢的说道:“至于你这个谄害自己妹妹的畜生,我一定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越嘉禾惊恐的看着他,他身上的短箭已经让他疼痛不已,他声音颤抖着:“我毕竟是越家的嫡长子,你敢杀我吗,我的父亲也不会饶过你的。”
方瑜轩冷笑着:“是啊,我若杀了你,你的父亲不会饶了我的,老秋,把他的手筋脚筋给我挑了,舌头拔了。”说完划着轮椅离开。
越玉儿低头窝在他的怀里,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我妹妹还有冬青呢。”
方瑜轩皱着眉头:“你说墨长青送给你的丫鬟吗,我已经给她送到墨府了,以后我在给你一个丫鬟保护你。”
越玉儿咬了咬嘴唇:“可是我和冬青已经有感情了,我不舍得她啊。”
方瑜轩看着她第一次对她有些服软的样子笑了笑:“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
越玉儿脸上一热:“我说什么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又不认账是不是,你刚才可是说你是我的女人了,你就是知道欺负我对不对,知道我不会真的和你生气,倒是你总和我使小性子。”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方瑜轩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抱着越玉儿走进一个院子里踢开一个小门,屋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塌还有一个佛像,佛像旁边放着一个很小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书。
越玉儿看了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母妃以前理佛的地方。”方瑜轩转身拿着一个铜盆出了门。
不一会又进来将铜盆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子将一块棉布浸湿拧干,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不像一个以下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倒向一个居家男人。
从窗外透过来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光晕,他的肌肤本来白皙更加温文如玉,竟让越玉儿看的有些发痴。
“你流口水了。”方瑜轩笑着走到她的身边。
越玉儿惊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惹得方瑜轩哈哈大笑,坐在她的身边拿起她的手小心擦拭着:“小笨蛋,你也有看我发呆的时候了。”
因为刚才的拖拽,越玉儿身上和手上都是尘土,越玉儿有些不好意思要抢过棉布:“我自己来。”
方瑜轩固执的抢过棉布:“又不听话,你中了软骨散能使上力气吗。”
越玉儿这才觉得自己的手根被抬不起来,只好认命让他擦着,可是方瑜轩越擦越生气,刚才被尘土盖着没有看到什么,可是擦干净竟然看到了,她胳膊上很多一块擦伤。
越玉儿笑着说道:“可能是刚才刚才拖我的时候,在地上蹭破的,不要紧,我不疼的。”反倒是受伤的人安慰人了。
方瑜轩小心的擦着伤口:“你不觉得疼,可是我疼。”一句话让越玉儿心里暖暖的,眼睛里竟然浸出水来,眼神也模糊起来。
前世自己因为是杀手,什么苦都吃,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暖人心的话语。
越玉儿咬着嘴唇,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任由他摆布,突然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怎么就那么爱要嘴唇呢,不需腰了,你的衣服还有吗,我叫人去取
。”
越玉儿点了点头:“我待会回到房里面去换。”
方瑜轩叹了一口气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拢了一拢:“你就是笨蛋,你怎么就不愿意跟着我呢,要是愿意跟着我,你何必受这些气啊,如果你做了我的女子,我看那些人长了几个脑袋,长几个我就砍几个。”
越玉儿又低下头,从一开始这个方瑜轩总是强加她不愿意的,所有她才反抗,如果他知道尊重她,也许他们两人可以走的在近一点。
她心里清楚,自己如果和他结婚的话,那么她和方宇轩依然还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喜欢这样的纠缠。
方瑜轩叹了一口气知道她也不会这样痛快的答应他什么:“越嘉禾受了那么重,估计现在老妇人也无暇顾及你的,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越玉儿点了点头,方瑜轩将她抱起来向外面走去,头顶上有他熟悉的呼吸,越玉儿只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那个男孩子是我手下副将的孩子叫常拓,五年前打仗的时候他为了给我挡箭死了,但是他的妻子还没有生他,我每年忌日的时候都会过去看她们母子两个人,常拓刚回喊爹爹的时候,就朝我喊爹爹,我看他年幼就没有反对,随便认了他为干儿子,谁知道他今天在寺庙里来闹。”
越玉儿憋了憋嘴巴:“哼,一定是她娘喜欢你。”
方瑜轩有些别扭将她提了一下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我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你一定对人家笑了,不然人家怎么会误解你的。”越玉儿瞪着眼睛。
方瑜轩突然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她,呲牙撂爪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地?醋了?”
越玉儿才发现自己的表情好像一个妒妇一样,冷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我就是替常拓他娘不值,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呵呵,本王的心肺只有一副都给了你,多余的没有了。”方瑜轩的话让越玉儿脸上一红,这个男子怎么时候时候都在说甜言蜜语呢。
越玉儿憋着嘴,眼睛里却带着点点星光:“王爷还真是一个常胜王爷,无处不懂得乘胜追击啊,你最好还要懂得穷寇莫追,小心打的你片甲不留。”说完她挥舞着小拳头。
方瑜轩笑着说道:“如果那穷寇是你的话,那我愿意弃械投降。”
走到门口的时候,越玉儿看到秋任良赶着一个黑色的马车,方瑜轩抱着她坐进马车里,越玉儿扭动着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我好很多了,你放开我吧。”越玉儿挣脱他的怀抱坐在一旁。
方瑜轩皱着眉头冷声抱怨:“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用完我就不要我了。”这话说的真是太暧昧不清了。
突然马车一个大的颠簸,越玉儿一下就要往前扑,方瑜轩上前拉住了她,越玉儿看到自己又坐回了他的腿上,知道这又是秋任良做的好事生气的喊着:“秋大哥,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秋任良有些委屈的说道:“玉儿小姐你真是冤枉我,这次是真的颠簸啊。”
越玉儿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方瑜轩的两个手紧紧的抱着她只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来:“玉儿,方仲怀是不是和你踢提出假结婚了。”
越玉儿惊讶的看着他,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是摄政王,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意,不如这样,我这回不再干扰你和方仲怀的约定,仲怀那个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心里明白他的苦,他也是个有担当,不如这样,他如果能自行解除了那婚约,我就同意你们成婚,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想过太平日子,可是这是我不能给你的。”说完他眼神落寞起来。
不管自己怎么霸道,她如果嫁给他就是摄政王妃,必须经历很多事情,可是嫁给方仲怀却不同了,能做一个闲散的王妃了。
越玉儿思量了许久,马车里静了下来,只有马蹄的声音,听到清脆声音:“行,如果方仲怀能解除和亲的婚姻,我就嫁给他,但是你不能干扰。”
“行,可是如果方仲怀和亲了,去了可番国,你必须嫁给我如何?”方瑜轩的眉宇之间轻轻飞扬起来。
“好,我们一言为定。”越玉儿坚定的点头。
回到越府的时候果然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过来,看到一个小厮哭咧咧的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三少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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