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臣等不敢

在繁华热闹的京师北城，有一家声名远扬的老白家包子铺。

清晨，阳光洒在铺子前的石板路上，映照着老白那张堆满喜色的面庞。只见他站在蒸笼旁，扯着嗓子卖力地吆喝道：“各位街坊邻居们呐，今日大喜！庆贺咱们大明皇长子诞生啦！包子买一送一咯！”

老白的声音刚落，对面那家卖馄饨的摊主也毫不示弱，猛地大吼一声：“大馅儿馄饨买一碗送一碗啦！咱可不比老白家差哟！”

这两声吆喝犹如两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纷纷被吸引过来，将两家摊位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有人低声窃语道：

“要不咱们拼一把吧？这样只需要花一半的钱就能吃到平日里同样多的。。。。”

然而，这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不屑地说：“瞧瞧你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这种小便宜也好意思占？怎么对得起陛下的恩泽呀？哼，来来来，给我来三碗馄饨，我拿去送给那些想拼单的人，看看他们好不好意思接手！”

听到这番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刚才提议拼单的那人红着脸争辩道：“哎呀，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嘛，谁会真干那种事儿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显然对于大明皇长子的降生充满了关注和祝福。

死囚牢内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息，众多囚犯们挤在一起，眼神充满期盼地望着牢房门口，仿佛那里随时会传来他们梦寐以求的好消息。

“大人，上面到底有没有说要大赦天下啊？这可是皇长子诞生的大喜之事啊，按常理总得有点表示才对呀！”

一名囚犯满脸污垢、头发凌乱不堪，焦急地向路过的狱卒询问道。

其他囚犯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嚷着。

这些人个个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长期的牢狱生活已经让他们变得形容憔悴。

然而，此刻他们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够得到大赦天下的恩赦，重获自由之身。

狱卒无奈地摊开双手，摇摇头说道：“别急别急，都先安静等着吧。不过依我看呐，这次你们恐怕是没啥指望喽。”

听到这话，囚犯们顿时一片哗然，原本满怀期待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其实，朝廷之中早有大臣向皇帝朱由检提议，趁着皇长子降生之机，实行大赦天下以彰显皇恩浩荡。

然而，朱由检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建议。他心里暗自思忖：朕的孩子出世，为何要让那些犯下罪行的人因此减轻刑罚，甚至逃脱应有的罪责呢？

有人试图劝说朱由检改变主意，声称自古以来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大赦天下。

但朱由检态度坚决地回应道：“过去如何行事暂且不论，从今往后，朕绝不允许再如此纵容罪犯！犯了错就必须接受相应的惩罚，想要借着大赦天下逃避责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翘首以盼着能够迎来大赦天下的人们，最终并未如愿以偿。相反地，更为惊心动魄的一幕却在朝堂之上悄然上演。

当日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一片金黄，映照出朝会上那庄严肃穆的氛围。朱由检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群臣。

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朕今日要说一件大事——增设秘书处，并彻底废除沿用已久的内阁制度！”

话音未落，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只听得一阵哗然之声响起，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冲击着堤岸。

在场的几位阁老们更是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本应充满喜庆气氛的日子里，竟然会传来如此石破天惊的消息。

一时间，众人皆陷入慌乱之中。

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处变不惊的阁老们此刻也全然乱了方寸。

即便是向来沉稳老练的施凤来与温体仁二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亦是忐忑不安，有些难以招架。

只见施凤来率先向前一步，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劝说道：“陛下啊，请您务必三思而后行！内阁制度自设立以来已有多年历史，朝中上下早已适应并习惯了这种行事方式。如今贸然变革，恐将引发诸多混乱与不便啊！”

而一旁的温体仁也连忙附和道：“是啊，陛下。此等大事关乎国家根本，还望您能慎重考虑，莫要轻易做出决断啊！”

内阁！这对于大明的文人们来说，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终极目标啊！

多少文人士子，历经数十年的寒窗苦读，日夜辛勤地钻研学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踏入内阁那扇神圣的大门，成为站在权力金字塔尖的人物。

然而，如今却有人想要将这一终极目标一举抹去，这叫那些一心追求仕途巅峰的文人们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此刻，众人皆惊惶失措，面面相觑。

而朱由检则目光如炬地盯着施凤来，厉声道：“怎么？难道内阁没了，你们就不再为朝廷效力、不再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吗？还是说，你们觉得大明一旦失去了内阁，整个国家就会立刻陷入混乱之中无法自拔？倘若真是如此，那依朕看来，这皇帝之位也无需存在了，不如朕直接将这天下拱手相让于你们，由你们来坐可好？”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朝堂之上，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应声作答。

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心中皆是惶恐不安，不知这位新登基不久的皇帝究竟意欲何为。

哎呀妈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陛下您可不能这样乱扣帽子给我们呀！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哟！先不说如今皇上您已然完全地羽翼丰满，拥有强大的势力威望，即便是搁在从前，这种行为那也是自寻死路啊！

所有朝臣都快哭了。这尼玛怎么就差点掉了脑袋。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不停地叩头谢罪呢，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臣等万万不敢呐！”

就在这时，朱由检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都说不敢，那好，去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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