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尘封于此的所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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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似乎来晚了。”纤瘦的身影急匆匆地推门走来,伴随着门口悬挂的银铃响动,青戸黎仔细看了一眼这位女生,衣服显得有些破旧,但是不确实美感,除却脸颊消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第一眼倒是相当惊艳。
眉眼间和气质上都是一股子清冷的气息,倒是出奇,这个女士的眼尾似乎很特意的画上红色的眼线,突出了些许妩媚。
不过如今是清凉的七月,为什么会出汗呐?
不过这样的疑问来者的在下一句话间打破,她快速向老板的方向走了几步,好似稳定一下呼吸似得缓了几秒:“叔儿,麻烦介绍一下交接班的人。”
“哦…哟、是我”青戸黎手臂搭在腿面上,身体前倾,语调上扬,听起来对这种事情显得很放松:“以后的夜班,由我来。”。
“啊、是的,小夜,这个是青戸黎,是接下来打夜班的,你们商量一下时间,然后和我说一下就好。”老板在一旁擦着琴,看了一眼交代了几句就继续低下了头。
镜崎留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先是校服,领口的独属于鬼邪高的纽扣徽章,脑袋里率先蹦出来的想法就是——最好不要发生没必要的争执。随后看了一眼:“镜崎留夜、我的名字,嗯……青戸黎是吧?”
她似乎从未在热血街区中听过这号角色,大抵是原本不知名的小配角吧。
“是的,镜崎君你好。”青戸黎放下手中的长笛,边笑边站起来,和镜崎留夜半握着手,显示着作为合格绅士的礼仪。
“您好、那么我先说明,大致上班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半到晚上十点半…换班的话,青戸君大致是鬼邪高的学生吧?夜班没问题吗。”夜眯了眯眼睛,拉起嘴角以平日里对待无名街孩子们的表情轻声回复。
“没问题,这一点我有考虑过,不然又怎么会去选择上夜班呐,鬼邪高固然是高中,但是基本上都是打架斗殴,也不用担心这些。”青戸黎想了想,为眼前的女士如此解释,倒是并没有担心些什么。并未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无名街的,没有询问,便自动划分入了普通人的区域内。
夜这才笑了笑,倒是有了些许无奈和长者劝说的顽固语调:“还是好好学习为先比较好,不过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定然经过多方考量,我也不方便多说些什么,那么、合作愉快。”
“放心吧,我不会在学业上过多耽误,感谢你的建议与提醒,合作愉快。”青戸黎如此回应下夜的话语。
最后,镜崎留夜向老板说明了商量的结果,后来拿走了不小心落在这里的浅红色盒子。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夜停留在门口想了想,于是半转过身子喊青戸黎的名字,少年放下手中的长笛,看了过去,逆向的璀璨阳光打在了这位少女的身上,亦如黎明下的花。夜笑着说:“青戸家的男孩、记住了,我姓镜,叫镜崎留夜,可不是姓镜崎,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啊…好、镜…崎留夜。”青戸黎听到这样的话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做出了这样的回应。老板看到了这个镜像,忍不住地调侃了青戸黎一句,便快步到呼叫他的客户旁边,青戸黎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低下头继续摆弄茶杯。
与此同时,无名街内部的rudeboys却显得没有那么祥和,但又并非乱糟糟的模样。p持续着往日的训练,双腿膝窝扣在单杠上,为了轻松和肩膀反倒是让衣服敞开,一个接一个坐着卷腹,点点汗水因为体温的上升而在逆向阳光下逐渐明显。
“p、你看到啦啦了吗?”这个时候,takeshi从旁的门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语气间都是着急,似乎是有不得了的大事。
p听到声音,一个旋身跳了下来,用着白色毛巾擦拭脖颈间与腰腹上的汗水,问道:“啦啦?并没有看到,怎么了吗?是遇到了什么事吗?这么着急。”
takeshi眉头紧锁,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懊恼又或是苦恼地垂向旁边布有尘土的木箱子,整理了一下语言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oky找她却找不到人而已,而且夜这个时间也不在,□□oky目前有病在身,我就来找了。”
“原来如此…”p听完后点了点头,将毛巾挂在了脖子上,想了想“这个时候,听roy说,她去乐器行调整上班时间来着,是有人接夜班的活儿,啦啦的话…大抵是跟着去了,你先别着急,要不然给夜她打个电话?”
“希望如此吧…就怕万一才是,毕竟无名街目前状态并不安全,对了,p、你看到紫音了吗?刚才我去问他,也没见到他人影。”takeshi想了想说。
p将衣服扣好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嗯声了一会儿接着说:“应该在东区那块儿吧?平日里巡逻的时候,紫音在东区待的时间比较长,可以去那里看看。”
“东区…吗?”takeshi皱着眉头想了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好、我知道了,那等后续再去找紫音吧,现在还是找啦啦和夜比较重要。”
“时间差不多吧…毕竟夜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应该快回来了。”p看了一眼仓库外的斜角照着下来的阳光,动了动脑,如此说。
takeshi挠了挠耳后,片刻抬头:“好,那我继续去巡逻,你也别忘了。”
“我知道了。”p笑着回应了友人、家人的话。
而此时的□□oky正在房间内小口地喝着夜给他买的药,双眸透过脏旧的玻璃向更远处看去,似乎又觉得这样还不够,想要将一切一切都刻入他的眼底。
今天没有声音。他闭上双眼,在心中想着这样的话,平日里的中午会有与无名街不符的提琴声音,但因为这样的不和谐音调,无名街变得更加温柔,似乎那些肮脏与邪恶都化作了微小的尘埃粒子。直至最后一口咽入咽喉内,□□oky睁开了双眼。
他的喉结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出些什么,只是低垂下眼帘,让这具身躯多了些空寂。
镜崎留夜刚进入无名街的时候,就被那些活泼又可爱的孩子所包围,像是盼望着主人归家的奶里奶气的幼犬,口中亲切地叫着姐姐。而夜也很温和地弯下腰摸着孩子们的头发,再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大盒子和小包发饰说着:“这个盒子里呐、是给你们七夕节的小礼物哦,自己去分享好不好?发饰是留给女孩子的,作为男子汉可不能抢哦,知道了吗?”
孩子们欢快地答应了夜的话,簇拥着接过了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给他们买来的礼物,并且快速地向更远处移动着,复杂街区的两道的大人温和地看着他们离去。
而这个时候,比那群孩子高出许多的镜崎留空从姐姐的身后走了出来,拉扯着衣摆有些委屈地说:“我的礼物呐…姐姐。”
“噗…当然有哦,阿空最喜欢吃的牛奶布丁,怎么样?”夜扶着膝盖半蹲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三个牛奶布丁,笑着说。
“…最喜欢姐姐了!那我先走了!”阿空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拿走牛奶布丁后就快速地跑开了。
以至于还想说什么的夜,到最后硬生生把话再次噎了回去,不禁感叹了一句:阿空长大了,连我都要管不住了,不过还是要给孩子自由啊。
如此想,她缓慢地站起身,走走停停地向无名街的内部走去,手里提溜着已经减半的袋子。
首先,第一个遇到的是刚开始二次巡逻的p和takeshi,夜将事先挑选好的运动发带和运动鞋送了过去,虽然看起来就已经是对他们而言相当大的花销,但是还是接受了这片好意。
夜觉得没什么,对于辛苦每月得来的工资说,这其实早在预想之内,而且每个月余留下来的三四万円攒一攒,买礼物其实没有太大的意外性。
第二组出乎了夜的预料,因为紫音正在和啦啦对话,但是她想,应该是去夜店的剧情要开始,也就没有再去靠近,而是远远地呼唤紫音和啦啦的名字,然后快步跑过去站在他们的面前。
“七夕节快乐!这是今年的礼物。”镜崎留夜拿出了质量好的半截指手套和紫红色的保暖外套递给紫音。
对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意外地看着夜,呆滞地接下了她的礼物:“破费了…应该花了很多吧?照顾空可以吗?”
“喂——紫音,不要这么说,要相信我好不好。”夜以玩笑的语气如此回应紫音的话,而旁边的啦啦看了有些调侃道:“是啊、紫音,好歹相信一下小夜的话。”
“我当然相信,那么我就收下了。”紫音毫不客气地说着,将手套戴在了手上,抬起来示意,随后笑着转身与两个人告别。
这个时候啦啦才凑过来问:“那我的礼物呐?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噗,当然不是,还有roy他们没有给,当然,□□oky也没有哦。”镜崎留夜笑眯眯地回答着啦啦的问题,语气中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oky后空翻从高一层地方跳下,落在夜的身后,如此说。
“哝哝,哥哥来了哦。”啦啦如此说着,让夜往后看过去。
夜有些发愣,显然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也只能埋怨似的说:“总是神出鬼没的话,莫不是□□oky要用吓我的方式,让我去icu体验一次?”
“当然不是…”□□oky回应道,语气间显得有些委屈地意思。
“那我先走了哦,给他们的东西我来转交。”啦啦眯着眼睛低声到夜的身后说着,接过夜背在身后手里的略大的纸袋子,快步地离开这个地方。
夜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oky说:“陪我去看看无名街吧…□□oky。”
对方并没有拒绝,而是拉着人的手就往平日里常去的高处走。
无名街的夜空比其他地方似乎更要璀璨,相应的温度也更低些。空气中布满了热闹的氛围,此刻的陆地上无名街的家人正在分享着食物;可能在于普通人家意识里,七夕节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节日,但是在这里,无论是什么节日,对于无名街的的人而言,说不定某日就过不上这种时候了,所以,我们都额外的珍惜。
夜扶着冰凉的铁栅栏,有些感慨岁月悠久的意味说:“多久了啊……”
“嗯?”
“我说,这是过了第几年了…第几个七夕。”
“十三年了、自你还有他来之后的第十二年,我们遇见的第十三年。”
夜听到这个数字,身躯不由得一愣,无奈地低下头笑了笑,毫无端由地嘟囔道:“嘛…的确,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快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了。”
“七夕节快乐,□□oky。”她看向身旁注视着闭上双眼感受无名街微风的守护神。
疲惫的守护神放下了所有伪装,以轻松温柔的语调做出回复:“七夕快乐…镜。”
得到回复的夜,从纸袋里拿出新预备好的与如今□□oky穿的差不多的大衣,还有黑色长袖体恤,双眼掺杂这些从心而生的笑意:“那么,守护神,接受下今年的七夕节礼物吧,作为冬日的新开端,来点新气息。”
“愿冬日亦如往常,镜,你的礼物和心意,我收下了,今年可能没有回礼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准备的。”□□oky接下礼物,轻声说道,语气间携带的愧意似乎难以掩盖和说明。
夜逐渐有些苦涩,半晌闷闷地说:“那就陪我再看一次春日的樱花吧,或者…再近些,一起看冬日的白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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