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第337章 鹰视狼顾，首次交锋

城前饶有趣味看着刘恪的正是河内司马氏家族的第三代俊才，当代司马氏家族家主司马防次子司马懿，借着前面兄长司马朗以及父亲司马防的遮挡，司马懿一双眼睛悄悄的打量着追风马上的刘恪，对于这个未及弱冠之年就统一北地、手握重权的汉室亲王，司马懿着实很有兴趣。

        司马懿以为自己躲在人群里面不易被发现，却不知道刘恪在战马上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当然，刘恪能确定他就是司马懿，主要赖于之前暗卫所做的详致情报，那些情报里面不仅有司马氏家族的人员信息，包括人物画册也都有，故而刘恪只一眼就辨别出了人群中的司马懿。

        司马懿在打量刘恪，刘恪却也在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当然，刘恪不会表现的像司马懿那样的明显，他的目光，主要投递向河内郡守常时以及常时身后的司马防等人，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盯着司马懿，果然，如史书所说，少年时候的司马懿，当真是‘头角峥嵘，云眉星眸，气宇轩昂’，至于这厮到底能不能‘鹰视狼顾’，刘恪却想着应该找个时机验一验，他记忆中，曹操第一眼见到司马懿的时候也存着这样的心思。

        所谓鹰视狼顾，指的是能够像鹰一样审察人和事，像狼一样的查看身后动静，也就是说司马懿的颈椎部位能够做到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一个人在他的面前，基本上会被他看的通透，当然，对司马懿没什么好感的刘恪直接将能把脖子转一百八十度的司马懿归类到变态之中。

        “参见大王！”

        常时领头，河内郡的大小官吏以及司马防等本地世族大家的家主纷纷跪地迎接，人群中的司马懿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刘恪在马上却看得清楚，别人向自己行礼时少不了都带着恭敬、敬畏，包括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也是如此，只有司马懿这家伙还在趁机偷看自己，见到这般，刘恪不禁对这个妖孽少年生出几许杀意。

        “难道被发现了？”

        司马懿忽然感受到从刘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直觉告诉自己，刘恪正在看他，当即，司马懿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打量刘恪，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向刘恪行礼参拜，如果不是早就看到他的异动，只怕刘恪也绝难发现，不过这也让刘恪对司马懿的演技有了个直接映象。

        “不愧是连奸雄曹操都能骗过的主儿！”刘恪心中一阵冷哼，想到历史上曹操自任司空时，听到司马懿的名声后，派人召他到司空府任职，但司马懿见汉朝国运已微，不想在曹操手下，便借口自己有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行走，曹操自然不相信，派人夜间去刺探消息，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染上风痹一般，就是因为这样，这厮竟将奸诈如曹操都给骗过。

        直到八年之后，曹操当了丞相，才使用强制手段，派使者告诉司马懿，“若复盘桓，便收之”，言下之意就是你再犹豫不跟俺，俺就杀了你，司马懿惧之，只得就职，由此，司马懿才进入曹魏集团，不过因为司马懿的‘鹰视狼顾’之象，曹操只让他担任黄门侍郎、议郎、丞相东曹属、丞相主簿等闲散副职，未曾让他进入曹魏中枢，而司马懿在曹操手下任职过程中，也力求小心谨慎，勤勤恳恳，“至于刍牧之间，悉皆临履”。

        从这段记载中，不难瞧出曹操对司马懿的忌惮，也不难看出司马懿的演技高超，前世的时候，刘恪还以为这是史官故意这样记载，现在才发现，史书中也不尽然都是虚构，不过这样善于伪装和隐忍的司马懿，才是真正让人害怕，让人难以提防。

        心中这般想着，刘恪却没有将目光过多的停留在司马懿身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刘恪只装作无意的扫了司马懿一眼，然后就笑着跳下战马，将郡守常时扶起，然后又对常时身后的司马防等人说道：“诸位无须多礼，快快请起，请起……”

        常时已经知晓刘恪这次到河内的主要目的是巡察春税征收，于是就在寒暄之后对刘恪说道：“大王，东城正在征收今年的春税，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刘恪给贾诩递了个眼神，然后就对常时回答道：“嗯，反正孤也不是很累，就随你去东城瞧瞧。”说完，又对贾诩说道：“文和，你和宣高以及众位夫人先到驿馆等候！”

        贾诩微微一笑点头，当然，他身上还肩负着另外一层任务，那就是在城中打探一些关于司马氏家族的消息，刘恪故意将他支开，自然也是想让司马氏家族忽视掉贾诩，如此，指不定贾诩还能在暗卫搜集到的情报基础上，有别的关于司马氏家族的新收获。

        在城门口分开，刘恪随着常时以及河内郡官吏、世家贵族往东城走去，路上，常时自然少不了给刘恪介绍司马防，此时的司马防已经辞去京兆尹之职，在家中闲居，不过在怎么说司马防都是司马氏家族的当代家主，刘恪在言谈之中少自然而然的要给司马防几分尊敬。

        到东城巡察春税征收，自然只是刘恪表面的举动，到东城之后，刘恪看着民曹征税官员和郡县管理有序的给民众介绍新税法以及过秤收税，比之怀县毛氏庄园的征税点，温县作为郡治所在，更多了商税的征收，看着商贾们按照税法上缴相应税赋，刘恪暗中点头，从温县的缴税情况来看，河内郡的商贸往来还是不错的。

        查看完毕，刘恪就准备回驿馆，此时，司马防立即说道：“大王，您远道而来，一路幸苦，驿馆又简陋破败，不如就到草民家中休息，还请大王务必赏脸。”

        “果然来了……”

        刘恪心中笑着，脸上却不漏任何神情波动，他看着司马防，又看了看司马防身后的司马朗、司马懿等司马氏家族的年轻一辈，然后就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说道：“孤到河内，还得四处走动，住进你家，势必要给府上增添麻烦，倒不如就住在驿馆便捷，不过建公注，司马防字。无需气馁，孤到河内，定然要到司马氏家族拜访，到时候还请建公勿要嫌麻烦。”

        说完，刘恪就在赵云、典韦保护下，径直往驿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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